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衛東自報姓名,周父凝神,透著幾分疑惑。


    然後又重新且認真的打量了李衛東一遍。


    很顯然,他聽過李衛東這個名字。


    但肯定不是從老婆蘇佩雲,或者女兒嘴裏聽到的。


    要不然他就不是疑惑,說不定直接摸棍子。


    “同事?在監獄那種地方上班?”


    問這話的是張知禮的母親,她眼睛又不瞎,哪看不出李衛東心懷不軌,打自己內定兒媳婦的主意?


    所以,對李衛東本能帶有敵意。


    隻不過,她這話看似在嘲諷李衛東,卻讓周家人微微蹙眉。


    因為最淺顯的一個道理。


    周曉白如今也在監獄下麵的農場上班。


    看不起李衛東,同時也貶低了周曉白。


    正常來說,她不應該這麽蠢,但很明顯,她這股火已經憋了不是一天兩天。


    如今李衛東的出現,恰好點燃了而已。


    “閉嘴,在你眼中,工作何曾有了高低貴賤?監獄上班怎麽了?同樣是為國家做貢獻,依我看,知禮也該下基層,好好鍛煉鍛煉,免得養成眼高手低的毛病。”


    說這話的,也隻能是張父了。


    畢竟不管是蘇佩雲,還是周父,即便對她的話不滿,但看在兩家的關係,以及對方是客人的份上,也不會多說什麽。


    無非就是心中多了些芥蒂。


    張父正是明白這點,所以才出聲訓斥妻子,以免真的影響到兩家的關係。


    “勤華兄,言重了,至於知禮,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是少點約束。”


    周父微笑著說道,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啊,就是太有想法了。”


    張父,張勤華搖了搖頭,但從他的眉宇間依舊可以看出,對這個兒子很是滿意。


    張母站在原地,表情有些難看。


    如果隻是她自己在這裏,恐怕已經拂袖而去。


    但經過剛剛丈夫的嗬斥,她已經清醒過來。


    要是真這麽走了,以後再想踏進來可就難了。


    所以,即便再憋屈,她也隻能把剛剛的話撿回來,咽下去。


    “曉白,阿姨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在農場那邊苦著累著。”


    “在農場挺好的,一點也不苦,也不累。”


    周曉白脆生生的說道,同時還看了一眼旁邊的李衛東,見他麵色沒有異樣,才鬆了口氣。


    她去過李衛東家,甚至老家都去過,自然清楚兩家的差距。


    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她肯定沒有什麽門當戶對這種觀念,平時跟李衛東相處,也盡量不提及自己的家庭,就是擔心李衛東有‘意見’。


    而這次,李衛東來的有些突然,偏偏還有人給難堪,讓她氣憤的同時,也有些忐忑。


    人家都說,有了情郎忘了娘,更何況是一個外人?


    所以,她半點麵子也沒給張母。


    “怎麽跟你秀姨說話?”


    妻子說錯話,丈夫出麵圓。


    那麽,閨女犯了錯,自然父母出麵。


    蘇佩雲‘訓斥’完女兒,然後朝著張母道歉。


    “這丫頭從小被她爸慣壞了,你別介意。”


    沙發上的周父聽到妻子的話,眉毛挑了挑。


    所以數來數去,最後還是他的錯?


    “沒事,曉白這孩子也算我從小看著長大,知根知底,沒什麽壞心眼。”


    張母勉強的笑了笑,但說的話還是忍不住帶刺。


    既然周曉白沒什麽壞心眼,那麽有壞心眼的就隻能是李衛東了,把周曉白給教壞了。


    同時也在質問蘇佩雲。


    這樣的人,你們怎麽就允許跟周曉白來往?


    並且還邀請到家裏來?


    看不上我家知禮?


    我家知禮水木畢業,成績優異,直接進了外交那邊的辦公室,之前剛剛跟部門領導出國回來。


    而且儀表堂堂,說一句青年才俊也不為過,怎麽就配不上你家周曉白?


    可惜,蘇佩雲依舊剛剛的表情,仿佛沒聽懂她的意思。


    至於周曉白,壓根就沒在意她說什麽。


    “媽,我帶衛東去臥……樓上坐坐。”


    周曉白本來想說臥室的,但又想起不合適,所以改成了樓上。


    但問題是,樓上不就臥室嗎?


    張母的眼睛一下子睜大。


    本來以為李衛東隻是一個追求周曉白的臭小子,沒想到兩人的關係都已經發展到能進臥室了?


    張知禮更是死死握緊拳頭,眼睛裏的怒火,全部噴向李衛東。


    就連一貫從容的蘇佩雲,這會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但周曉白壓根就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直接拉著李衛東朝著樓上走去。


    如果沒有張家人在,李衛東肯定會拒絕這個心動的提議,第一次上門,就跑人家閨女的閨房裏去,這是想幹嘛?


