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廟宇內的篝火劈裏啪啦的作響。


    第一梯隊的天選者們所在的營地,人數都在不斷的減少。


    今晚值夜的隻有兩個人,一家四口不派人值夜。


    父子倆已經分別值夜過一次,今天都休息。


    所以也就紫色印記的隊伍派出來一人,綠色印記隊伍裏僅剩的獨狼,這倆人在值夜。


    漢斯國的超凡者希爾德今天不值夜,但是在休息的時候,悄然的從廟宇的窗戶翻了出去。


    畢竟現階段死傷的有點多,在他這裏,光是獨狼就陣亡了四位,女護士陣亡了一位。


    除了那位值夜的獨狼外,其他神廟裏已經沒有獨狼,所以給足了希爾德離開的條件,根本就沒有人察覺到他離開。


    這個夜色有些許月光,他已經輕車熟路來到那一家四口所居住的房間附近盯梢。


    等到差不多深夜兩點,那一家四口終於開始行動。


    他就悄然跟了上去。


    另一邊,張陽青這邊有所不同,畢竟紫色印記的隊伍人數眾多,多達六人。


    所以他們就承包了今晚上值夜的任務,其他人也沒有反對,就安穩的去休息。


    沒過多久,獨狼老哥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大佬,你猜的沒錯,那一家四口已經在挖消毒水,看來今晚上是準備進城。”


    獨狼老哥剛開始不相信有什麽運籌帷幄,這個世界一切不都是未知?


    直到他親眼看到,才知道真的有人能夠做到。


    獨眼小子還在跟蹤那一家四口,獨狼老哥就過來先匯報情況。


    張陽青聽到他這麽說,一點也沒有意外,說道:“走吧,今晚我們就跟著他們進城去。”


    說完,張陽青就帶隊從正門離開,準備從大道下山。


    這個時候,獨狼老哥有些不解的問道:“大佬,首先我並沒有懷疑你的能力,隻是我們在這條路能等到那一家四口嗎?”


    按照他的判斷,那一家四口可能會從其他小路離開,不會走大道。


    下山除了這條大道,還有兩條小道。


    所以他在提醒張陽青,是不是要去小路那蹲守。


    張陽青無奈的一笑,說道:“我管他們從哪離開,他們到時候還不是要去下水道?我們去門口蹲不就是了。”


    為什麽要跟蹤他們?反正他們的目的不就是下水道。


    張陽青說完之後,獨狼老哥才開竅。


    “瞧我這豬腦子,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剛剛他居然覺得這位大佬沒想到,還覺得自己難得能考慮周全一次。


    不過現在想起來,自己的腦子確實是多餘。


    哪怕麵對三位女護士的調笑,他也隻能尷尬的撓著頭。


    等紅色印記的隊伍和紫色印記的隊伍全部離開之後,廟宇就隻剩下三個人而已。


    今晚上,房間裏的中年大叔徹夜未眠,他開始的想法是帶隊襲擊周圍的隊伍,看看能不能搶奪到消毒水。


    可是這個辦法太冒險,畢竟他也沒有把握能夠打贏其他隊伍。


    再說了,自己的隊伍並不是很齊心,可能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退縮,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萬一隊伍裏有隊友身上就藏著消毒水呢?”


    中年大叔後半夜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覺得那三位女護士身上可能真有,畢竟是護士。


    她們說自己身上沒有,不代表他們的話可信。


    殺隊友可比殺敵人要容易的多,或許在早餐和午餐上下毒就行。


    隻要讓其他隊伍的人吃到不同的藥片,那麽他們就會死。


    雖然這麽說有些不道德,可現在都是這個時候了,誰管那麽多?


    中年大叔也是糾結了很久,終於在他決定要弄死其他隊友,帶著兒子一起進去的時候。


    等天亮了,他走出房間才發現,廟宇內就隻有他和他兒子!


