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交代了沒有?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李衛東從審訊室出來後,向天明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看看跟你身上的糧票有什麽不同。”


    李衛東將手裏的假糧票遞過去。


    “不同?”


    向天明疑惑的接過,先是認真打量了幾眼,又用手抖了抖,接著才從自己身上找出一張糧票,開始對比。


    “好像沒什麽不同吧?這張更新一點,保存的也比較好。”


    向天明指著李衛東剛剛給他的糧票。


    “這張是假的。”


    李衛東直接說道。


    “假的?”


    向天明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估計心裏也升起很多的問號。


    這糧票,怎麽會是假的呢?


    他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假糧票,但用他的‘火眼金睛’一瞧就能發現問題。


    可如今,李衛東竟然告訴他手裏這張真的不能再真的糧票,竟然是假的?


    他第一時間揉了揉眼睛,不過他並未懷疑李衛東的話,而是覺得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這是之前從那家夥身上搜出來的,你是說,他自己弄的?不對,他要是有這個本事,也就不會打那點糧食的主意了。


    所以,應該是他知道這假糧票的線索?”


    向天明很快就把裏麵的關係捋清。


    “不錯,有沒有興趣?”


    李衛東突然說道。


    “興趣?你是說,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


    向天明也沒想到,一塊餡餅直接砸到了自己頭上。


    光是從連他都分辨不出這糧票是假的,就能看出問題的嚴重性。


    並且時間越久,造成的危害就越大。


    “對,目前已經能確定其中一人,也就是把糧票交給丁福海讓他在黑市售賣的人,對方是孤兒院所在街道辦的辦事員,名字叫吳有誌,不過目前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不妙,提前逃走,所以你立即帶人去抓捕。”


    李衛東沒有浪費時間。


    先不說之前對丁福海的搜查力度,光是丁福海落網都已經好幾天,如果那個吳有誌一直關注著他,必然會知道他被抓的消息。


    盡管他每次見丁福海都遮掩了自己的模樣,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被丁福海察覺,但從對方當初選擇丁福海這種外地的人就能看出其性格必定極為謹慎。(上章已經修改,吳有誌並不知道丁福海已經察覺到他的身份。)


    這樣的人,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哪怕還不能確定,也會先把自己隱藏起來。


    直至確定外麵沒有危險了,再出來。


    所以,現在對方要麽還在隱藏中,要麽就是見外麵沒有動靜,重新出來。


    “這點小事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好了,不抓住吳有誌,我絕不回來。”


    向天明信心十足的說道。


    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骨頭都快養生鏽了,就是為了等這個機會。


    也不枉他先前死皮賴臉,這不,立功的機會來了。


    “抓捕吳有誌的過程盡量低調,保密。”


    李衛東最後叮囑了一句。


    按照他之前的推測,吳有誌隻是其中一環,後麵肯定還隱藏著其他人,低調抓捕,也是防止走漏風聲。


    而隻要抓住這個吳有誌,李衛東就有信心將他身後那一連串,包括核心的畫家全部抓住。


    等向天明信誓旦旦的帶人離開,陳俠又跑了過來。


    “出什麽事情了?”


    陳俠剛剛半路碰到向天明,對方眼睛都快長在頭頂上了。


    “之前有兩個騙子從第六農場騙了不少糧食,前兩天抓回來,沒想到審訊後,發現他們幫人在黑市處理假糧票,既然碰上了,那就順便把人一起抓了。”


    李衛東也沒有瞞著。


    雖然這種事情是公安的責任,但監獄這邊出手,也勉強說得過去。


    畢竟那兩個騙子先從第六農場騙的糧食,監獄這邊也隻是順藤摸瓜,在抓捕騙子的時候,順便破獲了一樁偽造假糧票的案子。


    屬於順帶手的。


    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更何況,李衛東在公安那邊也是有兼職的,在十一局跟自己家沒什麽兩樣。


    “我說呢。”


    陳俠搖了搖頭,壓根就沒在意。


    在他看來,隻是幾個製作假糧票的小蟊賊,實在算不上什麽,他以前就抓過不少,也就隻有向天明這種沒什麽見識的貨,才會以為多了不起,竟然還跟他裝神秘,賣弄。


    可笑!


