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他手上還有個鐲子哎！”
一旁的小孩兒一眼就看到了滄瀾手上的物件，大聲叫到：“他那手鐲肯定是好東西！”
他身後麵容黑瘦的男孩兒一把拽住滄瀾的手，嘴裏嘟嚷著：“給我，給我，把它給我！”
滄瀾有些無語，這幫人腦回路是什麽啊？還有直接上來搶的麽？這下好了，還不如不暴露出來這個手鐲呢。
眼看這幫小孩逐漸過分，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他不禁怒了，他應該替瓊絲太太好好教育一頓這幫熊孩子了！
他現在雖然不能使用本命繪卷，但是就拚肉身格鬥經驗，就能完虐這些人了。
來到這裏他可謂是一直吃癟，在術文符域乃是太子爺的他，何時又受過這等委屈？
幾天來的積怨在這一刻爆發。
見那黑瘦小孩並不鬆手，滄瀾騰出右手收緊成拳，對準他胸口一記衝拳，隨後身形一轉，收回手臂一記肘擊跟隨其後，那挨打的小孩顯然沒有料到滄瀾如此能打，來自胸口的疼痛讓他哀嚎著跪倒在地上。
掙脫開一人的束縛後，這小團體剩下的人也就好辦了，本身都是為了不受欺負，刻意偽裝出來的強勢，一旦被戳開，便如紙張般脆弱，不堪一擊。
當然也有幾個小孩兒比較頭鐵，見狀還要繼續動手，滄瀾也沒有慣著，看準時機，拳勢蓄力而出，一聲怒喝，成功驚住幾人。
這些人很顯然沒有想到滄瀾是個敢還手的，往日裏他們對付新來的就是群起而上，逼迫他們加入自己的團夥兒，百試百靈。
“你們這些人，才多大啊，就開始拉幫結派不學好了？”滄瀾不屑的看著這幫年齡才七八歲的小孩兒。
他在術文符域，每日就是呆在學識神壇中，除了看書就是看書，身邊也沒個玩伴，學識先生每天逼著自己感悟曆代先賢的繪卷，因為天符界與地符界時間流速的問題，在符域的一年，不知地符界已經過了多久。
真正意義來說，滄瀾的童年才剛剛開始。
經由兩界穿梭導致的身體變化，讓他失去了運用本命繪卷的能力，並且因為骨骼擴張，自己的身體密度也有了變化，現在的他，不用說使用之前的能力了，就連那所謂的命師命力，都用不了。
如果真要等到十四歲才能覺醒，那自己拿什麽和那星獸對抗啊？
不過還得先解決眼下的事情，滄瀾本想就這麽離開，但是轉念又想，或許能從這些小孩嘴裏得到什麽有利的消息。
於是…
福利院後花園
泰勒看著眼前被打的嗷嗷叫的小跟班，再回過頭來看向一臉悠哉的滄瀾，陷入了沉思。
“泰勒哥，你要為我們出氣啊！”方才搶奪滄瀾手鐲的黑瘦男孩兒惡人先告狀，一臉委屈。
泰勒聞言微眯雙眼，看著那麵無表情的滄瀾，沉聲說道：“你當真不知新人的規矩？”
“無聊，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實力，沒想到差距這麽大…”滄瀾沒有理會泰勒，從方才上課時對其細微的觀察，就能知道因為伊芙，他對自己絕無善意。
既然來者不善，那還客氣什麽？
“你找死！”泰勒不是第一次遇見刺頭，但像滄瀾如此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說罷，他便揮拳向滄瀾轟去，跟著大頭學了幾年拳法，他在這福利院中也屬於佼佼者，很多孩子都是被其幾拳打傷打殘，徹底淪為廢人，在這庭院中孤寂一生。
然而，他遇上的是滄瀾，後者不屑的往後一側身，輕鬆的躲過泰勒的一拳，然後一掌將其推開，感慨道：“看來還是我考慮不周，你們不是那星獸的對手，不管多少年後，都是這個結果。”
地上的泰勒沒有服氣，從地上爬起來後繼續向滄瀾揮拳。
就在滄瀾快要心生煩躁時，身後有人叫住了二人。
“嘿！你們在做什麽呢？”
滄瀾轉身看去，竟然是約克和瓊絲太太，二人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約克已經從院長夫人口裏得知，陳紅魏文把滄瀾一人留在了福利院，這一點讓他對滄瀾更加的充滿芥蒂，他不知道魏文等人隻是單純想讓滄瀾有個合法的落腳處。
“想留在案發現場親身調查麽？真是個機靈的滑頭。”約克心中暗道。