    因為大清早的時候,那位獨狼發現不對勁,也快速離開了營地,朝著下水道的方向走去。


    而當晚,張陽青和其他怕跟丟的天選者不同,他早早的就來到廢棄下水道的入口等待。


    在這種黑燈瞎火的地方,他就躲在不遠處的石堆,這裏還有一些草叢,足夠幾人隱藏。


    沒過多久,眾人就看到有兩個電筒的燈光照射出現在附近的區域。


    看來是那一家四口已經按照他們給的假情報,來到了這個地方。


    不得不說,那獨眼小子的跟蹤技巧一流,在一家四口走進下水道之後,現在其他隊友還沒發現獨眼小子的身影。


    在這個黑燈瞎火的夜晚,隊友們隻覺得一個黑影閃過,就進入了下水道之中。


    “奇怪了,那男孩子動作很古怪,為什麽那對夫妻沒有察覺呢?”


    獨狼老哥在遠處發現了那對夫妻領著孩子進去,其中有個男孩走路的時候都很古怪,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的走路方式。


    就是把身體朝著天上,然後四肢倒著在地上再爬。


    “也許這些父母還以以為孩子是身體摔出了毛病,畢竟他們也不知道蟲子會寄生這件事情。”


    旁邊的護士輕聲解釋道,對於這種事情,她們接觸的很多。


    張陽青對這些不怎麽感興趣,反正跟蹤找蟲巢這種事情,讓獨眼小子去就行。


    畢竟在未知的情況下,他才會猶豫不決,一旦他知道怎麽辦之後,他做事就很麻利。


    張陽青就帶著人在後麵跟隨,憑借昨天的記憶和夜視能力,他在這裏暢通無阻。


    在這個階段,出現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情況。


    其他的天選者比較老實,認認真真的探索左邊那條比較幹燥的通道,並且在草圖上標記了路線和危險。


    所以他們所在的世界內,那一家四口按照草圖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出口的地方。


    然後還利用消毒水,躲過了詭異蟑螂的襲擊。


    這一關可以說過的隻有這麽輕鬆。


    而張陽青這邊,他們根本就沒有去探索那條比較幹燥的通道,草圖也是亂畫,所以那一家四口遇到了很多麻煩。


    在一次躲過危險之後,那對夫妻的丈夫在下水道裏罵罵咧咧的說道:“該死的紫色隊伍,他們根本就沒有探索,作為一個團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啊!”


    在他們身後的獨眼小子聽到後,內心偷笑。


    你好意思說我們無恥,你們偷跑和殘殺隊友,就不無恥?


    還好聽了合作夥伴的,給他們一個教訓。


    想把我們當槍使,沒門!


    反正他們隻要在前麵探索好地點,獨眼小子就跟在後麵,並且在牆上標記,後麵的大部隊跟過來就行。


    聽到丈夫這麽說,妻子麵色凝重的問道:“那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


    丈夫歎了口氣,回答道:“不繼續下去還能怎麽辦?現在回去的話,那對中年父子就會懷疑我們有消毒水,紫隊本來人數就眾多,我們也惹不起。”


    想到這裏,那對夫妻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帶著孩子前進。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隻是希望這邊是正確的道路。


    獨眼小子觀察到一點,就是這兩個蟲人的戰鬥力不強,也需要消毒水才能夠躲避詭異蟑螂的襲擊。


    畢竟昆蟲這種詭異生物,連同類都會互相捕食,蟲人又如何。


    不是同陣營的話,估計也都不認識。


    在下水道摸索了一個半小時,那對夫妻終於來到了出口這裏,也就是有一個向上爬的梯子。


    因為消毒水充足的原因,他們躲過了旁邊那幾隻詭異蟑螂的襲擊,順利的爬了上去。


    丈夫用力撞了幾下之後,頂上的井蓋終於開始鬆動。


    然後他努力挪開井蓋,一家四口在費盡千辛萬苦之後,終於來到了這座城市內。


    那些本該由其他天選者受的罪,把這一家四口累的夠嗆。


    本來他們打算把井蓋關上,然後找地方慢慢潛伏起來,等待機會再去尋找醫生。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兩個孩子似乎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一樣。


