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著青綠色襦裙。攀爬在那陡峭的崖壁上,身後的竹簍中裝著些許草藥。


    “吃了你,我的修為必定大漲!”


    彼時,那條粗壯的蟒蛇口吐人言,不時吐著信子,露出一對尖利的獠牙,正要衝那少女一口咬過去。


    “別過來!”少女慌忙地緊握手中的鐮刀,但那蟒蛇並不懼怕她手中的鐮刀,而是朝少女緩慢地爬了過去。


    “欸,別動!”許長壽仰頭看向那崖壁上的少女大喊道。


    少女瞥了眼懸崖下的許長壽誒了一聲。


    許長壽旋即撿起地上的碎石塊並朝那大蛇砸去。


    “臭蟒蛇!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麽本事,你下來啊!”


    “臭小子!想救她,休想。待我先生吞了她,再活剝了你!”那蟒蛇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淩厲,正準備一口朝少女咬去。


    “我吃了你!”


    “別過來!”少女將手中的鐮刀放在胸前,然後恐懼地禁閉雙眼。


    眼看那蟒蛇就要咬道這竹簍少女了,突然,許長壽朝那大蛇扔去一道黃紙符籙。


    嘭的一聲,那黃紙符籙剛剛觸碰到那蟒蛇的頭部時突然一聲爆炸。炸的那大蟒蛇找不著北,吐著信子,搖了搖蛇頭。


    “混賬!狂妄的小子,待吾先將你吃了!”


    忽的,隻見這大蟒蛇突然從那高聳的崖壁上竄了下來。


    見大蛇將矛頭指向了自己,許長壽鬆了口氣,至少那竹簍少女暫時脫離了危險,唯一不幸的是現如今他倒成了那大蛇的眼中釘。


    許長壽朝後退了幾步,然後他拔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把配劍,配劍被他緊緊握在手中,許長壽此刻非常緊張,因為他不知道此刻在他麵前的這條蛇妖修為究竟怎樣。


    因此,他繃勁了心弦……


    “小子,吃我一招!”隻見那蛇妖突然朝許長壽甩過來一條蛇尾,使得他不得不後退數米,險些就被那蟒蛇尾巴劈中,此刻,許長壽再去看那滿是礫石的地麵上時,地麵早已留下一條或深或淺的溝壑,溝壑中留下少許碧綠色的毒液。


    “還好躲得塊,不然小命可就沒了。”在他還未說完這句話時,隻見那蛇妖徑直朝他竄了過來。


    彼時,許長壽握緊了佩劍,隻見那大蛇張著血盆大口,突然一口朝他咬了過來,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張有著兩根獠牙的血淋淋大嘴。


    彼時,許長壽重新喚起身體內部內力,瞬移數次,躲過了那大蛇的連續夾攻。


    “不行,我不能一直這麽躲下去,不然遲早被那蛇妖耗死。”許長壽意識到必須徹底將那大蛇解決,不然就不能徹底的脫困。


    “王道劍法第一式幻影”


    隻見他瞬間化為數道虛影,協同自己的虛影分身以夾攻之勢,手握飛劍盡數刺向那大蛇。


    這套王道劍法中的第一式幻步本來隻是應用於簡單的瞬移,但許長壽自己花了不少時間對其進行了改進,現如今看到的正是幻步的進階版——幻影。


    一時間,諸多劍刃刺在那蟒蛇鱗片上,哐哐幾聲……並未傷它分毫。


    空氣中傳來金屬碰撞然後相繼斷裂的聲音……沒錯,此刻許長壽手中的佩劍居然斷了!


    “這蛇妖身上的鱗片竟會如此堅韌。”


    彼時,那蛇妖朝他滋去數道毒液,許長壽側步閃開,毒液落到地上,腐蝕出來數個小坑。


    “大蛇,既然劍法不敵,便讓你試試我這拳法。”


    話音剛落,許長壽便紮好了馬步,擺起了拳勢。


    “八品凝氣,造化拳!”


    隻見他將內力匯聚於體內那小型領域,片刻之後,丹田之處的力量再次匯於雙拳,最後他便如同箭矢一般,朝那蛇妖飛去,一拳打在那蛇妖腹部七寸的位置,瞬間將那大蛇的身體打歪。隻是還未傷它分毫。


    “小子!你在給我撓癢癢?”


    聽到這,許長壽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


    “不對,這蛇妖背部有鱗甲護體,劍法無法穿透,而它的腹部又宛若流動的河水,拳法更是難以打傷它。此般剛柔之法,就像我這造化拳一般陰陽共濟,想要殺它,屬實難辦。”


    突然,在許長壽還在分析那如何擊敗那蛇妖之時,那大蛇居然繞過了他,吐著信子朝懸崖上的竹簍少女竄了過去。


    許長壽立馬握拳衝了上去,那蛇妖堅持,突然止步,隻見那他的身軀突然膨脹,身上的鱗片脫落後懸浮於空中,鱗片上還冒著碧綠色的毒火。


    “吾先殺了她!再來解決你。”


    “蛇功:毒鱗!”


