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財一直在興奮中,咧著高興的大嘴說不能吧,這個人還是很可靠可交誠信之人,一定是遇到別的什麽事耽擱了,看情況估計那個船老大就是你的熟人,要不然他自己早回來了!


    趙川說但願如此吧。


    趙川顧忌著自己的種植園那邊還有二個下人,草草吃了幾口,便說你們先吃著,我要回去煉丹,有事再來。


    趙川回到種植園,天已經黑透了,卻發現黃進和劉守義正等在那裏,一盞昏黃的油燈下,黃進正來回跺步。


    “哎呀,黃叔,果然是你!”趙川搶著打招呼,“怎麽不去鎮上的藥鋪,來這個地方?這裏太簡陋了。”


    黃進說那裏人多眼雜,還是這裏方便說話。


    趙川笑了,說怎麽了黃叔,難道你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要和我說?


    黃進說淨胡扯,我哪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我隻是不想讓過多的人認出我來。


    趙川一聽更不明白了,說黃叔你不想讓人認出你,要不就是你幹了壞事怕你認出抓你,要不就是你當了大官或發了大財怕招風招相惹禍上身。你到底是哪一種啊?


    黃進說別猜了,上次在豪華客船上,我們不是救治過侯爺的那幾個進貢的女人嘛,侯爺賞識我,讓我從軍了,投到了侯爺的名下,在水軍裏當了一個樓船將軍,所以不能隨便上岸招搖。


    樓船將軍?這是多大的官呀,那要恭喜你呀,你終於達到目的了。趙川說。


    什麽樓船將軍呀,就是一艘樓船的船長罷了,黃進說。


    趙川說不對吧,不是聽說新開了一條西南的航線,你當了船老大嘛。


    黃進說什麽開辟新航線呀,其實是因為這次瘟疫死了不少士兵,二十萬人損失過半。侯爺讓我開著船去西南招兵的,招到了人就運回來,至少一個月一趟。


    趙川說原來如此,你這名義上是幹著走船運人跑生意的活,實際上就是人販子啊。


    黃進嗬嗬一笑,說別的那麽難聽,幹什麽不是幹?我以前不和你一樣是個郎中?


    劉守義說黃將軍說的對,隻要有前途的事幹哪行都行,黃將軍讓我做船上的校尉。


    “別了!”趙川忙阻止道,“你劉守義都五十多了,那麽大歲數了還跟著人家黃將軍折騰啥?你還是按你原計劃,上船到了目的地,下船投靠你原來朋友關係去吧。”


    趙川心說這黃進可不是個好人,就一坑蒙拐騙的主兒,當郎中時就沒見他有什麽好。


    趙川對黃進嘴說劉守義都五十多了,也不知道黃進是否了解劉守義的實際年紀。


    黃進不悅,說現在侯爺正是用人之時,這可是個好機會。


    趙川說人各有誌,還是讓人家劉守義自己決定吧。


    趙川一邊說話,一邊對劉守義使眼色。


    黃進四下看了看,發現這裏很是寒酸,開口說道趙川啊,不如你也跟我上船吧,投到侯爺名下,你也能當個什麽軍官啥的。


    趙川說算了吧黃叔,我可對名利欲望不高,更對當兵不感興趣,我隻想當個大夫給人家看病,賺幾個小錢罷了。


    黃時見屋子裏到處堆著藥材,感到奇怪,“你這是要開藥鋪嗎?”


    趙川說我在煉丹。


    “煉丹?”黃進很是驚奇,“你會煉丹?”


    “當然!”趙川說,“既能幫人家治病,又能賺大錢呀,何樂不為?”


    黃進問能賺多大的錢呀?


    趙川說今天光訂貨的錢就是八萬兩銀子,不信一會可跟劉義士去鎮上問問藥鋪掌櫃。


    八萬兩銀子?黃進的臉上有肌肉在抖動,眼神讓人難以琢磨。


    趙川說黃叔,你以前南北各地的跑,起來看看我這些藥材怎麽樣?


    黃進轉了轉看了看,說這都是南方的藥材,溫潤緩平,虛燥稍大,若是煉丹不如用北方的,特別山海關以北地區的,高寒厚陰,見效粗純。


    趙川笑著說黃叔也懂煉丹啊,薑還是老的辣啊。


    黃進說我是紙上談兵,聽人家說的而已。


    送走了黃進,趙川回來心裏有些不安。


    不安是來自劉守義走之前小聲跟自己說了一句話:當初他用玄龍寶刀和王得財換醉人參時,並沒有告訴他玄龍寶刀需要認主才能發揮效力,否則就一普通刀片。


    劉守義走之前為什麽要跟自己說這個呢?這寶刀現在既不在自己手裏,也不是自己經手交易換的。


    按理說這事兒應劉守義本人跟王得財說的,把這個秘密告訴一個外人是什麽意思呢?


