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家父子二人在李氏大廈中商量如何使寶德、嘉陽兩家公司加大投資力度配合李氏。又如何散步不利於石氏的消息打擊石氏股票的時候。石氏副總經理沈城約見了他的老朋友、老對頭。李氏科技的副總於謙。
“老於。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找你喝茶都要事先預約了。”沈城淡笑著請於謙入座。吩咐服務員“把你們店內最好的極品大紅袍送上來。我要招呼於總。”
“老哥……你這太客氣了。嗬嗬。”於謙笑了笑伸手挽拒。但在沈城的堅持下還是默許的坐了下來。“老哥。你找我來？”
“沒事。你可別當我要找你套李氏什麽內幕。這樣老哥我利馬就走！”
兩個人。一個作勢欲走。另一個配合的認錯請留。總算是想走的沒走成。可話匣子卻打開了。
沈城道：“老哥我也不瞞你。石氏……完了……”
“老哥話嚴重了吧。你、我都知道。石老總隻不過是和老頭子鬧了點別扭。老頭子小小懲戒一下。等他們兩為老人家達成某種共識也就風吹雲散了。哪裏有老哥你說的那麽嚴重。”於謙心知肚明。但他卻不能把話說的那麽直白。否則他如何從中的到某寫好處呢？他才不信石氏的二把手。會真的隻是找他喝茶那麽簡單。喝茶。不用這麽隱蔽的的點。這點他可以肯定。
“老於。你知道老哥我說話不喜歡兜圈子。我就有話直說了。”
“應該應該。”於謙心叫肉戲來了。謙虛道：“咱們兄弟之間說話自然應該有話直說的。”
沈城笑了笑。親自去把門關上。從裏懷裏取了張支票放到於謙麵前。“小小心意。希望老弟你別嫌少。”
“老哥！你這是幹什麽！”於謙隻拿眼睛輕輕一掃。那1後邊長長的一竄0就讓他呼吸明顯的急促起來。心中暗爽。嘴上卻說道：“咱們兄弟幾十年的交情。你還用來這一套！你這不是擺明了埋汰兄弟？快拿回去！”作勢欲把支票推回去。但手碰到支票後卻怎麽也拿不開了。那是錢！保守估計最少是一千萬！他在李氏幹一輩子都賺不到！
沈城苦笑一聲。按著於謙的手。道：“老弟。你就別為難老哥我了。錢呢。是石總的意思。你別誤會！絕對不是要你出賣李氏！隻是……”沈城拍了拍被他按在手下的於謙的手和那張支票。道：“這一億。是石總向老弟你問好的。怎麽好拿回去？再說。石總也隻是想知道。老頭子到底下了多大決心。如果事不可為。石總的意思是。你老弟露一句。石氏也好早做準備。你看？老弟？於老弟？”
“啊？”於謙聽到一億兩個字就暈了。他到是見過一億的支票。不過眼前的可是給他的。一億！於謙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別說是露露老頭子的底。就是讓他把李強穿什麽牌子內褲都抖出來他也願意！
兩個代表山城最大商業集團的副總。於謙和沈城。兩個人終於把腦袋湊到了一起……
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角落裏。一個微型攝錄機正在運作。將他們所說、所做一一記錄。沒有一絲遺漏……
就在於謙和沈城兩個人見麵的同時。一個消息從山城的角落裏散發出來。
“哎。你知道不。聽說石氏和李氏已經聯合。他們就是為了把寶德建總和嘉陽集團都給一口吞了！”路人甲說。
“竟扯淡。你知道李氏可是和寶德建總、嘉陽集團穿一條褲子的。你說他們會反目？你聽哪說的。你有什麽證據？”路人乙說。
路人甲急了。“你知道個屁！李氏就是為了和石氏共同瓜分兩家公司才故意搞的鬼。”
“對對。你們沒看新聞嗎？李氏科技小老板和石氏集團的二小姐。兩個人都約會了。那親熱勁……哎喲。我這麽大歲數都不好意思說出口……”路人丙開始湊熱鬧。
“你怎麽知道的！”八卦的消息總是比商場兵不血刃的爭鬥來的吸引人多了。路人甲、乙都來了精神。
“切……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就山城晚報啊……喂。你們幹嘛去？”
諸如此類的謠言一時間傳遍整個山城。就連老頭子都聽到了一絲風聲。
雷光遠頭發是標準的偉人頭。一進到辦公室內就褪下黑呢子大衣。扔給黃秘書。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黃秘書答道：“回書記。我問過李強了。他說根本沒這麽回事。可能是石林怕了。在故意散播這樣的言論。據我分析。他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不敢盡全力收拾石氏。”
“可能？分析？”雷光遠冷哼一聲。指著黃秘書的鼻子。“我要你去查那條消息的真偽。你去問李強？能問李強我還要你去查！飯桶！”
“是。是。”黃秘書擦了擦冷汗。又道：“白秘書長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他說……”
“啪！”的一聲。黃秘書挨了個嘴巴。雷光遠臉都要吃人了。拎著黃秘書的耳根子。罵道：“你傻了？他白崇雲是石林的親家。你問他？你……你信不信我把你踢到鄉下去！”
“疼！疼啊舅舅！”黃秘書趕緊求饒。裝出一份可憐相。雷光遠看到眼裏也無可奈何。隻能放開了他。瞪了他一眼。“趕緊去查。找找你那幾個戰友。不是有分到警察係統的？讓他們幫忙。把那幾個散步消息的人抓起來。仔細詢問。去吧！”
