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離開張雲尚家,直接開車回到十一局。


    “我查到了,我知道幕後是誰在監視你了。”


    陳俠滿臉激動的說道。


    “你查出來了?是誰?”


    李衛東也有些意外,自己這趟出去,一來一回,也就一個多小時。


    這麽短的時間,陳俠就查出來了?


    “行了,你不用顧忌我的麵子,我先前是真的沒想到,要不是你點出來,恐怕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陳俠感激的看著李衛東。


    他自問,如果自己跟李衛東角色互換,見到‘自己’這麽笨,朽木不可雕也,絕對會生氣,指著鼻子罵,而不是故意給‘自己’留麵子。


    這下,輪到李衛東傻眼了。


    什麽跟什麽啊?


    自己雖然點出麵粉廠,但也是因為想到曾經跟麵粉廠合作過,對方如果是打小麥的主意,的確有理由找上他。


    但除此之外,自己好像沒說別的吧?


    好在這時自我欺騙的陳俠已經開口解釋起來。


    “一開始,我的確沒想明白麵粉廠有什麽關係,直至你離開後,我才想起一件事情,跟你有仇,還能跟麵粉加工廠扯上關係,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除夕糧庫縱火案,咱們抓住的那個高陽,他要把倉庫裏的糧食加工成麵粉或者棒子麵,不就需要這種門路嗎?雖然之前的審訊筆錄中,沒有這家麵粉加工廠,但肯定是對方有所隱瞞,我已經讓人重新加強審訊了,你放心,最多明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陳俠信誓旦旦的誇下海口。


    因為在他看來,隻要找到了源頭,剩下的無非就是審訊能力的問題。


    李衛東聽完陳俠的話,臉上表情複雜。


    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陳俠的懷疑,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有事實,有依據,絕非胡編亂造。


    甚至就連他,都有點被說服了,忍不住懷疑,難道陳俠說的,才是對的?


    “最近高家有什麽動靜嗎?”


    想了想,李衛東問道。


    既然張雲尚那邊沒有太大的收獲,那李衛東不介意按照陳俠的思路捋一捋,看看真相到底如何。


    “老老實實的呢,這件事情影響太大太壞,高家估計都得倒黴,哪還顧得上一個高陽?”


    “嗯,那就審審吧。”


    李衛東點點頭。


    這件事情裏麵的水太深,背後牽扯太多,在知道高家的背景後,他也不想摻和進去。


    從本心來講,他寧願針對他的是敵人,也不願意牽扯上高家。


    “你就放心的交給我,這次我肯定把人給你挖出來,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監視你,這是想圍魏救趙?”


    陳俠冷笑一聲。


    他可以確定,如果這次真的是高家在搗鬼,那麽領導也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去告狀。


    總不能咱們的功臣辛辛苦苦破案,還得遭受威脅吧?


    “好。”


    李衛東點點頭,也沒打算再插手審訊,雖然讓他來會更快些,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總不能每次都得靠他親力親為吧?


    那樣也不利於手底下的人成長。


    而且,對方的心理防線早就崩了,審訊起來也容易的多。


    又被陳俠拉著說了一會特警的理念後,李衛東才得以回家。


    因為這次回來的比較早,所以李衛東並沒有在巷子口發現監視他的那位媒婆。


    顯然對方也不傻,如果一整天都待在那裏,肯定會惹人懷疑。


    對方隻要摸清楚他的上下班的時間跟規律,便可以恰好的‘路過’。


    一直等到楊芳芳一瘸一拐的下班回來,家裏才開飯。


    目前,李書群去了鄉下當公社廣播站站長,李衛民在第三農場,因為腿的緣故,或者還有別的原因,暫時選擇了住在那邊。


    所以家中隻剩下老太太,張秀珍,李衛東這個當二哥的,兩個小的,以及楊芳芳。


    別看家裏上班賺錢的人多了兩個,吃飯的人少了兩個,但生活水平卻沒提高,反而還有所下降。


    用李雪茹從張秀珍那裏聽來的話說:過年的油水能撐到出正月。


    甚至,小丫頭還神神秘秘的告訴李衛東,她媽正在計劃著攢錢,給他娶媳婦用。


    對此,李衛東隻是笑了笑。


    如果他結婚,肯定得搬出這座四合院,而且還早著呢。


    晚上雖然沒什麽娛樂活動,但他還不是很著急。


    在燈光下練習了一個小時雕工,然後意識進入遊戲農場練習完那套莊稼把式,李衛東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衛東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雖然還不知道敲門的是誰,但李衛東心中本能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在不恰當的時機,接收到某種不符合常理的信號,往往意味著,出事情了。


