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的手段卑鄙嗎?


    在薑望,或者孫曉茹的眼中,肯定是卑鄙無恥的。


    但孟冬青卻沒有半點感覺,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麵對敵人,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麽不用?


    難不成要跟敵人真心換真心?


    “這次又虧了你。”


    薑望落網,最高興的無疑是孟冬青,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回到十一局後,他的人就把薑望跟孫曉茹帶走,不過他卻留了下來。


    “僥幸罷了。”


    李衛東搖了搖頭,臉色平靜,看不出半點得意。


    事實上,如果薑望沒有被感情羈絆,沒有在宿舍裏留下那個木雕,李衛東想要找到他,絕對沒有那麽容易。


    甚至最後被其走脫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也隻是人,沒有能掐會算的本事。


    “僥幸也是在足夠的實力基礎上的,如果沒有早早揪出薑望的真實身份,對方這次肯定能順利逃脫。”


    孟冬青搖了搖頭。


    是不是僥幸,難道他還分不清楚?


    李衛東能夠憑借一點卷宗,通過蛛絲馬跡找出談思培‘自殺’的真相,繼而找到教堂,把薑望的底子給揭開,最後又憑借一個木雕把薑望抓獲,這是用僥幸可以遮掩的?


    如果這都是僥幸,那整個調查局都可以關門了。


    不過他也明白,李衛東隻是不想張揚,是在謙虛。


    “接下來對薑望的審訊你要不要接手?”


    孟冬青又問道。


    “我就算了,調查局那邊肯定不缺審訊的人,有孫曉茹在,還有薑望留下的那些痕跡,讓他認罪並不難,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孫曉茹並不知情,盡量別為難她了。”


    李衛東想了想說道。


    其實他說這話有點‘越界’,但還是說了。


    “行,你放心,孫曉茹真要無辜的話,我們不會牽連她的。”


    孟冬青痛快的點點頭。


    一個孫曉茹而已,他並沒有看在眼裏,但前提是對方真的清白。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陣,孟冬青才離開。


    李衛東跟胡敬誠打了聲招呼,簡單說了一下情況,然後讓狼牙特戰小隊先回基地,他自己則回到家。


    家中,張秀珍正在跟人說著話,李衛東一眼就認出對方正正是上次給他裝修東屋的那位師傅,很顯然,張秀珍也來了一次雷厲風行,打算早點把北屋收拾好,給李衛東當婚房。


    “衛東回來了?正好你也來提提意見。”


    張秀珍沒放過李衛東。


    “簡單拾掇一下就行。”


    李衛東隨意的說道。


    之前拾掇東屋的時候,是主要是透風漏雨的問題,門窗也都爛壞掉,所以比較麻煩,再就是東屋加了個衛生間,因為要通下水管道,所以工程比較大。


    但是北屋因為一直有人住,偶爾也會拾掇一下,不可能翻磚倒瓦,門窗也沒必要換,更不可能在那間北屋裝什麽洗手間,頂多就是重新吊頂,把牆跟地麵按照東屋的樣子弄一下,能夠施展的空間並不大。


    “不行,這可是給你當婚房的,必須要好好拾掇一下,可惜咱家地方小,先委屈曉白。”


    張秀珍說的堅決,而且在她眼裏,像周曉白那樣人家的姑娘,住的又是洋房,一個臥室都比自家北屋大,嫁過來可不就是委屈嗎?


    也就李衛東自己爭氣,又是當幹部,又是副大隊長。


    這放在他剛來那會,想都不敢想。


    被張秀珍拉著,李衛東沒辦法,隻能提了點意見,張秀珍這才放過他。


    雖然張秀珍感覺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但在李衛東看來,如今像他家這種情況,其實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很多家庭三代人擠在一個屋裏也不是沒有。


    反倒是像周曉白家的情況,屬於極少數。


    或許等下次見麵的時候先提醒一下他那位未來老丈人,趁著眼下先換套普通房子,畢竟那小洋樓實在太顯眼了。


    哪怕周家早早就把家裏的財產捐贈了出去,周秉安如今在工商界也算有些人脈,但周曉白的大伯已經徹底落幕,上次利益交換後,再也不可能回到崗位上,哪怕現在周家平安無事,但也隻是還沒到時候。


    與其等到被人盯上,還不如現在先退一步,未來的風浪也會小很多。


    如此一來,他在胭脂巷‘租’的張雲尚那套前院,倒是能提前用上了。


    下午,李衛東幹脆收拾了一下東西,暫時搬到訓練基地住。


    畢竟北屋一旦開始拾掇,老太太跟那兩個小的等於沒地方睡了。


    雖然李衛民在農場老老實實的上班,已經好久沒有回家,就連楊芳芳,如今也隻有周末回家一趟,那間耳房算是閑著,老太太完全可以先住進去,但李衛東卻沒有這麽做,而是幫老太太把東西收拾到自己那屋。


