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這邊的人出馬嗎?你放心,絕對都能信得過,抓人這種事情也熟。”


    李衛東剛放下電話,甄敬亭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不管李衛東要抓的那個人是不是跟影子有關,他都打算賴上對方了。


    走哪跟哪的那種。


    “不用,你這邊要是參與進來,動靜就太大了。”


    李衛東直接拒絕。


    以陳俠的能力,僅僅隻是秘密抓捕一個管濤,相信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的關鍵就在於,這個管濤,到底參與了多深,能夠提供多少線索。


    “也對,那等有什麽不方便出馬的,我來。”


    甄敬亭點點頭,也沒有強求。


    別看他隻是個‘小’處長,但權利卻不小。


    一些對李衛東過於敏感的麻煩事,他做起來可沒有半點負擔。


    甚至名正言順。


    李衛東離開的時候,身後多了條尾巴。


    甄敬亭特意換了一身日常穿的普通衣服,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直接來到十一局,開始等待著。


    一直到晚上八點,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動靜,陳俠衝進辦公室,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


    “衛東,人……”


    陳俠剛說到一半,就發現辦公室裏多了一個陌生的,不速之客!


    “自己人。”


    李衛東並沒有刻意介紹甄敬亭的身份。


    “人帶回來了,你什麽時候審?”


    陳俠同樣沒有追究甄敬亭的身份。


    既然李衛東說自己人,那就代表可以信任。


    “現在!”


    盡管李衛東讓陳俠秘密抓捕,但他不敢肯定能保密多久。


    所以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審訊出一個結果。


    然後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鼎定乾坤!


    很快,三人就來到關押室。


    房間裏麵,管濤被綁在椅子上,腦袋上被套了個布口袋,嘴巴應該是塞著東西,因為他聽到有人進來後,使勁掙紮,發出嗚嗚的聲音。


    陳俠第一時間上前把套在對方頭上的口袋摘下來。


    對方被頭頂燈光照耀,本能的眯起眼睛,但實際上,他卻在悄悄打量房間裏的人。


    這個時候,李衛東也在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無形的交鋒,已經悄然展開。


    李衛東能夠感知到對方的情緒,雖然驚慌,但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


    要麽是有恃無恐,要麽就是真的沒有問題。


    不過,李衛東更傾向於前者。


    “管濤?”


    李衛東上前,將對方嘴巴裏塞著的布子拽出來,居高臨下的說道。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我是一紡廠的工人,即便有什麽問題,也應該由廠裏保衛科調查。”


    管濤一臉‘驚慌’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的,閻解放當初被你抓住,可是把我賣了個幹淨。”


    伴隨著李衛東話,管濤努力回想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


    “你是那個公安?你要為閻解放報仇?”


    管濤愕然道。


    “對,閻解放可是我罩著的,本來想幫我弄點功勞,沒想到陰溝裏翻船,被你們狠狠收拾了一頓,這個仇,我能不報嗎?”


    李衛東冷笑道,一副睚眥必報的惡霸形象。


    但心裏,李衛東同樣在冷笑。


    因為這個管濤一直在說謊。


    當他表露身份的時候,對方臉上的吃驚愕然明顯都是裝的。


    雖然抓他的時候,吳旻沒有露麵,但回來的過程中,難免跟陳俠說話。


    而這個管濤,如果真的作為聯絡中間人,接聽各種電報消息,那麽耳朵一定很敏銳。


    能聽出吳旻的聲音,並不算什麽難事。


    所以,他在看到李衛東後,實際上已經猜出了李衛東的身份。


    因此,當李衛東自報姓名後,對方心裏並沒有什麽驚訝。


    隻是故意表現出來罷了。


    這種心理素質,這種心機,會隻是個普通維修工人?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真實身份,應該就是敵人吧?


    當初閻解放提供的消息,也並沒有出錯,你即便不是每天晚上,可至少在特定的日子裏,晚上九點以後熄燈,是為了掩人耳目,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不是?”


    李衛東沒有浪費時間,直接用言語試探。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身家清白,祖上都是種地,怎麽可能是那種人?


    你雖然是公安,也不能平白冤枉人。”


    管濤臉上的表情從震驚,不信,到委屈,不服。


    可以說,即便是老江湖,也看不出什麽破綻。


    因為對方表演的惟妙惟肖。


    但李衛東是誰?


