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多謝主上——」


    看著眼前跪拜的三人,李治心中也是滿懷高興。


    滿天的劫雷散去,這一鹿二鶴都順利完成了「金仙」雷劫,白鶴與麋春都穩穩的進入「金仙」初期,黑鸛卻直接來到了「金仙」中期。


    「好,既然爾等三人已經到了‘金仙期,本王就再賜予爾等一套槍訣。」


    李治右手一揮,三點白光沒入眼前三人的頂門,隨即一段古樸且高深的槍訣在三人的識海中翻騰。


    「弑神槍訣」——


    當李治知道識海中你柄大黑槍的真實身份之後,自然也明白了自己所修煉的「嗜血」和「滅神」兩套槍訣,原本就是一套槍訣。


    二者合一之後,威力又豈是一加一大於二那麽簡單,直接暴長了十倍,可惜,施展這套槍訣所需的法力也相應的增加了不少。


    「此槍訣為‘弑神槍訣,你等如今修為尚淺,亦可先分別修行‘嗜血和‘滅神二槍訣,待將來到達太乙境之後,再合二為一。」


    在「弑神槍訣」的修煉上,李治算是完完整整的過來人,自然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看著場中躍躍欲試的三人,忍不住提醒道。


    「主上,您說這是‘弑神槍訣?——」


    場中得到槍訣的三人自是感激涕零,紛紛拜謝李治的恩德,一旁的妖聖白澤卻疑惑的問道。


    天可憐見,「弑神槍」的名氣太盛,準確地說是太過凶殘了。


    那可是洪荒以來排名第一的凶器啊,乃是混沌至寶造化青蓮的根莖所化,其內蘊含有造化之力,。


    「弑神槍」在演化之時,恰好被魔祖羅睺發現,於是魔祖羅睺以無盡混沌殘念恨意將其化作了一把魔兵。


    「弑神槍」乃洪荒頭號殺伐之器,主毀滅,所處之處,生靈盡滅,是極度可怕的魔兵,據說連聖人都難當其鋒。


    「嘿嘿,本王僥幸得到‘弑神槍器靈的青睞,傳授了這套槍訣。澤老如果有意,也一同拿去練練吧。」


    「等那三個突破‘金仙之後,澤老可以一並傳之,切記此槍訣不可善用,亦不可再輕授予人。」


    不是李治吝嗇,這「弑神槍訣」他也可以傳給很多人,不過收不到「體訣」和「心道」那樣的效果罷了。


    如今天機混亂,三界中波詭雲譎、暗流湧動,如果不是「瀛洲島」相對與世隔絕,李治還真就未必會這個時候把「弑神槍訣」給拿出來。


    不過,他也不用擔心別人學會了能怎樣,畢竟槍訣是死的,人卻是活的,不是說有了這套槍訣,人人就都可以練至大圓滿境界的。


    同樣,就算是天賦異稟,能夠將「弑神槍訣」練至了大圓滿境界,沒有「弑神槍」在手,無形中就弱了三分不止。


    妖聖白澤同樣也得到了「弑神槍訣」,不過,他沒有急著去參詳,而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李治。


    即便白澤已經對李治的逆天機緣有了一定了解,畢竟剛剛讓他看過了十二品淨世白蓮,如今又聽到李治這番話。


    「弑神槍」的器靈?


    這麽說,豈不是連消失了無數年的洪荒第一殺器「弑神槍」,也在自家主上的手裏嗎?


    妖聖白澤心裏嘀咕,嘴上卻沒有說出來,隻是望向李治的眼神,越發顯得恭敬了。


    「主上放心,白澤必然不負主上所托!另外,關於‘周天星鬥大陣所需要‘星辰幡煉製一事,宜早不宜遲,老朽這就動身去尋找‘雲中子&


    quot;。」


    老白澤仿佛又恢複了當年的精氣神,他同雲中子之間,還真算是相交於微末。


    遙想當年,白澤不過是昆侖山上一個普通的靈獸,連化形都沒完成的時候,他就與雲中子相識了。


    當然,那時候的雲中子,也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小煉氣士。


    由於「心有旁貸」,不能專心修行玄門妙法,反而專注於「奇技yin巧」的煉器之事,很是為同行之人所不齒。


    許是機緣使然,許是物以類聚,剛剛踏上修行一途的雲中子,和尚未化形的白澤,反而相處的很是融洽。


    數千年的時間,偌大的昆侖山上,處處都留下了這一人一獸的蹤影。


    一同修煉,一同領略這洪荒第一勝境的山山水水,甚至雲中子煉器所需的諸多材料,都是白澤號召昆侖山上無數異獸幫他找到的。


    這在爾虞我詐、唯利是圖的洪荒年代,絕對算得上是難能可貴的!


