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同僚,我們繼續。”


    薑嘯天坐回主位上,重新招呼眾人,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一般。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有人暗暗咧嘴,但誰也沒有多言,紛紛默契地沒在提起此事,於是包房內眾人重新交談起來,又再次恢複到了之前那種熱鬧的場麵。


    越無勾穿過人群,走到覃勤身邊,拱手感激道:“多謝覃兄出手相助。”


    此刻覃勤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都是和越無勾一樣的散修,聽到越無勾的感謝聲,覃勤坐著沒動,隻是微微搖頭道:“我是為了我自己,你不用謝我。”


    “哼,那聶風仗著自己是西涼王之子,不將我們這些散修同輩放在眼裏,我早就看不慣他那副姿態了,隻是礙於自身實力不足,隻得暗自忍耐,如今覃兄為我等出頭,教訓了聶風一頓,著實是為我等出了一口惡氣啊。”


    有人用憤憤不平的語氣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聶風雖然狂妄,但他畢竟是西涼國的世子,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覃兄擊敗,恐怕不會這麽輕易地善罷甘休啊。”


    有人表示對覃勤的擔憂。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眉頭微皺,聶風後續會報複,這是可以肯定的事,隻是不知道覃勤該怎麽麵對聶風後續的刁難。


    覃勤仍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隻是輕輕搖頭道:“無妨。”


    見狀,眾人也便不再言語,但越無勾卻似是猶豫了一下,隨即麵容一肅道:“若是那聶風真的不顧顏麵要報複覃兄的話,我越無勾雖沒什麽大本事,但也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若是日後覃兄有什麽用得上我的地方的話,越無勾絕不推辭。”


    越無勾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露出驚異之色,就連覃勤本人也是目光一動,隨即對著越無勾微微頷首。


    而自始至終坐在原位上沒動的莫良將這裏發生的全過程都盡收眼底,尤其是當他看到覃勤和聶風的戰鬥時,覃勤搶占了先機,然後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時,莫良的眼神中便露出幾分欣賞之色,而等到後來覃勤一擊便擊潰聶風,將其重創後,莫良也不得不承認,覃勤確實是個了不得的天才,不愧是在群英榜上的天驕。


    而且最重要的是,莫良能夠隱隱感受到,覃勤體內似乎隱藏著一股霸道絕倫的力量,不過這股力量似乎並不受到覃勤的控製,更像是給予他保命所用,莫良估計覃勤背後應當有著一位強者。


    “果然,能夠登上群英榜的沒一個簡單的人物啊。”


    莫良在心中感歎一聲。


    就在場內重新恢複到那股熱鬧的氛圍時,一道輕笑聲突兀地從包房門口處傳來:“嗬嗬,這裏還真是熱鬧啊。”


    聲音不大,卻清除地響在在場每一位天驕耳邊,頓時場內的聲音為之一靜,眾人紛紛扭頭朝著包房門口看去。


    隻見在包房門口處,不知何時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位白衣青年,青年麵如冠玉,雙手負在身後,一副瀟灑至極的模樣。


    薑嘯天也聽到了這道輕笑聲,他目光看向包房門口處的白衣青年,眉頭一點一點皺起,似有些意外地道:“原來是揚非揚兄。”


    聽到薑嘯天說出揚非這個名字,有人意外道:“揚非,難不成此人就是一劍宗弟子,群英榜上排名第五十的揚非?”


    白衣青年揚非目光掃過全場,含笑點頭道:“正是在下。”


    聽到揚非承認自己的身份,在場的眾天驕先是麵色一驚,隨即都是麵色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薑嘯天,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


    莫良見到眾人臉色各異,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這揚非是何人。


    這時薑嘯天開口問道:“揚兄作為一劍宗的弟子,什麽時候來這上元城了?我怎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原來是一劍宗的弟子。


    莫良心中了然。


    揚非聞言淡淡一笑道:“薑兄何必明知故問,我為何來這上元城,薑兄心裏難道不是一清二楚嗎?”


    “嗯?”


    聽到揚非的話,在場眾人紛紛麵露疑惑之色地看向薑嘯天,不清楚這兩人打的什麽啞謎。


    “揚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薑嘯天淡淡道。


    揚非不置可否,目光在包房內掃視了一周,當看到包房中坐著的覃勤,蕭落雨等人時,目光中微微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笑道:“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裏遇到幾位群英榜上的同僚,倒是有趣,薑兄,你這一手棋走的可真是妙啊。”


    薑嘯天眉眼有些陰沉,但卻沒有說話。


    看到包房內眾人那迷茫的神色,揚非似有些意外地看向薑嘯天說道:“莫非薑兄沒有將你舉辦這次聚會的真正目的告訴各位同僚嗎?”


    “又或者說,薑兄你根本不準備將你的打算告訴這些同僚。”


    說到最後,揚非嘴角含笑地盯著薑嘯天。


    薑嘯天聞言眼角抽了抽,這時有人開口問道:“薑兄,莫非今日舉辦的這場宴會還有其他深意不成?”


