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護航艇上。


    滄瀾解開身上的繃帶紗布,經過一下午的休養,身上的創傷終於愈合。


    從玉鐲中拿出自己的本命繪卷。


    仔細感受卷軸兩側潔白玉石的絲絲清涼。


    是那麽的的清心,讓人內心恬靜。


    本命繪卷的聯係又多了幾分,其中在向自己傳遞著什麽信息,並且那散發的命力如源泉一般,滋養著。


    滄瀾將符牌放在自己枕邊,然後拉開了畫軸,露出那壯麗的山河,瑰麗的雲宇仙境。


    果不其然,一股金光從中湧出,好在滄瀾提前將符牌亮出,那命力仿佛找到了媒介,瘋了般向那符牌衝去。


    滄瀾見自己還是無法使用,便立刻合上卷軸,玉石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哢嚓——”


    滄瀾隨聲低頭看去,原來是自己的符牌因為承受不住過多的命力,過載超荷,給碎掉了。


    看來控神階僅僅能短暫的封存一部分繪卷的力量。


    想借助外力使用繪卷,起碼需要靈神階!


    可是滄瀾現在階段的瓶頸便停在了控神階,不管怎麽做,都無法再次突破了。


    第四道命紋,就差那麽一下就能具現出來,但是圖案及樞機陣點都沒有問題,並且以他的本事,繪製武靈階命紋都沒問題。


    可現在卻陷入了瓶頸期。


    “到底因為什麽啊?”滄瀾收回卷軸,一臉無奈的看向機艙天花板。


    “滄瀾,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伊芙的聲音,滄瀾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回應一聲。


    連續半天,照顧滄瀾的工作全落在伊芙身上。


    眾人看到滄瀾從偵察機下來的那一刻,除了需要對接設備的曹兵三人,燧源的成員都捂著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因為滄瀾的傷看起來太嚴重了。


    被戈洛夫用符鋸擊碎符甲,滄瀾腹部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後又被狠狠的砸在地上,內髒也跟著受到了衝擊。


    等到了對接點,滄瀾從符甲裏出來的時候直接昏了過去。


    可想而知,滄瀾一路上是憑著怎樣的意誌,堅持下來的。


    好在回到符護航艇的時候,他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身上的繃帶還是顯得自己快要掛了一樣。


    “你怎麽把紗布拆了?”走進房間的伊芙端著瓊絲太太做好的午飯,放到滄瀾床頭。


    “傷口都已經愈合了,隻要等氣血調整過來,我就沒事了。”滄瀾擺了擺手,證明自己現在情況良好,不用擔心。


    伊芙把額前的金色碎發用手往後捋了捋,找了床上一塊區域坐了下來。


    “你這麽心急,萬一還有那裏沒恢複呢。”她埋怨了一句,然後就拉開滄瀾的被子,準備看看他的傷勢。


    滄瀾剛要說等一下,可是伊芙擔憂心切,潔白玉手直接將被褥掀了起來。


    隨後整個臥艙就陷入了寂靜,除了外麵發動機的巨大噪音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不知滄瀾的小心髒跳了多少下,伊芙搖了搖那憋紅的小臉蛋,咬牙嗔到:


    “你…你……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滄瀾趕緊將被子蓋好,順帶用手壓住被角,一臉無辜的說:


    “我也不知道你這麽誇張啊……”


    伊芙小手捏著裙角,嘟囔道:“誰知道你…哼!你可真壞!”


    滄瀾一拍腦袋,這個誤會可是鬧大了。


    不過自己轉念一想,自己這三百歲的“老頭”還在乎這個?


    就是委屈伊芙了…


    好在自己沒有虧,僅僅是被賺了便宜。滄瀾暗自想到。


    “這個事情你不準告訴你別人啊!”


    伊芙回過頭去,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滄瀾說到。


    “好啦好啦,我的錯,這個事情咱們翻篇好吧~”


    滄瀾拽住伊芙的雙手,趕緊認錯,討饒。


    伊芙也很快的恢複狀態,為了緩解尷尬,從床上起來,用勺子在碗裏舀了一勺飯菜,微微吹涼,喂到滄瀾嘴裏。


    看著嗷嗚嗷嗚瘋狂-幹飯的滄瀾,伊芙說出自己的一個問題:


    “現在咱們暫時安全了,可是下一步咱們該怎麽辦?繼續前往目的地嗎?”


