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條條魚翻著肚皮浮上水麵,安平有一種...豐收的喜悅。路亞兩根杆,魚獲堆成山果然不是吹的。


    難怪總有人喜歡使用新能源魚竿釣魚。不過這種行為在上輩子是違法的,在提瓦特...安平目前沒有聽說過有禁止使用雷元素電魚的說法,隻有蒙德有專門針對可莉禁止炸魚的條例。


    但這種定期需要釋放體內積累的雷元素的方法,總歸是治標不治本的,對於安平來說,獲得了第三種元素對自身實力的提升沒有多大幫助,反而是變得有些累贅。


    如今安平吸收元素的速度和往日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七天下來都是一個龐大的量級。


    一頓放電過後,附近的海麵上雷光翻湧,電弧閃爍。


    “嗬!還電到大家夥了!”安平發現海水之中有片陰影正在浮起,估摸著至少是條百十斤的巨物。


    不過那魚尾巴還在擺動著,估摸著還沒徹底電暈。安平舉起了拳頭,準備等這條大魚浮上來的時候給它腦袋上來一拳然後帶回去。


    小魚小蝦安平不在乎,但是這樣的巨物安平完全可以背著在望瀧村繞上個幾圈炫耀一番,最後再給村民們改善下夥食。


    海隻島的青壯年基本全部加入反抗軍對抗幕府軍去了,這麽大的魚,已經很久沒有人捕獲過了。


    眼看著水中陰影漸行漸近,安平一拳頭砸了下去。水花聲響起,水中的巨物終於是浮出了腦袋。


    喲嗬,還是條美人魚...不對!那是珊瑚宮心海!然而安平的拳勢已經止不住了,縱然勉強收了幾分力,還是一拳將剛剛浮出水麵的心海給砸暈了過去,和那些被電暈的魚一樣,翻著肚皮漂浮在水麵上,體表還泛著滋滋啦啦的電弧。


    “...”


    “心海!你沒事吧心海!”將海隻島最高領袖一拳打暈的安平趕緊將心海拖上了岸。


    檢查了一番之後,安平鬆了口氣。好在心海畢竟是神之眼的擁有者,血脈又比較特殊,挨了安平一拳,隻是暫時暈了過去。


    換個普通人,安平可能就要去大牢裏懺悔了。安平有些理解當初可莉把他當魚給炸了的心情。


    但心海這衣服的下擺...未免也太像魚尾巴了吧!穿成這樣在蒙德不得天天被可莉炸。


    而且大晚上的一個人待在海裏麵幹嘛?安平不明白,隻能等心海醒過來再好好道歉了。


    看著心海渾身濕透的樣子,安平趕緊在她身邊升起一個小火堆幫她取暖。


    順便安平還是很關心心海的小肚臍,特意幫她蓋了起來。腸胃著涼的話,竄的可厲害了。


    安平指尖凝聚起柔和的風元素,搭在了心海腫起的額頭上,像曾經琴團長所幫他的那樣,幫心海緩解疼痛,治療傷勢。


    海風微涼,潮聲依舊。心海額頭上的腫脹淤青慢慢消了下去,安平的手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由額頭劃到了心海的臉頰,還輕輕戳了兩下。


    好奇怪啊。這種不由自主想要與心海親近的心情。安平無法否認心海的氣質與美貌,但也不覺得自己會因此就對心海產生愛戀。


    心海吸引他的,似乎是另外一些,來自血脈之中的更加純粹的東西。陷入思考中的安平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兩根手指在捏著心海的臉頰,順滑柔軟有彈性,真是極好的手感。


    “唔姆...”昏迷之中的心海發出一聲呻吟,眼皮微微翕動,就要醒來。


    安平連忙鬆開了捏著心海臉頰的手指。


    “這是...怎麽回事?”心海睜開迷迷湖湖的眼睛看到了安平,並未有半點驚慌失措,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從地上慢慢坐了起來。


