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第一時間並沒有去看天書之上出現的讖（音，嗔）言，反而都是看向夜明、夜名二者。
苦無門大長老問夜名道：
“你們方才真感應到了魔祖之力？”
所謂“魔祖”，自然是與“道祖”相對應的存在。
昔日魔族便有一位祖魔，其乃世間萬魔之祖，修為亦是“魔祖”層麵。
自從這位祖魔隕落之後，一千五百餘年時間裏，再沒有出現過新的魔祖。
夜名肯定的點頭道：
“這一點我們很肯定，那種力量一定是魔族那種存在才有的。”
聽到這話，苦無門大長老頓時瞳孔微縮：
“難道說，那滅世天魔，便是新的魔祖？”
這個推論一出，現場眾人都是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夜明略一沉吟之後道：
“不管怎麽說，既然還能算到後世之事，那就說明，在滅世天魔之後，還有以後。”
幾人聞言，這才注意其天書上的讖言。
方才夜明之所以讓大家配合推算後世之事，便是要通過後世景象來反向推導所謂“滅世天魔”是否成功滅世。
卻見天書上正有十六字讖言：
燈火倒掛，鐵鳥上天。
鋼獸鳴途，草廬俱無。
“好奇怪的讖言，內容怎的如此荒唐。”
有人見此，覺得不可思議。
無論是昆元一、普文禪師還是夜明、夜名等都有些不解。
苦無門仔細看了又看之後，大哭出聲：
“完了，全完了！後世已滅啊！”
聽這位這麽說，眾人都是驚詫，連忙詢問為何。
苦無門大長老邊哭邊解釋道：
“世上燈火皆是自下而上而燃，豈有倒掛之理？
無有生機的鐵鳥如何能上天？
鋼獸行於道途，那行人何在？
連給窮苦人家居住的草廬都已沒有，豈不是說世上再無活人？
由此可見，此定是滅世之後，天道崩塌，乾坤斷裂造成的傾覆異象。”
說著，苦無門大長老痛心疾首，嚎啕大哭，身上天人五衰的氣息驟然加重，整個人一下子又老了一輪。
眾人聞言，都是沉默。
夜名上前扶住苦無門大長老：
“兄長勿要絕望，往事已定不可改，未來之事猶可追。
測算一道所謂未來，也隻是一種可能，未必一定就是如此。”
聽夜名這麽說，苦無門大長老這才好受些。
“對，賢弟說的有理，事在人為，如今一切還未發生，我等還有機會！”
夜明看著這十六字讖言，思索許久之後道：
“世間事變幻莫測，此景也不一定就真是滅世之景，或許後世又發生了什麽我等無法預料之事也不一定。”
“無論如何，測算推演隻是在尋求一個可能，諸位不必為此絕望。”
昆元一也是表示未來之事不一定成真。
普文禪師隨後也表示不必為此憂心。
夜明見周圍眾人依舊有些消沉，笑道：
“推算之法，謬誤頗多，一次不見得準，大家再來一次便是。”
說著，邀請幾人再算一次。
普文禪師聞言，本覺得沒必要，但見昆元一悄然對自己使眼色，頓時明白些什麽。
很快，四人再圍著大鼎，開始推算。
這次推算，依舊遭遇到魔祖力量阻礙，隻能通過後世之事猜測。
很快，天書之上又有讖言出現。
眾人望去，卻見亦是十六字：
“人皆綾羅，菜俱五味。
萬家燈火，照世長明。”
再見此讖言，眾人都是露出喜色。
昆元一見此，哈哈大笑道：
“果真，天無絕人之路，未來未定，滅世盛世皆有可能，我等並非沒有機會！”
有此讖言為證，許多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看來，一切都還有希望。
隨後，昆元一表示這次測算到此為此，讓眾人各自散去。
他則請夜明等人到自家清修之地小聚一二。
