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假期受邀請出來放鬆一下,恰巧來到海隻島罷了,你的傷勢怎麽樣?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琴團長看著內森的眼睛,非常關切的詢問到。


    “感謝琴團長關心...我的傷勢已經恢複許多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前線繼續戰鬥!作為一個愛好自由的蒙德人,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幕府勢力假借鎖國令以及眼狩令侵害稻妻人民追尋自由的權力!”內森向琴團長敬了一個禮,掏出了他加入反抗軍時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身體還很虛弱,還是先好好養傷吧,要多多注意安全...對了內森,你應該在稻妻很長時間了吧,需不需要我給你家中的父母帶一封家書回去,又或者是有沒有什麽關於蒙德的近況想要問我?”琴團長的語氣非常溫和,態度十分的親切。


    可內森的心中卻是十分的緊張。他因為患上了一種怪病,從小就被愚人眾帶走,在愚人眾的治療下,內森的病情很快便痊愈,之後內森順理成章的加入了愚人眾。


    這麽多年內森都沒有再踏上過蒙德的土地,為了女皇大人宏達的願景在其餘六國之間奔走,一步一步做到了現在的愚人眾二等海務尉官。


    至於父母的容貌音聲,蒙德家鄉的那個小村莊,內森都早已經記不太清了。


    人活著,就是為了女皇陛下。這就是內森在滿是瘋子的愚人眾之中拚搏到現在的理由。


    “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所以我才離開了蒙德,周遊各國。”內森的臉上露出了傷感的哀愁。


    “原來如此,抱歉。”琴團長愣住了兩秒,很快向內森道歉。


    “沒關係的琴團長,在漫長的旅途中我早已經對父母的離世感到釋懷...”內森的偽裝確實一流,即便是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都能表現的十分自然,讓人看不出絲毫問題。


    “願風指引你前進的方向。”琴團長為內森獻上了自己的祝福。


    “謝謝琴團長。”內森謙虛的接受了琴團長的祝福。琴的眼睛之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


    “內森,你家鄉的那個小村莊叫什麽名字來著?那裏應該還有你的親朋好友在掛念你吧。之後我回到蒙德,好將你的消息傳達給他們。”


    “啊...我的家鄉叫梅爾斯鎮,是在山腳下的一座小鎮...那裏每到現在這個季節風就很大,田野邊的風車菊跟著風滴溜溜的旋轉...漫天飛舞著蒲公英...”內森結巴了一下,迅速的回憶著記憶中家鄉模湖的樣子,盡可能的想讓琴團長信服。


    “原來是梅爾斯鎮...在風龍廢墟邊的那個小鎮對吧。”琴點了點頭。


    “沒錯沒錯。”


    “那內森你就好好養傷吧,我就不打擾你了。等我回到蒙德之後會將你的消息帶給梅爾斯鎮的村民的,相信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謝謝琴團長,謝謝琴團長。”內森連連感謝,然後看著琴團長和心海離開之後,迅速的將門關了起來,然後才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我應該沒有什麽地方露餡了才是...可是那個女人...為什麽會給我這麽大的壓力?


    內森的直覺告訴他,他已經暴露了。


    “不行,海隻島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了...在處理好所有關於愚人眾的線索之後,必須得趕緊離開。”...


    “心海小姐...這個內森,不可信任。”離開內森休養的房屋百米之後,琴團長將自己的判斷告訴了心海。


    “琴團長...莫非這個內森的身份有什麽問題嗎?”心海心中一驚,迅速意識到剛剛短短的接觸之中琴恐怕看出了什麽端倪。


    “沒錯。這個內森,不是蒙德人...或者至少應該不是在蒙德長大的人才對...”琴的表情有些凝重。


    “琴團長,你是怎麽發現的?”


