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信冷冷瞥戶部尚書一眼,淡淡地道:


    “國庫空虛,總要有人犧牲奉獻一回吧。”


    劉豐隻覺得頭皮發麻。


    太子這是要,大開殺戒了吧。


    京城。


    沒有征兆地,出現數百成群結隊的錦衣衛。


    錦衣衛肅清沿途街麵,分成四個方向,直撲四大糧商的宅邸。


    京城頓時鬧得雞飛狗跳。


    夜晚。


    大雍京城府尹,錢深,踏入宰相林輔國的府上。


    “林相,太子越來越放肆了,上次當眾刺死大學士伍從誌。今天,全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錦衣衛抄家四大糧商,民以食為天,人心惶惶啊。”


    錢深聲情並茂地講道。


    “殿下胡鬧得很,會惹出大亂子的。”


    林輔國搖頭歎息。


    他想起麵見道君皇帝,卻完全不起作用。


    “那,咱們該怎麽辦?”


    錢深急忙問道:


    “難道陛下那邊,聽說伍大人身死,都無動於衷麽?”


    林輔國麵沉如水。


    看到這幅情景,錢深心中一驚。


    怪不得太子胡作非為,有老皇帝在為他撐腰。


    “林相爺,容不得太子猖狂下去,等他羽翼已成,就來不及了。”


    錢深大膽地建議道。


    林輔國眸光閃爍,歎道:


    “何止啊,宮內的情形,已經起大變化。太子在皇宮中大肆排除異己,任命親信,他連八皇子都敢下手!”


    想到跟東宮太子嬪,自己的遠房侄女兒忽然斷了消息。


    還有皇後八皇子那邊,都受到不小的打擊。


    老練如林輔國,也不得不承認。


    葉信狠辣的手段,確實可以在短時間內震懾人心,樹立起不小的權威。


    “對了,你前來找老夫,莫非有了主意?”


    林輔國扭頭忽然問道。


    “相爺料事如神,卑職佩服。”


    錢深尬笑兩聲,說明來意:


    “卑職覺得,四大糧商關係到整個京城的糧食供應,太子不顧大局地抓捕,鬧得人人驚恐,正好可以做做文章。”


    “你打算怎麽辦?”林輔國不動聲色地道。


    “相爺,卑職認為,糧商被捉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情。”


    錢深三角眼裏露出凶光,說道:


    “咱們不需要多做太多,隻要恰到好處地叫事情發酵,鬧得滿城風雨,危及到整個京城。到那時候,隻怕陛下也不得不出麵阻止太子。”


    “然後,相爺您再借助這股聲勢,撤去太子監國的大權,就水到渠成啊。”


    林輔國沉吟不語,從桌上端起茶碗,慢悠悠地抿一口,不經意地說道:


    “老夫記得,錢大人在府尹這個位置上,幹了有五六年了吧。”


    錢深站在旁邊,點頭哈腰地回答:


    “回相爺,五年零六個月。”


    “你把事情辦妥,老夫保你官升二級!”


    林輔國放下茶碗,淡然地道。


    “謝相爺的抬舉,卑職一定辦的漂漂亮亮!”


    錢深立刻意會,兩眼放光地說道。


    “你打算怎麽做?”


    “此情此景,卑職隻需要在民怨四起的京城中拱拱火,散布些太子凶殘,京中即將缺糧的風聲即可。”


    錢深用輕輕的口氣,說出最惡毒又有效的辦法。


    他是京城府尹,民生這一塊他熟,做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林輔國平靜地端起茶碗送客:


    “那就祝錢大人馬到功成,前程似錦!”


    錢深會意,拜謝後,悄悄地退出了宰相府。


    事不宜遲,他要連夜抓緊時間準備。


    ……


    第二天,清晨。


    東宮。


    葉信剛從林盼兒的床上起來,就接到東廠的報告。


    “這群奸商,肯為了最後一個銅板,賣出絞死他們的繩索。”


    看完報告後,葉信發怒地說道。


    錦衣衛已經在糧商的家中,搜查出他們囤積居奇,哄抬物價的大量罪證。


    可那群家夥,還不知道死到臨頭,依然咬死了不肯捐錢捐糧。


    正在葉信身邊,為他更衣的林盼兒,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意,蹙眉問道:


    “殿下,您又要殺誰個呢?”


    “嗬嗬,不愧是你。”


    葉信順手一攬,攬住林盼兒盈盈一握的腰肢:


    “不過,不是殺一個,而是要殺整整四大家子!”


    林盼兒俏臉羞紅的同時,忍不住害怕的心驚。


    “殿下,您為何要殺這麽多人,哎呀,殿下,不要……”


    說到後麵,林盼兒聲調變成呻吟。


    葉信的大手又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探索遊走了。


    “…殿下,憐惜妾身吧…妾身真的禁受不住了…”


    太子殿下的身體忽然痊愈後,精力簡直充沛得可怕。


    夜夜做新郎,一夜七八次郎。


    林盼兒感覺自己快要下不了床。


    “也對啊,老是一個姿勢,盼兒確實吃不消。”


    還沒等林盼兒鬆一口氣,葉信又挨近她的耳根邊,小聲地道:


    “今晚上,孤用上幾個新花樣,叫愛妃解解乏…”


    以葉信穿越而來,淵博的各種姿勢,不僅不會乏味,簡直花樣百出。


    “啊!”


    林盼兒嚇得一聲驚叫,抱在葉信懷中的身子漸漸發軟燙熱。


    真的無奈。


    在太子日夜不休的調教下,林盼兒的身子早就不是之前的懵懂,反應相當的敏感。


    “殿下,殿下!”


    林盼兒緊緊抓住太子的大手,慌忙岔開話題說道:


    “殿下為什麽要殺許多的人呢?做個仁德的太子,被百姓愛戴不好嗎?”


    “仁德?百姓愛戴?”


    葉信臉色瞬間地變冷:


    “所謂百姓愛戴,其實,是由你伯父,林輔國決定的吧。”


    “底下的百姓哪裏了解真相,還不是出自百官之口?”


    “那麽,你知道,如何做一個你伯父口中稱頌的太子?”


    林盼兒不住地搖頭。


    “很簡單,做個百無一用的窩囊廢,越沒有主見越好,越沒有真正的才能,林輔國就越安心。如果是你,你甘心,你願意嗎?”


    看到葉信麵沉如水,林盼兒害怕地退後。


    仁德,不過是做樣子給下麵人看的!


    爭權奪利,想不拚死一搏,費盡心機,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兒?


    忽然。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有事?”


    葉信皺起眉頭,向外麵問道。


    “殿下,大事不好。皇城東門外,聚集了大量的百姓,有上千人之多,他們,他們聲稱,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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