看到迎麵走來的滄瀾和泰勒，瓊絲太太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不是讓你們友好相處嗎？”
泰勒剛從地上起來，滿臉的狼狽相，但是看到瓊絲和一旁的聖騎士大人，他立馬進入了戲精狀態。
“太太，這位新同學與我們起了些誤會，但是我已經調解好了，畢竟初來乍到對誰都有防備是很正常的。”
接著對滄瀾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布魯同學。”
“太太，我和約克叔叔昨晚有個約定，就先和他過去啦。”滄瀾沒有理會泰勒，直接來到約克身旁，一臉戲謔的看著約克，他已經猜到約克內心的想法，看不見陳紅魏文，而自己的身份信息是無從考究的，如今必須盡快解決他遇到的難題，然後將自己護送回萬畫上國，那裏，才是術文符域的庇護領地。
“好吧好吧，既然是配合教會的工作，那布魯你就先去吧。”瓊絲太太一臉慈祥，看著滄瀾跟著約克漸行漸遠，她回過身來，突然換了一副神情，伸手死死的抓住泰勒的肩膀，冷聲嗬道：“你是覺著老頭走了沒人能製住你了嗎？”
泰勒聞言瞳孔瞬間放大，顧不得在跟班麵前的裝腔作勢，立刻跪在瓊絲太太腳前，不敢出聲。
“這幾天把你那花花腸子收收，這可是教會，惹著了他們，可不光是你，就連我都擔待不起！”
太太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看地上的泰勒，一臉嫌棄的向院外走去。
片刻後，看著瓊絲太太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泰勒等人便立刻灰溜溜的離開了後花園。
——————
福利院外。
“你們那邊應該已經證實院長的命師身份了吧？而一個轄區內突然有一位命師你身為騎士長卻沒有上報，你也是知道下場的。”滄瀾將歸裳國律法研究了個透徹，很直接的向約克說道。
“所以你是有什麽辦法的嗎？要知道我能向教會拖延的時間也就兩天，明天時間一過，我就完了！”約克迫不及待的問到，他內心希望滄瀾能跳過說辦法的環節，直接給他找關係擺平這些事情。
誰能想到，在a7區可謂是魔鬼一般的約克，此刻卻對一個小屁孩兒唯唯諾諾。
滄瀾內心對這社會渣滓一般的存在是沒有好感的，但目前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好控製，太過正值的人，自己這個身份，後有可能就被送到歸裳國去搞研究了。
於是他也是耐心的回道：“讓其的命基消散，變成普通人即可。”
“……”
約克一聽不是動用關係處理這事，臉上浮現出些許失望，他說道：“這件事情就算能成，可是上麵教會也會認為我們謊報情況，降下懲處的。”
“這個事情又不是你上報的，和你有什麽關係？”
滄瀾一邊說一邊將目光向約克腰間看去，那地符界所謂的符甲就在他腰帶上一個匣子裏儲存著。
符甲，又稱符兵，是傳承數萬年的產物，用【源符】為鎧甲儲存命力，材料多數由合金打造，根據符甲級別決定合金的覆蓋麵積，級別越高，發揮的性能越強，這是目前琳琅星上普通人與命師彌補實力差距的主要手段。
如若不是這些，命師的傳承，應該早就斷絕了。
約克猛地反應過來，拍手驚道：“對啊，這個事情我一開始就想往下壓，可是教會那邊還是知道了，如果我沒算錯的話，肯定是他想要趁機踩我上位了。”
滄瀾心裏暗道，和這樣的人合作還算輕鬆，如若找些正直古板的人？就光自己這一點就被否決了。
對自己開展下一步規劃，會造成極大阻力，
滄瀾繼續補充道：“據我了解，你們歸裳國對於符甲的管控極嚴，隻有你這個位置才有真正意義的符甲，所以你表麵上看起來風風光光，實際上身上的壓力還不小。”
約克腰間的盒子被拍了拍，他下意識看去，便看到讓他今天第二次驚訝的事情：
那盒子是教會為他配備的符甲收納器，其中蘊藏著一張【納符】，能將十分沉重的符甲收納在內，平時佩戴在腰間，遇到突發情況可以解鎖著裝使用。