    等回頭一定好好奚落下他。


    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功勞。


    “對了,你讓我找的人已經找到,按照你的要求,一共五個人。”


    陳俠這才說出自己這趟的來意,並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那行,見見。”


    李衛東也沒含糊,跟著陳俠來到一個單獨的小院。


    這邊已經遠離訓練的廣場,不用擔心被打擾。


    至於說陳俠還有沒有別的想法,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處小院連接著監獄牢房,偶爾也會有一號監的犯人來這邊放風,但這會,卻是屬於封閉狀態。


    五個青年穩穩的站在那裏,身子筆直,目光直視前方,即便聽到有人來了,也沒有半點動作。


    當初十一局送來的這三十人已經是精挑細選過的,如今能夠被陳俠選出來,隻能說明他們在三十人中,也是最優秀的一小撮。


    “立正!”


    “稍息!”


    向天明來到五人正前方,喊了兩個口號,那五人幾乎本能的照做,動作整齊劃一。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站在你們麵前的這位就是此次訓練的唯一負責人,也是你們的總教官,一等功獲得者,李衛東同誌,大家歡迎。”


    “總教官好!”


    五人立即發出洪亮的聲音。


    至此,陳俠才滿意的點點頭,神情頗為得意。


    在他看來,提出特警這個概念的李衛東,便是當之無愧的總教官。


    而他,勉勉強強當個參與者,見證者,乃至第一任隊長,就可以了。


    眼下,無非就是確認名分。


    更何況,他整這麽一出,也是為了把李衛東肚子裏的貨給掏空。


    就好比上次羅金鑫那蠢貨來請示他,當時他就先給對方來了一個大腦刮子。


    蠢貨,無可救藥。


    這麽簡單的問題,還用得著跑來請教他?


    在他看來,李衛東需要的壓根就不是什麽助手,而是一個合格的服務者,一個有眼力勁的副手,幫忙處理好那些瑣碎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而且,年青人好麵子,得捧著才行。


    所以便有了今天這一出。


    如今來看,效果應該挺不錯的。


    隻要把李衛東哄高興了,那所謂的五人作戰小組,還不是傾囊傳授?


    事實上,陳俠這次投其所好,還真就投對了地方。


    當年,李衛東也是有個當兵扛槍的夢想。


    可惜這個夢想兩輩子都沒實現。


    而教官這個詞,在他眼裏還是有些特殊意義的。


    更何況還是總教官。


    李衛東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五人麵前,開始打量著他們,最後落在最左邊那人身上。


    “先自我介紹一下。”


    “報告總教官,我叫餘海洋,今年二十一歲,擅長攀爬,跑步,曾榮立過三等功。”


    “跑步?正好我也擅長,待會比一下。”


    李衛東突然說道。


    而他的話,也讓對方一愣,但還是立即挺起胸膛:“是!”


    李衛東感受到對方心中的不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服就對了。


    如果隻因為他的身份,就對他心服口服,畏手畏腳,是沒有資格當特警的。


    要是沒有老子天下第一這股心氣,別想成為最頂尖的特戰人員。


    而聽到對方擅長的東西,李衛東就明白,這是陳俠挑選出來的尖兵人選。


    作為尖兵,在戰場上要負責偵查地形。


    同樣,尖兵也是最危險的,因為他要時刻走在最前麵,一些影視劇裏,在突擊營救行動中,總會看到一個舉著盾牌走在最前麵的人,這就是尖兵。


    對方擅長攀爬,跑步,反應敏銳,明顯就是尖兵的合適人選。


    “報告總教官,我叫孟從偉,今年二十二歲,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曾是神槍手,榮立過一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


    “神槍手?待會比比。”


    李衛東繼續發出邀請,作為神槍手,自然是要擔負狙擊手這個位置的,而且很多時候,狙擊手還會擔任小隊長的職務。


    這不僅僅是因為狙擊手可以在遠處通過瞄準鏡縱觀全局,還因為狙擊手需要沉穩,冷靜的頭腦,更適合當這個小隊長人選。


    而對方一個二等功,兩個三等功也足以說明其優秀程度。


    也不知道陳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種精英。


    或者說,是胡敬誠出手?


    公安最早也是一個軍種,還是正兒八經的那種,所以有孟從偉這樣的神槍手,一點都不意外。


    “報告總教官,我叫張虎,今年二十五歲,擅長搏擊。”


    “報告總教官,我叫程軍,今年二十四歲,擅長射擊。”


    很顯然,這兩人便是兩人攻擊小組,負責火力輸出,掩護,抓捕等任務。


    一個近身搏擊,一個近距離射擊,可以完美配合。


    “報告總教官,我叫林海峰,今年二十七歲,力氣大,擅長製作各種炸單。”


    等最後一人介紹完,李衛東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之前的位置,帶著挑釁的目光掠過五人。


    “誰先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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