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芙湊過去打開袋子,看到一蠻兵沒閉上眼睛的腦袋,嚇到捂著嘴連連後退。


    上官柔好奇的湊過去,也是“啊”了一聲忙推開。


    張婉兒笑道:“你們休得演戲框我,讓我看看是什麽好東西……呃……”


    張婉兒湊過去看了一眼,就嚇得昏死過去倒在地上。


    牧天明洗完澡,從浴桶裏出來,由秋芙擦拭幹淨。


    秋芙問:“這些蠻子是夫君所殺嗎?果真勇猛,妾身是第一次見到蠻子模樣,是與我們不同。”


    牧天明讓秋芙和上官出門去。


    他把嚇昏的張婉兒抱上床。


    鑒於昨夜是剛新婚,抱著這嬌軀又不免有些心動,於是將她一鍵喚醒,來了一次正事。


    此時日落時分,霞光鋪滿房間內。


    床板搖晃,鶯聲燕語。


    幾個時辰前是生與死激戰的小戰場,而現在是暖和的溫柔鄉,一天之內體會截然不同的兩種刺激。


    對於人的心境,也是一種淬煉。


    第二日。


    牧天明拎著四磕頭,帶著三位妾室,去城外前身母親的墳墓上墳、燒紙、叩首磕頭。


    三位妾室都是一身素縞,跪著啼哭。


    漫天黃紙紙錢隨風飄灑。


    嗅到燒紙的味道,感受到火焰的灼熱,牧天明心裏默念一聲,“前身老哥,你安心的去吧,母親的仇,已經報了。”


    從這一刻起,他便是嶄新的牧天明。是從藍星穿越而來的新人類,注定要帶著金手指在這世界深耕下去。


    想到深耕,又看了一眼三位如花美眷。


    這樣的穿越生活,還真是挺不錯,主要是能深耕不輟。除了……要應付一些危機。


    這世界並不太平。


    宏觀上,兩國交戰,這是邊城,隨時都有一覺醒來外麵已淪陷的可能。


    具體到個人身上,這裏是個封建的武道世界,街上隨處可見戴著鬥笠配著刀劍的江湖客。很多場合,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基於此,提升個人實力是必須的。


    隻有變強,才能一直深耕下去。


    在回去的路上,牧天明騎著馬。


    三位妾室乘坐雇傭的馬車。


    在經過一處險地時,兩邊是陡峻的山峰。


    忽然。


    鐺鐺鐺鐺!


    急促的梆子聲響起在群山之間。


    隻見從山上衝下來一群手持刀劍棍棒的漢子,粗略看去,足有近二十人。


    而兩側山崖的叢林中,有人頭攢動,似是還有弓箭手埋伏。


    一黃臉漢子手持大環刀,騎著青驄馬慢慢走出來,睥睨的眼神看向牧天明。


    牧天明腰間懸掛戰刀,凝神戒備,並對車廂內三位妾室說道,“不要出聲,不要出來。”


    三位妾室互相攥著手,強行鎮定。


    “馬車內是女眷?”黃臉漢子笑問。


    一眾手下發出“桀桀”的附和笑聲。


    牧天明舉起手中的布袋子,大聲道:“我乃為國效力之人,昨日出城伏擊蠻子哨探,斬殺蠻兵四人,頭顱在此!今日持頭顱上墳祭母,往各位好漢行方便。”


    此話一出,眾山匪安靜下來。


    一山匪道:“管你什麽頭顱,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牧天明道:“我等男兒當為王朝效力,諸君軍容鼎盛,理應上陣殺敵,保衛家園和親人,好過在此攔路劫道,為難同胞。不如放我們過去,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別廢話!”黃臉漢子道,“我看你的馬車也是華麗,留下車內女眷做人質,你去拿一千兩白銀來換人。給你兩天時間,過期不候。”


    “嘿嘿嘿,黃爺,過期怎麽個不候法呀?”一山匪猥瑣笑問。


    黃臉漢子笑道:“如果有姿色那就是又添一位壓寨夫人,如果姿色一般,就給兄弟們咯,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眾山匪附和怪笑。


    車廂內,三位妾室臉色蒼白,手互相攥得更緊。


    牧天明下了馬,往前走幾步,將布袋子裏的四顆蠻兵頭顱抖了出來。


    咕嚕咕嚕!