    隻見那蛇妖的周身冒著碧綠的火焰,片刻之後,原本懸浮著的諸多鱗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循著曲線,朝那崖壁上的竹簍少女飛去。


    “姑娘小心!”許長壽忽然喊了一句。


    彼時,竹簍少女不知所措,額頭汗如雨下,頓時脊背發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在此時,她緊握的石塊突然從崖壁上脫落,包括她自己也從那崖壁上摔了下來。


    好處是她躲過了那蛇妖毒鱗的攻擊,鱗片盡數紮入了堅硬的崖壁,壞處就是崖壁非常的高,摔下之後生死難料。


    “不好!這高度摔下來,輕則殘廢,重則喪命啊!何況還是一個柔弱姑娘。”


    見那竹簍少女摔下來,許長壽看了眼崖壁底下,他注意到懸崖底下還有不少布滿毒液的蛇鱗。


    “算了!我特麽豁出去了!”


    隻見他縱身一躍,朝那即將落下的竹簍少女飛去。


    “幻影!”


    瞬移數次之後,許長壽就勢拔出隨身攜帶匕首。


    哐啷!


    他一隻手將匕首紮入崖壁,另一隻手一把摟住那摔下的竹簍少女。


    “姑娘,抓緊了!”


    那竹簍少女點點頭,彼時她背上的竹簍已經落下懸崖,那把鐮刀同樣也掉了下去,她閉著雙眼然後緊緊抱住許長壽的腰,絲毫不敢往底下看。


    許長壽叮囑著,可是他手握著的那把插進崖壁的匕首還在不斷往下滑,彼時火花四濺,金屬與石塊的衝擊令他手中的匕首變得極為燙手。


    許長壽的右手突然變得通紅,但他沒有選擇,好不容易將人救下來,一旦鬆手同樣是死,為此他要忍受匕首的火熱,還要時刻提防著那崖底的大蛇隨時可能反撲過來。


    “容我送你們一程!”


    蛇妖吐著信子,說話低沉沙啞。


    “蛇功:毒液!”


    隻見他朝崖壁上許長壽二人滋去兩道宛若箭矢的毒液,這毒液雖然沒有擊中許長壽二人的身體,但擊中了那匕首紮入的崖壁,彼時崖壁被毒液腐蝕,匕首突然掉落。


    正在此時,許長壽及時鬆開已經被毒液腐蝕的的匕首他旋即徒手抓住那平整的崖壁,手指不斷下滑,許長壽頓時變得麵目猙獰,他咬緊牙關,奮力抓住那崖壁。


    “不行,我不能鬆手,一旦鬆手,我們都會死!”他試圖使自己清醒,原因是方才的毒液賤到了他的手指,毒液腐蝕著他的血肉,血液透過他的指甲流出,毒液令他幾經昏迷,血肉的腐蝕讓他無比痛苦,但好在他始終咬緊牙關,讓自己不至於因昏闕而鬆手。


    恍惚間,許長壽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死了,夢見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他閉上了雙眼昏厥了過去,手指從崖壁上脫落。那竹簍少女緊緊摟住他,一道落入崖底。


    彼時許長壽的手腕上仿佛閃過一道微光,那是一道青綠色的光芒。


    突然,那光芒不斷擴大,自他的手腕上浮出,然後飛到半空中,化作一副巨大的青銅神棺,彼時,神棺打開,將兩人送入了青銅神棺內。


    棺蓋關閉之後,這棺材隨即循著崖壁滾落山崖,沿途留下少許青綠的光芒。


    “這是何物?”


    那蛇妖頓時被眼前的一切所驚訝到,在它回過神來去尋找那突然出現的青銅棺材,早已沒了蹤影。


    ……


    什麽也沒得到的蛇妖忽然衝頭頂暈紅的天穹怒吼……


    “奇怪!這裏分明有妖物的氣息,怎麽又突然憑空消失了?”


    彼時,公孫牧手握銀槍,在這片洞天中搜尋著妖物的氣息,隻可惜當他剛剛發現妖物留下的氣息之後沒多久,那股氣息又突然消失了。


    公孫牧突然止步,環顧四周。


    “莫不是妖精察覺到周圍動靜,故意抹除了氣息?”公孫牧繼續猜測著,他也不清楚此妖究竟去了哪裏。


    這時紫晚寧、汪孟謅二人跟了過來。


    “師叔?”紫晚寧看著蹲坐在地上的公孫牧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此妖極為狡詐,想必有備而來!我們先休息片刻,稍後再做打算。”公孫牧回複道。


    彼時已經入夜,圓月高懸,這片隱秘洞天雖然隔絕於世,但內外仍有晝夜交替,於是三人就地升起來柴火,準備度過今夜。


    火堆旁,紫晚寧從自己的蠱蟲口袋裏掏出數個長相奇特的果實,她順手朝公孫牧與汪孟謅二人遞去。


    公孫牧笑著接過之後,正要入口,見汪孟謅一臉拒絕。


    “不吃!”


    “誰知道你在那口袋裏裝了什麽?”汪孟謅補充道。


    “木頭疙瘩!真不吃?”紫晚寧接著問了一句。


    “真不吃!”汪孟謅一臉肯定。


    彼時,紫晚寧將那果實放到炭火上熏烤,然後吹了吹,頓時香氣撲鼻。


    “這麽香!不會有人還沒吃過吧!”紫晚寧故意在汪孟謅麵前咬了兩口。


    鐵麵書生模樣的汪孟謅還是一臉拒絕,他忍著,就是不肯吃。


    ……


    “咕——”


    夜半,汪孟謅感覺自己的肚子翻江倒海,興許是餓久了,他爬起身來,朝還未熄滅的火堆旁摸索著走了過去。


    月色下,黑暗之中的密林裏,一雙邪目正直視他,直視著這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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