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兒驚叫著,雙手抱住胸前。


    早晨的空氣有些冰冷,刺激得林盼兒身子顫抖。


    可這絲毫不影響,葉信讚歎地欣賞林盼兒如牛奶般潤滑的肌膚。


    “真的好美。”葉信歎道。


    林盼兒連忙想扯起被褥遮擋身子。


    但下一刻,葉信已經鑽了進去。


    血氣方剛如葉信的青年人,一旦嚐到甜頭,那就食髓知味,根本停不下來。


    意識到葉信又想要幹壞事兒,林盼兒羞的拚命拿小手擋在葉信的胸前。


    “殿下,天亮了啊。殿下有大事要處理……”


    哪怕被葉信蹂躪了兩次,林盼兒麵對他,還是一副嬌羞無限的樣子。


    “孤辦完了你這兒的正事,再去辦其他的正事!”


    葉信義正言辭地叫道。


    然後,床榻再一次地開始晃動起來。


    一個時辰後。


    葉信瞅了眼疲倦地昏昏沉睡的林盼兒,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


    等沐浴更衣完畢,走出了寢殿外。


    葉信看到,廣場的一處,還留有大灘觸目驚心的血跡,幾個宮人正在努力地清掃。


    錦衣衛見到太子過來,一齊躬身行禮:


    “啟稟殿下,昨日按照殿下的吩咐行刑,足足打了五十杖,他才斃命的。”


    “做的好。”


    葉信滿意地點點頭:


    “去庫房領賞!”


    “謝殿下。”


    幾個錦衣衛大喜,謝恩後恭恭敬敬地走開了。


    寢殿內。


    葉信前腳剛走,林盼兒忽然就睜開眼睛。


    她側耳仔細傾聽外麵的動靜。


    隱約聽到‘…高讓…五十杖…斃命…’等等的字眼。


    床榻上溫暖如春,林盼兒整個人,卻隻覺得冰涼。


    林盼兒當然對高讓無感,可高讓畢竟是相識多年的熟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死在太子的手上。


    林盼兒對葉信,產生了深深陌生感,陌生之下,就是無比的恐懼。


    會不會,有那麽一天,葉信也會毫不留情地把自己也除去呢?


    ……


    東宮,永安殿。


    往常這裏是太子讀書習字的地方。


    如今葉信監國親政,自然成了他處理政務的地點。


    葉信此刻坐在玉階之上的座位,大太監馮寶侍立一旁,恭恭敬敬呈遞上一卷文書。


    “殿下,您吩咐的東西,老奴已經整理好,給殿下過目。”


    葉信接過來仔細瀏覽了一遍。


    東廠辦事果然效率極高。


    上麵詳細記載了八皇子平常什麽時候做些什麽事情,見過那些人,說過那些話,全部一五一十地記錄在案。


    哪怕八皇子本人,過個兩天後恐怕回憶的都沒這份檔案詳實。


    “很好。”


    葉信滿意地點點頭,看到最末尾,葉信眉頭皺起:


    “今天早上,八皇子就去了司禮監?”


    司禮監,是大雍朝太監的最高權力中心,朝廷所有擬定的內外奏章,都要在司禮監整理歸納好,一旦皇帝批閱裁斷之後,也由司禮監加蓋皇帝的印璽。


    更不要說,赫赫有名的東廠,也是由司禮監掌管。


    大太監馮寶本人,更是司禮監的一把手。


    一旁的馮寶立刻回話道:


    “啟稟殿下,以前,宰相林輔國就疏通了關節,允許八皇子去司禮監瀏覽各地的奏章,以學習處理國事。八皇子每過段時間,就會來看看。”


    “什麽混賬規矩!”


    葉信大怒,砰地一聲,將麵前書案拍地一震。


    “孤是太子,又有監國的大權。奏章自然應當送到孤這裏來,怎麽能叫八皇子隨便地進入要地,看光我大雍國的機密?”


    “這大雍的太子儲君,到底是孤,還是他林輔國定下來的八皇子?!”


    “殿下息怒!”


    馮寶躬身連忙解釋道:


    “司禮監的秉筆太監,乃是林家結交多年的死黨。他借助林輔國的聲勢,向來不把別人看在眼裏,就是老奴,也奈何不了他。”


    “此事還請殿下從長計議的好。”


    “嗬嗬。”


    葉信氣極反笑,抬腳就往外走:


    “現在就去司禮監!”


    “孤就不信了,區區一個太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根子在哪裏嗎?在皇家!在代父皇牧萬民的孤的手上!”


    說罷,葉信拂袖而去。


    馮寶急忙亦步亦趨地跟上。


    同一時間。


    皇城,司禮監的門口。


    “八皇子您請慢走,奴才明兒個再準備一些關鍵的奏折,供您觀摩學習如何處理政務。”


    秉筆太監,劉謹點頭哈腰地向麵前的八皇子賠笑著道。


    八皇子年紀雖然幼小,可常年在皇後宰相等有意識的培養下,早就養成了頤指氣使的氣派。


    八皇子矜持地點頭,回答道:


    “那就有勞劉公公了。如今太子監國,恐怕會對公公不利,以後公公的行事,還是要多加小心些。”


    劉謹老臉菊花綻放般的笑開,說道:


    “八皇子過慮了。那個太子隻是娘胎投的好,占了個嫡長子的名分。論才能他沒有才能,賢德名聲也沒有,更不要說太子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勢力可言。”


    “八皇子您就不同,有皇後娘娘留在身邊悉心教導,宰相大人親自為您精心鋪路,這樣的聲勢,太子怎麽能跟您相提並論?”


    “又怎麽比得上您呢?”


    這一番話,說的八皇子打心眼裏喜歡,他表麵上仍然矜持地擺擺手:


    “過了過了,公公誇得過了。要是傳到太子的耳朵裏,恐怕又會鬧得雞飛狗跳的。”


    劉謹在宮裏行走幾十年,能爬上司禮監秉筆太監的高位,察言觀色的功夫自然不一般。


    他一眼就看出來,自己說道六皇子的心坎兒裏去了。


    見狀,劉謹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八皇子看,表情諂媚到了骨子裏。


    劉謹是有野心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監同樣如此。


    大太監馮寶,也是從皇帝年輕的時候就跟隨過來的。


    到現在已經是太監首領,司禮監掌印太監,位列他劉謹之上。


    眼前的八皇子,就是劉謹認為的,最好的效忠對象。


    太子雖然監國,其實有名無實。


    朝政大權還是在宰相林輔國的手中,有林輔國的支持,八皇子才是最有可能在皇帝駕崩之後,登上那個寶座的天之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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