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自己跟前暈倒了,嚴守成是逃不過了。


    等著醫院的人來,把夏母帶進了醫院。


    夏雨露的父親入獄後,在前年突發心梗去世了。


    夏母到了醫院,人是醒過來了,但是一會兒說頭疼,一會兒說肚子疼。


    看她年紀大了,醫生直接給安排了各種檢查。


    現在夏家就她們母女兩個,夏雨露被拘留,暫時聯係不上。


    夏母直接指使嚴守成去給他跑腿。


    能跟著救護車把夏母送過來已經是仁至義盡,對於夏目的無理要求,嚴守成一概不停,看她能說能叫,直接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這麽一折騰,也到了接蘇杳的時間了。


    嚴守成直接從醫院去了車站,等在出站口。


    上一次走的時候,蘇杳心裏是有些忐忑的,擔心嚴守成不能把事情處理好。


    這一次來,蘇杳的心情是愉悅的,看到嚴守成就小跑了過來。


    “吃飯沒?”


    蘇杳帶來的行李中,有一部分是給嚴守成換洗的衣服。


    嚴守成順勢結果,帶著蘇杳往外麵走。


    “沒,我想吃賓館樓下的那家麵。”


    這一次出門比較著急,沒有買到臥鋪,一路坐過來腰酸背痛,蘇杳隻想趕緊填飽自己的胃,回去好好休息。


    看得出蘇杳的疲倦,一上公交,嚴守成就把蘇杳抱在自己的懷裏。


    “我讓人從南方搞了兩輛車回來,有空了去把駕駛證考一下,等車回來就能上路了。”


    嚴守成這種悶聲幹大事的性格,讓蘇杳瞬間驚醒。


    現在買車,可不是錢不錢的事情,重要的是人脈。


    “兩輛?”


    “嗯嗯,前兩個月已經預定了,不過來貨比較麻煩,所以沒和你說,以後有了車,你就不用這麽累了。”


    從盛縣到龍城也就是四個小時的車程,不過這個時候的綠皮火車速度不快,而且七拐八繞要去很多個地方,所以折騰下來需要很長的時間。


    以後有了車,可以直接從盛縣到龍城,不需要在看著時間搶票,在車上頭疼。


    嚴守成的大動作,不得不讓蘇杳思考,他自己一個人琢磨的小生意到底有多大。


    車上人很多,不是說話的地方,蘇杳壓下心底的疑惑,靠在嚴守成的肩膀上休息。


    到了下車點,蘇杳還有些迷糊。


    跟著嚴守成進了麵館,在一個空位置上坐定。


    夏母找嚴守成的時候,就在賓館門口,麵館的人自然也都能看到。


    此刻看到嚴守成出現,有些麵熟的人就打聽了起來。


    “兄弟,這是你媳婦兒?”


    嚴守成回應道:“嗯,我媳婦兒。”


    “怎麽之前沒有見過?”


    上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下午蘇杳就出現,落在別人眼裏,難免會多想。


    嚴守成解釋道:“我這次出門是辦事的,我媳婦兒在老家帶著。現在我正事辦完了,就讓她來龍城好好玩玩。”


    一個男人,在工作之餘還能想到媳婦,是實打實的好男人。


    想到上午夏母透露的消息,有人問了起來:“你媳婦兒不是上午那人的閨女吧。”


    嚴守成瞥了問話的人一眼,不悅的說道:“不是,和她沒關係。”


    嚴守成話裏的不高興意味很足,其他人識趣的沒有在打擾。


    這會兒說話的功夫,蘇杳也清醒過來。


    等周圍的人都散開了,蘇杳開口問道:“她說的是誰啊?”


    “夏雨露她媽。”


    蘇杳和夏雨露的糾纏不少,和她媽接觸倒是不多。


    不過那年夏雨露一家人在下合村對蘇杳指手畫腳的事,蘇杳可不會忘記。


    現在聽到夏母來找嚴守成麻煩,直覺有些不妙:“她問什麽會找上你?”


    “夏雨露的處罰結果出來了,她被開除了。再這之前,我有向派出所報案,所以夏雨露一出單位大門,就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現在證據確鑿,新聞部的人也追究了因為她導致新聞部失信的事情。兩罪並罰,她要被拘留幾天。”


    想當初采訪自己的時候,夏雨露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好像比自己高貴多少。


    結果現在成了階下囚。


    蘇杳不會可憐自己的敵人的,搖搖頭不做評價。


    嚴守成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這事怎麽傳到了夏母耳朵裏,她一口咬定就是因為我愛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她逼我放過夏雨露,直接在賓館門口鬧了起來。”


    在蘇杳的印象中,夏目雖然性格強勢,但也很顧及自己的顏麵。


    能在賓館的門口鬧起來,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所以你放過了夏雨露。”


    “沒有。”


    這次的事情,從夏雨露以往的態度來看,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如果就這麽原諒她,隻會讓她變本加厲。


