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選者們回頭看去,不知道何時,有兩個人已經進入了破廟裏,還站在他們身後。


    出現的是一男一女,身上的穿著和天選者們大相徑庭。


    男的帶著金絲眼鏡,看上去年紀不大,但看著天選者和背頭男的時候,臉色有些陰沉。


    似乎是警告,又似乎是戒備。


    但天選者們可以發現,他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手裏還拿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木棍。


    從木棍上的‘信息’可以判斷,這木棍也就是這段時間隨手撿到,臨時充當支撐的道具。


    因為有點經驗的天選者都可以從物品判斷消息,木棍周邊還有許多凸出的地方,沒修理幹淨。


    就說明這金絲眼鏡男並不是瘸子,也可能是上山的路上崴到了腳,所以隨便找一根趁手的木棍充當拐杖。


    如果他是瘸子的話,肯定會有自己製作好的拐杖,不會那麽撿漏。


    也有一種可能,他上山的時候遇到了什麽危險,他打敗了危險,然後受到了傷。


    因為怪談到這個級別,裏麵的原住民都有些戰鬥力。


    規則上也說了,你的隊友並不弱。


    這就是那些觀察的比較仔細的天選者們,能從他身上得到的信息。


    接下來就是那個發出聲音的女人。


    女人的黛眉緊蹙,語氣有些責怪的意思,這也在所難免,畢竟天選者們進來的時候,也準備罵這個背頭男是蠢豬。


    當然,如果是現實世界的話,他們可以這麽說。


    可這裏是怪談世界,背頭男的身份和實力都未知,誰敢上來就直接得罪人?


    當天選者們的目光給到這個這個女人的時候,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漂亮,實在是太漂亮了。


    她的臉龐白皙而棱角分明,有一種吹彈可破的感覺。


    淡紫色的眸子裏露出絲絲嫵媚,但還參雜著一絲少女的純真。


    精致而高挺的鼻子下麵有著一口粉嫩的櫻桃小口,是她臉蛋上最完美的點綴。


    因為是大雪天,她也穿著厚厚的雪地衣服,看不到她的身材,確實是一種遺憾。


    可是從這厚厚的衣服下,不少人都能腦補出她那曼妙的身材。


    整體給人一種既有少婦的風韻,又有少女的精致美感。


    這裏有個觀眾們觀察天選者的細節。


    因為大屏幕基本上都是隨著天選者的目光所在的方向停頓。


    哪個天選者喜歡看美女,從他大屏幕在女人停留的時間上就可以判斷。


    不過在這個怪談世界,天選者們還是比較收斂,沒哪個會膽子大到懟著臉看人家美女。


    紫瞳女身後的金絲眼鏡男的眼神似乎在告訴眼前這兩位,讓他們別靠近這女人。


    又或者是在動物世界裏一樣,雄性動物正在用各種辦法宣誓,這是他的女人。


    不過看紫瞳女的樣子有點冷淡,一時間讓關係開始複雜起來。


    判斷關係還有一個重要的點,那就是距離。


    如果他倆離的有一定距離,證明他倆其實沒有什麽密切關係。


    如果他倆挨著的,那就證明他倆有著密切的關係。


    現在可以看到,紫瞳女和金色眼鏡男似乎有一段隔閡,證明他倆關係並不是那麽密切。


    這裏有一個細節站位,那就是這紫瞳女人站在前麵,而金絲眼鏡站在她右後方。


    這有一定的隱藏消息,那就是這紫瞳女人也許比金絲眼鏡男還要強,她也有特殊的身份和能力。


    如果這女的弱的話,在遇到危險和不知名情況的時候,應該選擇站在金絲眼鏡男的身後才對。


    但也不排除金色眼鏡男在隱藏實力,故意裝作受傷或者很弱的樣子,讓大家不對他產生戒心。


    至於他倆是不是詭異假扮的人,現在還沒有任何情報和規則提示。


    麵對紫瞳女的質問,也就是那句“你倆腦子有病吧,把這廟拆了,今晚上要冷死大家?”