    像是脫韁的野馬飛奔而去。


    夫妻倆也管不了這麽多,一邊呼喊著孩子,一邊追了過去。


    這個時候,天選者們怕跟丟,也立馬往上爬,順著夫妻倆的方向追去。


    “看來要完成隱藏任務還真不容易啊。”


    漢斯國的超凡者希爾德沒有黑色粘液,也就走個程序看看有沒有機會完成。


    就算無法完成,多積累一下經驗也好。


    獨眼小子的任務就比較重,他一邊追的同時,還需要在地上留下記號,方便後麵的大部隊跟上。


    與此同時,下水道內。


    張陽青等人也來到了出口這。


    因為獨眼小子拿走了一瓶消毒水,所以他們現在隻有一瓶。


    那位中年大叔其實猜錯了,三位女護士身上真的沒有消毒水。


    出口這,幾隻氣勢洶洶的詭異蟑螂襲來,來的是那麽突然,讓人意想不到。


    伴隨著深夜,這四隻詭異蟑螂似乎已經進入了狀態。


    氣勢更加的強大逼人,宛如這下水道的王者,要滅殺闖入的一切活物。


    剛剛的兩隊路過的人用消毒水逼退他們,已經讓他們十分生氣。


    看著洶湧而來的詭異蟑螂,獨狼老哥下意識的伸手正準備提醒張陽青趕緊用消毒水。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下水道一陣劍光閃過,鋥亮的刀身把手電筒的光折射在下水道的各個角落。


    這一招,宛若白晝降臨。


    擁有超強再生能力的詭異蟑螂,活生生被那無上的劍意砍成碎塊。


    張陽青的劍意斬擊,哪怕詭異蟑螂有強大的再生能力,也要一定的時間複活。


    再說了,都砍成這樣,能不能複活都另說。


    收起劍之後,張陽青對著伸著手的獨狼老哥問道:“你剛剛準備說什麽?”


    獨狼老哥不知道是腦子笨,還是沒反應過來,順口說了回來:“大佬,我想提醒你用消毒水,不過現在看來不必了。”


    你都把詭異蟑螂砍死了,那還用個鬼的消毒水。


    “嗯,下次你早點說,我下意識就順手砍了。”


    這句話讓附近不少人驚愕,得虧我們站在這邊,要不然你下意識把我們都砍了咋辦?


    獨狼老哥似乎有些擔心張陽青說他腦子笨。


    可張陽青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說他能想到也是好事。


    其實這裏就是張陽青的習慣,對於比較笨卻很努力的人,他基本上不會罵,反而會鼓勵。


    他就會罵那些比較聰明,卻不努力的人,沒錯,說的就是蕭玄。


    剛剛也確實是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應激反應。


    隻要有什麽對自己有敵意的不明生物快速靠近,張陽青都是直接本能的出手斬殺。


    因為解決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危險直接解決。


    其實這裏也不能怪獨眼小子,畢竟一家四口的倆小孩出去之後就直接跑掉。


    他也是急著追出去,要不然就無法找到蟲巢的位置。


    畢竟砍都砍了,張陽青砍完之後也不會那麽多,隻是有時候覺得走流程的話能省事,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體內氣血有些翻騰。


    要不是吃藥已經吃了很多天,病毒稍微穩定下來,他這會可能都會吐血。


    其實這一關,他不出手的話,其他人也過不去。


    消毒水根本就不夠這麽多人用。


    除非提前掉包那一家四口所持有的消毒水。


    等從下水道鑽出來,外麵暗紅的霧靄朦朧,應該就是城市沒錯。


    第一梯隊的天選者們終於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


    眼前是一座廢棄的大型工廠,可能是因為汙染過於嚴重的,所以這附近都沒什麽人。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詭異蟑螂的攻擊自帶汙染。


