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帶著禮物去探望攻略一個恨不得把自己剁成臊子的神明,安平覺得要是想死的話還不如回璃月直接被柴刀分屍來的更為痛快。


    “噗噗噗小家夥,拿出你對我這樣的厚臉皮來,影那種把自己封閉起來數百年又孤獨又寂寞的女人,肯定很快就會被你的熱情所融化的哦。”神子繼續蠱惑著安平。


    “你覺得是我融化她比較快還是她把我分屍比較快...”要是在沒和影交手之前,安平說不定腦袋一熱真的就提著團子牛奶和《拜托了我的狐仙宮司》直奔天守閣了。


    不過話說團子牛奶是啥玩意?安平來稻妻還沒見過這東西。


    “嗬嗬嗬,小家夥,你很早之前就應該見過影了吧?如果你真的會死的話,早就該被影殺了,你以為一心淨土是誰都可以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就算是本宮司大人,要不是沾了你這小家夥的光,可都是已經幾百年沒有見過影了。”神子揉了揉安平的狗頭,又戳了戳他的臉,這番親昵的舉止仿佛把安平當孩子一般看待。


    安平被神子摸得起了雞皮疙瘩,皺著臉縮起了脖子。


    “一心淨土...你指的就是影所在的那片漆黑的空間嗎?”那種仿佛末日之後的荒蕪景象,真的能稱得上是淨土嗎?


    “沒錯。影那個膽小鬼...為了追求她所謂的永恒,將自己徹底封閉在了那片與世隔絕的空間之中,用於逃避磨損...但...不知道影有沒有想過,一個隻有自己的世界,無他人作鏡以對映,這亦是一種磨損呢?”神子玩世不恭的聲音之中,難得有了幾分真情流露。


    不過磨損是什麽?安平有些弄不懂神子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所以啊小家夥,無論是為了我的神明,還是為了你自己,請努努力,幫助她走出自我封閉的內心世界好嗎?這可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哦~影那家夥可是孤獨寂寞了幾百年啊,你隻需要說說好話,投喂點甜食,給她講講故事,很快就能俘獲那個自閉女的芳心啦。到時候,不管是將軍,還是我,可都是你的人了哦~”神子接著忽悠。


    一舉。三得。看著神子近在眼前的肉實大腿,安平鼻孔間湧過一陣熱流,好懸鼻血沒有直接流下來。


    他還真有辦法自由進入一心淨土。如果真如神子所言的那般,那麽冒著點風險倒也未嚐不可。


    將一個神明娶來做老婆...那豈不是...徹底完蛋了嗎?!這跟把一頭鯊魚投進小魚塘有什麽區別?


    !啪!安平一巴掌拍腦門上。不得不說神子提出來的條件真的很誘人,差點就陷進去了。


    仔細想想,要是真的把影給攻略了,以她那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臭脾氣以及神明級別的實力,那還有甘雨諾艾爾芭芭拉刻晴優拉申鶴她們什麽事情嗎?


    璃月蒙德組別說影了,加起來還不夠影的女兒雷電將軍一個人打的。這件事情,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起碼等到自己有實力正麵壓製影和將軍母女倆再說。


    “這件事我考慮考慮吧...而且,雖然我真的有辦法進一心淨土,但是以影的性格,真的不會衝出稻妻城來砍了我嗎?”對於影的實力,安平仍舊有著心理陰影。


    “放心吧,影那個膽小鬼啊,絕對不會走出一心淨土的...甚至若不是你身負深淵之力的關係,那天她連看一眼稻妻城都不可能...不管你如何去騷擾她,她肯定隻會當起縮頭烏龜的。”神子對於在背後編排自己的神明這件事毫不在意。


    “你剛剛說了騷擾吧”安平皺起眉頭看著神子。呀,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影現在對你又沒什麽感覺,你去找她不就是騷擾嘛。”神子心裏暗道一句糟糕,不過臉上絲毫沒有動搖,很快就圓了回去。


    安平眨巴了兩下眼睛,總覺得好像不是很對勁。


    “那將軍呢?將軍不會來砍我嗎?”


