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許長壽借助拳法將紫卿公主手中的寶劍擊落,年輕男人旋即起身,重新找回了節奏。


    紫卿公主頓時覺得腕疼,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許長壽已經脫離她的壓製。


    紫卿公主看了眼許長壽,露出一臉嚴肅道:“技巧不錯,隻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多餘的技巧都是徒勞。


    “時辰已到,考核通過!”一名負責掌鑼的天師敲響了手裏的銅鑼,彼時香火燃盡斷裂。


    看著朝他走來的紫卿公主,許長壽心裏頓時七上八下。


    “五招已過,你輸了!”許長壽接著補充道。


    他緊接著看向那紫卿公主,貌似她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現如今許長壽再次陷入了獨當一麵的被動局麵。


    他若有所思,“堂堂大夏國公主,也要礙於臉麵殺人滅口?”


    許長壽先是猜測一番,他清楚自己接下來會經曆些什麽。雖說是考核,但讓當朝公主如此不堪,他貌似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成年少女揉揉手腕,然後屈身撿起地上方才被許長壽擊落的佩劍,朝他提劍而來。


    成年少女一臉嚴肅,這反倒令許長壽的心裏七上八下。


    看著眼前眉頭一皺的紫卿公主,許長壽咽了咽口水。


    “我完了!”


    ……


    紫卿公主瞬間止步,然後提劍指著他的鼻梁骨。


    “許長壽,恭喜你,考核通過!”紫卿公主還是一臉冷氣。


    “當時那把劍……”一時間許長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彼時,紫卿公主朝他甩開一麵銅色腰牌。


    他緊接著拾起地上的腰牌,這東西貌似同那些天師身上佩戴的魚袋有著相同之處,用以區分天師等級。


    “銅牌,呃,應該是天師中的入門級。”


    彼時,隻見他手中的腰牌乍現幾道金光,然後在那原本光禿禿的牌麵上刻下了許長壽的名字。


    除了姓名之類,還有一列他壓根兒看不懂的東西:“點數:十”


    許長壽接著揉揉眼睛,確認不是自己眼花了方才放心。


    紫卿公主將腰牌扔給他之後便沒再說話,轉而扭頭離開這片場地,至於看熱鬧的天師們大多也都散去。


    許長壽攥著那隻腰牌,然後放在手中鼓搗著。隻見一隻手悄然奪過他的腰牌。


    “鄉巴佬,腰牌可不是這麽用的!”


    許長壽轉而看著眼前桀驁不馴的姑娘,轉而想起剛才那個觀眾席裏大放厥詞的頑皮丫頭。


    “你是蠱師?不對……大夏王朝升平公主!”許長壽恭敬地朝那丫頭行禮。


    丫頭把玩著手裏的腰牌,然後看向一旁頷首低眉的許長壽。


    “打的不錯!本姑娘很中意你。”紫晚寧很滿意的看著他!然後一臉得意。


    “好久沒讓她出糗了,真解氣!”紫晚寧不禁一想,然後她看向手中點數隻有十點的腰牌。


    “什麽?十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呢?”紫晚寧看著手裏散發著金色光芒的腰牌,然後一臉難以置信。


    “這玩意兒裏能儲存銀兩?”許長壽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再次被刷新。


    “那是當然!那群老頭可真扣,就算是新晉天師,區區十兩銀子,這不是打發叫花子嗎?”紫晚寧一臉嫌棄的將腰牌扔給了許長壽。


    “什麽?十兩銀子!可是我做鏢師幾個月的酬勞!”


    許長壽感覺欣喜非常,但在紫晚寧看來,眼前的男人就像是鄉巴佬進城。


    “看樣子,這腰牌應該類似於自己過去用的信用卡。”或者說功能更加強大,更像是儲物卡,原因是他能透過銅牌上的金光看到銅牌中白花花的銀兩。


    “至於點數,應該隻是一種計量單位,或者說點數意味著自己可以支取銀兩的數量。”


    片刻,紫晚寧彈了一個響指,隻見地上幾隻蠱蟲朝她爬了過去,然後盡數回到她的手中。


    這一番操作,令方才地上擺弄陶罐蠱蟲的老頭唉聲歎氣。


    “毛丫頭,唉!老夫養了數月的蠱蟲就這麽沒了!”老頭心裏滿是怨言,但又無奈的咽了下去。


    許長壽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屬實對這位升平公主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來就算是到了古代,拚爹這個東西一直都是一脈相承的。”


    紫晚寧扭頭看了眼許長壽,年輕男人心裏一怵,眾所周知,被女人這麽一看,不是一見鍾情,就是十有八九非吉即凶。有些東西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實則刃口極其尖利,出門在外,男孩子還是要保護好自己,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蠱師。


    待在場眾人離去,許長壽也正式的成為玄祿寺妖監司的一名普通天師。


    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他是那位李大人特意邀請的。玄祿寺的天師中不乏有許多人議論紛紛。


    “你說他是不是靠那層關係進來的?”