夜名則表示事不宜遲，現在就同苦無門大長老去各派遊說。
對於夜名的行動，夜明並未阻止，任對方去做。
正如夜民所想，他直接陽謀明牌，反倒更不好處理，誰也不能說他這麽做一定是錯的。
夜明隨昆元一到了其清修之地。
確認周圍再無他人，昆元一看向普文禪師：
“大師，怎的還在自責。”
自方才第二次測算之後，普文禪師便不再言語，隻是默默誦經。
“哎~~老衲修行至今，一生從未打過妄語，不想卻在今日當眾造下如此謊言，實是不該。”
夜明見此道：“此舉不過為鼓舞士氣，不讓諸位喪失信心而已，乃是善意之謊。
再說，大師你一言未發，乃是在下提議。
就是算說謊，也是算在在下頭上，與大師何幹？”
普文禪師聞言，隻是搖頭：
“老衲默許此謊，已是有罪，豈能再巧言辯解？”
原來，他們第二次推算其實根本就沒有真的推算，而是直接造假的。
他們幾個都是極為精通推演之術的，很明白，若是推算未來之事，一次和一百次之間，結局並不會有多大不同。
隻是為穩定人心，這才直接造假。
當然，這樣的手段，隻能騙騙那些不夠精通推算之人。
而對於精通推算之人來說，必然也能猜到他們的用意，也不會去否定什麽。
有些事，可以騙別人，卻騙不過自己。
此時三人聚在一起，神色間都沒什麽笑意
昆元一思忖之後，看向夜明：
“神君，你亦為魔，對於此事之感知，應當比我們更準確。
可能知滅世天魔將在何時出？”
夜明沉吟之後道：
“據在下猜測，那滅世天魔或許會與這一次魔劫同出。”
“與魔劫同出......”
這話讓昆元一和普文禪師都有些沉默。
普文禪師口誦佛號，感歎道：
“這算是最壞的情況了。”
夜明倒沒有那麽悲觀：
“凡間常言，劇毒之物七步以內必有解藥。
越是劫數，越是充滿變數。
隻要變數在，未必就沒有勝算。”
昆元一聽他說起變數，不由多看他幾眼：
“貧道其實很好奇，如神君這般特殊的魔，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此事在下自己也有些說不清，從一開始時與其他魔頭無二，到後來逐漸偏離正常魔頭之道，及至如今，實在無法解釋。”
如今的夜明早不是當初的單純小魔頭，看問題的眼光也大不相同。
越是如此，越是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存在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不管怎麽說，同昆元一、普文禪師交流許久之後，夜明告辭離去。
待他走後，昆元一看向普文禪師：
“如何？”
“此子確為純粹之魔，然其魔心之中，竟真存有人世之道德，而非混亂魔意。
由此可見，其現今表現，並未偽裝。”
“並非偽裝......”
昆元一聞言，也是喃喃道，
“難道滅世天魔真不是他？”
普文禪師口誦一聲佛號：
“不管是與不是，其終究是魔，便是天魔滅世，於他也沒有損失。
若其願意始終相助我等，自是好事。
若有異心，我等亦需早做打算。”
昆元一苦笑搖頭：
“他有那人幫忙背書，不能輕易動。
既然如今不是敵人，也沒必要將其強逼到對立麵。”
“怕隻怕其在最關鍵時對我等反手一擊。”
“大師修行如此多年，還是對人性信不過嗎？”
“人性多變不可信，更何況這本就毫無信義可言的魔，多留心一些總是好的。”
“隻是如今他三屍未服，也不好直接壞規矩再試。”
“那再等等也不遲。”
說到這裏，兩人也不再交流。
......