    滄瀾一邊吃著飯一邊也思索著。


    如果繼續去地中海方向的話,隻要到歸裳國邊境區域,那裏的防禦武器可不像城市內那般不堪。動則就是護衛級的導彈屏障,並且滄瀾不敢拿護航艇的隱形技術和歸裳國的高階雷達硬碰硬。


    贏了,無非是自己能平安離開,但是要是輸了……


    滄瀾可就帶著新生的燧源小隊交代在琳琅星的同胞手裏了。


    那星獸在地符界,真的就沒敵手了!


    但是如果繼續呆在歸裳境內的話,那麽就必須想辦法落地,完成物資補給,要不然,等物資消耗完,這可就變成了移動棺材了。


    “不如這樣,我有個主意。”滄瀾放下吃的幹幹淨淨,如同剛洗過一樣的飯碗,接過伊芙遞來的毛巾擦了擦嘴唇,說道:


    “既然布萊克那賊子亡我之心不死,那咱們就打他個出其不意!”


    伊芙聞言來了興趣,急忙問道:“怎麽說?”


    “安排曹兵他們,咱們航線轉移,目的地——聖羅倫索!”


    滄瀾目光如炬,堅定的看向伊芙。


    伊芙被滄瀾看的小臉又逐漸泛紅。


    “好的我知道了,我去和他們說。”說罷便從床上起身向外麵狼狽跑去。


    看到往日裏隱藏頗深的伊芙也有這樣的一麵,滄瀾也不禁感慨道:


    不管她的真實身份如何,但小姑娘~畢竟還是小姑娘啊。


    這個想法產生還沒幾秒,滄瀾的符機便響了起來,他拿起看向屏幕,不由得捂住額頭,感歎道,


    自己仿佛多了一位秘書,還是秘書姐姐。


    “好弟弟,我聽曹兵說你們成功脫險了,你的傷怎麽樣了?”公羊樂就像連珠破一樣向滄瀾問道。


    滄瀾用手撐著額頭,趕緊回道:


    “一切都好,但是我現在有個想法,姐你那邊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什麽想法?”


    “改變原定計劃,就不去地中海了,繞道返回聖羅倫索,打布萊克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滄瀾重複說了一遍,因為返回聖羅倫索,降落後還是需要接應,物資的補給。


    這些滄瀾必須和公羊樂定好,怎麽安排。


    公羊樂那邊也是被滄瀾給說住了,因為畫室已經派出一部分人在地中海做好了接應布置,突然說不過去了,多少有些不合適。


    “不用太擔心,地中海那邊的基地我們還會過去,但不是現在。”滄瀾知道那邊擔心什麽,但眼下,最合適的辦法就是如此。


    公羊樂在那邊回道:“主要是聖羅倫索的戒備不一定會輕鬆啊,你回來我擔心護不了你周全。”


    “我計劃兵分三路,見識了偵察機的厲害,可以讓一人駕駛偵察機在各地露頭,打亂教會的部署,而我們則駕駛護航艇返回聖羅倫索。”滄瀾繼續說道。


    “而回到聖羅倫索,也主要以護航艇為主,繼續潛伏行動,而我則是作為機動小隊,在關鍵時刻,給教會致命一擊!”


    本來滄瀾的主要目標是星獸,但是眼下,自己的人族同胞,比這星獸還要希望自己死。


    既然如此,滄瀾也不是好惹的,必然會讓布萊克好看!


    “好,既然你已經想好,那我這邊安排。”


    公羊樂也沒有多說,既然是滄瀾的安排,那必定是有他的用意。


    “麻煩姐了。”滄瀾思索良久,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滄瀾一直以為公羊樂呆在聖羅倫索的畫室裏安排一切,但是昨晚發生的事情,讓他知道,公羊樂是一直保護著自己。


    公羊樂聽到這話,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來,心中突然暖暖的。


    她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搖了搖頭說到:


    “說什麽呢?你可不要再以身試險了,平安回來。”


    “好。”


    ………………


    霍爾找了一處機場,將自己的符機交給手下維護,便走進一個豪華酒店。


    進了酒店後,執勤的服務生看到霍爾後,臉上顯出一抹笑意,便微微躬身,示意對方跟上自己。


    “大人~你有幾天沒有過來了呢。”


    霍爾擺了擺手,說道:“快點給我安排好了,我一會兒還有事,要是耽誤了你們可遭受不起。”


    那服務生一聽,便識趣的閉上了嘴,老老實實的帶霍爾走進一處暗門。


    很快二人便來到一處幽暗的房間。


    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服務生便向霍爾示意,離開了這裏。


    霍爾則是解開自己的西裝領帶,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將外套褪下。


    他一臉的愁容隨著他一步步走進房間也點點散去。


    “你來了?”