    四顆頭滾在地上。


    “都看好了!我殺敵保國,你們卻打劫我!”牧天明大聲道。


    山匪們看著四顆蠻兵頭顱,瞬間安靜了,似乎倒並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他們對蠻兵有著刻入骨髓的恐懼,即便是頭顱,也令得他們都後退了半步。


    那黃臉漢子顯然是山匪的小頭目,他哼哼冷笑道:“你殺蠻子又怎樣?跟我們打劫你是兩碼事,明日午時,你自己帶一千兩銀子到這裏來,放到那樹下。然後回家等我把你馬車內的人給你放回去。不,給你加價到兩千兩!”


    牧天明剛才下馬,借著將袋子裏的頭顱抖落在地上時,已經往前走了幾步,距離那黃臉漢子更近了。


    此時,趁他說話時,牧天明默念一聲“長樂仙女·戰紋啟動”,貼在他腰上的那【戰紋】驟然散發出熱量,激勵了他的全身。全身的骨骼細胞在戰紋激勵下,瞬間強壯三倍。


    三倍力量和速度的提升!


    嗖!


    牧天明一個虎撲,強壯的雙腿蹬在地上,飛身而起,撲向那黃臉漢子。


    牧天明賭的是這黃臉漢子實力不到後天境界,為什麽敢賭呢?因為但凡是個後天,哪怕是三流,都可以進入軍營當個武官,好過在這落草為寇。


    噗通!


    牧天明將黃臉漢子從馬上撲下來。


    兩人滾在一起,落在地上。


    牧天明一手扼住他的喉嚨,另一手從【隨身空間】裏摸出一把多用途軍刀,也就是m9軍刺匕首。


    匕首抵住黃臉漢子的喉嚨,道:“讓你的人後退,放我們過去。”


    “你敢動我,你走不出這裏。我的兄弟們會先殺了你,然後對你的女眷先……。”黃臉漢子惡狠狠道。


    隻是他還沒說完,牧天明就一匕首削在他的耳朵上。


    嗤!


    灼熱的血液迸出。


    黃臉漢子的右耳,被輕描淡寫的割了下來。


    牧天明經過昨日伏擊蠻子,心理已經變得堅韌,對待這些不講道義的山匪,自然也不留什麽情麵。


    “啊!啊啊啊!”黃臉漢子怪聲尖叫,“耳朵,耳朵!我的耳朵!他割了我的耳朵!”


    牧天明將割下來的耳朵拿給他看,並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讓你的人退後,放我們過去,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先死,至於你的人能不能拿下我,還要看他們的本事。”


    “老子不信你敢殺我!所有人聽令,準備上!”黃臉漢子高聲怪叫道。


    此時,車廂內門簾挑開,秋芙跳下來到牧天明身邊,道:“夫君,莫要客氣,匕首給我!”


    黃臉漢子用凶狠的眼神盯著秋芙。


    秋芙搶過匕首,在黃臉漢子的臉上,刺啦刺啦!畫了一個大大的x!


    “啊!啊啊啊!啊!”


    黃臉漢子臉上兩道交叉的血痕,往外迸流著鮮血,臉頰上的血肉都翻了起來,看上去恐怖驚悚。


    劇烈刺骨的疼痛,讓他叫到嗓子沙啞,他不敢開口說話,因為嘴唇也被匕首劃開了。


    秋芙道:“讓我們過去,我可不跟你客氣。”


    說罷,秋芙又持匕首在他的額頭上劃了一刀。


    黃臉漢子慘叫連連,連忙擺擺手,示意山匪們讓開路,並留在原地不要動。


    牧天明拽著他上了馬,示意秋芙趕著馬車跟上。


    一馬一車,從山匪中穿了過去。


    山匪們站在原地沒動,倒不是因為被牧天明的手段給嚇住,而是黃臉漢子不讓他們動。


    實際上,他們幹山匪的,哪個不是心腸狠辣的亡命徒?割耳朵,在臉上畫x這些,根本嚇不倒他們。他們平日裏打劫綁票,自己就幹過不少這種事。


    包括那黃臉漢子本人,自己就曾經割過不少“綁票”的耳朵。


    隻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他犯太歲,掉耳朵的是他自己。


    噠噠噠噠!


    牧天明騎著馬,帶著黃臉漢子和馬車一路疾馳到青山城門外。


    黃臉漢子幾乎要痛倒暈厥,此時憋著一口氣,問:“你以為到了城門,該遵守諾言,放我回去了吧?”


    秋芙道:“夫君,對這些山匪何必講道義守諾言,他們經常進村子搶糧食,搶女人,濫殺無辜,送他去官府。或是直接做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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