    “哪層關係?”


    “走後門?”


    “你可小聲點吧!大人的事咱們少管!當心掉腦袋。”


    “怕什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不說出去,誰會知道?”


    “我聽說那許長壽是大人的私生子!”


    “啊?嘖嘖,還有這層關係!”


    彼時,兩個守門的天師聊得正起勁,許長壽走到門前,咳嗽兩聲道:“麻煩二位稟報一聲,就說是新晉天師許長壽前來麵見大人!”


    一看是議論對象,兩個守門的天師頓時一驚一乍,八卦聲戛然而止。


    “你等著!”其中一名天師故作正經,然後朝身後敲了敲門。


    “大人,新晉天師前來麵見大人!”


    屋內沉吟片刻後,回答道:“本官忙於公務,叫他過些時辰再來!”


    “大人,是許長壽!”


    “誰?”男人沉吟聲中有些驚訝道。


    “許長壽?叫他進來!”男人肯定的回答道。稍後,天師推開房門,許長壽隨之進去。


    “你看吧!我就說外麵的謠言或許有道理。”其中一名天師補充道,而令一名天師則是點點頭。


    ……


    此時,一間布局工整的書房裏,中年男人李悟真正在批閱公文。桌案上擺放著文房四寶,牆壁上也被各式書法作品、山水墨畫所淹沒,看得出這位李大人的確是一個有著高素質修養的文人。


    李悟真作為玄祿寺的一把手,既要負責玄祿寺內外事務,也要為聖上分憂而殫精竭慮。玄祿寺手下天師、蠱師、術士、符師甚眾,雖然各個職業都有相應機構分別管理,比如天師總署妖監司、藥師總署藥監司等等,但對於一把手李悟真而言,還是力不從心。


    中年男人挽袖提筆,然後看向一旁俯首行禮的銀袍天師許長壽,他捋了捋胡子,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忘年交。


    “本官聽聞你力破強敵,僅僅憑借自身九品實力便抗住紫卿公主七品固元境界的強攻,屬實不易。”


    對於李悟真的稱讚和肯定,許長壽謙虛道:“大人慧眼如炬,縱是長蟲也能化身蛟龍扶搖直上,草民謝過大人提拔。”


    李悟真頓時感覺臉上有光,長笑不止。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舔,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尤其是像李大人這樣礙於臉麵的年齡。”許長壽暗自發聲道。


    拜訪了忘年交,許長壽正式進入工作崗位,按照日程,今天夜裏輪到他守夜。近來天祭剛剛結束,京都城裏詭異之事頻發不斷,玄祿寺的天師們理所當然的成了守夜人。主要還是負責偵查和辦案。


    唯一不同的是天師所負責的是外城,內城並不是不需要天師,而是因為內城絕大多數都是達官顯貴和皇親國戚。大夏皇帝專門為內城安置了禁衛軍,至於警戒程度不亞於玄祿寺的天師,或者說是天師中的佼佼者。


    但在此之前,他還需要拜會自己的兩個同僚。和在鏢局一樣,鏢局有鏢頭領隊,天師自然也會有一個自己的隊伍。


    許長壽走在玄祿寺中,他下意識的往自己的兜裏摸了摸,然後掏出一隻類似於手鐲的東西。


    “這破玩意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喂!能聽到嗎?喂?”許長壽單手舉起那隻翡翠手鐲,衝鐲子喊了喊。顯而易見,路人更多覺得他是傻子,鐲子根本沒有一絲反應。


    “什麽破爛禦靈鐲?”


    禦靈鐲,蘊含天地靈氣,仙家至寶,每位天師在成為天師時玄祿寺都會贈予一隻,同時作為天師間溝通的工具極其高效。


    少時,許長壽吐槽片刻,隻聽見鐲子中傳來些許聲音:“大夥兒來一品齋一聚!”


    聽完聲音,許長壽趕赴一品齋。


    “說實話,這玩意兒沒有手機好用。”許長壽不忘吐槽一番。


    一品齋,天下一品,大夏京都長平街赫赫有名的飯館之一。進來吃飯的不論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亦或是來往旅人、僧眾俠客,一品齋向來奉行一視同仁,時常布施貧苦、賑濟災民,因此冠絕天下,被夏都百姓奉為天下第一品。


    長平街上,許長壽看著額頂高聳的匾額,心生一懼。他走進飯館的屋子,然後朝周遭看去,雖說是同僚一聚,但從未謀麵,未免如同大海撈針。許長壽接著從兜裏摸出禦靈鐲,悄悄喊了幾聲,見無人答應,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上輩子自己可不少被騙,雖說網戀線下見麵翻車了,但好歹是個人,這屬於是音訊全無、找不到頭和尾了。


    行之二樓,許長壽放下佩劍,坐在長凳上,手杵著一方規整的方桌然後環顧四周。


    “小二上酒!”


    彼時無人,興許是來早了,他決定借酒澆愁等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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