    “組長,是我,丁春勇,局裏出事了,陳俠隊長讓我來叫您。”


    不等李衛東開口,門口已經傳來了聲音。


    這個丁春勇,李衛東自然不陌生,就是當初軋鋼廠一案中的專案組成員,後來還跟著他去抓過餘增寶,就連後續的審訊,也是他做的。


    “等我。”


    李衛東直接從床上爬起來,迅速穿好衣服,然後打開門。


    此時門口除了這個丁春勇外,還有秦淮茹。


    “李……衛東,那會我去廁所,正好碰到他問路,說是找你的,我就帶他過來了。”


    秦淮茹解釋道。


    “嗯,麻煩你了。”


    李衛東點點頭,然後直接帶著丁春勇離開。


    而身後,秦淮茹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組長?


    局裏?


    什麽組長?什麽局?


    不知道為什麽,隨著時間的推移,李衛東在她心中的印象,越來越模糊,整個人像被一團霧包裹著,看不真切。


    “局裏出了什麽事情?”


    直到上了吉普車,將車子打著火的同時,李衛東才開口問道。


    “高陽,還有陳河圖死了。”


    伴隨著丁春勇的話,李衛東腳下猛然用力,吉普車直接躥了出去。


    幸好李衛東及時糾正過來,才沒撞到牆上。


    “你說高陽跟陳河圖死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死的?”


    李衛東幹脆停下車子。


    難怪一大早陳俠就讓人來找他,出了這種事情,估計他這會正一個頭兩個大吧?


    陳河圖先不提,也就一個智囊,師爺的角色,而且還沒家人。


    但是高陽不同。


    他可是高家的子弟,甚至還是頗為受寵的那一類。


    不管他犯了什麽罪,哪怕最後的結局是槍斃,那也得按照程序來,如今卻死在十一局,這算什麽?


    偏偏,昨天因為麵粉加工廠的事情,陳俠再度重啟對他們的審訊。


    雖然從程序上找不出一點問題。


    但人死了,卻是事實。


    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誰在滅口?


    難不成兩人身上,還牽扯到更大的秘密?


    否則在事實,結局已定的情況下,為什麽還要滅口?


    跟陳俠的審訊,或者說,跟麵粉加工廠有關?


    “死亡時間應該是夜裏兩三點鍾,因為隊長跟我們審訊結束後,已經一點多了,然後大家都去休息,等淩晨五點左右,巡邏的人發現不對勁,但對方已經死了,我當時聽了兩句,好像是中毒,然後隊長就讓我來請您。”


    丁春勇立即解釋道。


    “中毒?”


    李衛東重新開動車子,但出了巷子並未去十一局,而是轉了個彎,去了另一個方向。


    丁春勇見不是去局裏的路,也不敢多問,隻是牢牢的抓住扶手,隨著疾馳的車子搖搖晃晃。


    很快,李衛東就開著車來到牛愛花的家。


    他首先要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跟麵粉加工廠有關。


    如果在高陽以及陳河圖死亡的情況下,牛愛花一家好好的,那兩者的關係應該不大。


    可如果這邊也出了問題,那麽隻能說明一件事情,此事必定跟麵粉加工廠有關。


    在對方家門口停下後,李衛東並未立即衝進去,而是朝著某個方向招了招手。


    就在丁春勇滿臉疑惑不解的時候,便看到那邊突然冒出一個人,把他嚇了一跳。


    “組長。”


    來人也是認識李衛東的,甚至從他的稱呼就能看出,對方也經曆過糧庫一案。


    “有什麽動靜?”


    李衛東直接問道。


    “昨天目標並未跟外人接觸,下午回家後,也沒有外出,一直到現在。”


    負責監視牛愛花的人立即回答道。


    “沒有接觸外人,沒有外出?”


    李衛東眉頭一皺,再度看向眼前的宅子。


    “進去。”


    此刻,李衛東已經顧不得會不會打草驚蛇,相比一個監視他的牛愛花,高陽跟陳河圖的死,明顯更重要。


    話音落下,丁春勇二話不說,直接去撞門。


    在他眼裏,李衛東的命令跟自家隊長的命令沒什麽區別。


    在巨大的撞擊下,門直接被撞開。


    畢竟這會都是木頭門,時間長點,根本就擋不住一個成年人全力以赴的撞擊。


    門開後,屋內依舊不見有什麽動靜。


    這讓李衛東心中一沉。


    因為裏麵沒有動靜,很可能意味著,這裏也出了事情。


    甚至,對方一家也已經遭遇了不測。


    負責監視牛愛花一家的那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表情頓時變得很難看,甚至先丁春勇一步,撞開正屋的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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