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財說好啦好啦,給個麵子吧,別這樣,快把書信拿出來看看是不是我這兄弟的。


    趙川不曾說話,那漢子倒搶著問話“那信你看過不曾?”


    趙川說當然看過,不看我如何知那不是一封普通的家書?怎地,那信撿的我還不能看?又不一定是不是你丟的。


    王得財好言相勸趙川莫生氣,說那老兄是個武人,性子直,要是撿了快拿出來看一下。


    趙川說這信也不能直接給你看,我要確定是不是你的才能給你,你先說這信裏有哪些字詞語言,或是大概是什麽事情也行。


    那漢子好不耐煩,丟了信本來就是急躁,但就是不願說信的內容。


    趙川說這樣吧,有個地方,隻要你說這幾天去沒去過就行了。


    “什麽地方?”那漢子問。


    “棺材鋪!”


    王得財一愣,隨即笑了,搶著道“去過去過!還是跟我一起去過,不過但棺材鋪,連棺材裏都鑽過呢,哈哈!”


    趙川說這信就是在棺材裏撿的,看來真是你的。


    趙川說著掏出信。


    那漢了看過信,點頭說就是,長出一口氣,然後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看去在想著什麽心事。


    趙川心說這人好沒有修養,人家撿了信還給他,也不知道道謝,看去有五十多歲,白長了那麽多年了。


    半個時辰後,大毛回來了,對趙川說地方不太好找,出租的地方都是大雜院,小鎮本來就小,單門獨戶的院子找不到。


    王得財說別找了,離我這店鋪二三裏遠有一大片田地,原來是我家的藥草種植地,我爹不在了就沒心思再雇人種植管理了,那裏有幾間看園人的住的草房子,生活用具都是全的。去看看行不行?


    趙川讓大毛過去看一看。


    時間不大,大毛回來說還行,那地方靠近一片小山丘,有山有水,還有大片的竹林。


    那就過去吧。


    趙川又讓大毛去街道上買了些生活必需品,一些米糧油什麽的,就暫時在藥草種植園呆下來。


    “老爺,我是要跟著你學煉丹嗎?”大毛問。


    趙川說別在叫我老爺老爺的啦,我還不到十七歲,我有那麽老嗎?天天喊得我感覺都老了。


    大毛說那叫喊什麽呢?


    趙川說隨便什麽都行,就是不要再叫我老爺了。


    大毛說那叫你少爺行吧?


    趙川說行啊,暗說你這家夥這一叫又比剛才少了一輩。


    煉丹前的準備工作很繁雜。


    趙川開始教大毛先識別藥材:首先要認別藥草的五行,要不然配料時放錯了可就麻煩了。


    認別藥草的五行,最簡單的方法是靠味道。藥草味道不同,五行就不同,除了個別藥草例外。


    藥草酸澀的五行屬金,藥草味苦的五行屬水,藥草發鹹的五行屬火,藥草有甜味的五行屬土,藥草辛衝的五行屬木,這是大致的辨別方法。


    不過這種方法還有很大的危險性,若是一不小心誤嚐了斷腸草或者番木鱉之類的毒草,立刻就會中毒倒地。所以那些有毒的草藥都事先認識出來。


    好在大毛以前也在藥鋪當過幾天夥計,再加上人腦瓜也比較好使,沒二天就掌握這些基本知識。


    除了教他辨別藥草的五行,趙川還教他別的一些,比如說告訴他病理:治病要學會辨別陰陽,一切病都是因為陰陽失調所導致。


    因為世間萬物皆由陰陽二氣凝結,二氣出現偏並則會出現病症,二氣平則病愈。所謂治病救人實則是在平衡陰陽。平衡陰陽,先要明辨陰陽,陰陽者並無常形,辨之不易……


    類似這些基礎知識都是在煉丹的過程中,趙川有意無意講解給大毛。


    作好了一切準備工作後,用鬼師父嘯天送的丹爐,趙川開始了煉丹。


    由於沒有切身的經驗,全靠鬼師父嘯天先前灌輸給他的空洞理論知識,


    由於趙川有了具體目標計劃,初期隻是想練手搞個一般理療類藥丹,這類低級藥丹並不難煉。在反複試驗,在糟蹋了一半的材料後,終於在三天後出了一顆化痰清肺丹。


    這藥丹,淡紅的,透明狀,花生米大小,看去著實讓人歡喜。


    但不知這藥丹效果如何,得找個機會試一試才能心中有數。


    初出成績,還得接著練。


    毛孩這個時候從鎮上藥鋪過來了,說王掌櫃有事找趙川。


    趙川讓大毛看守藥草種植園,自已跟毛孩去了藥鋪。


    藥鋪裏,那二個南方藥商正在坐等,門口則停著三輛大車。


    客氣過後,又喝過茶,王得財拿出賬本跟趙川說貨整理好了,現在核對算一下。


    王得財撥弄算盤一陣,然後說一共是五萬六千二百六十兩銀子。


    五萬六千二百六十兩?


