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李家。


    傻柱從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著。


    昨天他見張秀珍去菜市場買了許多菜,隨口問了一句,原來是老太太要過生日。


    當即二話不說,就請了一天假,幫著忙活,掌勺。


    三大媽在院裏瞅見傻柱殷勤的樣兒,暗暗呸了一口,大概是看不慣傻柱上趕著巴結李家。


    自從二兒子被‘送’到農場改造,她就恨上了李家。


    但李家勢大,眼瞅著那從鄉下來的李衛東越爬越高,她就算有萬般恨意,也隻能憋著。


    甚至平時見了李家老太太還得陪個笑臉。


    雖然不敢朝李家怎麽著,但傻柱卻沒被她放在眼裏,甚至在她看來,傻柱就是李衛東的一條狗。


    傻柱自然不清楚這些,不過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意,他從來就不怎麽看重別人的想法,看似有點傻,但他卻知道一個成語:大智若愚。


    他覺得他就是這種。


    巴結李家怎麽了?


    最起碼他有事情的時候,李衛東願意拉他一把,也從來不會讓他白忙活。


    他為什麽喜歡請李衛東吃飯喝酒?


    不單單覺得李衛東是哥們,關鍵是人家會做人,每次去他那裏都不空著手,捎著酒,端著菜。


    這要是換了三位大爺,換了其他人,估計隻帶一張嘴還不夠,恨不能走的時候多拿兩把。


    傻柱自問,就算自己再怎麽大方,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次這樣,真把他當地主打了?


    這年頭,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


    至於秦淮茹家,那是另外一碼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就算別人說他傻,他也樂在其中。


    隻要自己不覺得委屈就行了。


    所以,整個院子,他真心願意結交的,也就李衛東。


    如今李家老太太過壽,他能不幫忙?


    至於那些背地裏說壞話的人,在他看來,分明就是羨慕嫉妒。


    他傻柱何曾把這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了?


    倒是張秀珍,看著傻柱在那裏忙活有些過意不去,本來就是家宴,也沒多少人,她自己跟請假的楊芳芳,還有一大早就從鄉下趕來老二家,就夠了。


    但最終,還是沒拗過傻柱。


    不過等周曉白來了後,張秀珍便一心落在未來兒媳婦身上。


    此刻,在李衛東剛剛拾掇好的北屋裏,幾個女人正在說著話,話題的中心自然是周曉白。


    楊芳芳經過這一番曆練,氣質有所轉變,兩根粗大的辮子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利落的短發,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了許多,幾乎看不出之前那副鄉下丫頭的模樣。


    對於楊芳芳來說,去農場當女獄警,可謂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所以她也格外的努力,上班的時候勤勤懇懇,下了班也抓住機會跟著學習。


    雖然她是李衛東的大嫂,也算是周曉白的大嫂,但在農場裏,卻從來不會拿這層身份顯擺,反而更加努力,生怕給李衛東以及周曉白帶來不好的影響。


    倒是周曉白沒想那麽多,有事也經常找楊芳芳溝通,因為李衛東之前告訴過她,她在女子農場不能沒有自己的人,楊芳芳跟李占奎的媳婦張若蘭,都可以用。


    周曉白隻是單純,又不是真的傻,自然會維護好這層關係。


    但今天,被李衛東的奶奶,媽,二嬸,這些長輩圍觀,她是真的有點慌。


    盡管她之前來過一次,但那會跟現在可不一樣。


    如今,她是作為李衛東的女朋友。


    這比她當教導員的第一天還要忐忑不安。


    隻可惜,這會李衛東不在身邊,她隻能求助的看向楊芳芳,畢竟屋裏的人,她跟楊芳芳最熟悉。


    而在外間客廳裏,則是李家的男人。


    李書群,李書全,李衛東,以及李衛民。


    這會,李書群雖然坐在主位上,但卻不再擺一家之主的架子,在鄉下‘曆練’的這幾個月,他明顯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以前在報社,雖然是某個部門的辦公室主任,但說實話,權利真沒多少。