    有多少修行之輩,為了點兒天材地寶而大打出手,人腦子都打出狗腦子來了。


    後來,雲中子拜入了「玉虛宮」門下,才算是真正走上了修行大道,更是像開了掛一般,修為和境界大有一日千裏之勢。


    白澤本就是天地間難得的異獸,守著昆侖山的福地洞天,又有著數千年的積累,自然也是修煉有成。


    可惜,「玉虛宮」的人自上而下都對披麟帶甲之輩不感興趣,惡意排斥之事處處可見。


    隨著「玉虛宮」門人的增多,他們也開始在昆侖山上修築自己的洞府,於是乎,昆侖山上其他奇珍異獸的修煉空間被無情的壓榨。


    白澤勉強渡過「太乙玄仙」雷劫之後,也迫不得已離開了昆侖山,遠走他處。


    自那之後,白澤和雲中子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不過,二人卻憑借著天賦和努力,各自在洪荒中闖出了一番名堂。


    白澤成為妖族名副其實的第一智者,位列十大妖聖之首,成為妖族天庭頗為倚重之人。


    而雲中子,短短的千年之內,就修成了「大羅金仙」之身,成為當時整個闡教二代弟子中的第一人。


    隻是奇怪的是,玉清聖人寧願選擇了他不是很喜歡的「黃龍真人」,也沒有將雲中子列為「十二金仙」之一,甚至都很少提及他是「玉虛宮」的弟子。


    在外人眼中,雲中子自然是闡教的二代弟子,在「玉虛宮」內部,眾人卻敏感的發現,似乎這雲中子幾乎就等同於燃燈道人的存在。


    要知道,那燃燈道人可是當年同玉清聖人一起在「紫霄宮」中聽道之人,隻是天數使然,玉清聖人成了聖,而燃燈依據是燃燈。


    即便如此,玉清聖人也親自邀請燃燈道人加入闡教,並以副教主之位代之,就連「玉虛宮」門下的「十二金仙」,都要以後輩之禮見之。


    而雲中子呢?


    怎麽說呢,在「玉虛宮」中,就像是客卿一般的存在,一切大事小情都不會瞞著他,也一並接受玉清聖人的傳道。


    就連燃燈道人那樣刻板的人,都會恭敬地稱呼一聲「雲中子道友」,難道說,隻是因為雲中子自身的修為到了,還是別有隱情呢?


    如果真有什麽隱情,除了當年在「紫霄宮」中聆聽鴻鈞道祖講道的眾人,恐怕真就隻有白澤這樣雲中子的「發小」能了解一二了。


    ......


    李治和白澤雙雙離開了「瀛洲島」,一個向西,一個往北。


    李治自然是要回轉南瞻部洲的大唐,即便他提前讓魯托羅和因陀羅去了長安的晉王府,依然不能讓他完全放心。


    而妖聖白澤,卻不單單是去尋找雲中子,另外煉製「周天星鬥


    大陣」所需那麽多的「星辰幡」,總得找到足夠的煉製材料吧。


    單憑白澤一人之力自然完成不了,卻不要忘了,這位可是當年妖族的十大妖聖之首,他向北而去,卻是到北俱蘆洲。


    據說,巫妖大戰之後,很多妖族的耆老都隱逸在北俱蘆洲的腹地,就算是不出來幫忙,讓其資助一些煉製材料,白澤還是有把握的。


    偌大一個「瀛洲島」,就交到了黑鸛、白鶴等人的手上,李治卻暫時沒有告訴他們出入「瀛洲島」的法門。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隻是這些人修為尚淺,且「年輕氣盛」,李治擔心告訴了他們出入之法,反而會給「瀛洲島」帶來禍端。


    「瀛洲島」上的改造和擴建還在進行當中,妖聖白澤那是經曆過妖族天庭的人,即便不能夠原版照搬過來,卻也能安排給七七八八。


    其實,這座「瀛洲島」的麵積也不算太小,他們平時活動的所謂「聖山」一帶,不過隻是占了「瀛洲島」的四分之一而已。


    「聖山」位於「瀛洲島」東南端,再往北走,卻有一處駭人的沼澤。


    就連在那裏生活了數千的白澤,也不曾到那沼澤,以及更北的地方探查過。


    「澤老,但凡遇到妖族故舊,如果願意到‘瀛洲島去的,你可以酌情考慮。」


    「不過,我等不能重蹈截教當年的覆轍,盡量做到寧缺毋濫,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到白澤躊躇滿誌的樣子,李治也不願意潑他冷水,卻也禁不住告誡道。