“是是。”黃秘書一溜煙跑了。雷光遠顯然氣的不輕。直到黃秘書走遠了。他才走到辦公桌上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了下來。點上一根煙。將自己的臉藏到煙霧裏。沉吟起來。
李氏大廈裏。李強父子兩人喝著小酒。這謠言正式他們找人散發出去的。之所以這麽做。就是要加速催化石氏與老頭子之間的矛盾。隻要老頭子以為是石林想做最後反撲的時候。就是他通過女內閣發布最後通牒的時候。到時候石氏就將麵臨著整個山城官商一體上的強勢打壓。到時候就不單單是他們三家了。就酸是石氏的到了一些外來資金救場又如何。最終還是不能抵抗老頭子的強勢的。隻能滅亡。
石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拿腦袋撞牆。他日夜擔心的問題終究還是出現了。急忙召集幾個石氏高層商討對策。就在這個時候。京子出現在他的總裁辦公室內。
京子道：“爸。你是不是也聽說那個謠言了？”
“嘵嘵你來的正好！”石林急忙問道。“張揚呢？怎麽這幾天都找不到他。打電話也沒人聽。這……”
“爸你別著急。你看這是什麽？”京子笑了笑。從公文包裏取出一遝文件來。遞給石林。道：“花旗、渣打、匯豐但家聯合開出的十億美金本票聲明。隻要你同意將51%的石氏股份秘密轉讓給SIN投資。這錢就是你石氏的了。您還擔心什麽呢？”
石林先是一喜。接著神色黯然。仔細看了看文件。苦笑一聲。道：“嘵嘵。這個張揚還真是厲害啊。十億美金！看看這三家銀行就知道了。你選了個好男人。”
“爸……”京子有些扭捏。
石林搖頭。毫不猶豫的在轉讓協議上簽名。道：“爸什麽都不問。隻要你們好。我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接著一歎。道：“我跟了雷光遠二十年。從他還是副區長的時候就跟著他。結果怎樣？還不是被他扔垃圾一樣丟掉！”
京子想勸。卻不知從何開始勸。幹脆閉口不言。石林看著笑了笑。道：“你不用替我擔心。被自己的女婿收購了石氏。我有什麽丟臉的？你放心。老爸沒事！”
“嗯……”
“張揚想怎麽做？”
“什麽也不做。隻需要繼續加大佳和鋪貨力度。繼續平價銷售。四海酒店不用管。開發新區要繼續開工。爭取在元旦前砸五億美金進去。”京子淡淡的說。
“扔五億進去？這樣會讓人懷疑石氏的資金來源的。”石林想不通張揚為什麽要這樣做。
“就是讓他們想不通。李氏想不通。雷光遠同樣想不通。”
“讓他們想不通……哦！我明白了！”石林眼睛一亮。他越來越佩服張揚這個年輕人了。他剛剛還在為近兩天流傳的謠言感到頭疼。想不到他隻一招砸錢就給破解了。
京子道：“你明白就行了。不管外邊發生什麽事。都不要管。鋪貨、砸錢。張揚的原話是：讓你老人家過一把……敗家子的癮。”
石林聽的一樂。“這是什麽話……這孩子……好！就聽他的。花錢誰不會？”
第二天。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謠言版本。
“喂。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
“其實石氏和李氏聯合在一起的目的。並不隻是因為兩家的政治婚姻那麽簡單。其實都是石氏和李氏使出的障眼法。掩蓋他們想要把寶德建總、嘉陽集團據為己有的野心。”
“你開玩笑吧？寶德和嘉陽的老板又不是傻子。他們怎麽會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麽？他們知道石氏的神秘資金是哪裏來的？我看。他們就是傻子！”
“你就知道石氏的資金是哪裏來的？”
“傻瓜都知道了。就是李氏偷偷轉給石氏的。目的就是為了拖跨寶德建總、嘉陽集團的！”
這個謠言一出。終於讓寶德建總、嘉陽集團有些明白了。立刻找到了雷光遠頭上。
“雷書記。你也聽說新的謠言了吧？他李強到底想幹什麽？”崔寶德身為寶德建總的老板。這次在開發新區上的損失也是最大的。要不是雷光遠曾經許諾等元旦過後將從其他的方給寶德建總補償回來。他早翻臉了。
“就是。雷書記。我就納悶了。石林他哪來的資金？外邊求的。他早幹嘛去了。早沒有晚沒有。偏偏這個時候有！”趙海陽也是在開發區上有不小的損失。但他的嘉陽側重麵不在建築。多少要比崔寶德強一些。但落井下石是人的通性。崔寶德來。他也跟著來了。先看看有沒有好處撈。
“雷書記。你怎麽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
“不然怎麽樣？”雷光遠臉色難看。指著兩人的鼻子。道：“你看看你們。都幾十歲的人了。連這麽簡單的離間計都分不清。這分明就是石林想要分化你們。他有資金？我找人查過。銀行根本就沒有資金注入石氏。你們還來我這裏吵。成什麽樣子！”
崔寶德一窒。銀行係統他也有人。不過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透露消息給他。隻的硬撐道：“那佳和鋪貨的錢哪來的？我可是聽說他石林都是真金白銀給了現金的。”
