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牧之數到三之後,原本還活蹦亂跳的那人瞬間就捂住了胸口。


    “怎麽了?”


    眾人見拿羅盤的人忽然呼吸急促,似乎喉嚨被什麽東西扼住了一樣。


    他漲紅了臉,似乎隨時都要窒息而死。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張牧之回過頭道,“怎麽?不是覺得我胡言亂語,瞧不上我嗎?”


    “您這樣大的能耐這點小麻煩還解決不了嗎?”張牧之沒有繼續做停留,起身就邁著步子離開。


    隻不過,他的步子邁的不大,似乎在等著周德興叫住他。


    “少年郎,你站住!”


    此時,坐在馬上的周德興叫住了他。


    “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動手,就不怕被抓嗎?”周德興道,“你若是真有本事,那就拿出來讓人看看,而不是耍這種手段,不是嗎?”


    張牧之果然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回頭對周德興道,“誰讓他出言不遜,我心情不好出手懲治他一番!”


    “他人的性命,豈是你心情不好發泄的出氣筒?”周德興道,“你要是不交出解藥本官可要拿你了!”


    “我要走沒人能留下我!”張牧之撣去身上的灰塵道,“隻是這人對風水之事一知半解,也敢出來招搖撞騙!我平生最看不慣這樣的人!”


    “不管怎麽樣,這都不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周德興不悅道,“念你是個少年郎,本官可以這次不治你的罪!”


    “他隻要跪下就可以了!”


    “豈有此理,你怎麽這樣羞辱人?”周德興道,“天地君親師,你是他的誰,叫他跪你!”


    “這樣的人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弟子!”張牧之道,“隻不過我也沒說他要跪我啊,我說的是隻要他跪下就會好了!”


    “你少在這裏唬人,你分明對他做了手腳,他跪下就會好?”周德興自然是不信的!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啊!”張牧之道,“他雙膝接地了,病毒就不通了,健康的身體就又占領高地了!”


    “一派胡言!”周德興氣憤道,“來人,把這少年郎抓過來!”


    張牧之瞅準時機,撿起一塊小石子打在拿羅盤的男子身上,男人吃痛立刻跪了下來。


    “你這廝簡直膽大包天!”周德興咆哮道,“來人,趕緊上去抓住他!”


    “慢著!”張牧之大喊一聲,那氣勢直接吼住了幾人。


    隻見跪在地上的那人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驚訝道,“我好了,我居然好了!”


    周德興覺得臊得慌,沒想到還真是跪下就好了。


    不過周德興卻依舊蠻橫道,“你小子說他不懂風水,你有何憑據啊?”


    “他讓你燒金紙,說這樣會破壞風水,這是何其荒謬啊!”


    張牧之看向那人道,“他怕不是吳家請來的臥底吧!”


    “你胡說!”那人辯解道。


    “我胡說!”張牧之道,“我問你太極既定,次又分其陰陽。暈間凹陷者為陰穴,暈間凸起者為陽穴。請問什麽是陰龍和陽龍,陰龍與陽龍又分別適宜什麽穴!”


    “什麽陰龍、陽龍?”男人有些疑惑道,“是那種相地點穴的那種陰陽轉換嗎?”


    張牧之不自覺的冷笑一聲,“對,你說啊!”


    周德興此刻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那男子,那人確實有點本事,而他也沒有找到更厲害的風水師所以也就將就用著。


    畢竟,他要找天子之氣的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所以能找到的風水師也不是很多。


    如今看來,眼前這個少年似乎要比這男人更厲害啊!


    “這個我是真不會!”那人忙道,“不過我擅長的是……”


    “停!你連最基礎的點穴都不懂,如何幫人找到影響風水格局的地方!”張牧之道。


    “就身做穴者為陰龍,宜陽穴;另起星峰做穴者為陽龍,宜陰穴,反此皆有凶咎!”張牧之不疾不徐道,“你連《五星捉脈正變明圖》都不曾看過還好意思說自己懂風水!”


    此刻,那人被批的體無完膚,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德興一臉凶光的看向那人道,“你敢唬本官?”


    “來人,拖到大牢亂棍打死!”


    張牧之不禁道,“大人,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麽能隨意草菅人命呢?”


    他將周德興質問他的話還了回去。


    周德興無奈一笑道,“大牢裏不見天日,哪裏來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呢?”


    張牧之仔細打量著眼前坐在馬上的周德興。


    他看周德興應該是大富大貴權勢滔天之人,隻不過運勢已經到達了頂峰,隻不過那團火還在燃燒,還沒有到走下坡路的時候。


    “小郎君,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本事,實在是難得啊!”周德興道,“不如你為本官效力如何,住處的事情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有要求盡管提本官來安排!”


    “那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了,要是再被大人哢嚓了豈不是得不償失啊!”張牧之調侃道。


    “這個,自然不會!”周德興道,“隻要你說的靠譜,自然是不會的!本官相信小郎君有這個能力!”


    “那我還不知道大人姓名呢!”張牧之道。


    周德興瞅了瞅他身邊的一個校尉後道,“本官李琪,乃是一校尉!”


    “那大人是在江夏侯的手底下當差吧?”張牧之道。


    “自然!”


    “那太好了,我替大人辦事,大人可否為我引薦一下江夏侯,我這次來泉州就是要找江夏侯的!”


    “這倒不是不可以!”周德興忙道,“不過我還不知道小郎君你的姓名呢!”


    張牧之本想隱瞞一下身份,畢竟他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子沒有說實話。


    不過,他覺得還是說出自己的身份好一些。


    如果隨便編一個身份不僅容易被識破還不太好辦事。


    “在下乃是龍虎山張天師座下的嫡傳弟子張牧之!”


    “嘶——”


    周德興眼睛微微瞪大,胡須一動倒吸了一口涼氣。


    “居然是他!”周德興內心十分震驚,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


    張牧之看向吳家的方向,又想著剛才拿羅盤的人說的話,心中頓時一驚!


    “原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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