    「瀛洲島」,是目前李治能找到最大的依仗,尤其有了那位的保證,至少百年之內,此處算是個難得的安樂之所。


    「嗬嗬,主上放心,老朽雖然癡活了幾歲,卻也不至於被豬油蒙心,招不招人、招什麽樣的人,老朽心中自有定數。」


    對於李治如此告誡式的語言,妖聖白澤又怎能聽不出他話裏的深意?


    不過,白澤倒不會因此而生出任何的不滿,相反他會對李治更加的敬重,這才是成大事的人。


    如果沒有任何原則,一味的攢雞毛湊撣子,白澤倒可能會考慮一下,這個主上是不是還值得自己繼續效忠了。


    ......


    大唐皇都,長安城外。


    一大群黑衣黑甲之人,在長安城外已經逗留兩個多月了,對長安城發動了無數次的進攻,除了第一次偷襲得手之外,其他的都無功而返了。


    「嬴妖,你我如果還拿不下這長安城,就算攻下了整個大唐,在佛祖麵前也不好交待啊。」


    「聽聞地府已經被‘巨蠍他們控製住了,而佛祖又命人在牽製著天庭,原想著人族的大唐最為羸弱,卻偏偏成了難啃的骨頭。」


    一處類似於軍帳的所在,帳中有兩人對坐,如果李治在這裏,一眼就能夠認出說話之人。


    不正是在魔界的時候,跳出來攔路的黑衣黑袍客嗎?


    巧借了「傀儡替身符」脫身而去,沒想到轉悠了一大圈,居然在這裏帶隊攻打長安城。


    這位黑衣黑袍客,正是那位叫做「黑袍」的蟒蛇精,奇怪的是,原本隻是「大羅金仙」中期的「黑袍」,如今卻有著「大羅金仙」後期的修為。


    難道真的像他離去之時說的那樣,「死」上一次,法力就會增加一倍嗎?


    坐在「黑袍」對麵的,卻是一位長相妖豔的女子,眼角眉梢帶著千層的煞氣,棕褐色的長發高高盤起,在頭頂最高處,卻有著一個深紫色的葫蘆?


    「大護法也是太心急了些,我等固然有源源不斷的魔兵魔將過來支援,可惜對方也不是善茬,尤其那‘三聖母&q


    uot;楊嬋的‘寶蓮燈。」


    這名妖豔的女子,就是那位被喚作「嬴妖」的,本體卻是一個葫蘆幻化成精,倒是這幫魔族人中的智謀之輩,權自充當著軍師的位置。


    「哼,若不是有那兩個阿修羅族的憨貨,本護法早就踏平長安城了——」


    聽到嬴妖也說不出更好的辦法,「黑袍」冷哼了一聲,坐在一旁生悶氣。


    原來,這「黑袍」在魔界受挫之後,急需一場大勝來重振自己的聲譽,畢竟他吃了那麽大的虧,連主上所賜的「傀儡替身符」都用掉了一次機會。


    李治的身份也被他打探了出來,因此,攻打南瞻部洲的大唐,殺入長安活捉李治的家眷,就成了「黑袍」最大的願望。


    為了滿足自己這近乎畸形的願望,他甚至放棄了攻打地府的機會,轉而來到了大唐。


    整個大唐事先毫無準備,諸多城鎮一日之間就被攻陷了。


    好在魔族的人雖然不少,真全麵鋪到大唐地界了,反而顯得不夠用起來。


    「黑袍」無奈,也隻好選擇性地放棄了很多地方,隻是掠奪了對他們修煉有用的資源,但是,長安城卻是一定要打下來的。


    「嬴妖,可否再使用一次你那看家的本領,哪怕將那兩名阿修羅的魔將除去一名呢,剩下一個本護法自能對付。」


    「黑袍」端起眼前的酒碗猛灌了一大口,小眼睛忽閃了一下,看著對麵的嬴妖問道。


    「哎呦,我的大護法啊,您真當奴家有您那樣深不可測的修為嗎?奴家不過剛剛突破到‘大羅金仙而已,那樣大費法力大招還是等奴家境界穩定之後再用吧。」


    這個叫做嬴妖的葫蘆精,最強的一招就是化作本體,變成一個巨大的紫色葫蘆,直接將對手吸納進去。


    單單就這一個功能來講,比起「兜率宮」那位的紫金紅葫蘆,也不遑多讓。


    雖然同為「聖魔域」的四大護法之一,「黑袍」那是最早追隨他們主人的,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而嬴妖不僅加入的時間最短,修為更是最弱的一個,四人之間平日裏也並不怎麽聯係,似乎他們的主上對此也樂見其成?


