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內,許菀修煉中途醒來,雙眼短暫茫然,隨即充滿疑惑。


    就在剛剛,與古鏡之間奇妙聯係忽然再次出現,而且比以往更加緊密,如果之前兩者之間的聯係宛如大腦與手中拿的劍,那麽此刻就像大腦與手的聯係。


    難以置信。


    她忐忑不安拆開纏繞古鏡紗布,很擔心此前是幻覺。


    然而,當紗布解下之後,破鏡重圓。不僅如此,鏡子表麵零散分布一道道紅線,那應該是之前鮮血滲透裂紋,此時看上去卻像一種傳說神物。


    她強壓內心激動,再次運轉清心咒心法,那種奇妙的緊密聯係再度出現。


    不久,她走出廟門,遙看周圍群山。此刻在她眼中,鳳凰山真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我的福地。”發自內心微笑,她忽然興起買下鳳凰山念頭。


    盤山路,幾輛車開往基地,頭前一輛寧北枳專車,他親自開,車內坐著李大川與那位披風女人。


    “他的雙眼……”李大川話未說盡,但三人都親眼目睹甘一凡眼中紫炎,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麽。


    披風女人說:“隕石生物雙眼赤色火焰,甘一凡眼中為紫色火焰。不知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隕石生物未消失前,甘一凡眼中紫炎顏色沒有那麽深,而當隕石生物化為濃煙消散,他眼中紫炎顏色加深。”


    寧北枳若有所思點點頭,“確實如此,變化就在隕石生物消失之後。”


    李大川回想了一下,搖搖頭說:“我觀察沒有你們細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我隻是覺得甘一凡非常特殊,火行異能見過很多,我組裏就有一位達到八級火行異能,不過我從來沒有在他或者其他火行異能眼中看見火焰。”


    披風女人表示讚同,接著說:“你們跟他接觸比較多,總長不說了,是他老師,而我隻從蒙區行動組組長口中聽說過他,對他在深淵空間表現充滿疑惑,後期看過總長發布密件,才算了解一些。問句不該問的,他真的救過你們?”


    李大川苦笑道:“沒有他,我們全得死在裏頭。”


    披風女人輕歎口氣,說:“遺憾當時我沒能前去,真想有機會去深淵空間底部見識一下。”


    “拉倒吧,我和總長都下不去,越往下溫度越低,我們最多下到六百米,再往下隻有甘一凡能下去,這不是多對翅膀能解決的問題。”


    披風女人斜他一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總長,甘一凡是你學生,以你對他了解,你應該能判斷他雙眼紫炎產生原因。”


    寧北枳斟酌道:“興許跟他所修道術有關。”


    “聽說如道人稱他師弟,他所修道術莫非也是全真一脈?”


    “不清楚。”寧北枳沒打算泄露甘一凡秘密。


    “據我所知,全真一脈並沒有將火焰修到雙眼的道術,不單單是全真一脈,縱觀道門都沒有。”披風女人頓了頓,又添上一句:“佛門也沒有。”


    李大川輕哼道:“不提那些裝神弄鬼的門派,依我之見,甘一凡雙眼生火並非道術,就是異能。如今異能


    百花齊放,同一屬性還有諸多區別,甘一凡異能屬火,保不齊是他自行領悟全新能力。”


    “我不這麽認為……”


    披風女人說出她的觀點,兩人就此事爭論不休,寧北枳沒有參與進去,他清楚知道甘一凡所修道術確實出自全真一脈,不過是早已失傳的《離火內經》。


    其實在甘一凡將如道人入室行竊之事如實匯報之後,他跟如道人有過一次交流,從而得知甘一凡雙眼異象曾在全真秘史中有過記載,便是偶得《離火內經》從中悟出成仙術的火工道人。


    不過當時如道人沒有詳細描繪火工道人雙眼火焰,估計他也說不清楚,畢竟諸如成仙術這類虛無縹緲的道術,隻在傳說之中。


    寧北枳也沒有細問就是了。


    今天見到甘一凡眼中火焰變化,他反而趨向受到隕石生物影響所致,他甚至有一個大膽猜測,隕石生物到來是為尋找甘一凡,或者說尋找跟甘一凡密切相關的洞明湖神獸。


    否則隕石生物對甘一凡所作所為解釋不通,明明可以輕易斬殺甘一凡,卻隻是一次次掠過,而且一次比一次距離更近,特別是當隕石生物被甘一凡一刀劈入胸口之後,行為越發古怪,不排除隕石生物察覺甘一凡身上附帶洞明湖神獸氣息,所以才有此怪異舉止。


    當然這個判斷隻是寧北枳個人猜想,缺少有力證據驗證,他也隻是把這個猜想放在心底。


    鳳凰山距離基地不遠,沒過多久,車輛駛入基地,身旁兩人不在爭論,就聽李大川忽然問道:“你真打算讓甘一凡參加大比武?”