    一個報社,總共就那麽多人,部門兩個巴掌數不過來,關係一層比一層亂,工作也比較嚴謹。


    但到了鄉下,他雖然隻是廣播站的站長,但權利卻比以前大了許多。


    現如今的公社,就相當於以後的鄉鎮。


    他這個廣播站站長,就是以後的宣傳科科長。


    如今重視宣傳,每個村,每個大隊都有廣播員,配合廣播站做好宣傳工作。


    雖然在鄉下比較累,經常要往下麵的大隊跑,但李書群卻找回了久違的激情。


    加上他的身份在社裏也不算什麽秘密,大家都知道他有個兒子叫李衛東,之前拿了一等功,所以李書群屬於功勳家屬,就算大家還不清楚李衛東當了副大隊長,可光是功勳家屬,就讓李書群在社裏站穩了腳。


    雖然勾心鬥角的事情也有,但跟以前在報社不同,在鄉下的一些幹部,動不動就拍桌子罵娘,一些大隊的大隊長敢抱著鋪蓋堵門。


    不過相比而言,下麵的爭鬥要更樸實一些,不像報社裏,肚子裏都裝了七八個心眼子,文人髒起來,那是真的髒。


    李書群去大隊指導工作的時候,一些村幹部敢當著鼻子罵,但回過頭,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道歉,有什麽問題基本都在明麵上。


    所以,經過差不多半年的工作,李書群從裏到外都有了很大改變。


    看向李衛東的目光,也跟以前不一樣,不再去糾結什麽一家之主。


    而李衛民,這會縮在一角,既不往前湊,也沒有藏在屋子裏。


    李書群雖然去了鄉下,但適應了以後,加上手裏的權利,反而樂在其中。


    但李衛民就不一樣了,他以前在家裏,什麽都不幹,吃飽喝足就去外麵胡混,聽在耳朵裏的也多是吹捧之言。


    在家裏,雖然不敢跟老子頂嘴,可麵對楊芳芳,動輒喝罵。


    那個時候,他可謂是瀟灑得意。


    哪怕沒工作,也一點都不著急,絲毫不介意人家說他的街溜子,反而暗自得意。


    可如今,雖然有了正式工作,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但他自己卻一點也不喜歡。


    在農場,首先就是管的嚴,雖然他不像那些犯人每天睜開眼睛就幹活,沒有半點自由,但因為某人特意叮囑,他也根本閑不著。


    他也不是沒偷過懶,發過脾氣,但被關進小黑屋不到半天,他整個人就徹底崩潰了,從那以後,不管安排他做做什麽,都會乖乖聽話。


    而且,別的工人下了班可以選擇自由回家,但他卻不行,必須老老實實的待在農場裏,沒有正當理由,不允許離開農場,相當於變相的囚禁。


    這次能夠回家,也是因為李衛東給打了招呼,反正他是不可能記得老太太的生日。


    經曆這諸多磨難,他這會也學乖了,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膽子比當初明顯小了許多。


    今天這個場合,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裏,因為李家四個男人,壓根就沒他說話的份,隻能老老實實的當個影子。


    相比而言,今天李衛東的話也不多,隻充當了一個傾聽者的身份。


    李書全暗暗打量,心中門清。


    談著談著,話題又重新落在李衛東的身上。


    之前李衛東想著,趁老太太過生日,李書群跟李書全都在,順道把周曉白的父母也請來,兩家湊一塊,算是正式見麵。


    但最終還是被李書群給拒絕了。


    這次,李書群難得拿捏了一下當老子的架勢,言稱:這樣對周曉白的父母有點不尊重,畢竟是兩家第一次正式見麵,按理來說,應該是男方去女方家中。


    要不就是男方在外麵訂個飯店,請女方家赴宴,這才是正經態度。


    這借著老太太過生日,把女方家長請到家裏來算什麽?


    看不起人家?