    絕大多數的天選者都開始解釋,告訴紫瞳女這廟不是他拆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全都是這個背頭男所拆,你要罵就罵他。


    可能是紫瞳女的強勢,讓天選者們有些趨炎附勢。


    或者說那邊有兩個人,天選者們不願意得罪人多的一方,趕緊撇開和背頭男的關係,表明自己的立場。


    又或者說,舔狗心理作祟,下意識的就想要討好美女。


    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接近這位紫瞳美女。


    因為絕大多數的人類,都是以‘顏值即正義’的生物。


    第一眼的印象,往往都是顏值。


    如果長得老實可靠,或者美麗大方,就會給人一種心理上可以信任的感覺。


    再說了,這畢竟也不是天選者們幹的,天選者為什麽要被誤會?


    解釋清楚,這就是大多數天選者的選擇。


    可張陽青不同,他直接說道:“不燒柴,難道你現在出去砍樹?”


    看到這裏,龍國的觀眾們都不解,為什麽張天師要這麽說。


    他這麽說的話,上來就直接得罪紫瞳女和金絲眼鏡男。


    這對於以後的登山之旅,那不是處處碰壁?


    在這個階段,誰都不得罪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就像其他天選者那樣。


    質疑的彈幕開始多了起來,胡六七就發彈幕解釋。


    :張天師這麽做沒有錯,因為他現階段無論怎麽做,都無法直接融入紫瞳女和金絲眼鏡男的二人小隊,所以這句話包庇了背頭男,在一定程度上,張天師和背頭男就是一夥的,


    你們別來看眼前的局勢,你們放長遠點想,就知道這麽做其實有好處。


    胡六七的解釋讓觀眾們都釋然。


    張陽青這番話說出來,現在的局勢就達成了22的微妙對立。


    也不是說絕對的敵對,但張陽青有幫手了。


    按照專家組胡六七所說,大家把目光放長遠。


    就可以判斷出,天選者和他的隊友需要在這個破廟度過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這麽長的時間,天選者不可能不休息吧?


    當天選者休息的時候,肯定需要有人值夜。


    如果自己孤立一人的話,那麽會出現‘誰也信不過’的局麵。


    隻要睡過去,就是等待死亡,也就是賭臉。


    那麽天選者們就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來換班值夜。


    背頭男無疑就是給天選者們的那個選項。


    至於天選者們選不選,那就要看天選者們怎麽說了。


    大多數天選者似乎都沒發現這種小細節,又或者說是發現了,但是選擇站在人多的一方,隻有部分天選者在維護背頭男。


    這就是觀眾們能夠逐步理解張陽青的打法。


    其實他們還是理解的比較膚淺。


    張陽青已經看出來紫瞳女那一夥顯然和背頭男不認識。


    如果自己幫助紫瞳女一夥,背頭男被除掉的話,很有可能會釀成大錯。


    所以在不確定誰是詭異,誰是隊友之前,保全這個隊伍的完整性就是最好的選擇。


    按照張陽青的理解,怪談世界這種少數的隊友,有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候出現作用。


    所謂的‘作用’,也不隻是單單的他能夠幫你對敵,也許有其他特殊的作用呢,比如說當個探路人、獻祭物之類的,這就是隊友的作用。


    紫瞳女被張陽青懟了之後,似乎有些許不爽,正當她準備指指點點的時候,大門口傳來踩雪的聲音。


    然後就是開門聲,緊接著,一個沉穩的氣息出現。


    之所以說是沉穩,是因為在這種冰天雪地的環境裏,大家的呼吸都發生了變化。


    要麽就是像背頭男那樣急促,要麽就是像紫瞳女那麽輕緩。


    這個人氣息很穩,似乎冰雪並不能夠幹擾他。


    和張陽青差不多。


    進來的人看上去年紀比在場的各位大,留著黑色的山羊胡。


    麵色比較冷峻和堅毅,眼眸中有淡淡的微光,這就是練家子的樣式。


    而且他的氣場比較強大,讓在場不少人那浮躁的心都有些安定。


    這男的給人一種比較可靠的感覺。


    起碼麵相上是這樣。


    進門的人掃了一眼周圍,然後說道:“做下自我介紹,我是這次登山隊的隊長,也是大家的向導,我會帶領大家尋找到傳說中的冰淩果.”