    她還記得當時她是在海裏休憩,忽然感覺到身體一陣麻痹,想著浮到水麵上尋找原因。


    結果才剛剛露頭,隻看見一個拳頭出現在自己眼前,就被打昏了過去。


    非是心海太弱,身為海隻島以及反抗軍的領袖,盡管大多數時候她都作為領導者或是軍師的形象在出謀劃策,但心海本身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不論是血脈還是神之眼,都給予了心海很強的戰鬥力。海隻島現人神巫女這一職位,可不是靠繼承就能坐穩的,更遑論直接針對幕府軍展開鬥爭。


    心海要真隻是個弱女子,不談權力交接時各方的傾軋,敢作為首領高舉反抗軍的大旗,早就被幕府軍的刺客抹脖子了。


    主要是現在的安平實力有些過於強大。距離神明以及接近神明的那些魔神可能還有一定的差距,但跟奧賽爾五五開是完全沒問題。


    如果當初奧賽爾一事發生時安平擁有現在的實力,那麽根本不需要什麽七星仙人去跟奧賽爾拚,安平一個人就能給它五個腦袋塞回去。


    “你什麽都不知道嗎?”看著心海一臉迷茫,安平忽然覺得將事實瞞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我剛剛明明在海中休息...咳...在海中思考接下來應對幕府軍的行動,但不知道為什麽這片海域忽然遍布雷元素,剛準備浮上來觀察下的時候,卻被人一拳給打暈了過去...”心海說著忽然想到安平還在旁邊,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額頭沒有腫起一個大包才放下心來拿開了手。


    “你說你是被人打暈的...那打暈你的人長什麽樣子你看到了沒?”安平心裏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問到。


    “完全沒有,剛出水就隻看到了一個拳頭...也許是幕府軍的刺客潛入了海隻島吧...”回想起那充滿氣勢的一拳,心海的臉上有了些許擔憂。


    要不是安平正巧來了的話,或許今天自己已經在劫難逃了吧?看著安平那張在火光映射下溫暖而堅毅的臉,心海的心中充滿了安全感。


    看到心海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安平心裏七上八下,慌得不行。


    “話說安平你來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是誰偷襲了我?”心海實在沒有看到偷襲自己的人長什麽樣,隻能寄希望於安平身上。


    “我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岸邊了...我什麽都沒看見。”真正的凶手心虛的仰頭看起了萬裏無雲的璀璨夜空,不敢去觸碰心海充滿了信任的視線。


    “這樣嗎?”心海歎了口氣,看來以後不能再這樣一個人貿然跑出來了。


    “不過還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正好路過的話,我可能已經出事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幫了我這麽多,我其實什麽忙也沒幫上...我很慚愧...”不但什麽忙都沒幫上,還添了不少麻煩。


    看著心海純真的眼神,安平的心裏備受煎熬。但謊言已經說到這了,總不能現在又告訴心海是因為自己把她當成大魚才一拳打暈了的吧。


    在這一點上,安平忽然發現自己甚至不如小孩子。可莉當初都老老實實的向他道歉認錯了的。


    “不必慚愧,我與南十字船隊那位船長有著一筆交易,所以讓你在海隻島養傷也多少帶著賣那位船長一份人情的心思,倒是你今晚確確實實的救了我,此番恩情我會牢記在心。”坐在地上的心海恭恭敬敬的向安平施了一禮。


    心海的坦誠與直率令安平羞愧的恨不得鑽到地縫裏。


    “隻是很可惜沒有關於這個刺客的線索,做好萬全準備,我尚且倒是不懼,但是海隻島的將士和居民...”心海眼中的擔憂越發濃重。


    “沒關係!有我在,海隻島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心海你放心,我絕對會保護好海隻島的居民的!”心中的愧疚令安平向心海許下了承諾。


    他知道,那所謂的刺客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你的傷勢...”心海擔心的看著安平。