    雖然之前大毛跟他說過要幾萬兩,但數字具體一出來,趙川還是嚇了一跳。


    趙川有種被人坑了的感覺。


    王得財算完賬,將名細賬冊放在趙川麵前請他過目,又一揮手讓人準備將貨一一卸下搬進來對賬。


    趙川擺手說算了吧,我相信商家不會搞錯的。


    王得財說那這個貨款……?


    趙川說這五萬多的貨就這三大車?


    王得財說不是,這隻是三分之一,是按你的要求先整理出來的。


    趙川說先拿幾樣下來我看看。


    王得財讓藥商的人卸下幾個口袋,分別拿了幾樣下來讓趙川過目。


    趙川看了一眼,說這不合我的要求啊,我的用途你是知道的,我是煉丹用,不是藥鋪給病人熬藥服用。


    南方藥商一聽都直愣看著王得財。


    王得財說哎呀,怪我,是我沒有有上家說清,這樣吧,再場再給你加工,你看行不?


    趙川說我那邊正煉丹,有事呢,我得走,等加工好了再說吧。


    南方藥商一聽急了,以為趙川不要在找借口,忙站起身神色緊張,想跟趙川說話。


    趙川擺手道別和我說,你們有話就和王掌櫃談,你是藥材供貨商,王掌櫃是收購商,我是最終客戶,我隻向藥店購貨,不合要求的我不能要。


    趙川說罷掏出幾張銀票,對王得財說這是一千兩銀票,算是我要貨的押金。要是你今天供不出我要的貨你得賠我這些錢。要是今天你出了合乎我要求的貨,我要是不要了這押金就是你的。


    說罷趙川還要走,王得財哪裏能讓他走?


    王得財叫南方客商趕緊就地卸貨,然後按趙川的要求加工。


    藥商這三大車藥材跟著的下人,竟然是自已從南方帶來的,也是懂藥材的,聽過二個藥商的吩咐就在藥鋪門口就地加工。


    一些人切的切,壓的壓,搗的搗,研的研,磨的磨,一片忙碌景像。


    趙川可不想呆,這幾萬兩銀子去哪裏弄啊?就算自己有韓家玉牌能去錢莊上支取,可是支取這麽多錢,且不說人家給不給支取這麽多,就算給支取,可是收這些藥材幹什麽啊?趙發感覺自己這二天純是瞎胡鬧。


    趙川想溜。


    王得財說什麽也不肯讓趙川走,又喊出內人來沏茶,又叫出幾天前丟信的那個漢子出來賠趙川聊天。


    那漢子倒不是不想出來,隻是感覺自己沒什麽話來應酬趙川,隻是一個勁地說著客氣說,說上次一時激動忘了感謝,所以你走後這幾天就一直住在朋友的藥鋪裏,就是想再見到當麵感謝感謝。


    趙川皺眉不語,心說怕了你們了。


    趙川也不能不說話,隻好隨便和這漢子應酬一些話。


    趙川心情不好的時候可是哪壺不開提壺的。


    趙川說那信我也看了,你怎麽還不動身去那個地方高就呀?


    那漢子說去哪個地方要走水路,水路的船是一個月才有一次。


    趙川說最近的船是哪天的呀?船票可不便宜呀。


    那漢子說二天後,但有機會可以坐船不要錢。


    趙川問是什麽機會?


    那漢子說那是個新開的小航線,船老大叫黃進,因為怕有水匪,所以船老大想招幾個隨船護衛,如果能被雇傭了,就可以上船,等船到了地方我再下船辭職不幹。


    趙川說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這樣的職務一般得有船老大可靠的關係給引薦啊。


    那漢子說是肯定是。


    黃進?是不是那個江湖郎中黃進?趙川一愣。


    但又一想,感覺不可能,黃進在豪華客船上當那個什麽隨船小醫官,怎麽可能是這個新開的小航線的船老大。


    趙川剛想轉移說題,那漢子又說道“昨天我去江州碼頭打聽船時,聽說這個新開的小航線就二條客船,那個叫黃進的船老大以前也是個看病的遊方郎中。所以他這艘船就叫丹參號,正好你是大夫,又是煉丹的,感覺我好有緣分,遇到的都是醫道中人啊。


    趙川一聽感覺這個船老大黃進可能就是跟自己共患難過的那個家夥。


    如果真是他,那這個家夥最近的想法可就讓人琢磨不透,據趙川上次見到他那時的了解,這個黃進是想往上爬進入官場的,要不然也不會和趙川說想要結識江州城的侯爺。


    “你說的新航線的那客船大嗎?”趙川問那漢子。


    “不怎麽大,隻有十丈大小。”那漢子說,“我昨天去時還在碼頭邊招募船工呢,船工不夠,去的是西南窮地,還亂,沒有多少人想去。”


    趙川暗道這黃進咋回事呢,現在這家夥怎麽下了豪華大客船,去了一艘小船當老大,航線還又不好,這棄醫從商好像不對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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