    霍爾聽到對方聲音,立刻跪倒在地上,一臉卑微的說道:“求主人原諒,我來晚了。”


    隻見那房間內走出一位男子,全身僅披著一件毛毯,昂首目光俯視的向霍爾說道:


    “既然知道自己來晚了,該做什麽就不用我說了吧?”


    霍爾心領神會,微微起身,伸出雙手,閉上眼睛,吐了口氣,便抬起手來對準自己的臉龐,用力扇去。


    “啪——”


    霍爾英俊的臉龐上顯出一道很明顯的紅印,他感覺腦袋有些發蒙,但他手沒有停,緊接著又是一記。


    那居高臨下的男人一臉享受的看著霍爾自罰。


    在不知過了多久,霍爾的臉已經腫的像豬頭一樣,男人終於叫停,用冷漠的語氣說道:


    “今天就罰你到這裏,起來吧。”


    霍爾終於得到了解放,忍著臉上傳來的疼痛爬了起來。


    男人則是解開扣在胸前的毛毯,斜靠在寶石鑲嵌的沙發上,用不屑的語氣命令道:


    “廢物!爬到主人這裏,讓主人舒服舒服。”


    霍爾沒有多言,手腳並用,來到男人麵前,雙眼微眯,神情朦朧。


    用手扶住他內心想要的,嘴角張開。


    二人便開始了彼此的滿足,一同愉悅,一同享受。


    先前離開的服務生回到自己的崗位,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到霍爾從大廳內走了出來。


    隻是身上的西裝換了一套,麵色紅潤,和剛來的時候完全不同。


    “歡迎您下次光臨。”服務生彎腰鞠躬,向霍爾示意。


    他們不知道霍爾的真實身份,他們隻知道,這個酒店就是霍爾的。


    一家從上到下都是男人的酒店,沒有一位女性。


    看到霍爾坐上專屬座駕離開後,他返回酒店,來到暗門前,左右環顧,強忍著內心的好奇,推開門走了進去。


    隨著台階向下,他的內心突然多了些許不安,自己的師傅告訴過自己,每一次這位大人來一趟這裏,這裏就會更換一位頭牌。


    而這個原因,除了自己去找,就隻有酒店的代理人知道了。


    但是沒人會傻到去問這些事情的。


    所以,這服務員此刻的好奇心空前高漲。


    來到了這個神秘房間,他突然愣住了。


    引入眼簾的……是先前酒店的當紅頭牌的無頭屍體,整個房間被鮮血印染。


    而自己腳下,則踩著霍爾剛進門時穿著的西裝。


    他的心髒如同被一雙大手抓住一般,感覺無法呼吸。


    “這……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他來到這裏的幾分鍾前。


    霍爾將小瓷瓶的藥粉敷在臉上,點起一支香煙,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男子,笑道:


    “你真的很棒!”


    那男人渾身顫抖,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霍爾看出其內心的恐懼,向其招了招手,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不用怕,你又沒錯做什麽,無非就是太快了而已,弄得我一身髒,無礙無礙。”


    那男人一步一步向霍爾爬來,用臉在霍爾的腿上輕輕蹭著,雙眼透露著讓人憐愛的神情。


    霍爾閉上眼睛仰起頭,沒有出聲,靜靜的感受著男人的操勞。


    “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逼著眼睛的霍爾突然說道,隨後雙腿突然夾緊,將男人的腦袋死死鎖住。


    “你們老板沒和你說清楚嗎?要保持一個王者的樣子,你現在這個樣子……”


    他睜開眼睛,緩緩說道:


    “讓我作嘔。”


    雙腿用力…


    在男人的求饒聲中,他感覺到了今天前所未有的樂趣。


    “誰讓你來這裏的?”


    就在服務生倒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時候,他身後傳出一道聲音,隻見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拿著拖布,水桶等工具站在自己身後。


    “老…老板?我…我。”


    服務生一時間被嚇得不知該說些什麽。


    老者歎了聲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原本想保住你們所有人,但你們為何不聽話?”


    說罷……舉起鐵製的拖布握杆,向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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