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鬧鍾響起,今天的工作時間也開始了,每天都是如此,每天都重複著昨天的事兒,陳陽早已厭煩了當前的狀態,麵對著每天早出晚歸,入不敷出的結果,幹脆處於一種,得過且過吧。


    做好早飯,叫醒了熟睡中的老婆,給老婆交代一下,今天可是老婆建立孕期檔案的日子,交代完後便匆匆忙忙出了家門,騎上共享單車去往了地鐵,往公司趕。


    像往常一樣,穿過站台來到地鐵站,靜靜的等待著列車的到來,陳陽家離公司距離有點遠,自從陳陽老婆懷孕後,陳陽就沒再有開車的習慣,把車留給了老婆,以方便老婆出行。


    陳陽站在站台前看著玻璃反射回來自己的樣子,不禁陷入沉思中,偶有一絲笑意浮上臉龐。


    從他臉龐上出現的點點的欣喜,可能是孩子的到來,給他也帶來了一種父親應有的感觸,地鐵門鈴一陣響,雙層地鐵門關上,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間,緩緩駛出的地鐵聲,打斷了陳陽的沉思。


    轟隆隆的聲音響著,列車高速行駛起來,隔著透明的車窗看著黑黝黝的窗外,高速前進中,黑黑的隧道像是被拉長的橡皮筋,讓人眼膜微微發酸,收回眼角餘光陳陽不再看著窗外。


    列車高速駛過,帶起的眩光色彩,微微刺激著眼角膜,餘光通過玻璃反射看著擁擠的人群,心裏如同惡作劇般的想著,如果有一天世界隻剩自己一個人了,是天堂或者地獄?


    或許人都是群居動物,斷然不會出現這麽荒誕的事..陳陽如同小孩一般否定著自己,不知是上天給陳陽開的玩笑。


    還是在響應著陳陽,突然間,列車的緊急警報響起,陳陽不禁心裏一慌,看向車頂的位置,那裏也是警報聲響起的位置,周圍人群誰也不列外。


    警報響起,且不停息,一陣高過一陣,車頂廣播響起,反複播放一段通知。


    “緊急通知,前方隧道發生事故,車輛通訊中斷,請大家往中間靠”。一瞬間,車廂裏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有的焦急,也有的試著打電話,有的則開始絮絮叨叨的抱怨。


    陳陽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沒有信號,懷著焦躁不安的心情,舉目四望,手機沒有信號,車廂的燈光開始一閃一滅,忽明忽暗,在陳陽的認知中,凡事出現問題都會有人解決的,盡管現在隻是暫時的。


    不過今天好像不太一樣,記得有一次,也是地鐵突然停了,那時還可以玩手機,還能打電話,當時還跟老婆調侃,地鐵有史以來難得遇到一次故障,以前都從來沒有見過,不過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說時遲那時快,時間好似剛過兩分鍾,後麵居然有列車直接撞了上來,霎時間,天旋地轉,隻感覺腦袋空蕩蕩的。


    眩暈,想吐,耳朵和鼻子有一股淡淡的熱流湧出,胸口發悶,一口鮮血逆流而上,吐完鮮血後腦袋恢複清明,疼痛感一下子降到最低。


    稍微發暈的腦袋努力的感受著全身各處,陳陽知道應該是全身應激反應,腎上腺素降低了痛感。現在必須趁著清醒著檢查受傷嚴重的部位。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會兒,也許是很久,慢慢的恢複了一點點力氣,腦袋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重新裝了一塊鐵進去,又空又重還飄。


    這種極度的眩暈感,讓陳陽又差點昏迷了過去,當時腦袋差點就宕機了,索性閉上眼睛,幹脆就這樣睡過去。


    如果這樣昏迷過去,是不是永遠醒不過來,這時,陳陽努力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回想之前的種種,心裏恐懼感也越來越大。


    撞擊後,沒過多久,自己並沒有第一時間陷入深度昏迷,有一段空檔期,在大致確定的自身的傷勢後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思考一會兒,過了一段時間,陳陽撐開充血的雙眼,再次打量車廂,渾身上下無力,巨大的撞擊,如同一根棍子把身體內髒攪動,,


    內髒的疼痛是真的不想再次感受,移動一下身體都不行,就這樣安靜的躺著,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內髒的疼痛感減少,身體恢複一些正常,不在那麽無力感,大概內髒沒出太大問題。


    緩緩的陳陽支撐起身體,看看周圍,再仔細想想,現在這個情況完全不對勁,之前撞車的時候身邊都是有人的,現在車內居然一個人都沒了,隻有陳陽自己,恐懼慢慢的蔓延全身。


    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以往養成沉著冷靜的習慣,支撐著陳陽那一點點理智,眼皮如同兩個打架的孩子一樣,不停的跳動著。透過碎掉一部分的玻璃窗看著外麵...