    “放心,一心淨土裏無論發生什麽將軍都不會知道,躲在一心淨土裏的影也幾乎不會和將軍有交流,而且將軍為了幫她那廢柴母親處理政務,平常就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沒有什麽可能去海隻島砍你。”得到神子的回答之後,安平低下頭思忖了一番。


    “還是等我身體恢複一些再說吧,我現在這樣子也沒辦法去什麽一心淨土...”盡管神子把這件事說的就像拿棒棒糖哄小孩一樣簡單,但是安平心裏總覺得不穩妥。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咯...相信你也很期待躺在影的腿上,懷裏抱著我,將軍在一邊斟茶的日子吧...”神子湊到了安平的耳邊,語氣仿佛魅魔的低語。


    在說完收回身子的時候,她還用粉嫩的舌尖沿著嘴唇輕輕滑過一圈,充滿了誘惑的看著安平。


    看的安平是血脈賁張。看著安平這副樣子,神子的嘴角翹高了幾分。她...完全是在胡說八道。


    隻是想騙安平去騷擾影罷了。最好是把影騷擾到不堪其煩,為了收拾安平從一心淨土之中出來,然後親眼看看如今的稻妻。


    如果不用這種說法的話,那麽這個被影嚇破了膽的小家夥,肯定是沒有勇氣再去一心淨土去找影了。


    神子是懂安平的。在看到安平為了幫她搓背甚至能從幾乎粉身碎骨的狀態下站起來的時候,神子就知道正確使用安平的方法了。


    可憐的安平,完全被神子玩弄於股掌之間。不過神子似乎也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如果安平真的如她所言,將影攻略之後她該怎麽辦的問題。


    或許在神子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吧。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神子你,關於我所使用的深淵之力,以及天理是什麽?”安平還沒有被興奮衝昏了頭腦。


    對於關於自身的重要信息,他還沒有忽略過去。


    “雖然我也很想告訴小家夥你...不過這是禁忌的話題,沒法跟你說,否則的話別說是我,甚至還會牽連整個稻妻...你也不要過於深究這個問題,知道的太多,對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神子當起了謎語人,但是那番警告卻是肺腑之言。


    這是最好不要深入去探究的問題,當知道真相的時候,也就是死期將至的時刻。


    “好吧,那...我就先回海隻島去吧...”沒有從神子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安平抿住了嘴唇,但神子的警告還是聽到了心裏去,不再深思天理以及深淵的事情。


    “嗯,小家夥傷養好了可是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哦...還有我給你的禦守,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吧,說不定我會出現在你麵前哦...當然最好的話,就是貼在頭上,逢人便說這可是兼具智慧與美貌的八重神子大人贈送給我的。”神子說著便用手輕輕戳了下安平的額頭。


    “那我每天晚上入睡前一定都會拿出來看看的!”安平攥住了神子送給他的那張紅色的禦守。


    “哈哈哈...小家夥,這些話還是留著去和影說吧,她可是比我好哄多了哦~”不過,聽到安平這麽說,神子的心中還是有幾分小愉悅的。


    就這樣,安平暫時告別了鳴神島的旅途,返回了海隻島。...璃月。


    距離安平入土已經四個多月,熒再次回到了這座城市。繁華依舊。這座與神同行經曆千災百難的城邦即便是帝君魂歸高天都沒有停止過運轉,更不會因為一個安平的離世而有任何的變化。


    隻是看著那些熟悉的風景,熒的心中卻十分的寂寥。


    “要說這冒險家協會附近最值得一去的地方,那必須首推萬民堂!”看到萬民堂的時候,熒的耳朵裏響起了當初第一次來璃月的時候安平給她介紹萬民堂的聲音。


    憔悴了許多頭上白發漸生的卯師傅還在裏麵炒菜。自從安平下葬之後,香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掌勺了,如今也不知道帶著鍋巴去了哪裏。


    萬民堂菜香依舊。雖然經曆了一番長途跋涉,但是現在熒卻沒什麽胃口。


    “熒...”派蒙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好夥伴,這些日子以來她們幾乎沒有再去過那些和安平一起去過的地方。