    這人十分主動,上來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話。


    最主要的,就是他先取得大家的信任。


    他把他的強大,還有他的經驗給展現了出來。


    這樣的話,破廟裏的其他人很自然就以他為中心。


    張陽青看出了這一點,但沒有打斷他,隻是想看他後續的發展。


    有的觀眾可能覺得這位看上去就是那種可靠的類型。


    但張陽青和其他天選者們可不這麽認為。


    都在這種詭異世界了,其實除了自己都不可靠。


    誰會把身家性命交到其他人手裏?


    如果這位隊長是詭異所假扮,那麽天選者們的這天旅途才是最危險。


    因為按照他的說法,隻有他才知道冰淩果在哪,那麽其他天選者和登山隊員,在不知道情報的情況下,就隻能選擇相信他,跟著他走。


    那麽他很有可能會把大家到必死的地帶。


    如果天選者們在後續發現路線不對勁的話,就需要直接指出來,如果山羊胡隊長給不出合理的解釋,那麽他就是詭異沒錯。


    哪怕他真的是隊長,不是詭異假扮,其實也還要警惕。


    這裏可是怪談世界,原住民肯定也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才要去尋找冰淩果。


    誰知道冰淩果是個什麽玩意?


    在以前的監獄中,那些果實都是需要喂肉食才能夠成長。


    保不齊這裏可能也需要達到某種條件,才能夠采摘果實。


    對此,張陽青這樣的超凡者不怕,誰想把他喂植物,他可以直接把那人丟去喂植物。


    可是其他天選者怕他,頂級的超凡者也就那幾位,現場普通的天選者都未必打得過其他原住民。


    普通的天選者更是需要利用情報、隊友和規則反殺。


    就在山羊胡隊長侃侃而談的時候,背頭男打了一個噴嚏。


    沒辦法,破廟裏也是十分冷,再加上窗戶和門被這家夥給拆了,就山羊胡隊長說話這段時間,眾人身上的冰冷buff又疊加不少。


    如果不及時生火取暖的話,可能大家都要凍出毛病。


    這個時候,不少天選者主動擔任起生火的重任,隻需要拿起破廟裏的幹草,放在幹柴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幹草,就能夠引燃幹柴。


    背頭男不是沒想到這一點,他是沒有帶打火機,隻能用最原始的鑽木取火。


    木柴燒斷裂的聲音劈裏啪啦作響。


    眾人隻要靠近火堆,就感覺到一暖意上心頭。


    手腳上的寒意和遲鈍感滿滿消失。


    等身上的負麵buff完全驅除,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這就是普通天選者的打法,他們主動去討好其他人,來獲得團隊的‘認可度’。


    隻要被強大的隊友所認可,那麽自己的安全就會有所保障。


    畢竟對於普通天選者,依靠隊友的力量才能夠通關。


    但這樣做的同時,也可能會被隱藏在隊伍裏的詭異所針對。


    可這也恰巧中了一些天選者的陷阱。


    像格列柯這樣的,一改往日莽夫打法,開始玩起了套路。


    有句話是這麽說來著:高端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他就要主動去做一些事情,吸引詭異來殺他。


    其他人打不過詭異,可不代表他打不過。


    隻要詭異敢對他動手,那麽他就可以反殺。


    這就是格列柯這一關的做法,他已經放下了一些身份。


    可一想到能夠捏爆詭異的腦袋,一想到那種鮮血噴湧的畫麵,他又開始興奮起來。


    畢竟他骨子裏的東西還是改不了,這也許才是他想要進入怪談世界的主要原因。


    張陽青的打法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破廟裏越來越冷,外麵的風雪越飄越大。


    屋子裏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地的溫度。


    山羊胡隊長還在侃侃而談,可是其他人已經凍得不行。


    按照張陽青的思維,你們凍得不行,你們就生火啊。


    反正我屬性高,我扛得住,你們要是不生火,那看誰先凍死唄。


    總會有人忍不住生火。


    而這個時候,就是張陽青觀察的時候。


    觀眾們也發現,其他天選者在生火的時候,其實一舉一動都被在場四位登山隊員所關注。


    也就是說,當天選者觀察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收集天選者身上的資料。


    在這個環節,天選者就是被觀察的那一個。


    張陽青就看出了這一點,他想要收集其他人的情報,並且還不想暴露,甚至你都可以說他懶!