雷光遠道：“佳和超市。你告訴我那能用幾個錢？石林從88年開始跟我。他就算吃家底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吃空的。”
“那開發新區呢？”趙海陽弱弱的問了一句。雷光遠聽的一皺眉。如果說佳和超市、四海酒店都可以用石林的家底來充數的話。那開發新區幾億幾億的扔進去。絕對不是能隨便拿出來的數目。這也是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的問題所在。對於趙海陽的追問。他也隻能答道：“他家底熬不了幾天了。你們放心。我會知會其他人。配合你們三家的行動。”
崔寶德和趙海陽對望一眼。都讀明白對方的心思：老頭子是不肯讓他們退縮了。
兩人從市委大院出來。趙海陽卻上了崔寶德的車。
“老崔。你怎麽想的？”趙海陽當先發問。
崔寶德悶哼一聲。“還能怎麽樣。老頭子不同意咱們退出來。有什麽辦法。挺著被……反正我就這麽點家底。陪光了我和他玩命！”
“沒那麽誇張。老頭子也不希望我們翻船。他才是最大的股東呢。”趙海陽嗬嗬一笑。他知道崔寶德不過是在試探他。反正在他的車上。他是肯定不怕消息走露的。
“行啦。我說老趙。你別跟我說上來隻是想跟我敘舊這麽簡單。有什麽話就直說。咱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兄弟了。”崔寶德倒了杯紅酒給趙海陽。
“嗬嗬。你這死胖子。”趙海陽微微一笑。蘸著紅酒在吧台上寫了幾個字。崔寶德湊過去一看。眼睛就一亮。“你真想這麽幹？”
“難道你不怕？”趙海陽把酒漬擦幹。挑著眉反問。
就在兩個人秘密做出協議的同時。早在幾天前出現在網絡中的玄武門之變開始發揮了作用。
先是一個用戶反映他的聊天軟件被誤刪。天網技術部接到消息後檢查了是因為該用戶電腦被種了惡意木馬下載軟件導致被天網刪除。天網技術部不以為意。
而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天網用戶都開始反映。他們的電腦內不停的有軟件和程序被誤刪。嚴重的甚至連操作係統都不能正常啟動。這下立刻引起了天網技術部的高度重視。
經過排查。他們找到了其中原因所在。但卻怎麽也抓不住那個惡意的木馬捆綁下載器。它惡心就惡心在。它本身不具備木馬和惡意軟件的特性。但他會通過操作係統後台讓一些程序和軟件去自動下載。接著進行捆綁。這就導致了天網不停的將捆綁著病毒的軟件和程序刪除。
原因是找到了。可天網技術部的人發現。無論他們怎麽找都不能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而一旦係統啟動後。一連接網絡係統就會自然的去重複操作。直到係統沒有可以再刪除的程序和軟件為止。當然。這樣的係統也報廢了。
與玄武門之變同時發生問題的還有江湖遊戲。大量的複製、刷錢、刷裝備外掛大量出現在遊戲內。江湖運營部無論怎麽更新遊戲內物品代碼。總是回在第一時間被人破解出來。然後新的複製、刷錢、刷裝備外掛就再一次出現。往返幾次。江湖運用部終於決定暫時關閉服務器。而他們給出的公告是：鑒於遊戲需要更新。服務器暫時關閉。而此次更新量比較大。所以重新開放服務器時間另行通知。
全城嘩然。全國內使用天網殺軟的用戶憤然。全國內在玩江湖OL的玩家大罵運營公司卑鄙無恥。自己搞不定外掛竟然要靠關閉服務器。這樣大大的損害了遊戲玩家的利益。315的帖子死氣沉沉了幾年。終於在一天之內被人高高頂起。無一不是在痛責李氏科技。說他們枉顧用戶和玩家的期待雲雲。
如果說這些李氏高層還能接受。可以有時間去更新、去維護。最多丟失點用戶和增加點罵名。畢竟花了錢的百姓。等你搞好了他們一定還會繼續支持你。但李氏的股票可就不容樂觀了。
股票一天跌停板。這下李士民可慌神了。驚慌失措的衝進李強辦公室。“爸！不好……”沒等說完就愣住了。
李強正在辦公室內接待重要客人。寶德建總的崔寶德、嘉陽集團的趙海陽。
“慌什麽！沒看我這裏有客人。出去！”李強虎著臉。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因為李氏現在的狀況。如果被銀行知道的話拒絕貸款。問題就嚴重了。
李強道：“兩位老弟。事情就是我和你們說的。李氏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心有餘啊。”
崔寶德臉色難看。道：“那就是李老哥也不能拉兄弟一把了。”
李強無奈點頭。這個時候兩個人同時找上門來要和他借錢。他又不是傻子。別說真沒錢。就是有錢也不能借給他們。李氏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能把他們兩家拉到一起。那才真的危險了。
李強道：“李氏雖然沒錢。但我到是有個提議。不知道兩位老弟意下如何。”
“李大哥該不會是想說貸款吧？”趙海陽冷哼一聲。他就是看準了李強有這個打算。這才拉著崔寶德兩個人一同上門以借錢為名。實則是來訴苦。目的就是不想讓李強先找到他們頭上。以聯合擔保的名義向銀行申貸。
“正是。”李強道：“現在我們三家的狀況都不怎麽好。我想除了向銀行申請貸款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行！我不同意！”崔寶德騰的站了起來。拍著桌子。叫道：“我他媽在開發新區上砸進去十幾個億。當時我要找你聯合貸款。你屁都沒有一個。現在你倒提貸款？早幹嘛了你！”
