“對了甘雨,我想問你個問題。”


    杵在桌子上閑看了會甘雨工作之後,安平終於想起了今晚過來的正事。


    還得幫熒想想辦法找現在不知在哪裏看戲的帝君呢。


    “什麽問題,你盡管說便是。”


    聽到安平想問問題,甘雨立馬停下了手裏的工作抬起頭來。


    “我想知道你們當初是怎麽和帝君聯係的,或者你知不知道聯係帝君的方法呢?”


    關於這個問題,甘雨仰起頭來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至少我是沒辦法和帝君聯係的,如果說是我師傅的話,可能會有辦法吧。”


    聽到甘雨說她師傅可能有辦法,安平眼前一亮。


    “那甘雨你師傅在哪?!”


    “絕雲間。”


    “絕雲間?”


    那不是很快甘雨的師傅就要來璃月港了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怎麽,安平你想去找我師傅嗎?”


    甘雨突然憂心忡忡的看著麵露喜色的安平。


    “這倒不用,伱師傅馬上就來璃月港了。”


    這並不是需要隱瞞的消息,安平隨口就說了出來。


    “師傅要來璃月港!?”


    但安平沒想到甘雨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大,像是椅子上突然長出根刺屁股被戳到般跳一樣的彈了起來。


    而且從甘雨的表情上來看,對她師傅要來的消息好像並沒有激動興奮思念之類的感情,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惶恐,就好像藏起來的零分試卷即將被家長發現的小學生一樣。


    “不行不行,師傅怎麽突然要來璃月港呢。”


    甘雨連工作都放下了,著急的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脖子上的鈴鐺都晃蕩的叮當響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甘雨和她的師傅其實關係並不好嗎?


    安平疑惑的看著焦急而又緊張的甘雨。


    甘雨情緒如此激動的流露在外的樣子還是很少見的。


    “你這是怎麽了甘雨,難道你師傅很可怕嗎?”


    安平關心的詢問讓甘雨停下了腳步。


    甘雨就這麽盯著安平。


    現在阻止師傅已經來不及了,其他人沒辦法,但唯獨安平…


    安平被甘雨盯得心裏有些發毛。


    “答應我。”


    “答應你什麽?”


    看著甘雨麵無表情的走過來,安平整個人都縮到了椅子上。


    “先答應我。”


    甘雨走到安平的身前,背對著光源的她麵部被陰影所覆蓋,隻剩下兩隻眼睛泛著陰冷的寒光。


    “我答應我答應!”


    不管是什麽條件,現在安平都隻有先答應了再說,要不然他總感覺自己要被甘雨掏出柴刀來噶了。


    甘雨身上充滿壓迫的氣勢總算鬆了下來。


    “那說好了,無論怎樣,你都不準去見我師傅。”


    “原來就這條件啊…”


    安平舒了一口氣,捋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那既然都答應甘雨了,到時候隻能讓熒自己去問咯。


    反正甘雨師傅可能知道聯係帝君的方式這一消息已經幫她打探好了。


    “總之,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偷見了我師傅…”


    甘雨的身上的冰冷氣息又陡然提升。


    “絕對不會的!”


    安平連忙保證。


    “反正你要是見了我就再也不會理你了。”


    甘雨輕哼一聲坐回了辦公桌前。


    慢慢的甘雨重回工作狀態,安平雖然好奇她為什麽不讓自己見她師傅,但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安平還是沒敢問。


    不知道什麽時候,安平看著甘雨搖晃著的呆毛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到了和諾艾爾同居之後被諾艾爾發現他每天晚上跑去找甘雨,然後廚房裏燒水的茶壺響了…


    正好甘雨工作之餘抬起了頭,於是就看到了睡著的安平皺著眉頭,滿臉痛苦的表情。


    果然安平睡在這樣硬邦邦的桌子上還是會很難受吧。


    甘雨想要為安平做點什麽。


    至少不要讓他因為陪著自己而損傷到身體。


    可月海亭裏麵哪裏能找來柔軟的布料讓安平舒服的睡下呢?


    窗簾?還是地毯?


    甘雨覺得睡在這些東西上都還是會不舒服的吧,而且應該都不是很幹淨。


    尾巴的話隻能給他當被子蓋吧,要怎麽辦才好?


    看著安平表情越來越痛苦,眉頭緊皺的樣子,甘雨陷入了苦惱。


    忽然她想起自己太過久遠的小時候,好像曾躺在過母親的腿上,那時候身下雖然也是冰冷僵硬的石板,但頭枕著母親的腿就睡得很香呢。


    如果安平也枕在我的腿上的話,會不會能減輕他少許的痛苦呢?


    而且隻要把他的椅子搬到旁邊來的話,好像還不影響我工作…


    甘雨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於是立馬行動了起來。


    將趴著熟睡中的安平連著椅子一起抱到了自己位置的旁邊,然後坐下後扶著安平的腦袋枕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甘雨溫柔的看了一會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安平,確認他臉上的痛苦表情消失之後,繼續回到工作狀態。


    然而剛剛甘雨去搬他的時候安平就已經醒了,隻是出於好奇甘雨想把它搬去哪裏所以沒有睜開眼睛,結果腦袋自從枕到了甘雨柔軟的大腿上之後,便一直處於高溫宕機狀態。


    鼻尖盡是甘雨身上的濃鬱味道,側臉也能盡情感受到甘雨腿上的溫度,耳朵甚至能聽到甘雨身體裏的血液流淌的細微聲音。


    安平的心砰砰直跳,身體不由自主的變得僵硬,他不敢睜眼,也不敢動彈,生怕甘雨發現他醒來就再也享受不到這份能沉醉天下任何豪傑的柔軟。


    但安平更不敢睡著,因為生怕錯過每一秒這樣的美妙感覺。


    甘雨沒過多久就很難保持在工作上的專注了,枕著她腿入睡的安平呼吸之間噴吐的滾燙氣息實在讓她有些在意。


    今晚這樣恐怕很難處理工作了,不如稍微早一點休息吧。


    雖然說是早一點,但其實距離天亮也隻差不到四小時的時間了。


    甘雨放下筆後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安平,然後放心的趴到了桌子上,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正在緊急給大腦降溫的安平呼吸瞬間變得更加熾熱了。


    因為他現在眼珠子隻要稍微往上一翻,就能發現那對黑色史萊姆近在眼前!


    看來安平今晚注定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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