    一個終生難忘的畫麵,一下把陳陽從朦朧狀態中驚醒,喪屍,沒錯,就是喪屍,沒有雙手,腿瘸了一隻,根本動不了,腦袋卻望向陳陽,發出咆哮的聲音。


    還有另一個喪屍,在鐵軌下窗口處,隻有一半的身子。雙手拚命的向前爬,破敗不堪的身體,灰白的麵孔,顯然已經是死了很久的人,經過長時間的變質變成了這樣。


    應該是幻覺,大腦撞擊形成的,陳陽內心安慰著自己,肯定是幻覺,眼睛可能充血了,大腦缺氧或者是腦震蕩後遺症,陳陽繼續安慰著自己。


    看著緩緩靠進的喪屍,隔著玻璃窗用頭撞擊玻璃,試圖穿過玻璃窗,這一麵車窗完好,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撞擊,但是另一麵車窗就不一樣了,一個沒有雙腿的喪屍,用雙手扒拉破碎的窗口緩緩向著陳陽靠近。


    陳陽躺在地上如同生根一樣動不了,全身力氣仿佛被抽空。


    瞪著越來越近的喪屍,眼睛裏的影子越來越大,瞳孔極度收縮,眼白泛著粗粗的血絲,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如同木頭人一般。


    也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雙腳不聽使喚動了起來,好似藏起來的技能,轉身爬起,向著破碎的窗口彎腰鑽出去,突然間腿被抱住了,一個趔趄,恰巧躲開了喪屍的血口。


    陳陽差點被嚇尿,喪屍撕咬不成,又一次爬著上前抱著陳陽一條腿,眼看就要咬下去。


    隻見陳陽伸手托著喪屍下巴,極力的掙紮著不讓咬下去,另一隻腳踢向抱著大腿的喪屍雙手,一下,兩下,也不記得到底多少下,陳陽如同瘋魔一樣踢著喪屍,哢嚓一聲,也不知是喪屍哪裏骨折了,突然間,從喪屍懷裏掉落兩個針筒樣子的東西。


    陳陽隻覺得樣子有些熟悉,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會去想這些,隻想瘋狂的跑,離開這個地方,正準備撒腿就跑,就一瞬間的感覺,心裏直覺告訴自己要拿著這兩個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匆匆裝進口袋,轉身就跑。


    就這麽一個小小的東西卻是改變了許多人以後的人生軌跡。


    陳陽打算就此逃離這裏,看看脫離的鐵軌,微弱的燈光照著有些發白的站台,心裏的恐懼再一次襲來,手上的東西放入褲兜。


    撐著站台邊緣往上爬,突然腦袋微暈,如同蹲久之後突然起身時,腦袋發暈,雙眼一陣陣發黑。周圍人們站成了固定的兩排,正排著隊準備上車。


    怎麽回事?陳陽搞不明白,周圍恢複了正常,正當他回頭瞧瞧。


    結果一道刺眼的光呼嘯而至,地鐵停下,人們魚貫而入。我剛剛不是從地鐵車禍,然後喪屍,藥劑,然後爬站台,怎麽轉眼間就成了下車門?


    對了藥劑,褲兜裏沉甸甸的,不是幻覺,兩個藥劑都是真實的,就躺在自己的褲兜裏,又再看看周圍的人,像做夢....


    藥劑在褲兜裏,不是做夢,那又怎麽解釋剛剛的一切。看來隻有回家好好研究一下了,研究自己是瘋子,還是精神病,還是這個本來就不該出現的東西....


