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離鳴神島之後安平就再也穩不住身形,搖搖晃晃一口鮮血噴出,白淨的皮膚表麵浮現斑斑點點的紫黑色淤血,身體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搖搖晃晃。


    他這次本就是在沒有完全恢複的情況下被申鶴所喚醒,靠著過人的意誌勉強身體站了起來。


    結果剛重返鳴神島就扛了將軍一刀。之後還勉強身體以無想對無想阻擋下將軍致命一刀。


    如果不是將軍最後顧忌稻妻城的民眾放他離開的話。恐怕今天安平就要交待在那裏了。


    不過好在總算是趕上了。當時那個情況,別說是身體還虛弱,就算是要死都得把屍體甩過去擋刀。


    要不然派蒙和熒還有申鶴就都要被將軍砍了...這母女兩不管脾氣還是外貌還真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免得某天回到家家中隻剩下了身上沾滿了血跡的將軍...幻想著自己悲慘未來的安平終於沒有力氣在支撐自己飛行,身體直挺挺從天空中垂直落下。


    “皮皮!飛快點!安平就在那邊!”抱著黃金王獸耳朵的派蒙指著急速墜落的安平焦急的催促道。


    “吼!”不知為何去而複返的黃金王獸猶如離弦之箭般朝安平俯衝而去,站在黃金王獸腦袋上的熒穩穩的將掉落下來的安平接在了懷中。


    “安平他沒事吧!?”派蒙趕緊飛到了安平的麵前,看著他嘴角的血跡,以及皮膚上的淤黑十分的擔心。


    “沒事沒事...呼吸還很正常,隻是可能有些內傷...太好了...”熒摸了摸安平的脈搏,雖然有些虛弱,但總歸還算比較平穩,鬆了口氣。


    “安平...”聽到了安平的名字,昏迷之中的申鶴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呀!申鶴,你別亂動!你傷口上的雷元素還一直在侵蝕著,根本止不住血,你要是再亂動的話很快就會失血過多的!”派蒙看著申鶴掙紮著想要起身,趕緊過去阻止申鶴。


    “沒關係的,讓我先看看他...”申鶴隻是說話,熒和派蒙好不容易用紗布壓住的傷口都會滲透出大團大團的血跡。


    “你別動你別動,我這就把安平放到你旁邊...”熒趕忙將安平的身體擺到申鶴身邊。


    “安平...”側過身看著安平平靜的睡顏,申鶴皺起的眉頭舒緩了少許,輕輕的牽起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胸前,這才又帶著微笑昏迷過去。


    “怎麽辦...申鶴的傷口血又止不住了!”派蒙一摸到紗布,血就沾滿了她的兩隻小手,慌張的叫了起來。


    就算是熒也一時半會清理不了這些淤積在傷口血管細胞之中不斷侵蝕破壞的雷元素。


    照這樣下去,恐怕安平還沒醒來,申鶴就要先永遠的沉睡了。而且這還隻是將軍對申鶴沒有殺意隨手揮出的一刀,否則恐怕現在就不是止血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你們先別急,安平先生應該早已經安排好了,皮皮飛行的方向是海隻島的方向,安平先生在那裏生活過一段時間,與海隻島的現人神巫女關係匪淺。到了那裏的話,申鶴小姐的傷勢應該就能得到有效的治療了。”托馬連忙安慰了一番她們。


    “吼!”黃金王獸還是對自己皮皮這個稱呼感到十分的不滿,每次一聽到就要發出反駁的吼聲。


    “海隻島...現人神巫女...”熒從托馬的話中提取到了關鍵詞。


    果然安平這家夥...去到哪身邊都少不了美少女。


    “沒錯,那是在鳴神島之外存在的一股勢力,也是正麵向雷電將軍舉起反對旗幟的反抗軍大本營,幫助反抗軍解決了許多問題的安平先生在那邊深受歡迎愛戴,你們去到那邊一定會得到幫助的,他們肯定也會歡迎你們這樣的勇者加入。”托馬簡單的介紹了一番反抗軍的存在。


    “原來如此...”熒點了點頭。


    “不過托馬,聽你話中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去海隻島?”