“明，今日之行如何？”
陽瑞城城隍司中，采薇見夜明回來，連忙詢問今日之事。
夜明將事情詳細告知於她。
“如此說來，正道各派高層對你還挺信任。”
“誰知道呢，這些老家夥，一個個眼睫毛都是空的。
說話真真假假的，到底信不信任，誰又說得清。”
“不管信與不信，隻要不直接針對就好。”
“他們還要仰仗我手下日夜遊神消滅邪祟呢，如何敢再隨意針對？
額，除了那群瘋子。”
說來，自從上次擊敗清一門兩位副門主之後，再不見清一門之人來找茬。
要麽是他們的門主也覺得沒把握，要麽就是這個門主被其他事絆住了。
無論是何種情形，對於夜明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這些事暫時放下，卻說姬兆民等人在重新入陳州之後，很短時間內就拉起一支隊伍，開始與涼人鬥起來。
在外人看來，這般從頭再來的奮鬥，少說也要三五年才能真正壯大起來。
但姬兆民等人的崛起速度卻格外離譜。
尤其是那名韓靖之人，好像會變戲法似的，隨隨便便就能招來一大群兵。
不但輕易招到大量兵丁，而且隻是簡單訓練之後，這些個新兵蛋子居然就形成了一股強大戰鬥力。
就靠著這麽一群新兵，居然能打敗兩人騎兵。
而經過一場生死大戰之後，新兵們很快就蛻變為老兵。
老兵在韓靖手上，略一挑選，再加訓練，一支精兵就這麽誕生了！
精兵剛練出來，姬兆民就毫不客氣的將隊伍拉走，讓韓靖再招兵，練兵。
在這樣的誇張進度之下，他們很快便在陳州拉起兩萬多人的隊伍。
靠著這兩萬多人的隊伍，竟是攻下陳州雄關壽水城，生擒叛將石三桂。
對於這等中原人的叛徒，害陳州淪陷的罪魁禍首，姬兆民一點兒不客氣，直接千刀萬剮，給他弄成一片一片的。
消滅石三桂之後，並不停歇，再出兵繼續進攻陳州各地涼人。
此時涼人見大勢已去，知道再不是對手，隻好在哈丹巴特爾的帶領下，灰溜溜逃回草原。
至此，陳州完全被姬兆民掌控。
......
苦無門大長老問夜名道：
“你們方才真感應到了魔祖之力？”
所謂“魔祖”，自然是與“道祖”相對應的存在。
昔日魔族便有一位祖魔，其乃世間萬魔之祖，修為亦是“魔祖”層麵。
自從這位祖魔隕落之後，一千五百餘年時間裏，再沒有出現過新的魔祖。
夜名肯定的點頭道：
“這一點我們很肯定，那種力量一定是魔族那種存在才有的。”
聽到這話，苦無門大長老頓時瞳孔微縮：
“難道說，那滅世天魔，便是新的魔祖？”
這個推論一出，現場眾人都是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夜明略一沉吟之後道：
“不管怎麽說，既然還能算到後世之事，那就說明，在滅世天魔之後，還有以後。”
幾人聞言，這才注意其天書上的讖言。
方才夜明之所以讓大家配合推算後世之事，便是要通過後世景象來反向推導所謂“滅世天魔”是否成功滅世。
卻見天書上正有十六字讖言：
燈火倒掛，鐵鳥上天。
鋼獸鳴途，草廬俱無。
“好奇怪的讖言，內容怎的如此荒唐。”
有人見此，覺得不可思議。
無論是昆元一、普文禪師還是夜明、夜名等都有些不解。
苦無門仔細看了又看之後，大哭出聲：
“完了，全完了！後世已滅啊！”
聽這位這麽說，眾人都是驚詫，連忙詢問為何。
苦無門大長老邊哭邊解釋道：
“世上燈火皆是自下而上而燃，豈有倒掛之理？
無有生機的鐵鳥如何能上天？
