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啦!我隻是開個玩笑,我雖然是個代主持,但也是個局外人。等我三叔來了,他才是你們清風觀的人不是?”


    趙川口無遮攔,想到哪說到哪,聽得七丫頭眉頭大皺。


    看來清風觀的這剩下的十幾個道人,多數也不怎麽喜歡趙咱,雖然不敢像以前刀疤道人那樣直接給臉看,但看得出也希望趙川早點離開清風觀,不過是在解決清風觀能自保之後。


    原因不它,是因為趙川的樣子太不靠譜了,哪有個主持的樣子,雖然是個代主持。


    趙川更無所謂,自己小小的年紀,還不到十七歲,當什麽主持啊,沒意思。


    想想三叔說過,他也隻是個傀儡主持,那自己這個代主持可能更是個傀儡。


    唉,看這個事弄得,真沒勁。


    既然三叔說自己是個傀儡主持,那正主兒主持在哪?莫不是地下山洞那個精瘦老頭吧?


    趙川想到這裏,有了主意。


    一連三天,趙川讓小道童給山洞裏的二人頓頓送好酒好飯,葷素都有,愛吃不吃。


    經過詢問送飯的小道童,說他們二人吃了,越到後麵吃的越多,還滿高興的樣子。


    第四天午飯時分,趙川跟著小道童送飯去了山洞。


    趙川讓小道童先走,他在洞口等著,等裏麵吃得差不多了,趙川才慢悠悠的走進去。


    看到趙川進來,二人先是一愣。


    隨即那精瘦老頭還想表演,趙川忙擺手說算了吧老前輩,別在演戲嚇唬我了,我隻是來告別的,我明天就要離開清風觀了。


    那二人愣著皆不說話,隻是看著趙川,飯也不吃了。


    趙川也看著他們不說話。


    憋了好一會兒,趙川才說你們父子二人,我也不知你們是為何被關在這裏,不過看起來更多的原因是你們自願呆在這裏的。外麵的情況可能一直沒有人告訴你們吧?


    二人定定在看著趙川說話。


    趙川咂嘴,抬手向洞外指了指,說你們看看,現在洞口也沒人看著你們了,人呢?


    大部分人下山給江州那個侯爺治療瘟疫就再沒有回來,剩下的也跑了,跑哪去了?被幾個來想占山為王的土匪打跑了,幸虧我路過這裏來找我一個當道士的親戚,要不然你人不放後就得給餓死,這夥土匪反這道觀裏的東西吃光了,還會管你們死活?


    不管你們以前內部有什麽恩怨,總之現在你們得出去看一看,這是你們家的事,你們不出來我也不管你們了。


    說罷,趙川出了洞。


    三清閣前麵一個小廣場,此地七丫頭正給十幾個道人講話,她要教授他們一些自衛的法術,可是道人不願意學,正和她在吵吵。


    趙川來在跟前,對七丫頭擺擺手,說算了吧,我們不多事了,我剛在山洞裏跟那二個裝呆的家夥說完話了,這裏沒我們的事了,我們走吧,就在就走,離開這裏。


    七丫頭聽了一愣,說這就走?


    趙川說嗯。


    七丫頭一指道人們,說他們呢?


    趙川說關你什麽事啊?你要是想留就呆在這裏和他們玩吧,我自己先走了。


    七丫頭追上趙川,說別呀,我還正給他們講著話呢。


    趙川說看不出來,你還怪想傳授功夫啊?那你就留在這裏當功夫教頭吧。


    七丫頭說我可是當想,可是他們不願學,你不能幫我說說嗎?你看看,一下收了這麽我徒弟,不是很有意思嗎?


    趙川也不理她,隻管走自己的。


    趙川真的想回蒙城了。


    下了山,出了山門,剛走到牌樓下,看到不遠處有個戴著鬥篷的老者風塵仆仆地向這裏趕來,後麵不跟著一個中年漢子。


    七丫頭一直跟著趙川,她不想走,還在說著要呆幾天在清風觀的話。


    “哎呀,這不是少主持嗎?你們現在要去哪裏?”那灰衣老者走近了,看到趙川忙開口問。


    趙川正在七丫頭糾纏不休,聽到說話轉頭看到那灰衣老者,也驚喜地說“哎,你怎麽又回來了?不是去東林寺的嗎你?”


    老者哈哈一笑,說我走時說過要回來的。


    “哦,看來是辦完了事,把寶來舍送到了寺了?”趙川隨口問。


    灰衣老者回了一聲事,然後指著後麵的那個中年人說你看這人是誰?


    “哎呀呀!這不是真元子嗎?”趙川大為驚訝。


    “對,就是人,清風觀的道人,俗家名楊雄!”老者道。


    “你怎麽知道他的名字?他這是怎麽了?你在哪裏遇到他的?”趙川見這真元子像是吃了迷魂藥一樣,二目無光,眼神呆滯,見人也不語。


    灰衣老者說在回來的半道上遇到的,是被人下藥了,多數是被拍花子的壞人做了手段。


    灰衣老者說本來我也不注意他,在半路上住一客棧時,我看到隔壁房間二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帶著他,半夜裏聽到二人說這個人是清風範觀的道士,要把這個人賣給人販子,再由人販子賣給抓壯丁的當民夫。


    拍花子的?趙川嚇了一跳,這是什麽招數?