    真以為周父周母這麽開明?


    但張家人在,李衛東怎麽都得做做樣子,同時也是宣誓主權。


    不過,剛走到樓梯口,李衛東就停下了。


    麵對周曉白疑惑不解的目光,李衛東搖搖頭:“下次吧,難得碰到叔叔,正好請教一下。”


    “哦。”


    周曉白自然是有些失望的。


    那委屈的小模樣差點讓李衛東沒忍住,直接拉著她上樓。


    隻不過,他的理智還是占據著上風。


    他可不想連飯都沒吃,就被人拎著棍子給趕出去。


    剛剛他在比周曉白拉著往二樓走的時候,就明顯感覺到周父對他的不滿在攀升。


    他敢肯定,即便他沒有止步拒絕,一旦等踏上樓梯,周父也會製止的。


    周家的家教,還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算兩人要有什麽,也得等兩家都認可以後。


    果然,當他拒絕後,明顯感覺到好幾個人都鬆了口氣。


    而周父對他的敵意,頓時消退大半。


    等李衛東來到沙發坐下,周父便把目光重新放在張勤華的身上,兩人隨意的展開攀談,對於一旁的李衛東,直接來了個無視。


    但李衛東卻可以作弊,他能感知到,不管周父還是張勤華,看似把他給忘記,可實際上,眼角的餘光一直在觀察著他的反應。


    對此,李衛東自然不虛,臉上也沒有半點不耐。


    不就是第一次見老丈人嗎?


    這輩子沒經驗,難不成上輩子還沒經驗?


    你把人家養了二十多年的閨女連盆都端走了,難道還不允許人家有點意見,順便考驗一番?


    所以此刻的李衛東很通透,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小同誌,你對我們目前的外交方麵怎麽看?”


    突然,張勤華扭頭,直直的看著李衛東。


    周父雖然有點意外,但卻沒製止,同樣好奇的看著李衛東。


    剛剛他們兩個就談了不少這方麵的問題,看李衛東好像完全聽進去了,所以也有點好奇。


    畢竟能夠被自家女兒看上,總不能除了花言巧語,再沒有別的了吧?


    更何況,他先前也聽人提起這個李衛東。


    但也隻是簡單一嘴,並未往心裏拾。


    因為那個時候,他壓根就不知道李衛東是誰,更跟自己沒關係。


    所以,除了自家閨女這個因素外,他也很想知道,李衛東憑什麽被那位提及。


    對麵沙發上,坐著張知禮,看坐姿神情,一絲不苟。


    這會同樣看向李衛東。


    “您這話可就問錯人了,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剛到城裏沒多久,目前在監獄下麵的農場當個小小的副隊長,連目前外交方麵有什麽政策都不知道,談何看法?


    您如果真想知道我們這一代的看法,我覺得您可以問您旁邊這位……兒子,我想他一定會有一番獨到的見解。”


    李衛東不亢不卑的說著令人意外的話。


    原本以為,李衛東礙於麵子,或多或少也會發表點意見,畢竟如今的形勢就是讓人談論的。


    而隻要李衛東說了,不管他的意見是哪方麵的,是好是壞,都已經踏入了坑裏。


    可以說,張勤華壓根就沒安好心。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李衛東竟然直言不諱的說自己本事不夠,把怯露的堂堂正正。


    落在外人眼裏,無非就是:才華方麵肯定沒法跟張知禮比,但至少沒有不懂裝懂,沒有誇誇其談,還算穩重。


    隻有周曉白目光透著奇怪。


    因為她分明記得,就在不久前,宋延在給李衛東上課的時候,隨口聊起這方麵的問題,當時宋延可是說了不少,而李衛東盡管說的少,但眼光之精準,連宋延都十分滿意。


    怎麽這會,就什麽都不懂了?


    倒是張知禮,傲然的挺胸昂頭,一副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的意思。


    “秉安兄,瞧瞧,還是現在的年青人有朝氣,敢想敢說,可不是咱們那個時候了,在長輩麵前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張勤華雖然笑著,但像極了那種老狐狸。


    而且一個勁的給李衛東挖坑。


    如果李衛東真的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年青人,愣頭青,說不定還以為對方在誇他呢。


    不過,隻挨打不還手,可不是李衛東的風格。


    他見張知禮一個勁用下巴瞧他,當即謙虛的問道:“這位知禮同誌,你覺得咱們目前是該強硬呢?還是退一步?”


    說話時,李衛東的眼睛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言語帶著絲絲蠱惑,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回答這個問題。


    而張知禮似乎眼睛一亮,好像被問到了心坎裏,撓到了癢癢處,便張口欲言。


    一想到大老爺們五一放假出去玩,而我還在家裏苦逼的碼字,就意難平。


    所以急需一點月票來撫慰受傷的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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