鋼獸行於道途，那行人何在？
連給窮苦人家居住的草廬都已沒有，豈不是說世上再無活人？
由此可見，此定是滅世之後，天道崩塌，乾坤斷裂造成的傾覆異象。”
說著，苦無門大長老痛心疾首，嚎啕大哭，身上天人五衰的氣息驟然加重，整個人一下子又老了一輪。
眾人聞言，都是沉默。
夜名上前扶住苦無門大長老：
“兄長勿要絕望，往事已定不可改，未來之事猶可追。
測算一道所謂未來，也隻是一種可能，未必一定就是如此。”
聽夜名這麽說，苦無門大長老這才好受些。
“對，賢弟說的有理，事在人為，如今一切還未發生，我等還有機會！”
夜明看著這十六字讖言，思索許久之後道：
“世間事變幻莫測，此景也不一定就真是滅世之景，或許後世又發生了什麽我等無法預料之事也不一定。”
“無論如何，測算推演隻是在尋求一個可能，諸位不必為此絕望。”
昆元一也是表示未來之事不一定成真。
普文禪師隨後也表示不必為此憂心。
夜明見周圍眾人依舊有些消沉，笑道：
“推算之法，謬誤頗多，一次不見得準，大家再來一次便是。”
說著，邀請幾人再算一次。
普文禪師聞言，本覺得沒必要，但見昆元一悄然對自己使眼色，頓時明白些什麽。
很快，四人再圍著大鼎，開始推算。
這次推算，依舊遭遇到魔祖力量阻礙，隻能通過後世之事猜測。
很快，天書之上又有讖言出現。
眾人望去，卻見亦是十六字：
“人皆綾羅，菜俱五味。
萬家燈火，照世長明。”
再見此讖言，眾人都是露出喜色。
昆元一見此，哈哈大笑道：
“果真，天無絕人之路，未來未定，滅世盛世皆有可能，我等並非沒有機會！”
有此讖言為證，許多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看來，一切都還有希望。
隨後，昆元一表示這次測算到此為此，讓眾人各自散去。
他則請夜明等人到自家清修之地小聚一二。
夜名則表示事不宜遲，現在就同苦無門大長老去各派遊說。
對於夜名的行動，夜明並未阻止，任對方去做。
正如夜民所想，他直接陽謀明牌，反倒更不好處理，誰也不能說他這麽做一定是錯的。
夜明隨昆元一到了其清修之地。
確認周圍再無他人，昆元一看向普文禪師：
“大師，怎的還在自責。”
自方才第二次測算之後，普文禪師便不再言語，隻是默默誦經。
“哎~~老衲修行至今，一生從未打過妄語，不想卻在今日當眾造下如此謊言，實是不該。”
夜明見此道：“此舉不過為鼓舞士氣，不讓諸位喪失信心而已，乃是善意之謊。
再說，大師你一言未發，乃是在下提議。
就是算說謊，也是算在在下頭上，與大師何幹？”
普文禪師聞言，隻是搖頭：
“老衲默許此謊，已是有罪，豈能再巧言辯解？”
原來，他們第二次推算其實根本就沒有真的推算，而是直接造假的。
他們幾個都是極為精通推演之術的，很明白，若是推算未來之事，一次和一百次之間，結局並不會有多大不同。
隻是為穩定人心，這才直接造假。
當然，這樣的手段，隻能騙騙那些不夠精通推算之人。
而對於精通推算之人來說，必然也能猜到他們的用意，也不會去否定什麽。
有些事，可以騙別人，卻騙不過自己。
此時三人聚在一起，神色間都沒什麽笑意
昆元一思忖之後，看向夜明：
“神君，你亦為魔，對於此事之感知，應當比我們更準確。
可能知滅世天魔將在何時出？”
夜明沉吟之後道：
“據在下猜測，那滅世天魔或許會與這一次魔劫同出。”
“與魔劫同出......”