可是因為權限級別，收納器都設有專門的防盜機製，一般是通過語音、指紋、密碼來解鎖，可是滄瀾竟然能避開預警係統，進行操作，不，不單單是操作。
約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符甲，從收納器中一點一點的附著在滄瀾身上。
“這不可能！！！”
約克急忙後退幾步，強行打斷了滄瀾的著裝流程。
“怎麽可能？我的聖鎧，為什麽你能用？”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因為什麽。
滄瀾閉上眼睛感受著符甲對自己產生的增幅，因為源符的存在，他終於能感受到些許命力。
來到地符界後，因為沒有命基，本命畫卷也無法使用，麵對潛在的星獸危急，滄瀾必須得先有自保的實力。
而地符界的符甲，正好可以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你們叫這個叫聖鎧啊，教會可真會起名字。”滄瀾才不會告訴他自己對於符咒方麵的掌控，別的不說，起碼地符界是沒有人能超過自己的。
畢竟對於術文符域，畫符可是基本操作。
“讓你的人不要再調查我，想要保住你的飯碗，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滄瀾調整了麵具的傳聲模式，原先稚嫩的聲音肯定不適合現在這個氛圍。
約克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本以為滄瀾沒有關係，在思索自己是不是高估對方了，可現在一看，這小娃娃比自己想的還要恐怖！
“您吩咐，我…我立馬去辦！”
滄瀾走到他麵前蹲下，略微思索後說道：“對你來說也不難辦，首先就是負責好你轄區內的治安，加強巡邏，有問題及時向我匯報。”
約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試探性的問道：“就這些麽？”
“怎麽可能啊？還有再幫我找一處安全的地方，最好是隻有你知道，我不會一直呆在福利院，之後的事情，還是得多麻煩你了。”滄瀾安排妥當後，便將符甲還給了約克，將自己所收集的信息和其交接。
約克收回符甲後，才略微有了些底氣，看向那稚氣未退的滄瀾，咬了咬牙道：“說起這家福利院，我也建議盡快離開這裏。”
“為何怎麽說？”滄瀾問道。
“你不要被瓊絲那老女人的外表給迷惑了，我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年，這福利院的人可都不是什麽善茬。”約克一臉鄙夷的看了看福利院那牌匾，繼續道：“昨天你說那老頭子沒錯，我為什麽火大？那基本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要知道原本可以不發生這些事情的！”
“如果不是你多嘴，這個案件當場就完事兒了，他是命師又如何？老子把他給宰了誰能知道？”他越說越激動，甚至忘記了方才滄瀾的威壓，激動的大呼小叫。
滄瀾對其極不負責的言論有些惱火，但剛剛把符甲還回去了，要不然真的想揍這貨一頓啊…
“你但凡動動腦子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滄瀾冷哼道，他現在隻能虛張聲勢，嚇住約克，得盡快想法子讓自己實力恢複啊。
“好了，你交代我的會去做，但是明天，甚至今晚上麵的人就要來了，你能解決這個事情麽？”約克最後問道。
“你不用操心，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滄瀾打開福利院的鐵門，然後回過頭補充道：“記住，別再讓我發現你們有調查我的行為，否則，後果自負。”
回到福利院後，滄瀾長舒一口氣，自己方才說的有點太多了，不出意外約克已經起了疑心，但是他必須保證陳紅和魏文的安全，不能因為自己，連帶了無辜的人。
不說別的，要不是陳紅將自己收留，自己一旦被教會的人給先發現，肯定就當做小白鼠去研究了。