    “在蒙德長大的人,聽到願風指引你前進的方向這句話,一般都會回複一句聽憑風引...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內森剛剛所說的那個村莊,早在六年前,在魔龍烏薩的襲擊下,已經被摧毀了...也就是說,即便內森小時候真的在蒙德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至少最近幾年,內森絕對沒有再踏足過蒙德。”


    “而他按照心海小姐你之前跟我說的,在加入反抗軍的時候說是最近兩年才從蒙德離開來到稻妻...這顯然是對不上的。也就是說內森絕對是在撒謊,他想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琴團長將自己發現的可疑之處全部都告訴了心海。


    “原來如此...可是...在反抗軍的這一年以來的時間,內森驍勇善戰,屢立奇功...隱瞞身份會不會隻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呢?”心海回憶了這一年來內森的舉動,覺得內森即便隱瞞了他的真實身份,似乎也沒有做什麽對反抗軍或者是海隻島不利的事。


    “這一點的話隻有心海小姐你自己才能判斷...我隻是告訴心海小姐你這個內森的身份有些可疑,心海小姐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然而琴心中其實已經對內森的身份有了判斷。


    隻是礙於沒有實質性證據,不好直接告訴心海。琴還記得,愚人眾當年,在梅爾斯鎮帶走了一批患了怪病的孩子...如果內森的話真假摻半的話,他的身份其實已經很明確了。


    心海和琴一起沉默的朝著珊瑚宮走去,心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糟糕。


    “心海小姐是想到了什麽嗎?”琴察覺到了心海的臉色變化。


    “我細細回憶了下這一年來內森的舉動...如果他真的是潛伏在反抗軍之中的臥底的話...那麽...那麽...”心海的聲音顫抖了起來,情緒越來越激動。


    “你先冷靜一下,你想到什麽事情了嗎心海小姐?”看著心海波動劇烈的情緒,琴眉頭一皺。


    恐怕這個內森做的事情並不簡單。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安平當初受傷失蹤...就不是一場巧合...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密謀...”心海捂住了嘴巴。


    “安平在稻妻還有過一次受傷失蹤的情況?難道也和這內森有關嗎?心海小姐,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可以和我細說一下嗎?”琴停下了腳步,連忙追問到。


    “琴團長,你和心海在聊什麽?”派蒙遠遠的看見了心海和琴,向她們招招手打了個招呼,她的身後還跟著熒和甘雨諾艾爾申鶴她們。


    她們兩正作為向導,帶著總想偷摸去安平房間的甘雨和諾艾爾在海隻島四處逛逛。


    “琴團長你該不會是在欺負心海吧...”派蒙飛過來之後,看著自責到快要哭出來的心海,奇怪的看向琴。


    “...我隻是和心海小姐在談一些關於安平的事情...”琴被派蒙的眼神看得十分無語。


    “哦哦哦...難道是安平那家夥欺負心海你了嗎?心海你告訴我們,我們馬上就去給你報仇!”義憤填膺的派蒙雙手一抱就要去在安平的臉上踩兩腳提心海出出氣。


    “對啊心海小姐,要是想起了什麽時候安平欺負過你的話,就告訴我們,我們絕對不會輕饒過他的。”手挽手親如姐妹的甘雨和諾艾爾也微笑著看著心海。


    現在甘雨和諾艾爾的關係,比跟申鶴更像是師姐妹...


    “不是...安平先生從來沒有欺負過我...反而是我工作的失職...才導致了安平先生當初以身犯險,在禦影爐芯的爆炸下消失了數月之久...”看著眾人的目光,心海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聽到心海的話,女孩子們臉上的笑容全部都消失了。


    “心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安平當初被禦影爐芯炸傷,還有別的什麽隱情嗎?”熒向前走了一步,這本來是她昨天就想問心海的,後麵因為琴團長她們到來耽擱了。


    “我應該早點發現的...內森私自將錦野玲玲調去前線...就是為了將安平騙出去...如果我早點發現內森的身份的話,安平那個時候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


    “等等...安平的傷不是為了救旅行者還有申鶴被雷電將軍砍的嗎?怎麽會和什麽內森什麽錦野玲玲有關?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我什麽都聽不懂?”甘雨打斷了心海的自責,她還有許多不知道的事情。