    “沒錯,我馬上就會返回鳴神島,要不然大小姐會擔心的。”托馬的臉上露出了他標誌性的笑容。


    “可是你現在恐怕也是通緝犯的身份吧?回到稻妻城不會有危險嗎?”熒有些擔心托馬會不會又被幕府軍帶走。


    “哈哈,不會有問題的,之前被捕不過是個意外。而且現在稻妻城的局勢複雜,神裏家可用之人捉襟見肘,我從台麵轉至幕後,也能更好的幫大小姐和家主解決許多問題。”


    “好吧,你的神之眼還你,可千萬不要再讓我們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救你了。”熒從兜裏掏出了托馬的神之眼交還給了他。


    “放心吧!那我就先走一步咯!”托馬拿好神之眼,抓準時機從黃金王獸的腦袋上一躍而下,撐開風之翼朝著下方的小島上慢慢飄去。


    黃金王獸繼續馱著安平申鶴他們朝著海隻島的方向飛去。...


    “溫迪閣下。”


    “嗯?有事嗎琴團長?”在濃厚的像是水泥塊一般的烏雲下飛行的特瓦林的腦袋上,琴團長找到了一直穩坐在前麵的溫迪。


    “你能跟我解釋下,前麵的那圈雷暴是怎麽回事嗎?”


    “啊哈哈...海麵上偶爾出現雷暴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可是溫迪閣下,那為什麽特瓦林還要帶著我們朝著雷暴飛行呢?”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要到達目的地的話,肯定是以最快的方式飛行嘛...”溫迪的每一句回答,都讓琴團長的眉頭多皺起一分。


    “可是溫迪閣下。據我所知,提瓦特七國之中,唯一被雷暴所包圍的國家,就隻有目前處於鎖國之中的稻妻。”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嗎?”溫迪還是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


    “事到如今溫迪你還要隱瞞嗎...我們此行的目的地難道真的是稻妻嗎?”琴團長揉平了眉心的疙瘩。


    這些天她一直在關注諾艾爾芭芭拉甘雨她們之間的關係變化,倒是忽略了特瓦林的飛行方向。


    直到天色忽然變暗,前方出現雷暴圈的時候,琴團長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哈哈哈...照你這麽說的話,好像還真的是稻妻啊哈哈哈...”溫迪也知道隱瞞不下去了,打著哈哈承認了。


    反正現在都已經到這裏了。琴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不是好像。溫迪閣下,我們這樣是偷渡。如果真的要來稻妻的話,你至少應該先跟我說一聲,畢竟現在稻妻根據雷神的政令處於鎖國之中,我們應該向稻妻官方提交申請正式的訪問許可,等得到批準的回複之後再以普通的形式拜訪稻妻。”


    “溫迪閣下你現在這麽做的話,難道我們到了稻妻之後要帶著這些女孩子們還有可莉露宿街頭還隨時要擔心被稻妻遣返的可能嗎?這樣每天生活在緊張之中,對芭芭拉諾艾爾...甘雨她們的心情有任何幫助嗎?”


    “雖然我不知道溫迪你究竟有什麽想法,但是這麽做是極有可能破壞兩國之間的外交關係的...最壞的情況導致稻妻和蒙德斷交也不是不可能...”琴開始在溫迪的耳朵邊碎碎念了起來。


    對於溫迪,她最多也就隻能這麽抱怨了。溫迪揉了揉太陽穴。這就是他沒有提前告訴琴的理由。


    要是等琴正式獲得批準的話,恐怕那邊小安平都已經滿地跑了。


    “不過琴你說錯了哦,我們這次並不是偷渡,而是受到了邀請才來的稻妻。”溫迪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帶有神力氣息的文件。


    上麵的內容是邀請天底下最好的吟遊詩人溫迪先生及其朋友到稻妻做客,享受節日慶典。


    落款是一道非神明不可為的神聖符印,其名為——雷電將軍。看著這紙文件,琴團長揉平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是真的?”盡管有著那道神聖符印,但琴團長有些不太敢相信。雖然這樣的想法對溫迪有些不敬,但琴團長知道在這方麵自家神明是有些不靠譜的。