那時候別說找出星獸，回歸符域，小命還有沒有都難說。
一旁的小孩兒一眼就看到了滄瀾手上的物件，大聲叫到：“他那手鐲肯定是好東西！”
他身後麵容黑瘦的男孩兒一把拽住滄瀾的手，嘴裏嘟嚷著：“給我，給我，把它給我！”
滄瀾有些無語，這幫人腦回路是什麽啊？還有直接上來搶的麽？這下好了，還不如不暴露出來這個手鐲呢。
眼看這幫小孩逐漸過分，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他不禁怒了，他應該替瓊絲太太好好教育一頓這幫熊孩子了！
他現在雖然不能使用本命繪卷，但是就拚肉身格鬥經驗，就能完虐這些人了。
來到這裏他可謂是一直吃癟，在術文符域乃是太子爺的他，何時又受過這等委屈？
幾天來的積怨在這一刻爆發。
見那黑瘦小孩並不鬆手，滄瀾騰出右手收緊成拳，對準他胸口一記衝拳，隨後身形一轉，收回手臂一記肘擊跟隨其後，那挨打的小孩顯然沒有料到滄瀾如此能打，來自胸口的疼痛讓他哀嚎著跪倒在地上。
掙脫開一人的束縛後，這小團體剩下的人也就好辦了，本身都是為了不受欺負，刻意偽裝出來的強勢，一旦被戳開，便如紙張般脆弱，不堪一擊。
當然也有幾個小孩兒比較頭鐵，見狀還要繼續動手，滄瀾也沒有慣著，看準時機，拳勢蓄力而出，一聲怒喝，成功驚住幾人。
這些人很顯然沒有想到滄瀾是個敢還手的，往日裏他們對付新來的就是群起而上，逼迫他們加入自己的團夥兒，百試百靈。
“你們這些人，才多大啊，就開始拉幫結派不學好了？”滄瀾不屑的看著這幫年齡才七八歲的小孩兒。
他在術文符域，每日就是呆在學識神壇中，除了看書就是看書，身邊也沒個玩伴，學識先生每天逼著自己感悟曆代先賢的繪卷，因為天符界與地符界時間流速的問題，在符域的一年，不知地符界已經過了多久。
真正意義來說，滄瀾的童年才剛剛開始。
經由兩界穿梭導致的身體變化，讓他失去了運用本命繪卷的能力，並且因為骨骼擴張，自己的身體密度也有了變化，現在的他，不用說使用之前的能力了，就連那所謂的命師命力，都用不了。
如果真要等到十四歲才能覺醒，那自己拿什麽和那星獸對抗啊？
不過還得先解決眼下的事情，滄瀾本想就這麽離開，但是轉念又想，或許能從這些小孩嘴裏得到什麽有利的消息。
於是…
福利院後花園
泰勒看著眼前被打的嗷嗷叫的小跟班，再回過頭來看向一臉悠哉的滄瀾，陷入了沉思。
“泰勒哥，你要為我們出氣啊！”方才搶奪滄瀾手鐲的黑瘦男孩兒惡人先告狀，一臉委屈。
泰勒聞言微眯雙眼，看著那麵無表情的滄瀾，沉聲說道：“你當真不知新人的規矩？”
“無聊，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實力，沒想到差距這麽大…”滄瀾沒有理會泰勒，從方才上課時對其細微的觀察，就能知道因為伊芙，他對自己絕無善意。
既然來者不善，那還客氣什麽？
“你找死！”泰勒不是第一次遇見刺頭，但像滄瀾如此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說罷，他便揮拳向滄瀾轟去，跟著大頭學了幾年拳法，他在這福利院中也屬於佼佼者，很多孩子都是被其幾拳打傷打殘，徹底淪為廢人，在這庭院中孤寂一生。
然而，他遇上的是滄瀾，後者不屑的往後一側身，輕鬆的躲過泰勒的一拳，然後一掌將其推開，感慨道：“看來還是我考慮不周，你們不是那星獸的對手，不管多少年後，都是這個結果。”
地上的泰勒沒有服氣，從地上爬起來後繼續向滄瀾揮拳。
就在滄瀾快要心生煩躁時，身後有人叫住了二人。
“嘿！你們在做什麽呢？”
滄瀾轉身看去，竟然是約克和瓊絲太太，二人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約克已經從院長夫人口裏得知，陳紅魏文把滄瀾一人留在了福利院，這一點讓他對滄瀾更加的充滿芥蒂，他不知道魏文等人隻是單純想讓滄瀾有個合法的落腳處。
“想留在案發現場親身調查麽？真是個機靈的滑頭。”約克心中暗道。