    “其實安平去救旅行者她們的時候,傷勢都還沒恢複...事情是這樣的...”心海將內森與錦野玲玲的身份,以及她所知的當初安平被禦影爐芯所傷的經過大概的複述了一遍。


    “也就是說,當初安平之所以會被禦影爐芯炸傷,是和這個內森有關係對嗎?”熒還對這個內森有印象,當初她剛來到海隻島住進了望瀧村的時候,這個內森曾來找她搭過話。


    現在想來,當初內森不過就是來找她套一些關於安平的情報罷了。


    “沒錯...當時內森為了保護錦野玲玲身受重傷,現在看來就是他洗脫嫌疑的手段而已。”心海自責的無以複加。


    “禦影爐芯爆炸...指的就是當時不管是璃月還是蒙德一抬頭就能看到的那場奇怪的天象嗎...”那晚在加班的甘雨也親眼目睹了燃燒的天空。


    諾艾爾和琴都看到了。


    “沒錯...”心海低著頭,不敢去看諾艾爾和甘雨的表情。在蒙德和璃月都能清楚看到的爆炸,隨便一想都知道是什麽威力。


    “那個戴著麵具披著紅鬥篷的女人絕對就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女士,內森和愚人眾脫不了關係!”琴團長此時此刻無比的肯定內森就是當初被愚人眾帶走的那幫孩子之一。


    “那個壞蛋!把他抓起來!然後找到女士給安平報仇!”派蒙聽完氣的咬牙切齒小腳亂跺。


    派蒙話音剛落,申鶴的身形已經有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望瀧村激射而去。


    熒她們也趕緊跟在了申鶴的後麵。


    “著火啦!著火啦!”才剛靠近望瀧村,就已經能看到濃煙滾滾升起,著火的正是琴和心海剛離開不久的內森房屋。


    望瀧村中的老小正提著大大小小的水桶去滅火,申鶴從天而降,一巴掌直接將剛剛還火焰四竄的房屋給拍成了白霜。


    村中老小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子。申鶴來到海隻島沒露過幾次麵,幾乎一直陪在安平的身邊,也就昨晚才不得已跟著甘雨住在了望瀧村。


    熒她們也跟了過來。


    “裏麵沒有人的氣息,他已經逃走了。”申鶴搖了搖頭,然後詢問心海。


    “有他的畫像嗎?我看一眼立刻去追,想必他還跑不遠。”


    “沒有...不過他是個外國人,在稻妻十分顯眼...”心海描述了下內森的發色身高年齡等顯眼特征,申鶴記下之後當即就朝著海隻島外追去。


    “我們先進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線索,申鶴來得及時,應該還沒有全部被燒完。”琴暗自咬牙。


    她當時沒有直接揭穿內森,就是擔心打草驚蛇。但沒想到那家夥居然如此警覺,即便琴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他都如此果斷的選擇了逃跑。


    眾人踢開了房屋焦黑的房門,不費吹灰之力,一眼就看到了正中間的銅盆,裏麵還有一些未燒完的紙張。


    心海小心翼翼的將沒有燒完的部分捧起來,上麵隻言片語看得她膽顫心驚。


    密密麻麻寫的全部都是關於安平以及黃金王獸還有旅行者的字眼。


    “果然...愚人眾竟然一直都在針對安平...”眾人湊過頭去一看,心中怒氣盎然。


    心海不斷翻閱那些殘缺的紙片,企圖從上麵找到關於愚人眾的線索。


    “邪...工廠...八...礦...實驗...”心海捕捉著每一張還沒有一寸大小的紙張上的關鍵字,逐漸的在腦海裏麵拚湊出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邪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是八應該對應的是八醞島,工廠...愚人眾在八醞島上有工廠,位置應該就是在蛇骨礦洞那邊...沒錯,那邊是反抗軍沒有涉足的地方!愚人眾在八醞島上有一個秘密工廠!”


    “我們知道了!琴團長,心海...安平就交給你們來照顧了,我們現在就去八醞島幫安平報仇!”熒和甘雨諾艾爾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燃燒著相同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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