    「黑袍」不清楚嬴妖的底細,還真當她所言為真。


    畢竟據他的手下來報,這位嬴妖護法,真就是一個多月前,在西牛賀洲大展神威,一舉誅殺了不少靈山上的和尚。


    也因此得到了主上的恩賜,直接將其修為從「太乙金仙」後期,硬生生地給提到了「大羅金仙」初期。


    「哎,那總不至於就這樣一直拖著吧,萬一那位晉王殿下回來......」


    剩下的話,「黑袍」沒有說出來,卻也不言自明,雖然他也是一個極其自負的家夥,卻也聽說了李治的戰績。


    如今在長安城僵持了兩個來月,雙方算是各有勝負、互有損傷,隻是魔族有源源不斷的援兵過來,而長安城中能拿得出手的戰力就那麽幾位。


    如果這時候李治突然到來了,恐怕以「黑袍」為首的魔族大軍,就真的頂不住了。


    「大護法,如果實在無計可施,我等隻能啟用臨來時佛祖知會的這一招了。」


    嬴妖說完,從懷中摸出了一件物事,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背麵刻著密密麻麻的奇怪符號,正麵卻是一個佛陀的模樣。


    「好吧,你去做吧。哎,為了一個小小的長安城就要用掉此物,本護法還是不甘心啊——」


    「黑袍」雖然心裏不甘心,可是麵對如今的局麵卻也無可奈何,嬴妖泯然一笑,慢慢地消失在原地。


    ......


    長安城,晉王府。


    夜已經深了,晉王府中卻依然燈火輝煌,以唐皇李世民為首的大唐諸位高手悉數在座。


    李世民自然居中而坐,坐在上垂手的居然不是太子李承乾,而是「三聖母」楊嬋。


    「為了長安城的安危,打斷了‘三聖母的清修,未能晉身‘大羅金仙境界,朕對不住你了。」


    這樣的話,李世民已經不止說過一次了,他真的覺得是自己拖累了楊嬋。


    雖然楊嬋是李治的媳婦,換句話說,那就是他李世民的兒媳,可是,這個兒媳的來頭未免太大了一些。


    原本李治離開的時候,楊嬋帶著白素貞和李明達一起進入了「山河社稷圖」中修煉,更是開啟了百倍的時間加成。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楊嬋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大羅金仙」境界。


    她可是聽說了,李治在魔界的那位阿修羅族小公主,幾年前就已經進入了「大羅金仙」境,作為正牌的晉王府,楊嬋也不想落人於後。


    楊嬋的這份小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可惜,當她們三人進入「山河社稷圖」之後,楊嬋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出了狀況,自己不得不提前結束了修煉,隻留下了白素貞和李明達二人在那裏。


    等她料理完自己的事情,再次進入「山河社稷圖」之後,才剛剛過去大半年而已,長安城外就迎來了大隊的魔族。


    一開始,李世民並沒有讓人去驚動「三聖母」楊嬋,畢竟修行難得,如果什麽事情都要將兒媳頂在前邊,他這個唐皇做的就太窩囊了。


    可惜,晉王府幾乎精銳全出,就連大唐的「戰神」李靖都親自下場了,也隻是勉強打退了魔族的偷襲。


    第一股魔族,除了帶頭的「黑袍」,其他魔族最高的也不過「玄仙」境界,秦叔寶麾下的禦林軍和燕赤霞率領的「麗競門」,舍死忘生才堪堪抵擋住,卻也不停的有傷亡出現。


    其他人,包括李靖、白羆、敖淩、血倩、袁天罡、孫思邈等,動用了諸多法陣也隻是勉強能夠困住「黑袍」一時。


    為此,秦懷玉和羅通二人雙雙重傷不起,血倩更是被打的現出了原形。


    要不是「黑袍」看到自己的麾下也損失慘重,預示著徹底失去了偷襲的意義而揮令撤軍,恐怕當夜長安城就被攻破了。


    第二日一早,守城的軍士來報,城外的魔族又來了援兵,李世民擔心有失,不得已才讓人通知了在修煉中的楊嬋。


    好死不死的,此時的楊嬋已經在「山河社稷圖」中待了大半年時間,那就是相當於六七十年的修煉啊,修為剛剛提升到「太乙金仙」巔峰的境界。


    按照這樣的速度,隻要她在「山河社稷圖」中再待夠半個月,就有可能迎接自己的「大羅金仙」雷劫。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這個時候,長安城迎來了危機。