看到迎麵走來的滄瀾和泰勒，瓊絲太太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不是讓你們友好相處嗎？”
泰勒剛從地上起來，滿臉的狼狽相，但是看到瓊絲和一旁的聖騎士大人，他立馬進入了戲精狀態。
“太太，這位新同學與我們起了些誤會，但是我已經調解好了，畢竟初來乍到對誰都有防備是很正常的。”
接著對滄瀾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布魯同學。”
“太太，我和約克叔叔昨晚有個約定，就先和他過去啦。”滄瀾沒有理會泰勒，直接來到約克身旁，一臉戲謔的看著約克，他已經猜到約克內心的想法，看不見陳紅魏文，而自己的身份信息是無從考究的，如今必須盡快解決他遇到的難題，然後將自己護送回萬畫上國，那裏，才是術文符域的庇護領地。
“好吧好吧，既然是配合教會的工作，那布魯你就先去吧。”瓊絲太太一臉慈祥，看著滄瀾跟著約克漸行漸遠，她回過身來，突然換了一副神情，伸手死死的抓住泰勒的肩膀，冷聲嗬道：“你是覺著老頭走了沒人能製住你了嗎？”
泰勒聞言瞳孔瞬間放大，顧不得在跟班麵前的裝腔作勢，立刻跪在瓊絲太太腳前，不敢出聲。
“這幾天把你那花花腸子收收，這可是教會，惹著了他們，可不光是你，就連我都擔待不起！”
太太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看地上的泰勒，一臉嫌棄的向院外走去。
片刻後，看著瓊絲太太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泰勒等人便立刻灰溜溜的離開了後花園。
——————
福利院外。
“你們那邊應該已經證實院長的命師身份了吧？而一個轄區內突然有一位命師你身為騎士長卻沒有上報，你也是知道下場的。”滄瀾將歸裳國律法研究了個透徹，很直接的向約克說道。
“所以你是有什麽辦法的嗎？要知道我能向教會拖延的時間也就兩天，明天時間一過，我就完了！”約克迫不及待的問到，他內心希望滄瀾能跳過說辦法的環節，直接給他找關係擺平這些事情。
誰能想到，在a7區可謂是魔鬼一般的約克，此刻卻對一個小屁孩兒唯唯諾諾。
滄瀾內心對這社會渣滓一般的存在是沒有好感的，但目前越是這樣的人才越好控製，太過正值的人，自己這個身份，後有可能就被送到歸裳國去搞研究了。
於是他也是耐心的回道：“讓其的命基消散，變成普通人即可。”
“……”
約克一聽不是動用關係處理這事，臉上浮現出些許失望，他說道：“這件事情就算能成，可是上麵教會也會認為我們謊報情況，降下懲處的。”
“這個事情又不是你上報的，和你有什麽關係？”
滄瀾一邊說一邊將目光向約克腰間看去，那地符界所謂的符甲就在他腰帶上一個匣子裏儲存著。
符甲，又稱符兵，是傳承數萬年的產物，用【源符】為鎧甲儲存命力，材料多數由合金打造，根據符甲級別決定合金的覆蓋麵積，級別越高，發揮的性能越強，這是目前琳琅星上普通人與命師彌補實力差距的主要手段。
如若不是這些，命師的傳承，應該早就斷絕了。
約克猛地反應過來，拍手驚道：“對啊，這個事情我一開始就想往下壓，可是教會那邊還是知道了，如果我沒算錯的話，肯定是他想要趁機踩我上位了。”
滄瀾心裏暗道，和這樣的人合作還算輕鬆，如若找些正直古板的人？就光自己這一點就被否決了。
對自己開展下一步規劃，會造成極大阻力，
滄瀾繼續補充道：“據我了解，你們歸裳國對於符甲的管控極嚴，隻有你這個位置才有真正意義的符甲，所以你表麵上看起來風風光光，實際上身上的壓力還不小。”
約克腰間的盒子被拍了拍，他下意識看去，便看到讓他今天第二次驚訝的事情：
那盒子是教會為他配備的符甲收納器，其中蘊藏著一張【納符】，能將十分沉重的符甲收納在內，平時佩戴在腰間，遇到突發情況可以解鎖著裝使用。
可是因為權限級別，收納器都設有專門的防盜機製，一般是通過語音、指紋、密碼來解鎖，可是滄瀾竟然能避開預警係統，進行操作，不，不單單是操作。