趙海陽笑著拍了椅背兒。道：“老崔。你這是幹什麽？李大哥也是好心。現在咱們三家是綁到一起了。互相幫忙是應該的。難道隻有你在開發新區上砸錢了？我也扔了幾億。水響都沒聽到一聲。我找誰哭去？”
“哼。你找誰都行。就是別找我！”崔寶德氣哼哼的。也不坐下。點了根煙在房間裏轉悠。心裏卻樂開了花。
李強強笑著點點頭。道：“這麽說趙老弟同意聯合貸款的提議了？”
“聯合貸款好啊。”趙海陽笑了笑。道：“不過咱們可要事先說好。貸多少？每家拿多少？”
“嗬嗬。這個我想好了。”李強從抽屜裏取了一遝文件出來。道：“老規矩。意見是我提出來的。而根據償還能力。李氏自然拿大頭。五十億。李氏三十。你們兩家各拿十個。沒問題吧？”
“沒問題？李強。真沒看出來。你不傻啊？”崔寶德笑了。不過卻是被氣笑的。他拍著桌子道：“我他媽提貸款你屁都沒有一個。現在你李氏軟了。貸款五十。你拿三十。我就問你了。你拿什麽還？還根據償還能力。我呸！現在的李氏還有償還能力？”
“崔寶德！”李強指著崔寶德的鼻子。“你說話給老子注意點。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寶德建總在李氏眼中還不夠那個資格！”
“你想怎麽的？還跟我拍桌子。你算個叼！”崔寶德一介粗人。他可是不管什麽場合不場合的。隻要他來了混勁兒。天王老子他都敢罵。
“老崔。老崔！你少說兩句。李大哥也是想度過難關呐。你這麽大吵大叫的也不能解決問題。”趙海陽一陣頭疼。他本來是打算拉著崔寶德打著訴苦的旗號來提醒李強。借錢不行。貸款也是不行的。但他們不是來和李強吵架的。要吵架也是以後。現在絕對不能鬧僵。三家還有幾十個億掛在開發新區裏。談崩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崔寶德還不服氣。嘟囔著道：“解決什麽問題。他從來就沒想過管我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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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強臉色難看。他怎麽也沒想到。崔寶德竟然敢跟他撂臉子。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趙海陽捅了捅崔寶德。道：“行了行了。你不是還約了老秦他們？走吧。我陪你一塊去。”拉著崔寶德往外走。臨出門還回頭跟李強道：“李大哥。聯保貸款的事我會和老崔好好說。你放心吧。”
望著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離開。李強一把將老板台上的裝飾品砸個粉碎。氣的忽忽直喘。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士民耷拉個腦袋來到李強近前。囁囁的叫了聲“爸。”
李強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道：“士民。咱們手裏有多少石氏股份？”
“2。5%左右。我見石氏有所反彈。沒敢下死手。”
“也好。”李強張眼看了卡李士民。歎道：“石林玩這一手。漂亮啊。”
“爸你說什麽？什麽漂亮？”
李強搖搖頭。道：“咱們散布謠言是想讓石氏和老頭子之間加速決裂。他呢？他散布謠言是為了讓三家聯合出現裂痕。從現在來看。咱們的目的達到了。可石林的目的也達到了。”
李士民沒有說話。還低頭想著。李強強笑一聲。道：“崔寶德沒腦子。趙海陽則不然。他是屬狐狸的。他看準了李氏現在是騎虎難下。退不的、進不的。所以才把崔寶德當槍使。他是想把我們和石氏擺到對立麵上。成了。他們跟在咱們後邊撈好處。敗了。他們也不能傷到筋骨。”
李士民皺眉。道：“老頭子怎麽會讓他們這樣做？三家聯合對付石氏。這可是他的主意。”
李強搖搖頭。沒說話。他心理清楚。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已經不在是簡單的石氏和李氏之間的鬥爭。石氏突然搞這麽大動靜。很可能是真的找到了什麽靠山。否則石林沒可能這麽大膽子敢跟老頭子抗爭到底。反之。他現在還看不到老頭子是不是真的在背後支持他。支持李氏。
忽然。李強腦內閃過一個想法。石氏被拉垮。那受益人無疑就是這次聯合打擊中付出最大的李氏了。老頭子這麽放心他李氏在山城一家獨大嗎？還是……
李強不敢在繼續想下去。從口袋裏翻出一張名片。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名片。上邊隻有簡單的幾個字：SIN投資。拉姆斯。菲爾德。上邊還有一組奇怪的號碼。李強毫不猶豫的按著上邊的號碼撥過去。道：“我想和你談談關於李氏股份抵押貸款的事宜。”