    若不是海燈節將近,熒也不會回到璃月港。


    “沒事的。”熒搖了搖頭。在路上看到了正在被表白的占卜師綺命,熒不禁想起來天才占星術士莫娜小姐。


    聽說她一直不肯相信安平已經死了,放棄了凝光給她的豐厚待遇回到了蒙德,想要找到可莉的母親愛莉絲小姐留下的筆記,想要提升自己的占星術水平以此占卜出安平的下落。


    可是安平是她親眼看著斷的氣,親眼看著火化入的土,又怎麽會有假呢熒的眼神有些暗然。


    “熒,你看...那個是...甘雨?”熒心情低落,低頭看著腳下磚石的縫隙行走,忽然派蒙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有些驚訝。


    甘雨?熒抬起了頭。看到了人潮之中那個出塵拔萃的背影。頭上那對黑紅相間的麒麟角還是那麽的引人注目。


    可是此刻熒卻沒有什麽心情去關注甘雨的角了。因為甘雨紮成馬尾的那頭水藍秀發之中,已經有了一縷蒼白。


    “甘雨...你這是要去哪?”熒連忙追了上去。


    “哦,旅行者,是你。”眼神一片迷茫空洞的甘雨轉過了頭,見到是熒才恢複了些許生氣。


    甘雨的氣質越發的縹緲虛無了,仿佛了卻了塵緣隨時就要乘風而去一般。


    不僅僅是馬尾有了一縷雪白,就甘雨連頭頂的呆毛都已經是藍白相間。


    “甘雨你還好吧...”熒很擔心如今甘雨的狀態。


    “沒事的,隻是最近常常會夢到安平,夢到他被雷劈,被刀砍,被追殺...所以最近不怎麽敢睡覺...”甘雨不知道多久沒睡過了,已經是有些恍忽了,就算是站著都感覺她在搖搖晃晃。


    “就算是甘雨你不睡覺也不行啊...那你現在是要去什麽地方嗎?”派蒙暫時替代了熒嘴巴的功能。


    “總務司來找我匯報,說是我和安平的家...”提到和安平家,甘雨的眼中蒙上了一片水霧。


    “抱歉,失態了。”甘雨連忙揉了下眼睛。自從安平下葬之後,她再也沒回去過那棟房子之中。


    因為一看到那些曾經她和安平待過的地方,甘雨就會暗然神傷。


    “總務司那邊說是在我和安平的家中抓到了兩個小偷,現在我正要過去看看...無論怎麽樣,那是我和安平最後回憶的地方了,我決不允許任何人踐踏那裏。”甘雨軟糯的嗓音十分堅決。


    對於生性溫柔的麒麟一族來說,這已經說明她是非常憤怒的情況了。


    “我們陪你一起去吧!居然敢偷到安平的家裏!我絕對不會饒恕這兩個小偷的!”派蒙也義憤填膺。


    熒也是點點頭。


    “那好吧,你們跟我來吧。”甘雨同意了她們的請求。隻是看著甘雨的那縷白發,熒的心情愈發的悲傷。


    這就是她這四個月以來不曾再踏入過蒙德城與璃月城的原因了。不隻是睹物思人,睹人更加令人悲傷。


    熒和甘雨派蒙一起來到了總務司。裏麵傳來了兩道叫冤的聲音。


    “大人啊!我們真的不是小偷啊!我們兩兄妹一睜開眼就在那間房屋裏,我一個和記廳有頭有臉的商人,怎麽至於當起小偷這種勾當呢!我們真的是冤枉的啊!”在總務司喊冤的人,赫然就是剛回到璃月的李曉兄妹兩。


    李曉沒想到自己在稻妻被冤枉也就算了,回到璃月,本來還想著先去總務司說明他們在稻妻所遭受的非人待遇,請求七星向稻妻官方施加外交壓力,好救回空恩公。


    結果剛踏出那棟房屋的大門,就被千岩軍給捉拿到了總務司,隨後就被按上了小偷的名頭。


    “對啊!我們之前是在稻妻,被空哥哥一巴掌推進一道漆黑的門裏麵,隨後就到了璃月,真不知道那是甘雨大人的家啊,哪裏會有小偷走正門的嘛...”李薇也跟著辯解到。


    空哥哥?!稻妻?!熒心中的悲傷情緒頓時全都被衝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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