    而且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兩家見麵推遲到大後天,也就是周末。


    到時候李書群也會從鄉下趕回來,並且兩家去飯店,算是正式見麵,商談李衛東跟周曉白的婚事。


    這態度,比起當初李衛民結婚那會,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李書群之所以不願意去周曉白家,估計也有一些‘自卑’的情緒。


    不像當初去楊芳芳家商量結婚的事情,那個時候,李書群可沒少拿捏架子。


    不過麵對周家,他就算想拿捏也拿不起來。


    另一邊,李衛東原本住的東屋,這會成了三個孩子的樂園。


    難得老太太過生日,三個小家夥全都請了一天假。


    主要是這會小學課程比較簡單,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輔導課,就算請個幾天假,也不用擔心跟不上。


    甚至到了農忙的事後,鄉下的學校都會放假,讓孩子回家幫忙幹活。


    相比而言,學生都比較自由。


    李衛國看著幹幹淨淨的東屋,滿臉羨慕。


    雖然房間沒有他家的大,可地麵平整幹淨,牆上是白的,頭頂也看不到房梁,最最重要的是,竟然還有茅房。


    為了上茅房,李衛國可是沒少往肚子裏灌水。


    隻不過李雪茹有些不樂意,並且糾正李衛國,不能叫茅房,應該叫洗手間。


    反正她以前聽李衛東這麽說過,就暗暗記住了。


    實際上,剛住進來那幾天,她比李衛國也沒好多少,雖然這裏比之前住的北屋小了許多,但李雪茹卻更樂意住這邊。


    就算現在北屋也拾掇好了,可她卻沒有半點羨慕,她很清楚,北屋的房子是留給二哥結婚用的。


    人小鬼大的李雪茹很清楚,如果想吃好吃的,隻能靠二哥。


    大哥反正不中用,從小到大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甚至以前還經常嚇唬她,所以她對大哥沒半點好印象,當初大哥腿斷了,她還幸災樂禍了好久。


    至於三哥,平時有好吃的,隻會搶她的。


    所以數來數去,還是二哥最好。


    就是有時候會挨訓,不過為了能吃好吃的,她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


    “柱子哥,今天麻煩你了。”


    李衛東在屋裏陪著說了會話,就走了出來,看著傻柱在忙活著炒菜,便上前搭話。


    “嗐,這算什麽忙活,比起在廠裏可省事多了。”


    傻柱絲毫不介意的說道。


    他在廠裏經常幫李副廠長搞小食堂,反倒是廠長很少會麻煩他,輕易不會在廠裏的小食堂請客,跟李副廠長比起來,清廉的多。


    “跟秦京茹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喝喜酒?”


    李衛東又問道。


    是的,秦京茹。


    如今傻柱已經跟於莉算是徹底分手了,因為賈張氏在暗地裏搞鬼,讓於莉的父母對傻柱印象大壞,不允許女兒再跟傻柱交往。


    畢竟在於莉可是正兒八經的城裏人,在其父母眼裏,傻柱年紀大不說,長得醜,以前女兒自己願意也就算了,隻要傻柱人老實本分,對女兒好,他們也認。


    但賈張氏搞鬼以後,他們對傻柱的印象大壞,寧願強行拆散,也不願意女兒往火坑裏跳。


    就這樣,傻柱幾次登門無果以後,加上秦京茹在賈張氏的慫恿下,幾次主動出擊,竟然把傻柱給徹底拿下了。


    上次,傻柱找到李衛東,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順便征求了李衛東的意見。


    雖然站在李衛東的角度上,於莉要更適合一些,這姑娘比較精明,嫁給傻柱後,至少能把家給撐起來。


    但當時,李衛東感知到傻柱的情緒,這家夥自個先動搖了,並且跟秦京茹雖然還沒突破最後一步,但肯定沒少勾搭。


    秦京茹為了留在城裏,明顯能豁得出去,加上之前傻柱因為意外被下藥,當時或多或少占了點便宜,她一旦放下臉麵主動起來,傻柱一個大齡光棍能經受的住才怪呢。


    所以,當時傻柱明著是問李衛東意見,但實際上心裏早就有了傾向。


    再者說了,秦京茹一個黃花大閨女,長得也好看,除了農村戶口這一條,其餘方麵並不差。


    在知道傻柱的傾向後,李衛東也就沒再勸他繼續追著於莉不放。


    這就是傻柱的命。


    李衛東盡管也把傻柱當哥們處,但對方的感情問題,他卻不願意多插手。


    而且秦京茹不管操持家務,還是做飯之類的,都不差。


    伺候傻柱,足夠了。


    雖然賈張氏慫恿秦京茹沒安好心,但秦京茹又不是真傻,等嫁給傻柱後,心思自然會放在自個小家上。


    所以,傻柱跟秦京茹結婚,在李衛東看來,也沒什麽不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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