約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符甲，從收納器中一點一點的附著在滄瀾身上。
“這不可能！！！”
約克急忙後退幾步，強行打斷了滄瀾的著裝流程。
“怎麽可能？我的聖鎧，為什麽你能用？”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因為什麽。
滄瀾閉上眼睛感受著符甲對自己產生的增幅，因為源符的存在，他終於能感受到些許命力。
來到地符界後，因為沒有命基，本命畫卷也無法使用，麵對潛在的星獸危急，滄瀾必須得先有自保的實力。
而地符界的符甲，正好可以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你們叫這個叫聖鎧啊，教會可真會起名字。”滄瀾才不會告訴他自己對於符咒方麵的掌控，別的不說，起碼地符界是沒有人能超過自己的。
畢竟對於術文符域，畫符可是基本操作。
“讓你的人不要再調查我，想要保住你的飯碗，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滄瀾調整了麵具的傳聲模式，原先稚嫩的聲音肯定不適合現在這個氛圍。
約克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本以為滄瀾沒有關係，在思索自己是不是高估對方了，可現在一看，這小娃娃比自己想的還要恐怖！
“您吩咐，我…我立馬去辦！”
滄瀾走到他麵前蹲下，略微思索後說道：“對你來說也不難辦，首先就是負責好你轄區內的治安，加強巡邏，有問題及時向我匯報。”
約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試探性的問道：“就這些麽？”
“怎麽可能啊？還有再幫我找一處安全的地方，最好是隻有你知道，我不會一直呆在福利院，之後的事情，還是得多麻煩你了。”滄瀾安排妥當後，便將符甲還給了約克，將自己所收集的信息和其交接。
約克收回符甲後，才略微有了些底氣，看向那稚氣未退的滄瀾，咬了咬牙道：“說起這家福利院，我也建議盡快離開這裏。”
“為何怎麽說？”滄瀾問道。
“你不要被瓊絲那老女人的外表給迷惑了，我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年，這福利院的人可都不是什麽善茬。”約克一臉鄙夷的看了看福利院那牌匾，繼續道：“昨天你說那老頭子沒錯，我為什麽火大？那基本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要知道原本可以不發生這些事情的！”
“如果不是你多嘴，這個案件當場就完事兒了，他是命師又如何？老子把他給宰了誰能知道？”他越說越激動，甚至忘記了方才滄瀾的威壓，激動的大呼小叫。
滄瀾對其極不負責的言論有些惱火，但剛剛把符甲還回去了，要不然真的想揍這貨一頓啊…
“你但凡動動腦子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滄瀾冷哼道，他現在隻能虛張聲勢，嚇住約克，得盡快想法子讓自己實力恢複啊。
“好了，你交代我的會去做，但是明天，甚至今晚上麵的人就要來了，你能解決這個事情麽？”約克最後問道。
“你不用操心，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滄瀾打開福利院的鐵門，然後回過頭補充道：“記住，別再讓我發現你們有調查我的行為，否則，後果自負。”
回到福利院後，滄瀾長舒一口氣，自己方才說的有點太多了，不出意外約克已經起了疑心，但是他必須保證陳紅和魏文的安全，不能因為自己，連帶了無辜的人。
不說別的，要不是陳紅將自己收留，自己一旦被教會的人給先發現，肯定就當做小白鼠去研究了。
那時候別說找出星獸，回歸符域，小命還有沒有都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