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兒知道公子羽不會武功,於是問道:“誅殺燕炎林,你需要多少幫手,盡管說來,我府中勇士皆可調派。”


    “誅殺此等宵小,給我兩人即可,我即刻去安排。”公子羽說完,回禮,徑直走向門外。


    待回到房間,公子羽心中暗道,我潛伏哈密多時,此事不宜太過高調。日後我還要重回中原,思索片刻,公子羽走出房門,前去麵見忠順王安排的勇士,


    隻見內府一個小房間,已經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男的就是前幾日花園遇到的那名侍衛拓跋曄。公子羽一一招呼,詢問職位,擅長兵刃,武功路數。對這二人有了一定了解之後,公子羽將心中所想細細說出,告知眾人。隨後任命拓跋曄為隊長,帶領眾人見機行事。眾人點頭稱是,隨後退去。


    公子羽命人來到燕炎林下榻的府邸,說是忠順王體恤將軍遠道而來的辛苦,特送來大明皇帝禦賜百年人參,和早些時候大王征討奧斯曼帝國俘虜的美豔公主一名。


    隻見“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燕炎林年少成名,正是血氣方剛,如今美人在懷,再也沒有了顧慮,隻剩欲望的放縱,和獸性的肆意。


    一連數日,少年將軍不曾出的房來,連膳食也都是讓人送往房間食用。這天仆人來傳話,大王邀請出席酒宴,礙於情麵,燕炎林隻得前來赴宴,終是離了那銷金暖帳。


    等到少年將軍離去,美豔公主起身梳洗打扮,徑直離開了房間,竟是去了少年將軍的那兩個隨行參將的住處。有道是“銷金帳下忽天明,夢裏無情亦有情。”此刻女子不但有情還多情。兩個參將平日裏哪見過如此絕色,一時間竟是癡了。“此女本應天上有,人間難得機會聞。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女子也不甚矜持,有意無意間輕解衣衫,正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


    一時間整個院子裏,滿是春風蕩漾紅,意亂情迷。


    待到午後,王府那邊酒宴散去。燕炎林火急火燎的趕回府邸,想一親芳澤,奈何徒留一個空房。一時間少年將軍躁鬱不安,忙問附中下人,美人去向何方。府中下人隻說是中午時分,離了府邸,前往參將府了。


    燕炎林本就焦躁難耐,一身年少血氣不斷上湧,哪還有理智細想原由,連忙騎上快馬,徑直朝著自己的參將府去了。


    一路馬不停蹄,直奔府中,待到還未下的馬來,隻見園中竟是春光一片。兩名參將見是少年將軍,趕忙提好褲子,慌亂站立一旁。美人麵如潮紅,片縷衣衫不能遮體,眼中含淚,隻是不停的顫抖。


    少年將軍見狀,頓時大怒,不由分說,手握長槍,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一名參將瞬間身首異處。想來此人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是為了什麽而死。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參將,眼見突生變故,立刻掏出腰間長刀格擋。礙於將軍威名,隻敢左擋右突,不敢還手,一連數招,自己身上已是鮮血染紅。


    到了生死存亡之時,參將哪還管職位高低,牟足了吃奶的力氣,也不顧長槍即將刺中腹部,將長刀對著少年將軍的背部,橫砍而去,一個兩傷的招式,竟是要和少年將軍魚死網破。燕炎林自持武藝高強,再加之今日受了如此大氣,心中殺氣更盛,鬥到正酣,哪還有往日久經沙場的冷靜。竟是讓也不讓,招式不改。


    隻聽噗呲兩聲,二人皆是倒地不起,但聞微弱喘息之聲,而府中下人見狀,皆是大喊殺人了,速速逃離。就在眾人逃竄間,公子羽帶人從偏門緩步走來。原來公子羽早就在偏門等候多時,全程看著這出好戲的上演。


    燕炎林見狀方知上當,奈何如今氣若遊絲,那還能像往日般逞英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子羽眾人。


    公子羽走到近前,緩聲道:“你可知我是誰,你可知今日你將斃命於此”。公子羽邊說便解開麵具,露出爬滿半張臉一條蜈蚣似的舊傷疤,眼神如炬直直看向地上狼狽如同死狗一般的燕炎林。


    燕炎林眼神由不解變成了恐懼,最後是憤怒,竟想大聲叫喚。隻見公子羽大手一揮,做揮刀之狀,隨行侍衛,手起刀落,“嗤”的一聲,燕炎林的狗頭已經滾落一旁。。


    再看向一旁的參將,早已涼了多時。


    公子羽重新帶好麵具,朗聲道:“今日少年將軍與隨行參將,因為美色,雙雙死於爭鬥”。此話既是說給府中剩餘仆人,也是說給自己聽。隨後行禮,感謝侍衛和已經穿好衣服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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