在中國有句古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李強就是深知其中的道理。石氏、李氏、寶德建總、嘉陽集團。這四家公司分別是跟了老頭子二十年和十年的代表性強的公司。老頭子要洗底了。
“老於。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找你喝茶都要事先預約了。”沈城淡笑著請於謙入座。吩咐服務員“把你們店內最好的極品大紅袍送上來。我要招呼於總。”
“老哥……你這太客氣了。嗬嗬。”於謙笑了笑伸手挽拒。但在沈城的堅持下還是默許的坐了下來。“老哥。你找我來？”
“沒事。你可別當我要找你套李氏什麽內幕。這樣老哥我利馬就走！”
兩個人。一個作勢欲走。另一個配合的認錯請留。總算是想走的沒走成。可話匣子卻打開了。
沈城道：“老哥我也不瞞你。石氏……完了……”
“老哥話嚴重了吧。你、我都知道。石老總隻不過是和老頭子鬧了點別扭。老頭子小小懲戒一下。等他們兩為老人家達成某種共識也就風吹雲散了。哪裏有老哥你說的那麽嚴重。”於謙心知肚明。但他卻不能把話說的那麽直白。否則他如何從中的到某寫好處呢？他才不信石氏的二把手。會真的隻是找他喝茶那麽簡單。喝茶。不用這麽隱蔽的的點。這點他可以肯定。
“老於。你知道老哥我說話不喜歡兜圈子。我就有話直說了。”
“應該應該。”於謙心叫肉戲來了。謙虛道：“咱們兄弟之間說話自然應該有話直說的。”
沈城笑了笑。親自去把門關上。從裏懷裏取了張支票放到於謙麵前。“小小心意。希望老弟你別嫌少。”
“老哥！你這是幹什麽！”於謙隻拿眼睛輕輕一掃。那1後邊長長的一竄0就讓他呼吸明顯的急促起來。心中暗爽。嘴上卻說道：“咱們兄弟幾十年的交情。你還用來這一套！你這不是擺明了埋汰兄弟？快拿回去！”作勢欲把支票推回去。但手碰到支票後卻怎麽也拿不開了。那是錢！保守估計最少是一千萬！他在李氏幹一輩子都賺不到！
沈城苦笑一聲。按著於謙的手。道：“老弟。你就別為難老哥我了。錢呢。是石總的意思。你別誤會！絕對不是要你出賣李氏！隻是……”沈城拍了拍被他按在手下的於謙的手和那張支票。道：“這一億。是石總向老弟你問好的。怎麽好拿回去？再說。石總也隻是想知道。老頭子到底下了多大決心。如果事不可為。石總的意思是。你老弟露一句。石氏也好早做準備。你看？老弟？於老弟？”
“啊？”於謙聽到一億兩個字就暈了。他到是見過一億的支票。不過眼前的可是給他的。一億！於謙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別說是露露老頭子的底。就是讓他把李強穿什麽牌子內褲都抖出來他也願意！
兩個代表山城最大商業集團的副總。於謙和沈城。兩個人終於把腦袋湊到了一起……
隻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角落裏。一個微型攝錄機正在運作。將他們所說、所做一一記錄。沒有一絲遺漏……
就在於謙和沈城兩個人見麵的同時。一個消息從山城的角落裏散發出來。
“哎。你知道不。聽說石氏和李氏已經聯合。他們就是為了把寶德建總和嘉陽集團都給一口吞了！”路人甲說。
“竟扯淡。你知道李氏可是和寶德建總、嘉陽集團穿一條褲子的。你說他們會反目？你聽哪說的。你有什麽證據？”路人乙說。
路人甲急了。“你知道個屁！李氏就是為了和石氏共同瓜分兩家公司才故意搞的鬼。”
“對對。你們沒看新聞嗎？李氏科技小老板和石氏集團的二小姐。兩個人都約會了。那親熱勁……哎喲。我這麽大歲數都不好意思說出口……”路人丙開始湊熱鬧。
“你怎麽知道的！”八卦的消息總是比商場兵不血刃的爭鬥來的吸引人多了。路人甲、乙都來了精神。
“切……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就山城晚報啊……喂。你們幹嘛去？”
諸如此類的謠言一時間傳遍整個山城。就連老頭子都聽到了一絲風聲。
雷光遠頭發是標準的偉人頭。一進到辦公室內就褪下黑呢子大衣。扔給黃秘書。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黃秘書答道：“回書記。我問過李強了。他說根本沒這麽回事。可能是石林怕了。在故意散播這樣的言論。據我分析。他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不敢盡全力收拾石氏。”
“可能？分析？”雷光遠冷哼一聲。指著黃秘書的鼻子。“我要你去查那條消息的真偽。你去問李強？能問李強我還要你去查！飯桶！”
“是。是。”黃秘書擦了擦冷汗。又道：“白秘書長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他說……”
“啪！”的一聲。黃秘書挨了個嘴巴。雷光遠臉都要吃人了。拎著黃秘書的耳根子。罵道：“你傻了？他白崇雲是石林的親家。你問他？你……你信不信我把你踢到鄉下去！”
“疼！疼啊舅舅！”黃秘書趕緊求饒。裝出一份可憐相。雷光遠看到眼裏也無可奈何。隻能放開了他。瞪了他一眼。“趕緊去查。找找你那幾個戰友。不是有分到警察係統的？讓他們幫忙。把那幾個散步消息的人抓起來。仔細詢問。去吧！”