    反正總的有人幹活,憑什麽那個人是我?


    山羊胡隊長的抗性似乎也很高,他還在那侃侃而談,介紹著一些注意事項。


    似乎也沒有要去生火的一絲。


    最想要生火的背頭男已經凍得不行,但是他沒火機啊。


    那個紫瞳女就忍不住了,畢竟她也難受,所以她拿起幹草就丟到了背頭男準備的火堆附近。


    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拿出火機之類的道具,而是摘下手套,用她那纖細白嫩的玉手一甩,不知道為什麽就有一張紅色撲克牌出現在她手中。


    她就好像是馬戲團裏的魔術師一樣,開始變戲法。


    隻見她再一揮手,紙牌上燃起了火焰,然後他丟到幹草之上。


    紫瞳女似乎就成了第一個暴露職業的人,又或者說是第一個展現出能力的人。


    在這個階段,誰先暴露出來,其實就越容易被詭異所針對。


    可以從規則中判斷,詭異似乎沒有單殺任何一位的能力,也可以這麽理解,詭異在不知道這些登山隊員有什麽能力的時候,不會輕易下手,容易被反殺。


    無論是表現的過於強大,或者過於弱小,詭異都有辦法去解決。


    所以不暴露,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破廟前麵似乎被背頭男破壞的差不多,所以大家都隻能在神像後麵的這段小區域稍作休息。


    到了這個點,怪談世界的困意襲來。


    讓天選者們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在火光的照耀下,破廟的牆壁上出現一個個龐大的影子。


    眾人都圍在火堆旁,在這裏可以觀察到一些細節。


    金絲眼鏡男的雙手有一些繭子,看他那文質彬彬的樣子,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如此。


    紫瞳女的手在火光下,顯得更加的白皙透亮,看上去十分靈活,熟練各種手法。


    背頭男的手有許多傷口和疤痕,而且疤痕是一道道的模樣,有新有舊很難看出他是做什麽職業。


    山羊胡隊長在烤火這個階段表現的有些怪,他沒有取下手套,就這麽烤著。


    而他也繼續發揮著隊長的作用,開始活躍氣氛,讓大家都互相認識下。


    似乎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他人的職業和情報之類,他這麽做,反而讓人對他有些懷疑。


    “我先說吧,我是這片雪山的專職導遊。”


    山羊胡隊長這句話,和沒說一樣。


    讓人覺得他像是在套情報。


    紫瞳女說她是一位馬戲團的魔術師。


    背頭男說自己是一名小餐館的廚師,好像也很符合他手上的劃傷。


    而金絲眼鏡男隻是簡單了說了句‘我是健身教練’,然後就沒有說什麽。


    至於他們是不是這個職業,那另說,反正他們都擺出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其他人都介紹完,目光似乎都對準了張陽青。


    張陽青眉頭都不帶皺,直接張口就說道:“我是一名保安。”


    其他登山隊員的臉上表情直接凝固,似乎在說:你章口就來?瞎說也有個限度好吧!


    當張陽青說出自己職業是保安的那一刻,龍國這邊已經哄堂大笑。


    甚至有些正在喝水的觀眾都把水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張天師還是沒忘記保安這個身份,一天是保安,一輩子都是保安!


    :看來張天師對保安這個職業念念不忘,就是不知道這次怪談能不能轉職保安。


    :因為張天師是得道高人,看的自然遠,在他這個年級如果當上保安,能少走幾十年彎路。


    :還真別說,整個宇宙職業的盡頭可能就是保安!


    :我是物業保安,喜歡業主小丹,愛吃小熊餅幹!


    :當保安後悔一個月,不當保安後悔一輩子!


    :保安一天70塊,一個星期就是700,一個月就是70000,一年就是70萬,怎麽花的完啊!


    :臥槽,兄弟,你那0就和自己家的一樣,隨便加是吧。


    其他天選者的大屏幕都是觀眾們在認真觀察四位隊友的彈幕,生怕漏了什麽細節。


    而到了張陽青這裏,全都是樂子人。


    並不是龍國的觀眾不關心張陽青,是他們覺得沒那個必要。


    這位如果都看不出來誰是詭異,他們能看出來那才有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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