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武功秘籍,還有絕世利器?”


    李落弟一愣,旋即明眸微亮,這塔內居然有那麽多好東西,不愧是大明周最神秘的機構,好東西不僅種類繁多,還頗為珍貴稀有。


    “這位高人,小生.....卑職已想清楚,還是繼續闖關!”


    李落弟嘴角緩緩掀起一抹笑容,從容淡定再度恢複到他臉上。


    其實真正吸引他的是最後一句話,朝廷過往秘史。


    李落弟可不管鏡明司怎敢有如此大的膽子,有朝廷秘史後,還敢公之於眾,告訴他。


    他之所以感興趣,隻是想要通過這秘史看看能不能調查出他便宜父母離奇失蹤之事。


    李落弟父親隻是個小小的縣令,破案極其厲害得同時,還有一手令人叫絕的驗屍手法。


    至於母親就是一家庭主婦,除了關心父親和自己,其餘似乎一概不管。


    就是不知道這秘史會不會記錄著父母詭異消失的一絲線索。


    當他父母消失後,朝廷派人前來調查,勘察數日,沒有結果後,居然不了了之,重新又任命了一個新的縣令上任。


    新縣令上任後三把火,找了一些借口把李落弟之前父親的一些心腹全部換成自己的,然後各種刁難自己。


    若不是當時李落弟一心撲在離奇失蹤的父母身上,早就把這縣令給宰......狠狠收拾一頓。


    當然,他父母離奇失蹤時,也並不是一無所獲,在父親房間內發現床榻下有一張紙條,上麵隻有一朵梅花印,除此,再無其他。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就開始破解此關,萬不可再度反悔。”


    “什麽時候把這五千本書背完,什麽時候再喚老道。”


    說罷,這道聲音再度消失不見,塔內一層,又恢複了靜悄悄,無聲無息的狀態。


    背完五千本書,有難度嗎?


    答案是肯定有,並且超有難度。


    哪怕這個人是武學奇才,天資聰慧,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背完這五千本書,至少也要花十年時間。


    那麽問題來了,這塔內除了這些書籍,沒有任何食物乃至水源,如何能夠支撐他度過這十年。


    鏡明司既然出這道關卡,那麽肯定是有方法是能破解的。


    李落弟思緒流轉,宛如稻田裏的風水車,一截截的灌滿他的腦海。


    這關倘若他沒猜錯的話,是鏡像,也就是幻境中,就好比仙俠裏什麽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這身臨其境般仿若度了十年,其實也就兩三個時辰。


    想到這兒,李落弟的黑眸仿佛閃爍著無盡的智慧精光,旋即找了一個空地坐下後,旁若無人的讀了起來。


    待熟悉片段後,再開始背誦。


    時間緩緩流逝,宛如一條小溪既不顯得匆忙,也不顯得緩慢。


    李落弟此時赫然從一俊俏少年,變成了蹉跎老人,那流逝的時間見證了其滿臉的皺紋,如霜的鬢發。


    見證了歲月的痕跡,歲月催人老,時光已蹉跎。


    李落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隻知道原本光滑的下巴,已沾滿胡須,嶄新的衣袍變得陳舊不堪,翻閱書卷的手已經麻木,每個動作反複做,宛如一個機器般。


    終於,李落弟放下最後一本書籍,簡單的伸了伸懶腰,緩緩對著塔內,胸有成竹說道,“高人先生,我已經把這五千本書籍所有內容全部背完,還請先生抽查。”


    李落弟話音落下,那道蒼老但清晰有力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確定已經把這裏所有書籍背誦完畢,都記錄在腦海裏麵?”


    “小子確認!”李落弟點點頭。


    “那好,第一排,第二層左數十五本,第三十頁第十行的內容是什麽?”


    聞言,李落弟眉頭一挑,麵不改色,略微思索一番後,緩緩說道,“古者以天下為主,君為客,今也以天下為客,君為主。”


    說完,那人似乎沉默了一下,再度問道,“第十三排,第七層右數九本,第五十七頁倒數第二行內容是什麽?”


    “年之計,莫如樹穀,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百年之計,莫如樹人。”


    這一次,李落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


    這一次,那人似乎沒有方才那短暫的停頓,直接問道,“第三十九排,第四層上數十一本,第七十七頁上數第六行內容是什麽?”


    聞言,李落弟嘴角一扯,旋即環視四周後,搖搖頭,聲音緩慢又堅定,“傲不可長,欲不可縱,樂不可極,誌不可滿。”


    半晌,那人緩緩說道,“過關,所抽之題,皆已答對。”


    聞言,李落弟大喜,喜形於色,旋即站起身來,拱手作揖道,“多謝先生!”


    “不必謝我,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與老道無關。”


    “這關考驗得就是做大事者,要有堅定的決心,充足的信心和足夠的耐心,沒有這些,哪怕武功再強大,也隻是個莽夫。”


    “小子受教了,今日這一關受益良多,多謝老先生指點,小子謹記於心。”


    言罷,李落弟這一次顯得極為鄭重,雙拳作揖,恭敬的鞠了一躬。


    見狀,那人似乎很滿意其的態度,突然笑道,“這關一過,你可以上二樓了,老道對你還是頗為看好!”