“是是。”黃秘書一溜煙跑了。雷光遠顯然氣的不輕。直到黃秘書走遠了。他才走到辦公桌上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放了下來。點上一根煙。將自己的臉藏到煙霧裏。沉吟起來。
李氏大廈裏。李強父子兩人喝著小酒。這謠言正式他們找人散發出去的。之所以這麽做。就是要加速催化石氏與老頭子之間的矛盾。隻要老頭子以為是石林想做最後反撲的時候。就是他通過女內閣發布最後通牒的時候。到時候石氏就將麵臨著整個山城官商一體上的強勢打壓。到時候就不單單是他們三家了。就酸是石氏的到了一些外來資金救場又如何。最終還是不能抵抗老頭子的強勢的。隻能滅亡。
石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拿腦袋撞牆。他日夜擔心的問題終究還是出現了。急忙召集幾個石氏高層商討對策。就在這個時候。京子出現在他的總裁辦公室內。
京子道：“爸。你是不是也聽說那個謠言了？”
“嘵嘵你來的正好！”石林急忙問道。“張揚呢？怎麽這幾天都找不到他。打電話也沒人聽。這……”
“爸你別著急。你看這是什麽？”京子笑了笑。從公文包裏取出一遝文件來。遞給石林。道：“花旗、渣打、匯豐但家聯合開出的十億美金本票聲明。隻要你同意將51%的石氏股份秘密轉讓給SIN投資。這錢就是你石氏的了。您還擔心什麽呢？”
石林先是一喜。接著神色黯然。仔細看了看文件。苦笑一聲。道：“嘵嘵。這個張揚還真是厲害啊。十億美金！看看這三家銀行就知道了。你選了個好男人。”
“爸……”京子有些扭捏。
石林搖頭。毫不猶豫的在轉讓協議上簽名。道：“爸什麽都不問。隻要你們好。我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接著一歎。道：“我跟了雷光遠二十年。從他還是副區長的時候就跟著他。結果怎樣？還不是被他扔垃圾一樣丟掉！”
京子想勸。卻不知從何開始勸。幹脆閉口不言。石林看著笑了笑。道：“你不用替我擔心。被自己的女婿收購了石氏。我有什麽丟臉的？你放心。老爸沒事！”
“嗯……”
“張揚想怎麽做？”
“什麽也不做。隻需要繼續加大佳和鋪貨力度。繼續平價銷售。四海酒店不用管。開發新區要繼續開工。爭取在元旦前砸五億美金進去。”京子淡淡的說。
“扔五億進去？這樣會讓人懷疑石氏的資金來源的。”石林想不通張揚為什麽要這樣做。
“就是讓他們想不通。李氏想不通。雷光遠同樣想不通。”
“讓他們想不通……哦！我明白了！”石林眼睛一亮。他越來越佩服張揚這個年輕人了。他剛剛還在為近兩天流傳的謠言感到頭疼。想不到他隻一招砸錢就給破解了。
京子道：“你明白就行了。不管外邊發生什麽事。都不要管。鋪貨、砸錢。張揚的原話是：讓你老人家過一把……敗家子的癮。”
石林聽的一樂。“這是什麽話……這孩子……好！就聽他的。花錢誰不會？”
第二天。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謠言版本。
“喂。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
“其實石氏和李氏聯合在一起的目的。並不隻是因為兩家的政治婚姻那麽簡單。其實都是石氏和李氏使出的障眼法。掩蓋他們想要把寶德建總、嘉陽集團據為己有的野心。”
“你開玩笑吧？寶德和嘉陽的老板又不是傻子。他們怎麽會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麽？他們知道石氏的神秘資金是哪裏來的？我看。他們就是傻子！”
“你就知道石氏的資金是哪裏來的？”
“傻瓜都知道了。就是李氏偷偷轉給石氏的。目的就是為了拖跨寶德建總、嘉陽集團的！”
這個謠言一出。終於讓寶德建總、嘉陽集團有些明白了。立刻找到了雷光遠頭上。
“雷書記。你也聽說新的謠言了吧？他李強到底想幹什麽？”崔寶德身為寶德建總的老板。這次在開發新區上的損失也是最大的。要不是雷光遠曾經許諾等元旦過後將從其他的方給寶德建總補償回來。他早翻臉了。
“就是。雷書記。我就納悶了。石林他哪來的資金？外邊求的。他早幹嘛去了。早沒有晚沒有。偏偏這個時候有！”趙海陽也是在開發區上有不小的損失。但他的嘉陽側重麵不在建築。多少要比崔寶德強一些。但落井下石是人的通性。崔寶德來。他也跟著來了。先看看有沒有好處撈。
“雷書記。你怎麽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
“不然怎麽樣？”雷光遠臉色難看。指著兩人的鼻子。道：“你看看你們。都幾十歲的人了。連這麽簡單的離間計都分不清。這分明就是石林想要分化你們。他有資金？我找人查過。銀行根本就沒有資金注入石氏。你們還來我這裏吵。成什麽樣子！”
崔寶德一窒。銀行係統他也有人。不過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透露消息給他。隻的硬撐道：“那佳和鋪貨的錢哪來的？我可是聽說他石林都是真金白銀給了現金的。”
雷光遠道：“佳和超市。你告訴我那能用幾個錢？石林從88年開始跟我。他就算吃家底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吃空的。”