    「黑袍」是想著來個奇襲的,可惜,大唐各處被攻破的消息,即便魔族的手腳再快,還是有走露風聲的。


    李世民收到的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一封告急奏報,卻是從北疆來了,送信之人正是派到「安北都護府」徐茂公處效力的侯君集。


    侯君集雖然修為不算太高,卻天生的「飛毛腿」,若非他有這樣的天賦,還真未必能夠將告急奏報送到。


    有了這份告急奏報,再加上數日來大唐各地居然沒有一封朝奏送來,李世民就感覺到其中定有蹊蹺。


    於是乎,李世民就命秦叔寶加強了長安城的防護,同時向各處派出了大量探馬藍旗。


    「父皇不必如此,九郎臨行之時特意


    交待過,要嬋兒無論如何也要守好長安城,殺敵驅魔乃是本分之事。」


    「隻是對方不斷有援兵過來,而我等每次交戰都會有人員損傷,長此下去,終究也不是辦法。」


    大殿中在座的眾人,完全沒有受過傷的,也隻有李世民和楊嬋兩人而已,這還是半中間來了魯托羅和因陀羅這兩位「大羅金仙」的助力。


    要不然,在嬴妖率隊來增援「黑袍」的時候,即便「三聖母」楊嬋有「寶蓮燈」在手,也未必能夠守得住長安城。


    如今,羅通、秦懷玉和血倩還在修養中,袁天罡、孫思邈、秦叔寶和燕赤霞都受了不同輕重的傷,悍勇的白羆那是全憑一口氣硬撐著。


    「三聖母」楊嬋算是這些人中見多識廣之輩,卻也沒有應對過這樣的場麵,如今身為晉王府的當家人,也不知道多少次暗中給自己打氣了。


    「‘三聖母,如果真到了實不可解的時候,希望你不要以長安為念,帶著兕子和你母後她們離開吧,將來總有見到雉奴那一天,讓他替我等報仇就是了。」


    看著有些筋疲力盡的大殿中眾人,李世民也難掩那份內心的擔憂。


    ......


    長安城晉昌坊,大慈恩寺內「大雁塔」前。


    「阿彌陀佛,施主還是請回吧,貧僧無意你等之間的爭鬥,也奉勸你等,即便是進了長安城,也莫要多造殺孽。」


    「大雁塔」五層,一聲佛號高誦,緊接著是唐玄奘的聲音。


    「咯咯咯,大師就這麽不近人情嗎?你是負責來大唐傳教的,讓整個東土之人信奉佛門是大師的任務。」


    「如今我等受阻在長安城外,如果能夠攻下長安城,也就算是全取了大唐,自然會助力大師大興佛事。」


    站在「大雁塔」下的,居然是從魔族陣營中走來的嬴妖?


    「如果大師還是不明白本座方才所說,您看看此物為何?」


    嬴妖在「大雁塔」下嘚啵了半天,卻一直沒能說動唐玄奘,隻好使出了殺手鐧,把懷中那枚金色的佛陀令牌,扔上了「大雁塔」。


    「阿彌陀佛,你竟然會有此物?——也罷,你要貧僧做什麽?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便你有此令牌,貧僧也不會助你。」


    良久,「大雁塔」上才傳來唐玄奘的聲音。


    「咯咯咯,這才對嘛,本座也不敢強求,隻要大師能夠設法,拖住晉王府中那兩位阿修羅的魔將,其他的事情我等自能料理之。」


    「大雁塔」上,再也沒有言語傳出。


    「如果大師還是不明白本座方才所說,您看看此物為何?」


    嬴妖在「大雁塔」下嘚啵了半天,卻一直沒能說動唐玄奘,隻好使出了殺手鐧,把懷中那枚金色的佛陀令牌,扔上了「大雁塔」。


    「阿彌陀佛,你竟然會有此物?——也罷,你要貧僧做什麽?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便你有此令牌,貧僧也不會助你。」


    良久,「大雁塔」上才傳來唐玄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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