    張陽青看了下地麵,有獨眼小子做的記號,就帶隊迅速跟了過去。


    在路過的時候,天選者們想要觀察遠處的建築物,尋找到醫院的所在地,但由於暗紅霧靄的遮擋,能見度很低。


    所以隻能等尋找到蟲巢之後,再做打算。


    穿梭在廢棄建築物中,張陽青正在尋找獨眼小子留下來的標記。


    今天的月色不錯,但月光照在暗紅的霧靄上,把破敗的廢棄工廠映照得陰森而神秘,仿佛有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在其中漂浮。


    這是一種奇異而壓迫的氣息,讓人在寂靜中感覺到了不尋常的緊張。


    要不是天選者們在前幾關已經習慣,突然來到這個地方可能會讓人感覺到渾身不自在,總感覺周圍的陰暗處有人在盯著自己。


    手電筒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這座廢棄工廠的牆壁上滿是斑駁的石灰,曾經可能是座繁華的工業區。


    但現在,它因為汙染嚴重已被遺棄,隻剩下破敗的廠房、生鏽的機器和被歲月剝蝕的設施。


    鐵門嘎吱作響,在夜風中搖曳,發出淒涼的聲響,讓不少天選者嚇一跳。


    當張陽青跟著標記來到一個廢棄的水庫附近時,發現了獨眼小子的蹤跡。


    他正躲在一顆高大的樹後,大樹完全能夠遮擋住他的身影。


    “發生了什麽?”


    張陽青走到附近,輕聲問道。


    因為前方似乎出現了打鬥的聲音。


    獨眼小子指了指一個方向,說道:“前麵的水庫有個隱藏通道,那夫妻倆的蟲人孩子都跑了進去,我準備跟著那對夫妻進入時,他倆似乎被人給襲擊,就跑了出來。”


    暗紅的霧靄中,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在水庫那打鬥。


    戰鬥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這裏離得近,也能夠聽到。


    沒過多久,那對夫妻應該是不敵,開始逃跑,蟲巢的蟲人守衛就追了過去。


    這個時候,拉麵國的天選者格列柯覺得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也許這就是規則賜予天選者潛入蟲巢的良機。


    想到這裏,格列柯打量了下四處,沒有感覺到危險,就往蟲巢入口走去。


    一路上他也不敢大意,畢竟是進入一個全新的地點,就在走道門口附近的時候。


    兩個氣勢洶洶的黑影突然從外圍出現,把格列柯嚇退五步,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他不明白自己已經這麽小心,為什麽還會被發現。


    不過看到兩個黑影的臉之後,格列柯稍微鬆了口氣。


    而對麵看到是格列柯這個熟悉的麵孔,似乎也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臉上的敵意開始慢慢消失。


    一家四口中的夫妻倆相互扶持著,猶如兩隻受傷的孤鳥。


    從這個距離可以看到,他們身上衣服已經破碎不堪,血跡斑斑。


    他們的身體有許多深可見骨的傷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和艱辛。


    看樣子,他們似乎是把追兵甩開了,才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些家夥是什麽東西?你們怎麽會這樣?”


    格列柯率先問道,對於為什麽自己會出現在這裏,三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問,畢竟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多不得廢話。


    夫妻倆的丈夫看到是格列柯之後,也是鬆了口氣,丈夫說道:“我們的孩子似乎被什麽人給控製了一樣,跑了進去,能不能幫個忙,事成之後你讓我們怎麽做都行,隻求你能夠幫幫忙把我們的孩子救出來。”