    十天後趙川煉出了五顆丹。


    又十天後,出了八顆丹。


    最後十天,出了十五顆丹。


    計十五顆化痰清肺丹,八顆延年益壽丹,五顆活血化瘀丹。


    和王得財結過賬,扣除成本,趙川淨賺二萬兩銀子。


    趙川將毛孩留在了王得財的藥鋪,還給他當學徒。


    當初說毛孩給王得財當學徒,工錢由趙川出,當趙川現在要提前支付給毛孩一年工錢時,王得財不同意了,說以後工錢由他出,並給漲到一個月五兩銀子。


    趙川說這可是你自己的主意呀,可跟我沒有關係哦。


    趙川要給大毛一千兩銀票,說是提前支付三年的工錢加賞錢,大毛不要,說現在自己沒有成家,父母也早不在了,鄉下的家裏也沒什麽人了,現跟著老爺也不需要花錢。


    趙川硬給,大毛硬不要。


    趙川說這樣吧,這一千兩銀子你還是收下吧,你去鎮上找個合適的地方買幾間房子開家客棧,再雇傭幾個人當小二和後廚什麽的。


    大毛不解趙川的意思。


    趙川說我這個人居無定所,自由慣了,你跟著我萬一哪天我跑不見了,你不是白忙一場?所以先給你治點家業,萬一真到了哪天,你們兄弟倆還有個退路不是?再說了,在這鎮上有自己的房子,也是個落腳點吧。


    大毛想想就同意了。


    南方藥商回去了,王得財賺了不少錢。


    黃進當他的樓船將軍去西南招兵去了,劉守義去西川郡投奔關係去了。


    隻是趙川自己的事沒有處理好,七丫頭哪裏去了?趙川在這小鎮上呆了一個多月,也沒等到她回來。


    出來一個多月了,趙川想回蒙城,因為目地已達到。


    本來出來的目的是想找師父逍遙子為自己解穴道,現在穴道不用他解了,他本人也逃跑了沒有蹤影。


    可是七丫頭不見了,這來時是二個人,這回去把她弄丟了不是個事啊。


    這七丫頭得找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知死活怎麽能行。


    原以為這七丫頭是隻八百年道業的狐狸精,自身會些法術,有一定的修為,怎麽能說沒了就沒了呢?趙川想不通。


    得理一理事情的前因後果。


    七丫頭是被錦衣公子一夥人下了藥才沒了修為,後來為了逃避這夥人的抓捕又逃走了,在逃跑的過程中被道姑渾元子拿住帶回了客棧,後來渾元子走的時候,客棧裏的人沒見到她跟著離開。


    想來想去,七丫頭的丟失直接跟渾元子有關,客棧也是一個尋找的地點。


    那客棧裏裏外外找了幾遍了,就差挖地三尺。


    可是想去找渾元子可不容易,這個渾元子是師父逍遙子的師姐,這一對師姐弟都是奇葩,都是遊方道士,沒有道觀歸屬,居無定所。


    但遊方道士也是有組織的呀,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找不到渾元子,就去找渾元子的師父。


    渾元子的師父是誰?不知道。


    三叔趙凱說過逍遙子是正一教的,那這渾元子是逍遙子師姐,那她也是正一教的,正一教的老窩在哪裏?暫不知。


    大毛的辦事效果很高,隻三天的功夫,他就找好了房子,雇好了人,開業了。


    不過一千兩銀子不太夠,開業前又向趙川支取了五百兩銀子。


    趙川去看了,新開的客棧在位於新塘鎮的最南邊,再往南就沒有人家了,而是靠近靈隱山上清風觀西門下山的路口。


    這客棧原來是一家酒店,因為酒店經營不善倒閉了,大毛便將人家的店盤了下來。


    因為原來是酒樓,所以是臨街的三層樓。其實客棧一般是二層樓,因為二層樓就夠了,住店的人都怕樓高爬上爬下。


    但改成客棧,大毛就將第三層用作高檔吃飯雅座。


    這客棧是臨街的三層樓,底五間,中五間,上五間。


    底五間作前廳,裏麵擺放幾張桌子。中五間作上房,上五間作吃酒雅座。


    客棧有個大院子,院子很長,兩側有廂房各六間,院子的後門處還有五間房子及馬棚倉庫什麽的。


    客棧著實不小,怪不得花不少錢。


    雇了二個夥計,二個廚娘,還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掌櫃兼賬房,而大毛則真正當起了甩手掌櫃。


    這個老掌櫃真不知是大毛從哪裏找來的,竟然是紅鼻頭,藍眼晴,一看就是西域過來的外族人。不過人家漢話說的好,聽說還會十幾種別國的語言。


    開業的時候,大毛把鎮上所有客棧的掌櫃都請來吃喜,還有鄉正以及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那些殺豬賣肉的,賣雞鴨魚蔬菜的販子們。


    大毛來請趙川,趙川懶得去,在種植園鼓搗煉丹。


    開業了,大毛在客棧二層為趙川固定永遠留了一間上房,趙川說好。


    大毛請趙川給客棧起個名子,趙川想了想,說就叫清風客棧吧。


    趙川心裏放不下丟失的七丫頭,把大毛外派了出去,叫他去江州城裏或附近鄉縣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七丫頭或是渾元子。


    清風客棧剛開了半個月後,來了一位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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