這話讓昆元一和普文禪師都有些沉默。
普文禪師口誦佛號，感歎道：
“這算是最壞的情況了。”
夜明倒沒有那麽悲觀：
“凡間常言，劇毒之物七步以內必有解藥。
越是劫數，越是充滿變數。
隻要變數在，未必就沒有勝算。”
昆元一聽他說起變數，不由多看他幾眼：
“貧道其實很好奇，如神君這般特殊的魔，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此事在下自己也有些說不清，從一開始時與其他魔頭無二，到後來逐漸偏離正常魔頭之道，及至如今，實在無法解釋。”
如今的夜明早不是當初的單純小魔頭，看問題的眼光也大不相同。
越是如此，越是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存在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不管怎麽說，同昆元一、普文禪師交流許久之後，夜明告辭離去。
待他走後，昆元一看向普文禪師：
“如何？”
“此子確為純粹之魔，然其魔心之中，竟真存有人世之道德，而非混亂魔意。
由此可見，其現今表現，並未偽裝。”
“並非偽裝......”
昆元一聞言，也是喃喃道，
“難道滅世天魔真不是他？”
普文禪師口誦一聲佛號：
“不管是與不是，其終究是魔，便是天魔滅世，於他也沒有損失。
若其願意始終相助我等，自是好事。
若有異心，我等亦需早做打算。”
昆元一苦笑搖頭：
“他有那人幫忙背書，不能輕易動。
既然如今不是敵人，也沒必要將其強逼到對立麵。”
“怕隻怕其在最關鍵時對我等反手一擊。”
“大師修行如此多年，還是對人性信不過嗎？”
“人性多變不可信，更何況這本就毫無信義可言的魔，多留心一些總是好的。”
“隻是如今他三屍未服，也不好直接壞規矩再試。”
“那再等等也不遲。”
說到這裏，兩人也不再交流。
......
“明，今日之行如何？”
陽瑞城城隍司中，采薇見夜明回來，連忙詢問今日之事。
夜明將事情詳細告知於她。
“如此說來，正道各派高層對你還挺信任。”
“誰知道呢，這些老家夥，一個個眼睫毛都是空的。
說話真真假假的，到底信不信任，誰又說得清。”
“不管信與不信，隻要不直接針對就好。”
“他們還要仰仗我手下日夜遊神消滅邪祟呢，如何敢再隨意針對？
額，除了那群瘋子。”
說來，自從上次擊敗清一門兩位副門主之後，再不見清一門之人來找茬。
要麽是他們的門主也覺得沒把握，要麽就是這個門主被其他事絆住了。
無論是何種情形，對於夜明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這些事暫時放下，卻說姬兆民等人在重新入陳州之後，很短時間內就拉起一支隊伍，開始與涼人鬥起來。
在外人看來，這般從頭再來的奮鬥，少說也要三五年才能真正壯大起來。
但姬兆民等人的崛起速度卻格外離譜。
尤其是那名韓靖之人，好像會變戲法似的，隨隨便便就能招來一大群兵。
不但輕易招到大量兵丁，而且隻是簡單訓練之後，這些個新兵蛋子居然就形成了一股強大戰鬥力。
就靠著這麽一群新兵，居然能打敗兩人騎兵。
而經過一場生死大戰之後，新兵們很快就蛻變為老兵。
老兵在韓靖手上，略一挑選，再加訓練，一支精兵就這麽誕生了！
精兵剛練出來，姬兆民就毫不客氣的將隊伍拉走，讓韓靖再招兵，練兵。
在這樣的誇張進度之下，他們很快便在陳州拉起兩萬多人的隊伍。
靠著這兩萬多人的隊伍，竟是攻下陳州雄關壽水城，生擒叛將石三桂。
對於這等中原人的叛徒，害陳州淪陷的罪魁禍首，姬兆民一點兒不客氣，直接千刀萬剮，給他弄成一片一片的。
消滅石三桂之後，並不停歇，再出兵繼續進攻陳州各地涼人。
此時涼人見大勢已去，知道再不是對手，隻好在哈丹巴特爾的帶領下，灰溜溜逃回草原。
至此，陳州完全被姬兆民掌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