    “沒關係,雖然還未痊愈,但收拾個刺客什麽的完全沒問題...”為了證明這一點,安平以手作刀,幹淨利落的將旁邊的一塊石頭給切了開來,切麵光滑如鏡。


    好在他是將心海看成了魚,隻是想著把魚打暈帶回去炫耀一番。要不然今天心海恐怕要當場血染大海。


    “那在我找到刺客藏身地點之前,海隻島的居民就拜托你保護了...”見到安平展露部分實力,心海眼前一亮,並未再推脫。


    有這樣一個人鎮守海隻島,在製定策略的時候,心海能更加放開手腳。


    如此看來,今晚遭遇刺客偷襲,說不定是福非禍。


    “其實說不定他看到我以後早已經逃遠了...恐怕不一定找得到...還是不要浪費太多精力在這刺客身上比較好...”安平真擔心心海一番調查下來,發現真凶其實是他。


    在海隻島最近能放電的...安平的特征可不是一般的明顯。


    “可若是不調查,刺客萬一還藏在海隻島...”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任何邪惡,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安平伸出了拳頭義正言辭的說到。


    看著正義感爆棚的安平,心海忽然被十足的安全感所包圍。但就是那隻拳頭...為什麽會感覺好眼熟...看到心海盯著自己的拳頭,安平的冷汗瞬間從後腦勺劃過脊背,連忙鬆開拳頭將手抱在了胸口。


    “話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心海你回去吧...”


    “也是,要是被夜巡的巫女發現我沒在寢屋內的話,恐怕要讓她們擔心了。”心海沒有將安平往凶手方麵去聯想,經安平一提醒,意識到時候確實不早,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起身之後,心海不滿的看了一眼雙手緊緊抱在腋下的安平。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也不知道拉自己一把...察覺到心海眼中的不滿,安平更是把手藏的緊了一些。


    目送心海飛回珊瑚宮之後,長舒一口氣的安平也趕緊溜回了望瀧村之中。


    下次放電看來得找更隱蔽一些的地方了...安平回去的時候發現哲平已經沒有在繼續砍石頭,從石頭上的白印以及地上的金屬碎屑來看,多半是哲平後麵自己意識到不發力不可能砍破石頭,發力之後就將劍砍斷了吧。


    至少是走出第一步了。明天給他指導下一步...話說下一步是啥來著?


    安平忽然想起來自己當初就是熒丟過來一把劍,然後自己朝著石頭砍砍砍,之後就掌握了用劍的技巧。


    明天讓哲平再換一把劍砍吧。然後第二天安平就看到了抱著兩截斷劍被後勤軍長痛罵的哲平。


    海隻島物資貴乏,保障士兵戰鬥的武器是極為重要的物資,哲平居然拿著去砍石頭砍斷了,自然免不了一頓臭罵。


    哲平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他是在練習高階用劍技巧,更是被負責後勤的軍長給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


    “沒事,你要悄悄的變強,然後驚豔他們所有人。”安平拍著快要哭出來的哲平肩膀安慰他。


    不過哲平練劍一事確實有些麻煩。讓安平掏摩拉他要多少有多少,但哲平練習需要大量的鐵劍,這安平可拿不出來。


    無奈之下,安平隻能暫時讓哲平跳過鐵劍的階段,先從木劍開始練習,反正核心都是一個力量的傳遞,沒什麽區別。


    安平幫哲平削了十幾柄木劍。


    “你不是要讓我用這些劍砍石頭吧?!”哲平懷疑的看著安平,用木劍砍破石頭,這種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那對你來說實在太難了,先從樹樁開始練習吧。”聽完安平的話,哲平鬆了一口氣。


    對著樹樁練習的話,跟軍隊裏的訓練差不多,總算是正常的練習了。不過回味了一下安平的話,哲平的眼睛又瞪了起來。


    安平說的是對他來說太難了,但沒有否認木劍砍石頭這件事,他不會真的能用木劍擊破石頭吧?


    !哲平驚恐的看著安平。


    “你先把這棵樹砍斷,之後我再教你其他的東西。”安平指著一顆碗口粗的小樹輕描澹寫的說到。


    哲平也覺得對比起昨晚用鐵劍砍巨石,好像用木劍砍斷一顆小樹要來得更有希望一些,鬥誌滿滿的提著劍朝著樹砍了上去。


    看著哲平努力的樣子,安平老懷甚慰。現在他要在海隻島四處轉個幾天,之後再去告訴心海刺客已經逃走了。


    總得做個樣子給心海看看才能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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