“那開發新區呢？”趙海陽弱弱的問了一句。雷光遠聽的一皺眉。如果說佳和超市、四海酒店都可以用石林的家底來充數的話。那開發新區幾億幾億的扔進去。絕對不是能隨便拿出來的數目。這也是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的問題所在。對於趙海陽的追問。他也隻能答道：“他家底熬不了幾天了。你們放心。我會知會其他人。配合你們三家的行動。”
崔寶德和趙海陽對望一眼。都讀明白對方的心思：老頭子是不肯讓他們退縮了。
兩人從市委大院出來。趙海陽卻上了崔寶德的車。
“老崔。你怎麽想的？”趙海陽當先發問。
崔寶德悶哼一聲。“還能怎麽樣。老頭子不同意咱們退出來。有什麽辦法。挺著被……反正我就這麽點家底。陪光了我和他玩命！”
“沒那麽誇張。老頭子也不希望我們翻船。他才是最大的股東呢。”趙海陽嗬嗬一笑。他知道崔寶德不過是在試探他。反正在他的車上。他是肯定不怕消息走露的。
“行啦。我說老趙。你別跟我說上來隻是想跟我敘舊這麽簡單。有什麽話就直說。咱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兄弟了。”崔寶德倒了杯紅酒給趙海陽。
“嗬嗬。你這死胖子。”趙海陽微微一笑。蘸著紅酒在吧台上寫了幾個字。崔寶德湊過去一看。眼睛就一亮。“你真想這麽幹？”
“難道你不怕？”趙海陽把酒漬擦幹。挑著眉反問。
就在兩個人秘密做出協議的同時。早在幾天前出現在網絡中的玄武門之變開始發揮了作用。
先是一個用戶反映他的聊天軟件被誤刪。天網技術部接到消息後檢查了是因為該用戶電腦被種了惡意木馬下載軟件導致被天網刪除。天網技術部不以為意。
而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天網用戶都開始反映。他們的電腦內不停的有軟件和程序被誤刪。嚴重的甚至連操作係統都不能正常啟動。這下立刻引起了天網技術部的高度重視。
經過排查。他們找到了其中原因所在。但卻怎麽也抓不住那個惡意的木馬捆綁下載器。它惡心就惡心在。它本身不具備木馬和惡意軟件的特性。但他會通過操作係統後台讓一些程序和軟件去自動下載。接著進行捆綁。這就導致了天網不停的將捆綁著病毒的軟件和程序刪除。
原因是找到了。可天網技術部的人發現。無論他們怎麽找都不能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而一旦係統啟動後。一連接網絡係統就會自然的去重複操作。直到係統沒有可以再刪除的程序和軟件為止。當然。這樣的係統也報廢了。
與玄武門之變同時發生問題的還有江湖遊戲。大量的複製、刷錢、刷裝備外掛大量出現在遊戲內。江湖運營部無論怎麽更新遊戲內物品代碼。總是回在第一時間被人破解出來。然後新的複製、刷錢、刷裝備外掛就再一次出現。往返幾次。江湖運用部終於決定暫時關閉服務器。而他們給出的公告是：鑒於遊戲需要更新。服務器暫時關閉。而此次更新量比較大。所以重新開放服務器時間另行通知。
全城嘩然。全國內使用天網殺軟的用戶憤然。全國內在玩江湖OL的玩家大罵運營公司卑鄙無恥。自己搞不定外掛竟然要靠關閉服務器。這樣大大的損害了遊戲玩家的利益。315的帖子死氣沉沉了幾年。終於在一天之內被人高高頂起。無一不是在痛責李氏科技。說他們枉顧用戶和玩家的期待雲雲。
如果說這些李氏高層還能接受。可以有時間去更新、去維護。最多丟失點用戶和增加點罵名。畢竟花了錢的百姓。等你搞好了他們一定還會繼續支持你。但李氏的股票可就不容樂觀了。
股票一天跌停板。這下李士民可慌神了。驚慌失措的衝進李強辦公室。“爸！不好……”沒等說完就愣住了。
李強正在辦公室內接待重要客人。寶德建總的崔寶德、嘉陽集團的趙海陽。
“慌什麽！沒看我這裏有客人。出去！”李強虎著臉。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因為李氏現在的狀況。如果被銀行知道的話拒絕貸款。問題就嚴重了。
李強道：“兩位老弟。事情就是我和你們說的。李氏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心有餘啊。”
崔寶德臉色難看。道：“那就是李老哥也不能拉兄弟一把了。”
李強無奈點頭。這個時候兩個人同時找上門來要和他借錢。他又不是傻子。別說真沒錢。就是有錢也不能借給他們。李氏現在的情況。如果不能把他們兩家拉到一起。那才真的危險了。
李強道：“李氏雖然沒錢。但我到是有個提議。不知道兩位老弟意下如何。”
“李大哥該不會是想說貸款吧？”趙海陽冷哼一聲。他就是看準了李強有這個打算。這才拉著崔寶德兩個人一同上門以借錢為名。實則是來訴苦。目的就是不想讓李強先找到他們頭上。以聯合擔保的名義向銀行申貸。
“正是。”李強道：“現在我們三家的狀況都不怎麽好。我想除了向銀行申請貸款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行！我不同意！”崔寶德騰的站了起來。拍著桌子。叫道：“我他媽在開發新區上砸進去十幾個億。當時我要找你聯合貸款。你屁都沒有一個。現在你倒提貸款？早幹嘛了你！”