    說完,李落弟隻感覺眼睛微炫,之前擺滿書籍的一層,又恢複了最初的模樣,在其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木梯,連通此塔二樓。


    見狀,李落弟再次道謝,旋即不再猶豫,踏上梯子,向二樓走去。


    來到木梯盡頭,快踏足二層時,李落弟見到兩側有幾個大字,“以廉為鏡,以明觀心。”


    李落弟咀嚼一番後,便踏入第二層。


    當他踏入第二層時,畫麵一閃,腦袋微暈,亮光刺眼,趕忙伸出雙手遮住雙眼,待刺眼的畫麵緩緩退去後,才堪堪睜開雙眸。


    畫麵逐漸清晰起來,隻見李落弟此時身穿緋色羅袍裙,襯以白花羅中單,束以大袋,胸前刻有鵪鶉。


    “李大人,時候不早了,該升堂了。”


    就在李落弟還在懵逼當中時,隻見一小吏諂媚在一旁,恭敬道。


    “升堂,升什麽堂?”


    李落弟一愣,不明所以,依舊持續在懵圈中。


    “大人說笑了,就是胡掌櫃兒子被打一案。”


    “前腳您不是才和胡掌櫃後院喝茶來著嘛?”小吏見李落弟裝傻,心裏吐槽了一句。


    “大人,時候不早了,咱兒抓緊吧!”


    小吏二話不說,拉著李落弟就往公堂趕去。


    隻見公堂上,兩排各自站有七八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拄著水火棍,不苟言笑,分列兩班。


    肅穆的公堂,整潔的公案,頭頂上懸掛著“明鏡高懸”的匾額。


    公堂下,正跪立兩人,一衣著樸素的老人和一麵容姣好的女子。


    老人和女子旁則是站立著一富態的中年胖子和一年輕男子,與之不同的是,跪立兩人神色悲哀,愁眉苦臉,後者則是洋洋得意。


    “大人,該您升堂了!”


    小吏帶領著李落弟端坐好公案後,便站在其旁,悄聲提醒道。


    在短暫的驚愕後,李落弟似乎明白了,這一關仿佛是與審案有關。


    對於第一次升堂,還是縣老爺,李落弟尤為新奇,無師自通,拿起公案上的驚堂木狠狠一拍,極為清脆。


    “升堂!”


    “威武——”


    分列兩排的衙役拄著水火棍,動作嫻熟的敲擊著地麵,嘴裏低沉道。


    見狀,李落弟心裏直呼過癮,旋即正襟危坐,聲色俱厲,拿起驚堂木就是一拍,“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王正,一旁是小女春丫!“


    ”青天大老爺,冤枉啊!小女冤枉啊!”


    被驚堂木一拍,跪立的老人和女子就是一驚,旋即趕忙撲倒在地,神色淒慘,哭泣道。


    “有何冤屈,快快說來,小.....本官為你做主。”李落弟下意識想學電視上那些撫須的官員,旋即想了想似乎自己沒有,隨後溫和問道。


    “大老爺明鑒,小女春丫本是胡家丫環,做事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但胡家少爺胡德麻,因偷窺小女,欲行不軌之事。”


    “小女死活不肯,昨日被胡德麻逮住機會,就要欺辱小女,小女萬死不從,拚命抵抗,隨手抓起一把剪刀,不小心刺傷了他。”


    說到這兒,老人神色悲慘,平複了一下心情後繼續哭訴道,“因此昨日小女方才趁亂逃回家中。哪承想,這胡家便告官,說小女蓄意謀殺,這怎麽可能,小女萬萬不敢有如此想法,還望大老爺明鑒。”


    “一派胡言!”


    還不待李落弟問話,那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胡德麻站了出來,嘴角掀起一抹壞笑,嘲諷道,“本欲就是你家女兒垂涎本公子絕美容顏,欲對本公子行不軌之事,是本公子瘋狂抵抗,春丫惱羞成怒拿起剪刀傷了我。”


    “這般動靜驚動了其餘下人,你見無機可乘,便趁著夜色逃離。”


    “冤枉啊!”


    聞言,春丫俏臉漲紅,羞憤之色難以掩藏,激動之餘,站了起來,對著李落弟行禮後,說道,“分明是胡德麻欲對我行不軌之事,小女不從,慌亂下拿起了一把剪子,無意刺殺了他。”


    “小女真是無意的,還請大人明鑒。”


    見狀,胡德麻兩父子還欲說什麽,便見李落弟神色震怒,抓起驚堂木就是狠狠一拍,“堂下站立是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拜。”


    額,聞言胡德麻兩父子一愣,旋即對視一眼後,以為是李落弟想要耍官威,無奈聳聳肩後,皆跪下行禮,反正李落弟錢收了,給他個麵子又何妨。


    “草民胡德痕!”


    “草民胡德麻,見過青天大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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