    灰衣老者說這是一種神秘的江湖騙術,有的說是下迷魂藥,有的說是用的一種法術,有的說是下的一種毒藥,且沒人能治得好,一直到死,中招的人總是懵懵懂懂的。


    趙川說回頭看了看七丫頭,說這真元子是不是有鬼上身,鬼附身了?


    七丫頭走到真元子身後看了盾,說沒有。


    趙川說好吧,那我們先回道觀,我要研究一下。


    回到觀裏,道人們見到真元子很是吃驚。


    趙川向道人們簡單說明了情況,便把真元子還到主持的小院裏。


    趙川先給真元子號脈,試過後發現脈象虛無,偶爾還有跳脈的現象。


    鬼脈?趙川皺眉。


    趙川自腦海中調出《行醫要術及雜項》,找到鬼脈的具體診法。


    鬼脈也叫陰脈,是專門用來判斷人體是否有陰靈上身。


    趙川重新又三指搭脈手腕寸關尺處,再摸手心,再摸中指一二三節。


    神鬼人有三脈,脈象明顯不同的,用以判定上身的是神還是鬼,人脈主生死。


    趙川用食指拇指捏住真元子左手中指兩側,看有無跳動。


    男左女右。


    中指指節有三節,指根為神,中指中節為仙,中指末節為鬼。


    靠食指一側為內神,靠無名指一側為外神;


    中節內為內仙,外為外仙;


    末節指內為內鬼.外為外鬼。


    內神為自己所信仰的教派的神,外神為外教的神。


    內鬼為祖先靈體或家人去世的信息。


    外鬼為外姓人家的信息


    趙川依據操作半天,並無鬼脈的確切特征。


    真是奇了怪了,脈象除了有些虛無,偶爾還有跳脈的現象外,顯示體內各器官都是正常的。


    脈象並不亂。


    用靈氣延入探之,體內經絡也沒有問題。


    穴道呢?


    真元子也是修道之人,清風觀的道士自然也是修煉內丹術的,修為也有,並沒有被廢。


    “這個沒病,好好的。”趙川歎口氣。


    “不會吧,看著也不像是正常人啊?”七丫頭說。


    灰衣老者也說是。


    趙川無奈手一攤,說作為一個大夫,我認為他的肉體是好的,沒有病,沒有毒,能走能吃能喝的。


    七丫頭說能走能吃能喝不一定是正常人,那瘋子也能走能吃能喝的嘛,有誰說他是正常人了?


    “哦,對了,想起來了,可能是這真元子的魂魄出了問題!”


    趙川想起來了,忽視了這個最簡單的問題,一開始就把問題想得複雜化了。


    心藏神,肝舍魂,肺納魄。


    一開始號脈上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自然忽略了。


    魂魄行走在血脈之中,隻要細心體察,自然不難。


    果然,趙川查上真無子的第二魂爽靈丟失。


    “誰會叫魂?”趙川笑道。


    問遍了觀內的道人,沒有會這個。


    趙川哀歎堂堂道觀竟然沒人會叫魂,還不如民間那些跳大神的巫婆神漢。


    黑胡子老道說清風觀是全真教派,不是正一教派,不學那些茅山術什麽的,從來沒有道人會叫魂術。


    叫魂就是招魂,招魂術對於清風觀來說是用不著學的,因為修行人元神強大,怎麽會輕易丟魂呢?


    偏偏真元子不知在哪裏遇到那種江湖小人,著了他們的道。


    怎麽辦?


    “要不然,派個人,去山下村子裏找個會招魂的巫婆神漢來吧?”趙川建議。


    清風觀的十來人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願意去。


    想想也是,道士丟了魂,卻去民間找人來治,真是不好開口啊。


    正在糾結之時,小道童從院外跑進來,說有人能治這個。


    趙川說誰啊?


    小院外走進來兩個人,趙川一看,是山洞裏的那爺倆。


    那二人進來,既不說話,也不管別人的對自己的注目和言語,徑直走到真元子麵前。


    那精瘦老頭仔細看了真元子的模樣後,抬起手在真元子頭頂摸了摸,隨後微皺眉頭仰天閉目作思索裝。


    那中年人揮手讓大家退後閃開,讓出一片空地。


    那精瘦老頭睜開眼後,雙腳跳將起來,在原地跳來跳去,似在走一種怪異的步法,但又不像尋常道人作法的罡步。


    跳了幾圈後,那精瘦老頭掐起指法,衝東方大叫三聲,片刻後眾人隻感覺有一陣冷風吹來,霎時讓人打了個冷顫。


    真元子隨即身子晃了晃,抖了抖。


    真元子似乎恢複了正常,他茫然四顧,看著大家不明所以的眼神,欲言又止。


    “啊,剛才,剛才那不是《合氣仙法》裏的步法嗎?我見過上上主持練過!”


    突然,人群中一個老年道人叫道。


    眾人一聽立馬愣了,馬上想起來二十年前上上主持被殺後,清風觀的鎮觀之寶《長春真經》和《合氣仙法》二本秘籍就丟失了,此後再沒人會了。


    “別胡說,你確定見過?”有人立即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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