趙海陽笑著拍了椅背兒。道：“老崔。你這是幹什麽？李大哥也是好心。現在咱們三家是綁到一起了。互相幫忙是應該的。難道隻有你在開發新區上砸錢了？我也扔了幾億。水響都沒聽到一聲。我找誰哭去？”
“哼。你找誰都行。就是別找我！”崔寶德氣哼哼的。也不坐下。點了根煙在房間裏轉悠。心裏卻樂開了花。
李強強笑著點點頭。道：“這麽說趙老弟同意聯合貸款的提議了？”
“聯合貸款好啊。”趙海陽笑了笑。道：“不過咱們可要事先說好。貸多少？每家拿多少？”
“嗬嗬。這個我想好了。”李強從抽屜裏取了一遝文件出來。道：“老規矩。意見是我提出來的。而根據償還能力。李氏自然拿大頭。五十億。李氏三十。你們兩家各拿十個。沒問題吧？”
“沒問題？李強。真沒看出來。你不傻啊？”崔寶德笑了。不過卻是被氣笑的。他拍著桌子道：“我他媽提貸款你屁都沒有一個。現在你李氏軟了。貸款五十。你拿三十。我就問你了。你拿什麽還？還根據償還能力。我呸！現在的李氏還有償還能力？”
“崔寶德！”李強指著崔寶德的鼻子。“你說話給老子注意點。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寶德建總在李氏眼中還不夠那個資格！”
“你想怎麽的？還跟我拍桌子。你算個叼！”崔寶德一介粗人。他可是不管什麽場合不場合的。隻要他來了混勁兒。天王老子他都敢罵。
“老崔。老崔！你少說兩句。李大哥也是想度過難關呐。你這麽大吵大叫的也不能解決問題。”趙海陽一陣頭疼。他本來是打算拉著崔寶德打著訴苦的旗號來提醒李強。借錢不行。貸款也是不行的。但他們不是來和李強吵架的。要吵架也是以後。現在絕對不能鬧僵。三家還有幾十個億掛在開發新區裏。談崩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崔寶德還不服氣。嘟囔著道：“解決什麽問題。他從來就沒想過管我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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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強臉色難看。他怎麽也沒想到。崔寶德竟然敢跟他撂臉子。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趙海陽捅了捅崔寶德。道：“行了行了。你不是還約了老秦他們？走吧。我陪你一塊去。”拉著崔寶德往外走。臨出門還回頭跟李強道：“李大哥。聯保貸款的事我會和老崔好好說。你放心吧。”
望著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離開。李強一把將老板台上的裝飾品砸個粉碎。氣的忽忽直喘。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士民耷拉個腦袋來到李強近前。囁囁的叫了聲“爸。”
李強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道：“士民。咱們手裏有多少石氏股份？”
“2。5%左右。我見石氏有所反彈。沒敢下死手。”
“也好。”李強張眼看了卡李士民。歎道：“石林玩這一手。漂亮啊。”
“爸你說什麽？什麽漂亮？”
李強搖搖頭。道：“咱們散布謠言是想讓石氏和老頭子之間加速決裂。他呢？他散布謠言是為了讓三家聯合出現裂痕。從現在來看。咱們的目的達到了。可石林的目的也達到了。”
李士民沒有說話。還低頭想著。李強強笑一聲。道：“崔寶德沒腦子。趙海陽則不然。他是屬狐狸的。他看準了李氏現在是騎虎難下。退不的、進不的。所以才把崔寶德當槍使。他是想把我們和石氏擺到對立麵上。成了。他們跟在咱們後邊撈好處。敗了。他們也不能傷到筋骨。”
李士民皺眉。道：“老頭子怎麽會讓他們這樣做？三家聯合對付石氏。這可是他的主意。”
李強搖搖頭。沒說話。他心理清楚。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已經不在是簡單的石氏和李氏之間的鬥爭。石氏突然搞這麽大動靜。很可能是真的找到了什麽靠山。否則石林沒可能這麽大膽子敢跟老頭子抗爭到底。反之。他現在還看不到老頭子是不是真的在背後支持他。支持李氏。
忽然。李強腦內閃過一個想法。石氏被拉垮。那受益人無疑就是這次聯合打擊中付出最大的李氏了。老頭子這麽放心他李氏在山城一家獨大嗎？還是……
李強不敢在繼續想下去。從口袋裏翻出一張名片。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名片。上邊隻有簡單的幾個字：SIN投資。拉姆斯。菲爾德。上邊還有一組奇怪的號碼。李強毫不猶豫的按著上邊的號碼撥過去。道：“我想和你談談關於李氏股份抵押貸款的事宜。”
在中國有句古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李強就是深知其中的道理。石氏、李氏、寶德建總、嘉陽集團。這四家公司分別是跟了老頭子二十年和十年的代表性強的公司。老頭子要洗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