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難道他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嗎?為什麽這個修女會這樣防備他?”等到羅莎莉亞走後,派蒙麵露憂慮對熒說到。


    “這件事之後見到他再問問他吧,我們還是先把這笨蛋背回去。”總算沒有其他節外生枝的事情,熒背著安平回到了冒險家協會的營地。


    砂糖還在那裏統計著數據,那位沮喪的蒂瑪烏斯借口散步摸魚至今都還沒回來。


    不過砂糖完全沉迷數據報告,沒有注意到背著安平回來的熒。還是同樣剛帶隊新人從雪山上下來的那位冒險家協會副會長塞琉斯一嗓子吸引了砂糖的注意力。


    “啊,年輕的冒險家和她的好夥伴,真高興在這裏見到你們,希望這片嚴寒的山脈沒有給你們造成太多麻煩!不過看來你們是已經遇到麻煩了呢。”嬌小的熒背著大隻的安平,塞琉斯很難不注意到。


    “能應付的都不是麻煩!”派蒙回了一句。


    “哈哈哈,沒錯!我喜歡你自信的發言!”塞琉斯豪爽的大笑了起來,這就是他一貫的說話風格。


    明明一把年紀了卻還像是個熱血的小年輕。


    “不過帶新人來雪山還是太心急了,我帶隊的新人全部都被入口處不遠的霜鎧丘丘王給攔住了,不知道平時安靜的那家夥怎麽會那麽暴躁哈哈哈…你們又是在哪裏遇到了麻煩呢?”


    “我們在眠龍穀被愚人眾偷襲了。”熒早就想好了要怎麽應付這些人的說法。


    但是入口處不遠的暴躁的霜鎧丘丘王…熒覺得這次新人的痛苦之旅好像和他們有關係,有點對不住冒險家協會的新人們啊。


    “你們都去到眠龍穀了嗎?!這些該死的愚人眾!新人們!聽見沒,振作起來,就算是丘丘王攔路,被打劫到放棄據點,在冰冷的雪堆裏生火做飯也不要放棄,雪山之旅對你們來說一定會是永生難忘的經曆!哈哈哈!”塞琉斯副會長的笑聲此刻在剛加入冒險家協會的新人們耳朵裏聽起來就好像魔鬼的笑聲一般恐怖。


    “此刻你們就算在心中埋怨我,憎恨我,未來也會為這份回憶感謝我,這就是冒險的傳承啊!”本來不想引人注目的熒因為塞琉斯的聲音現在幾乎引起了營地中所有人的注目。


    真的是太糟糕了。可塞琉斯就是這麽個性格,就算熒不搭理他,他都能自顧自的說下去。


    隻能怪當時沒有解決了那隻丘丘王導致的連鎖反應吧…好不容易塞琉斯帶著遭罪的新人們休息去了,熒最擔心的砂糖走了過來。


    她畢竟是阿貝多的弟子,熒擔心她也能看出安平的不對勁。


    “那個…安平先生…沒事吧?”


    “還好,隻是昏迷了過去,沒什麽大礙。”熒真的很擔心節外生枝,安平體內擁有杜林生命力一事要是傳開,恐怕他就要變成蒙德人的眼中釘了。


    “我這裏有些幫助恢複身體的藥,等他醒來你讓他喝下去吧。”好在砂糖並沒有阿貝多那樣的眼力,或者說對煉金術之外的事情她也不怎麽感興趣。


    見安平沒事,便放下了心,詢問起自己關心的另一件事。


    “旅行者,我,可以問嗎?”砂糖見熒點頭,這才接著說了下去。


    “你們有遇到阿貝多先生嗎?之前拜托你們去調查阿貝多先生隱瞞的事情,進展的還順利嗎?”阿貝多隱瞞的秘密嗎?


    熒又想起了羅莎莉亞對她說的話。還是先不要想這些事情吧。


    “嗯,遇到了。但秘密的話,我們還沒來得及調查就碰上了這個意外事情。不過阿貝多最近苦惱的有兩個課題,一個是世界外的種子,一個是一柄被詛咒的劍,不知道他隱瞞著你的秘密會不會是其中之一。”熒實話實說。


    “世界外的種子嗎?這個阿貝多老師跟我說過,我還跟他討論過會不會是要讓種子長出手腳來自我灌既…不過被詛咒的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是一柄什麽樣的劍!”砂糖一談到煉金術有關的話題,說話就充滿了自信,眼鏡後麵的眼睛也綻放出光彩。


    “如果你想看看的話,待會倒是可以來我帳篷裏…不過千萬不要觸摸…”熒的目光飄向了砂糖從剛剛開始就撲棱起來的耳朵。


    雖然可能不如角的手感,但摸起來肯定也是別有滋味的吧…


    “嗯!等我整理完這些數據就來找你!”砂糖興奮的點點頭,然後跑回去繼續忙著工作去了。


    熒也找了塊空地搭建好了她和安平的帳篷。


    “呼,還真是辛苦。”熒都還沒說話,全程隻是在旁邊看著的派蒙感歎了一句。


    習慣了習慣了,千萬不要吐槽她…熒不斷的在心裏默念。把安平塞進睡袋裏丟回他的帳篷之後,熒和派蒙去吃了晚餐也就回自己的帳篷休息了。


    結果熒等到大半夜都沒等到砂糖來找她看劍。該不會被砂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吧…熒也有風評下降的擔憂。


    熒第二天早上醒來,本來覺得安平差不多也應該醒了。可是掀開他的帳篷一看,這家夥完全還在昏睡。


    該不會又像璃月那次一樣昏睡好幾天吧?熒鑽進去安平的帳篷檢查了下他的身體狀況,昨晚好像出了一身的汗,頭發到現在都沒幹…不對勁,在雪山下麵出這麽多汗,怎麽可能會沒結冰?


    熒趕緊去撫摸了安平的額頭。不出意外的十分滾燙。而且他額頭上什麽時候撞起一個包的,昨天自己把他放進來的時候應該還挺溫柔的才對。


    “安平?安平?你聽得到我講話嗎?”熒呼喚了兩聲,安平隻是動了動嘴皮子,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看來還沒失去意誌。但這樣的體溫不會燒壞腦子嗎?是消化杜林生命力帶來的後遺症嗎?


    需要帶他去看醫生嗎?安平的情況完全在認知範疇之外,熒不知道該怎麽辦。


    與此同時,熒發現了安平的脖子上出現了菱形的黑色紋路,看上去就好像一塊塊鱗片。


    這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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