    回到訓練基地後,李占奎第一時間找到他,把這次回家的‘任務’詳細匯報了一下。


    雖然沒有別的話,但李衛東仍舊能夠感覺到,這趟回家後,李占奎似乎變了一些,站的更加筆直,眉宇間也多了些自信。


    在李衛東眼裏,這無疑是件好事。


    而接下來幾天,保衛科的訓練強度明顯也提高了不少。


    至於那些特警學員,自然也不願意被比下去。


    這裏麵有沒有李衛東搬到基地住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這天,李衛東早早收拾了一下,來到監獄。


    前兩天他就接到通知,監獄那邊新任大隊長上任日期已定,作為第六農場的副隊長,審訊情報組的副組長,他肯定不能缺席。


    關於這位新任大隊長的資料,李衛東也已經得到,名叫張興武,四十五歲,比起李衛東,或者比起徐聞,肯定不算年富力強,但對方這個年齡,肯定不會想著養老,接下來自然也要大幹一場。


    來到大禮堂,李衛東本來打算跟趙海峰以及周紀等人坐一塊,但卻被汪振義給喊到最前麵。


    頓時,不少目光就落到他的身上。


    因為這一排坐的人都是監獄的副大隊長,副政委這一級別。


    在一群中年人裏麵,李衛東無疑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不少人的目光複雜,但對於李衛東坐在最前麵,卻沒人有意見,似乎本來就該如此。


    哪怕李衛東在監獄這邊隻是第六農場的副隊長,以及審訊情報組的副組長,但他本身的級別卻是副處級,跟汪振義這些人同級。


    關鍵是李衛東太年輕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在這種情況下,誰還能把他當成小輩?


    尤其是訓練基地那邊的情況,這些副大隊長也都略知一二,人家李衛東別看也是副大隊長,但是在那邊是能當家做主的。


    至於那空懸的大隊長位子是給誰留的,還用說嗎?


    向天明坐在第二排,在李衛東側後方,悄悄腳踢了踢李衛東的凳子,衝著他齜牙咧嘴。


    如今的向天明,已經正式坐上了審訊情報組組長的位子,跟常慶波徹底交接完畢。


    而這次徐聞離開,明顯是要把常慶波帶走的。


    也就是說,以後的審訊情報組將由向天明當家做主。


    李衛東壓根就沒理會向天明,這家夥最近有點飄,給他辦公室打了不止一遍電話,話裏話外都在叫他這個副組長回去開會,美曰其名研究一下審訊情報組接下來的工作。


    實際上,就是在對李衛東炫耀。


    “聽說你要跟曉白結婚了?”


    旁邊,汪振義突然小聲問道。


    這會新上任的大隊長還沒到,所以台下都在竊竊私語。


    “您老怎麽知道的?”


    李衛東差點噴出來。


    消息傳的這麽快嗎?


    “你媽前兩天去我家,跟你嬸子提起過。”


    汪振義徑直說道。


    “沒影的事情,我明年才夠結婚年齡,曉白父母的意思是先訂婚。”


    李衛東解釋了一句。


    實際上,這會旁邊的人正豎著耳朵聽,一句不夠結婚年齡,差點沒讓人破防。


    聽聽,這是坐在第一排的人說的話?


    “嗯,先訂下來也行,以後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成熟穩重點。”


    汪振義拿捏著當叔的架子,心中暗暗得意。


    “對了,到時候也請我這個媒人喝兩杯。”


    在汪振義看來,李衛東能跟周曉白好上,自己在其中明顯起了大作用。


    要不是他一開始就在周曉白麵前說李衛東的好話,特意把周曉白安排在一個辦公室,李衛東能抱得美人歸?


    所以,他自領媒人的身份,絕對不過分。


    “嗬。”


    李衛東點點頭,隻是表情在汪振義看來,多少有些欠揍。


    可惜,自己現在就算手癢癢,也隻能忍著了。


    畢竟公共場合不說,李衛東如今可是跟他一個級別了,不是對方剛去農場的時候。


    所以他隻是狠狠瞪了李衛東一眼,提醒他別搞怪。


    “您老知道咱們這位大隊長的來曆嗎?”


    李衛東稍稍湊近,小聲問道。


    之前他雖然聽徐聞提過兩嘴,但關於這位大隊長的性格,為人,以及來曆,卻不是很清楚。


    不過他相信汪振義肯定有所了解。


    畢竟他以後的主要工作都在訓練基地那邊,可汪振義不同,他作為監獄這邊的副大隊長,是要協助,向新任大隊長負責的,要說沒有提前了解,肯定不可能。


    隻是,李衛東剛出口,汪振義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然後一行人走了進來,其中便有徐聞,以及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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