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口並不寒冷,或許是杜林心髒的溫度使這裏溫暖異常。熒看著回應了一句之後就再無反應的安平有些焦急。


    “安平這是怎麽了,熒你不去幫幫他嗎?”不知道是感覺到了熒的心情還是感覺到洞口不再寒冷,派蒙也冒了出來,發現洞中情況後擔憂的看著安平。


    “他沒事,就是看上去有點嚇人。”熒感覺到安平的生命力並沒有流失,反而越來越旺盛,杜林真的將生命力傳遞給了安平。


    隻是不知道伴隨著生命力傳遞到安平體內的還有什麽,閉著眼睛的安平表情變得格外的悲傷。


    萬一安平被杜林奪舍了該怎麽辦?熒擔心的是這個。可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確認,熒總不能去打斷安平的機緣。


    那可是屍體腐化心髒卻不死的魔龍杜林的生命力。


    “真的不用去幫幫他嗎?他看上去好難受。”派蒙十分擔心安平。


    “再等等吧,如果還不結束的話,我們進去看看情況。”那些黑霧對熒來說還造成不了什麽影響。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是愚人眾的地盤!馬上從這裏滾開!”在這種緊要關頭,愚人眾毫不意外的冒了出來搗亂。


    “這裏明明是蒙德的地盤!什麽時候又變成你們愚人眾的了!”派蒙理直氣壯的嗬斥了回去,她本想雙手叉腰的,但衣服穿太多了導致手都摸不到腰。


    “瓦京長官!你看裏麵!”眼尖的愚人眾看到了裏麵的場景,自然也看到了安平手中的那柄劍,連忙報告給領頭的長官。


    “你們誰要再敢往前走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種時候熒怎麽可能讓他們進去打擾到安平,掏出劍來擋在洞口。


    “還有心思考慮別人?先擔心你自己吧!那把劍我要定了,將會作為禮物,獻給尊貴的執行官女士大人!”又是一位女士的舔狗。


    他得感謝安平沒有醒著,不然怎麽都要給他背誦兩句對女士的發病文學。


    “你們盡管來試試好了!”熒提劍迎向前。


    “一鼓作氣把他們打翻!”派蒙負責加油鼓勁。不知道愚人眾會不會後悔沒有將公子敗給熒的消息傳下去,導致愚人眾的士兵都不認識熒。


    否則至少見到熒就跑,也不會損失這麽多的士兵。等到愚人眾意識到這不是他們這些小角色能力敵的對手時,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了。


    “招惹了愚人眾,你會後悔的!”那個瓦京長官跑的倒是挺快,但狠話也沒有忘記撂下。


    “他該不會是去搬救兵了吧?安平怎麽還沒結束,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話,應付不了太多的愚人眾吧…”看著愚人眾逃跑的背影,派蒙很是擔心。


    “明明就我一個人在應付…”


    “派蒙的鼓勵也很重要!難道你不覺得派蒙在身邊鼓舞了你的勇氣嗎?!”


    “完全沒有…算了,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安平的情況吧…”熒帶著小心翼翼的派蒙走進了洞穴之中。


    雖然裏麵看上去很可怕,但是卻好像沒有什麽危險,就連那些不詳的黑霧,也沒有對她們進行侵襲。


    熒走到了安平的身邊,呼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安平緊皺的眉頭鬆緩了一些,手指動了動,看來是能聽到她的聲音,也能認出她來。


    “沒問題的話你稍微張張嘴,我就繼續等一下。”熒接著說了一句,安平的嘴唇立刻微微張開。


    那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熒鬆了一口氣。可是沒等到安平接納杜林的生命力結束,就被派蒙的烏鴉嘴說中了,愚人眾的援兵衝了進來。


    “他們就在裏麵,隻有一個能打的,我們一起衝進去!”外麵嘈雜的腳步說明了愚人眾來勢洶洶,熒趕緊提劍衝出去阻擋。


    可她還沒衝出去,領頭的愚人眾就先衝了進來,抬起槍就瞄準了安平。


    熒正準備阻擋,山洞之中那些石壁上的血跡忽然仿佛活過來一樣蔓延伸展開來,鏈接到了愚人眾的身上。


    “啊啊啊!!”一陣慘叫過後,愚人眾身體裏的生命力就全部被抽空,變成了一具具灰黑色的屍體倒下。


    這副場景震住了外麵的愚人眾,一個都不敢再進來了。就連熒都被嚇了一跳,連忙注意腳下有沒有踩到那些鮮活的血跡。


    “那是什麽!好可怕!”派蒙縮到了熒的肩膀上去。


    “好像對我們沒有敵意,不用擔心。”熒看到這心髒附近的地麵全是結成晶體的血管網狀,放棄了躲避的想法。


    “我們在外麵守著!他們肯定會出來的!”熒不得不感歎愚人眾這些家夥還真是死纏爛打,即便已經損失了這麽多人都還不想放棄,是蒙德這邊的環境太安逸給了他們自信嗎?


    “已經可以了。”安平終於開口說話了。


    “可以了?什麽可以了?”派蒙完全不理解。


    “他沒跟你在說話。”


    “那是跟誰在說話?該不會這裏也有鬼吧…會不會是杜林的鬼魂…”派蒙和熒曾在望舒客棧找魈的時候遇到過真的鬼魂,頓時有些害怕。


    好像說是杜林的鬼魂也沒問題。但熒不想跟派蒙閑聊,先聽聽安平接著說什麽。


    “已經夠了,我知道的,你是個好孩子。”好孩子?指的是杜林?五百年前令蒙德生靈塗炭血染大地的杜林是好孩子?


    安平究竟經曆了什麽?!熒完全想不明白。


    “嗯,以後我還會來找你聊天的,下次來我給你講講現在蒙德的樣子…再見,杜林…”安平說完,心髒上延伸出來的血管終於從他的身體上縮了回去,他也同時睜開了眼睛,拔出了腐殖之劍。


    “安平你怎麽了?”看著安平搖晃著像是要跌倒在地上,熒馬上扶住了他。


    “沒事,杜林給我注滿了…有點吃不消…”安平說完,頭一歪,昏倒在了熒的懷裏。


    “誒?!你倒是醒醒啊!外麵還有愚人眾在蹲我們啊!”熒十分的苦惱,這下子她身邊的拖油瓶變成兩個了。


    算了,先出去清理完愚人眾再帶他回去吧。等他醒來再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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