    在此之前,李大川對甘一凡印象其實很一般,不論初見還是羅布泊事件過後,因為甘一凡修道術,而他最討厭臭道士,連帶對甘一凡好感缺缺。


    但不能否認一點,他看重甘一凡實力。


    二月初分開,現在是六月下旬,不到半年時間,再見甘一凡判若兩人。


    外形上的變化,他並不在意,他在意實力變化。


    特別是最後那一刀,換位思考,他懷疑自己能不能接得下。


    本來他最想帶走的人是許菀,而現在他最想帶走的人是甘一凡。倒不是說許菀不如甘一凡,許菀的進步也非常大,更不用說許菀擁有精神類異能,而是許菀已經答應跟他前往藏南。甘一凡卻不一樣,當時在深淵空間跟寧北枳要人的時候,甘一凡可有可無,他並不熱切。


    總局舉辦特事競賽他當然知道,隻不過他不屬於地方行動組,身在藏南帶領絞殺組執行清除任務,不會調派絞殺組隊員參賽。


    而同時他也了解這次特事競賽重大意義,許菀本來畢業就要前往藏南,正是因為特事競賽暫緩,要等競賽結束之後才會動身。


    他不擔心許菀,他擔心甘一凡。


    特事競賽麵向全國各個城市行動組,以甘一凡今天表現出的戰力不可能在競賽中不被注意到,他擔心甘一凡會因為參加競賽被其他城市行動組挖走。


    寧北枳顯然明白他的顧慮,“你著什麽急,下半年上大二,大學畢業前他不會離


    開甘寧。”


    “大學畢業嗎?”披風女人忽然問了一句。


    寧北枳還沒開口,李大川目光不善瞪過去:“不該你關心的人別瞎擔心。”


    “嗬,你李大川要的人我不能要?”


    李大川氣道:“紅鷹,你別想跟我搶人,我跟總長去年就定下的事,你想橫插一腳沒門。”


    “哪的話,總長兩位學生,許菀我就不跟你爭了,總長許諾過你,她個人也答應去你那。甘一凡不同,據我所知,他根本沒答應,大學畢業還有三年,我們各憑手段,誰搶到歸誰。”


    “你好意思跟我搶人?寧夏那次的事忘了,我為了救你差點沒被一槍爆頭,你現在威風了是吧,跟我搶人,摸摸良心不會痛嗎。”


    “李大川,你救我一次每回見麵都提,你不嫌煩我嫌煩,你怎麽不提提哪次你遇到難關,是誰第一個支援你?是我,是我段紅纓!沒有我一次次救你和你的隊伍脫險,你能有今天?”


    “嘿,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就你段紅纓支援過我,我李大川沒有帶隊救援你?來來來,今天我們當著總長的麵說道說道,看看是你救我的次數多,還是我救你的次數多……”


    “我說你們倆見麵就掐,爭論這些有意思嗎,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年輕時候那樣吵個沒完……”寧北枳被兩人吵得腦袋都大了,開門下車說:“這次匆忙叫你們倆過來是局長的意思,既然來了,不能讓你們白來一趟。大川,今天下午你負責給行動組上課,紅纓,我帶你見一個學生,他覺醒異能跟你相仿,甘寧這邊首例,由你單獨指導他。”


    兩人此來是為對付隕石生物,結果沒輪到他們出手,隕石生物被甘一凡斬殺,左右來趟甘寧,什麽事沒幹就離開也不是那麽回事,被寧北枳抓壯丁倒也沒意見。


    另一頭鳳凰坡,甘一凡靜靜站在一間坍塌的廟宇前。他麵前一堵牆,青磚壘砌,半邊牆體倒塌,另一半完好無損。


    他比量了下與牆之間距離,大致三米,黑刃出鞘,一刀劈出,離火如刀,轉瞬即至,“轟”的一聲,半邊牆體倒塌,切割處焦黑一片,尚有離火焚燒。


    他後退一步,大致四米遠,再出一刀,廟牆再塌半邊,接著他又退一步,距離拉開五米。


    相同一刀劈出,牆麵出現裂紋,離火焚燒,牆卻沒塌。


    心裏有數了,如今施展離火術有效殺傷距離大致在四米五左右,而此前有效殺傷距離隻有三米多,足足增加一米多。


    他調整了一下狀態,原地再次舉刀,使用地光玄刃術眼下最強一招豎劈,一刀劈出,刀氣縱橫,可結果隻有一陣勁風吹打牆麵,牆體絲毫無損。


    要知道他剛掌握地光玄刃術第一式,劈出刀氣已經比使用離火距離稍遠,之後修煉離火術進境較大,漸漸超過地光玄刃術距離,不過最近經常到重力室訓練,加上以手代刀實戰,地光玄刃術得到提升,有效殺傷距離再次反超離火術。


    可現在,離火術有效殺傷距離大幅增進,地光玄刃術卻似乎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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