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楚昂母親喃喃道,“那應該是他的父親!”


    “什麽?”王嬸沒怎麽聽清懂楚昂母親的話。


    “好,我答應了!”


    就在這時,楚昂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邊。


    場內似乎有股可怕的氣息在蔓延著,空曠而幽靜的大廳裏,時間仿佛被定格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楚昂。


    “主播答應了,主播答應了!”


    “我感覺主播這次太莽撞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3億的鬥口,這可是一筆巨款!”


    “我對直播絕對相信!”


    “……”


    不隻是直播間的網友們在議論紛紛,就連舊宮博物館的教授們在瞪大了眼珠子,暗怪楚昂太過意氣用事,好歹等畫打開,看一眼再下決定啊!


    聽到那道聲音,趙成晉一怔,雖早已料到楚昂的行為,可當真正聽到這道聲音時,他內心依舊挺震撼的,畢竟那可是3億的天價鬥口!


    在古玩行也是史無前例的!


    ……


    為了複仇,昔日大雅齋苑的老板程立新此時甘為馬前卒,不辭辛勞的從車內搬來的一桌方桌。


    隨後,西裝男把兩幅畫放在方桌上,雙手一揮,喝斥一聲到,“請看…”


    兩幅畫同時滾動!


    楚昂低頭,隻見那是兩幅幾乎一模一樣的畫卷,縱四十四厘米,橫四十厘米,係絹本設色。


    此圖描繪的圖案十分簡單,僅僅是一頭活靈活現的水墨耕牛。


    以濃墨繪牛蹄、角,點眼目、棕毛,辛勤勞作的耕牛的肌肉張力,被傳神生動地描繪出來,寫意自然,筆端盡顯作者不俗的繪畫造詣。


    不少舊宮博物館的教授緩步上前,同時打量了起來,“兩幅一樣的畫,此次鬥口看來是辯真假?”


    “這牛…看著好熟悉!”


    “這筆記…是戴嵩,是戴嵩所畫的《耕牛圖》!”


    聽著鏡頭中一眾教授的竊竊私語聲,網友們有些疑惑。


    “兄弟們,戴嵩是誰?好像挺有名的?”


    “戴嵩,唐代畫家,韓滉弟子,韓滉鎮守浙西時,擅畫田家、川原之景,畫水牛尤為著名,後人謂得“野性筋骨之妙”、相傳曾畫飲水之牛,水中倒影,唇鼻相連,可見之觀察之精微…”


    “真跡是唐代的畫?”


    “戴嵩畫牛,史記上還記載過這件事情呢!”


    “蘇軾還創作了一篇關於《戴嵩畫牛》的散文,暗譏當政者不尊重現實而胡亂變法改製的錯誤行為。全文短小精悍,情趣盎然,語言流暢明快,頗為生動,闡明了繪畫要講求形似,寓含著藝術源於生活的深刻道理…”


    “明代李日華評其畫謂‘固知象物者不在工謹,貫得其神而捷取之耳’,


    與韓幹畫馬,並稱‘韓馬戴牛’。傳世作品有《鬥牛圖》…”


    “戴嵩有副《鬥牛圖》現藏於灣島博物館,聽說乾隆帝生前很喜歡,眼前這幅雖不及博物館收藏那副大小,想必也是價格不菲,就是不知那副是真那副是假!”


    “如此名貴的畫竟拿來鬥口!”


    “……”


    “開始吧…”西裝男盯著楚昂,狹長的眸子中射出一縷精光。


    楚昂緩步上前,打量起來這幅畫。


    旁邊的一位舊宮博物館的教授低聲提醒道,“藝術創作講究一個靈感,筆隨心走,縱使是原作者,也不能保證繪出兩幅完全相同的作品。所以基本上可以斷定,兩幅中的其中一幅是贗品,小楚先生,一定要慎之又慎!”


    楚昂微微頜首,臉色凝峻。


    ………


    楚昂上班的休息室中。


    趙成晉早已離開。


    楚昂母親不知為何,心髒一陣撲騰亂跳,極為不安,像是要有什麽不詳的事情發生,來回在休息室中走動。


    “小昂他媽,您是怎麽了?”


    王嬸問道,“還是剛剛您說什麽,小昂他爺爺怎麽了?”


    “……”


    楚昂母親停下腳步,“當年我與小昂他爸剛結婚那會,幾位海外口音的人拿了幾幅畫也讓我家公公掌眼…”


    王嬸撓了撓頭,“楚大爺公公還懂字畫?”


    “海外幾人大老爺跑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特意讓楚大爺瞧字畫?”


    “……”


    瞧著王嬸滿臉不信的表情,楚昂一時無言,不知為何解答。


    王嬸又道,“那當時楚大爺瞧出真假沒?”


    “應該是沒有…”楚昂母親臉色難看,“因為自從那些人離開後,我家公公急火攻心,大病了一場,身體變得極差,臥病在床多年,險些撒手而去!”


    “他爺爺當年…我就怕小昂也出什麽意外!”


    說著,楚昂母親臉色極為擔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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