    他壓根就不需要看對方的表情,就能感知到其真實想法。


    對方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是驚慌還是得意,根本就瞞不過他。


    甚至,越是漆黑的環境,效果就越好。


    “其實你承認不承認都沒關係,隻要我說你是,你就是。”


    當李衛東說出這話的時候,管濤是真的愣住了。


    這是對方能說出來的話?


    身後正在看熱鬧的陳俠故作背上癢癢,歪著腦袋,用手使勁撓著。


    一副我什麽都沒看到,更沒有聽到的樣子。


    而甄敬亭,也默默低下頭。


    “現在你可以老實交代,你那些天晚上,是在傳遞消息,還是在接收消息了吧?”


    “哦,不說?那我猜猜,我猜你是在接聽,隻有無線電靜默接聽狀態,才不會被人監察到信號,否則這麽多年,你也不可能一直隱藏在那裏。


    因此,你應該還有一條上線,當你接聽到消息後,就會通過這條線把消息傳遞出去。


    那麽,為了方便,為了不被人察覺異常,你這個上線應該住在你家附近,跟你是鄰居吧?


    不對,按照保密不牽連的原則,對方不可能隱藏在你身邊,那麽大概率應該是在一紡廠。


    因為一紡廠人多,反而不容易被懷疑。


    而你的工作又是維修工,經常會接觸到那些擋車工。


    我猜,你的上線就是某個擋車工。


    或者說,是個女工,女人!”


    李衛東自言自語著,甚至有時候自我反駁,有點神經兮兮,前言不搭後語。


    早就見識過李衛東審訊的陳俠,這會打起精神,繼續偷師。


    雖然還是不明白,跟不上節奏,對此卻早已見怪不怪。


    但甄敬亭卻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奇特的審訊方式。


    他以前隻知道李衛東厲害,破案本事強。


    但書麵上的東西,隻是冷冰冰的文字,隻是一個結果。


    根本就無法體現出,李衛東真正厲害在哪裏。


    直到今天,現在,他親眼所見。


    也徹底刷新了他對李衛東的印象。


    但要說感觸最深的,那無疑就是管濤了。


    此刻,伴隨著李衛東的話,他的心已經開始亂了。


    因為對方說的全部正確。


    仿佛能夠探聽到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而這,已經隱隱讓他感到驚恐。


    他擔心再這麽下去,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會被揭露出來。


    那後果……


    但李衛東卻完全沒有在意他的想法,而是自顧的繼續說著。


    “為了方便跟你接觸,對方肯定會跟你上一樣的班,也就是說,這會也在上夜班。


    你所在的車間,或者你維修工作範圍,就是你那個上線所在範圍。


    你猜,如果你今晚沒有去上夜班,又沒有請假的情況下,你的上線會不會懷疑?


    按照你們的約定,你這個上線是立馬行動,還是等明天下班後,再想辦法探聽你的消息?


    如果我現在就派人去你工作的車間,看看誰會對你沒有上班,曠工感興趣,你說能不能找到你的上線?


    即便是這樣無法找到,可隻要看看你這幾年工作軌跡,然後找幾乎相同的,能不能篩選出來?”


    說完後,李衛東便靜靜的看著麵色漸漸蒼白的管濤,然後突兀的笑了。


    不管對方偽裝的多好,心理素質多棒,可都有一個極限。


    當李衛東用言語,一點點逼迫對方達到這個極限的時候,對方很難再保持之前偽裝的樣子。


    因為這些東西,近乎身體的本能。


    就如同一個恐高的人,在平地上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單純從表麵,從行為分析,根本就辨別不出,有沒有恐高症。


    可如果站在高處,即便再怎麽偽裝,也一目了然。


    此刻,管濤便處在這個狀態。


    他那無法控製的身體本能,已經漸漸將他出賣。


    即便是後麵的陳俠跟甄敬亭也明顯看出端倪。


    要不是被李衛東說中,對方不可能這個反應。


    也就是說,剛剛李衛東的分析,完全正確。


    有那麽一瞬間,甄敬亭很想立即就去一紡廠,按照李衛東所說的方法,將管濤的上線找出來。


    甚至,他有一種預感,隻要沿著這條線,說不定就能找到新一代的影子。


    “你的反應告訴我,我剛剛已經猜對了,對嗎?”


    李衛東依舊平靜的說道。


    而管濤的內心,已經完全被恐懼所填滿。


    李衛東並沒有著急,而是繼續等待著,他要等到對方徹底崩潰,然後問出那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


    突然,李衛東開口讓陳俠把燈關掉。


    為了梳理這幾章的主線,我現在是真的頭疼了,寫完這段劇情,我必須要水一段日常緩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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