    這句話問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薑嘯天。


    薑嘯天突然哈哈一笑道:“既然揚兄都將話挑明了,那我如果再不說的話便顯得我薑嘯天有點小人做派了。”


    薑嘯天止住笑聲,目光掃過全場,一字一頓道:“沒錯,此次聚會除了之前說的外,我確實還有著另一層的打算,本來打算快結束的時候再說的,既然大家現在就想知道,那我便說了吧。”


    “不知道各位可曾聽說過落華尊者?”


    “落華尊者?”


    聽到薑嘯天說出這個名字,有人臉上露出迷茫之色,一些人則是麵露思索之色。


    倏爾,有人似乎想起了這個名字,驚道:“莫非是三百年前一人獨占五大尊者,威名赫赫的落華尊者落秋風?”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都沒想到居然會從薑嘯天口中聽到一位大尊強者的稱號。


    “不錯,正是那位落華尊者。”


    薑嘯天點了點頭。


    “落華尊者三百年前以一己之力獨占五名同境強者,名動整個南神州,隻不過不知為何,那一戰後落華尊者便銷聲匿跡,世間再也沒有關於他的消息,有傳言說落花尊者雖以一己之力大敗五大尊者,但同樣身受重傷,大戰後沒多久便隕落了。”


    有人感歎一聲,似有些遺憾。


    “這並非傳言。”


    薑嘯天道。


    “薑兄此言何意?難不成元陽宗知道其中的內情不成?”


    先前出言的那人麵露驚異之色地開口問道。


    “算不上什麽內情,落華尊者在那場大戰後的確是身受重傷,盡管用盡了所有手段,仍舊隻能吊住一口氣罷了,終於在大戰後一年,落華尊者再沒有手段,含恨隕落。”


    薑嘯天聲音平淡地解開了眾人心中的一個困惑。


    “原來如此,但這和我們今晚這場宴會又有什麽關係呢?”


    有人不解地問道。


    “這也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薑嘯天麵色一肅,瞥了揚非一眼,沉聲道:“就在最近,我們元陽宗發現了落華尊者的隕落之地。”


    此話一出,全場眾人無不嘩然,誰也沒想到薑嘯天居然會爆出這麽一個了不得的消息,元陽宗居然發現了落華尊者的隕落之地,要知道落華尊者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尊強者,而且在大尊中也是頂尖的存在,這等強者,縱然早已隕落,但其威名仍舊令人向往。


    而更令這些天驕向往的是,像落華尊者這樣的強者,在隕落之時都會基本上都會留下自己的傳承以待後人繼承,若是繼承自己傳承的後輩能夠揚名,那麽這也算得上在另一種程度上傳播自己的威名了。


    正是想到這一層,這些天驕看向薑嘯天的目光難掩豔羨之色,若是落華尊者的傳承真的被元陽宗收入囊中的話,像薑嘯天這樣的內門弟子,絕對是有機會修行其傳承的。


    聽著薑嘯天的話,揚非嗤笑一聲,但卻沒說什麽,走到原本聶風等人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下,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則是圍在他身邊。


    似是沒看到揚非,薑嘯天接著道:“而經過我們元陽宗和一劍宗以及上清宮的共同商議後,決定各派一支隊伍進入其中探索,每支隊伍十人,一共三十人。”


    聽到薑嘯天的話,在場眾人心中一動,聽他這意思,莫非是要從他們這些人中選擇?想到這,眾人看向薑嘯天的目光頓時熱切起來。


    “看來諸位已經猜出來了,沒錯,此次參與探索落華尊者隕落之地的人員就是要從各位之中選擇。”


    薑嘯天的話肯定了他們心中所想。


    “薑兄,此話當真?”


    薑嘯天話音剛落,立馬有人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當真。”


    但也有人提出自己的疑問道:“三宗都是五品宗門,門中強者如雲,精英弟子更是不知凡幾,為何會從外界選人進入探索呢?”


    這些天驕都不是傻子,落華尊者的遺跡何等珍貴,三宗會這麽大方的將其中的機緣分給他們這些外人和散修?這人所提出的疑問也是他們心中的顧慮所在。


    薑嘯天似早有預料會遇到這個問題,他麵容不變道:“此事是由三宗高層共同決定,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不過我可以向諸位保證我說的事情都是事實。”


    隨即不待眾人再次開口,薑嘯天道:“不瞞諸位,我此次邀請諸位參加這次聚會,正是要從諸位當中選擇九人作為我元陽宗的隊伍,在三日之後和我一道參加落華尊者隕落之地的探索。”


    “而且,揚非兄出現在這裏,想必一劍宗的隊伍人選已經頂下了吧?”


    薑嘯天的目光落在揚非身上。


    揚非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那遺跡中的戰利品該如何分配?”


    有人提出疑問。


    “按出力程度分配。”


    “這樣啊。”


    眾人微微點頭,這個分配方式倒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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