    到底是什麽?之前沒有好好細看這兩個東西,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很滑稽,這是生化危機裏麵的t病毒,怎麽會出現在我身上,還裝在褲兜裏,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說不定是誰的惡作劇。


    要不就把這個試劑交給警察,就當自己也惡作劇一次。陳陽隻有這樣才能心裏安慰著自己。這般詭異的情況下陳陽心裏也慢慢開始懷疑自己。


    陳陽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阿賤,這個兄弟是陳陽剛到這座城市,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原名叫黃建,隻是有一次開玩笑叫了阿賤這個外號。


    直到現在整整七年過去了,陳陽也一直這樣叫,除了七年前的朋友,七年來也沒再添一個其他朋友。說做就做,便去找黃建,到了黃健家。


    “兄弟你來洗刷我吧,這東西是生化危機裏麵的t病毒呢,樣子做得真好看,挺逼真的”。


    阿建調侃道:“一看就是藝術品啊。”啊賤隻見我臉色一怔,像是有話說,於是等著我開口講。


    陳陽也不廢話,直接給他娓娓道來,直到說完黃建也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我連自己都不相信,不過,我實在找不到人說這個事了,你也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隻能給你說這個事,要是別人都不會聽我多逼逼。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是我精神出了問題,還是我出現的幻覺?這個東西真的是從我坐地鐵那個地方帶出來的”。


    黃建揮揮手,看了看時間,隨即道:“現在差不多飯點了,要不喝酒去?這個東西先收起來,吃好,喝好,其他以後再說唄,我可說好哦,你先給你老婆打個電話,今晚回去晚一點,說是跟我一起喝酒”


    見我沒反應繼續道:“陳陽我知道,現在你各種貸款,老婆又懷孕了,壓力大,可能是壓力過大產生的幻覺,哪怕真如你說的那樣詭異,憑著我們這點能力也猜不到是什麽東西,不過現在我請客,讓你放鬆放鬆一下,喝點酒解解壓。”


    老地方,兩個人一件啤酒,一通開瓶的聲音過後,靜等上菜,抽出香煙遞給啊賤一支,自己也點燃,感受到在肺裏竄俊的感覺,腦袋輕微的滿足感。


    陳陽自言自語道:“幾十年的老煙槍了好似突然有了初戀般的感覺”。


    “也許是今天的刺激,大腦皮層作出的回應”。黃建陰陰的笑道。


    “你這姿態可是好久不曾看到過”也許他看出了我隱隱的不安,隨之而來的卻是他一臉茫然,還有一絲絲擔憂。


    不管怎麽樣,他既然不願意相信,就隨他去了,幾瓶啤酒下肚,我也恢複了老多。老生常談的話題就扯開了,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談天說地起來。


    酒過三巡,夜已經深,兩個人各自有些醉意了。陳陽看著阿賤微醺道:“還記得我們以前同住公司的那個時候嗎?想當年,你我都還沒朋友呢,現在我已經結婚帶娃,你也要努力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著小師妹了”……


    我說完就看著阿建默默的點頭,我突然拍著他肩道。


    “這個事勸不了你,但是也不希望你越陷越深,宋米和你結束了,過去忘不了的就放在心裏,讓這份痛苦成為你的一份羈絆,一份回憶就行了”。


    看著兄弟逐漸變得茫然的表情,陳陽話題一轉,話說你英語比我好多了,你看看我這兩瓶t病毒上麵的字符到底是什麽意思,隨即又拿出了兩個程螺旋狀柱的t病毒,也許是陳陽並不想繼續提起阿賤的傷心事隨即轉移了話題。


    今天剛來找阿建到沒有仔細觀察,這一看,發現這兩個病毒容器,有一絲金屬質感,反射金屬光澤的兩端,中間毫無空氣的液體居然在對流,好似有生命一樣。


    阿賤拿著t病毒仔細想了想,便給我解釋到:“這一瓶藍色是抑止劑的意思,也可以說成是解藥,或者疫苗的意思,紅色的是突變,加速,變異或者說成病毒的感覺,反正有這種意思,幾個字母結合你說的生化危機裏麵的情形下我猜的,也就是說,這個就是病毒和解藥,當然這是我的猜測”。


    “你看這兩端的鋼結構,一端打開蓋口,然後順時針方向旋轉,另一端就突出密密麻麻的小針孔,逆時針旋轉孔就隱藏起來的”。阿賤補充道


    看著突出密密麻麻的針孔,陳陽心裏莫名的陰森恐懼,密密麻麻的全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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