    夫妻倆的眼神中都是懇切和祈求。


    他們已經拚著受傷才把追兵給反殺,格列柯相對來說就是比較健康,所以他倆才求格列柯幫忙。


    在這個階段,格列柯判斷蟲人其實戰鬥力可能不強。


    蟲子操控人類的身體,戰鬥力都不如人類本身。


    畢竟都能夠被這倆中病毒的夫妻反殺。


    而且基本上隻有戰鬥力比較弱的蟲子,才會去隱藏在人類的身體裏以求自保。


    格列柯歎了口氣,說道:“你倆的孩子已經被蟲子給寄生了,還是放棄吧。”


    他的任務不是拯救這對夫妻的孩子,是想辦法找到母蟲,讓母蟲吃掉帶有黑色粘液的烏柑果。


    幫助他倆完成任務,確實是一個支線任務,但這個支線任務不用想就知道難度巨大。


    被寄生之後,可能就已經腦死亡了,也不知道醫生能不能救。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對已經沒有多大力氣的夫妻互望一眼,突然跪在地上,拚命的朝著格列柯磕頭,似乎在用最後的力氣懇求他。


    “作為父母,我們早就知道孩子不太對勁,可那始終是我們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想要試一試,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夫妻倆頭都磕出了血,他們似乎已經中了汙染,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進去,能走到這裏已經是強弩之末。


    隻能把眼前的天選者當做唯一的希望。


    麵對兩位救子心切的夫妻,不少人確實是有被他們這種親情的羈絆給感動到。


    哪怕是知道孩子恐怕無藥可救,作為父母的依然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那真摯的話語,讓不少天選者陷入猶豫。


    漢斯國的天選者希爾德有些糾結,他確實是有些道具可以用,但怎麽感覺很危險啊?


    他現在都不知道蟲巢裏麵有什麽,就答應這對夫妻救人,是不是有些草率?


    在這裏,格列柯的經驗就多很多,他的想的是:遭了,這裏還有坑啊?這個時候如果我拒絕他倆的要求,出來可能會遇到危險,如果我同意的話,那麽無法完成任務,也會遭到他倆的報複。


    這就是妥妥的大坑啊。


    還記得在以前的怪談世界蠟像館中,有的天選者就是因為拒絕了一個蠟像的跪地請求,在最後的時刻,就被突然襲擊,然後差點沒按時間結算出來。


    正確答案的話,那位龍國天師似乎已經給了出來。


    因為他最後時刻,就沒有被襲擊。


    格列柯是知道怎麽做,可是他這麽做的話,是不是有些殘忍。


    他要是不知道這段劇情,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麽大不了。


    可是一旦知道了這種親情的羈絆,人的內心就有一種憐憫。


    這就是怪談世界對人性考驗,也是一種折磨。


    哪怕是有些天選者想到正確答案,但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出去後的風評,也會被其他人譴責。


    畢竟觀眾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一群人。


    有些答案就算擺在麵前,也難以動手。


    在外麵看,和現實中麵對兩個可憐的父母,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們身上流血的傷口,他們那誠懇的語氣和奮不顧身對子女的愛,確實是讓不少人下不了手。


    怪談世界似乎一步步把天選者們推向冷血。


    也似乎在告訴天選者們,在這個世界冷血才能活下來。


    就在格列柯考慮要不要揮下屠刀的時候,隔壁龍國天師已經殺完了。


    但在這個階段,似乎沒有觀眾會去指責龍國天師。


    不是因為龍國天師的強大,是因為龍國天師壓根就沒看這段劇情。


    當張陽青帶隊準備進入蟲巢的時候,身邊突然竄出來兩個有敵意,並且很危險的不明生物。


    張陽青不像其他天選者,快速後退查看危險是什麽。


    他就是應激反應太快,直接揮劍斬殺了這兩個不明生物。


    沒辦法,在這種黑燈瞎火的紅霧天氣中,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張陽青身邊,這不是找死嗎?


    殺完之後,張陽青才發現是那對夫妻。


    可畢竟殺都殺了,他也沒什麽感覺,就帶隊走了進去。


    張陽青這一手就突出了一個:隻要我殺的快,管你們有什麽冤屈和請求,我都聽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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