    之前用幻術騙芭芭拉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好在至今還暫時沒暴露。


    “當然!畢竟我也算和雷電將軍她認識...這次還特意帶了她最喜歡的甜點心,到時候見到她的時候送給她...”溫迪舉起了手邊的籃子。


    結果一股異味飄到了琴團長的鼻子中。


    “溫迪...這點心好像已經放壞了。”就算是乘坐特瓦林,從蒙德直飛稻妻也不是短短兩天就能做到的事情。


    “呀...好像真的是,算了,等到了稻妻再讓諾艾爾重新做一些給雷電將軍帶去吧。”溫迪嗅了兩口之後,將籃子拋進了海裏。


    琴團長感覺到了異常的不靠譜。但...好像也不是不能相信。畢竟巴巴托斯大人的話...認識稻妻的雷電將軍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隻是為何,巴巴托斯大人會覺得稻妻能治愈少女們的心病呢?琴團長感覺到十分的疑惑。


    出國旅遊的話,應該有比處於鎖國之中的稻妻更加好的選擇才對...


    “吼!”特瓦林發出了吼聲。


    “當心!要衝入雷暴了!”一直在緊盯著雷暴的甘雨站了起來,隨時準備防禦住可能劈下來的雷電。


    此行去稻妻她是早就知道的。


    “放心吧。”溫迪撥動了琴弦,千年的流風為他們開辟了一條安全的道路。


    特瓦林張開雙翼穩穩當當的穿過了雷暴封鎖的區域,蒙德璃月友好使團終於抵達了稻妻。


    一條巨龍穿越風暴降落在離島港口引起了無數人的圍觀,從上麵跳下來的一男三女加一個小孩更是令眾人議論紛紛。


    “琴團長!琴團長!”來看熱鬧的被困在了稻妻的蒙德商人一看到琴,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了過來,隻差沒有直接跪在地上抱住琴的大腿把眼淚鼻涕抹琴一身。


    “琴團長你終於聽到了我們日日夜夜的祈禱來接我們回去了嗎?!”幾個大男人在琴團長的麵前哭的像小孩子一樣。


    可莉感覺這幾個大人就好像在外麵被欺負了然後找琴團長告狀的自己一樣。


    不過可莉可沒哭這麽可憐。


    “你們這是怎麽了?”看著可憐兮兮的幾個蒙德商人,琴團長連忙問道。


    在蒙德商人向琴團長講述他們在稻妻鎖國之後的悲慘遭遇時,芭芭拉和諾艾爾也在關心甘雨。


    “甘雨小姐,要不我們先送你去旅館休息一下吧,這些天來你幾乎沒有合過眼,你的身體恐怕有些吃不消。”經過這些天在龍背上的相處,三位少女之間的關係得到了飛速的發展。


    雖然不至於情同姐妹,但也談得上融洽,起碼相互之間沒有了那種尷尬的氛圍。


    除了在聊到安平的時候。少女們的氣氛總是會變得十分微妙。前一刻還硝煙彌漫,下一秒又親如姐妹,眨眼又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很快又爆發出一陣歡聲笑語...其變化程度之激烈遠比海上的天氣還要複雜。


    總之看得琴一路上是心驚膽戰。好在還有總是會不合時宜但又恰到好處的可莉為了逃避琴團長恐怖的懷抱跑去插上兩句嘴,極大程度上緩和了少女們之間微妙的關係。


    總體來說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三位少女的關係還算是比較和諧的。隻是這份和諧的前提是因為在她們眼裏,安平已經死了...無論怎麽爭,都是沒有意義的...


    “不需要了,我不敢睡著...每次一睡著,就總是夢到安平的慘狀...醒來之後反而更加難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甘雨搖了搖頭,眼神悲戚。


    “甘雨小姐也是這樣嗎...”諾艾爾和甘雨差不多。隻有每晚抱著安平各種日用品睡覺的芭芭拉稍微能睡得安穩一些。


    “還是不要說這個了,說起來我的師妹之前好像隨旅行者也來到了稻妻,說不定待會就能見到她們呢?”甘雨知曉此行目的是那位帝君的好友溫迪與琴團長帶著她們出來散心之後,便很少再提起安平了。


    知道思念有多痛苦的甘雨,希望這兩位善良可愛的女孩至少在這趟旅途之中能暫時忘記安平,玩的開心。


    “旅行者嗎...自從安平去世之後,我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安平的去世對她打擊也很大吧,畢竟她和派蒙也是安平的好朋友。”芭芭拉歎了口氣。


    “你們...你們是誰!”一陣色厲內茬的聲音打斷了少女們的交流與商人們的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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