    嚴守成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堅決不鬆口。


    但蘇杳現在更擔心的是夏母。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夏母能為了夏雨露這麽豁出去,自然不會簡單的打發。


    不達目的,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那你怎麽打發她離開的。”


    “她理虧,周圍的人議論了兩句,她就裝暈,被我送到了醫院。她本來還想訛我,但是我沒搭理,就走人了。”


    嚴守成說著,語氣中帶著一點委屈:“我真的沒想到這人這麽難纏。”


    蘇杳安撫的看著嚴守成:“沒事,你一個男人不好插手女人的事情,這件事的後續交給我就好了。”


    嚴守成也是一樣的想法,和女人吵架罵街,他不在行,要是動手,更掉價,蘇杳能接過去,嚴守成很放心。


    麵館上餐速度很快。


    兩人很快解決了溫飽問題,回了賓館。


    蘇杳暫時把所有事情拋在了腦後,躺在賓館的大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睜眼,是第二天了。


    蘇杳起床的時候,房間裏沒有嚴守成的身影。


    簡單的洗漱過後,嚴守成帶著早餐回來了。


    夏雨露的事情是當務之急,蘇杳今天的計劃就是搞定夏雨露的問題。


    ……


    嚴守成陪著蘇杳出現在了派出所的門口。


    嚴守成現在也是混了一個臉熟,那個受理案件的老公安第一時間迎了上來:“我正要通知你們,這件事我們這邊已經調查清楚了,如果你們想要追究,得去法院進一出上訴,其他的不在我們的處理範圍內。”


    “好,我們想先見見夏雨露。”


    上不上訴,嚴守成留給蘇杳自己決定。


    老公安帶著蘇杳去了會見廳。


    拘留所的日子不好過,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損耗,讓夏雨露整個人有些萎靡。


    但是看到蘇杳的一瞬間,夏雨露整個人就亢奮了起來。


    “你來是看我的笑話嗎?”


    蘇杳淡定的坐在一邊:“你配嗎?”


    一句話,刺痛了夏雨露的心,曾幾何時,蘇杳處處比不上自己,那時候的蘇杳看自己都得抬頭。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開始落後,蘇杳成了人們眼中的香餑餑,自己被邊緣化。


    蘇杳確實說的沒錯,自己不配。


    但是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比不上的。


    “你找我有什麽事?”


    夏雨露坐在對麵,端著態度和蘇杳說話。


    但她這幅模樣,在蘇杳看來無異於小醜。


    “你媽來找我們了,說是讓給你一個改錯的機會。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並不覺得自己錯了。”


    夏雨露咬死了後槽牙。


    錯,從寫出那篇報道開始,夏雨露就不覺得自己錯。


    也不知道嚴守成是怎麽說服自己領導的,最後把問題都歸在了自己身上。


    夏雨露被拘留,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她拒不認錯。


    夏雨露自然心疼自己的母親,但是不蒸饅頭爭口氣。


    當年為了父親的事情,她和蘇杳低了頭。可最終自己的父親也沒有逃脫,還是進去了。


    後來為了回程名額,自己再次和蘇杳低頭,自己是順利回城了。但是回城之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夏雨露魔怔的認為,自己每和蘇杳低一次頭,就意味著自己的運氣要變差一點。


    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絕對不能再讓蘇杳壓著自己。


    夏雨露深呼吸一口氣,嘴硬道:“我認錯?為什麽要認錯,我沒錯。我隻是把你的真麵目剝出來給別人看。他們眼盲心瞎看不出來,怎麽能是我的錯呢?”


    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現在的夏雨露就是那個裝睡的人。


    蘇杳揚起一個笑臉:“認不認錯是你的事。你不會認錯,我也不會原諒。今天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家其他人的聯係方式,你媽一個人在醫院躺著不是事,找個人照顧。”


    “話我帶到了,你可以找公安幫忙,多餘的我就不管了。”


    蘇杳答應了處理夏母的事情,但是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夏母。


    選擇夏雨露,隻是想看看夏雨露的態度,決定自己接下來的方法。


    蘇杳不是聖母,沒有被人打一巴掌,把另外半邊臉送過去挨打的習慣。


    夏雨露拒不認錯,讓蘇杳的心硬了起來。


    把夏母的情況告訴夏雨露,蘇杳一方麵是想看看夏雨露能心狠到什麽地步,另一方麵也是擾亂夏雨露的心,讓她嚐嚐無可奈何的感覺。


    蘇杳說完,起身離開。


    蘇杳背影消失在見麵室時,夏雨露也被帶進了拘留處。


    兩堵牆,隔絕了兩人的視線,也隔絕了夏雨露的想念。


    “走吧”


    蘇杳臉色清靜,嚴守成看不出裏麵發生了什麽。


    “現在去哪兒?”


    嚴守成收小了步子,跟在蘇杳身後。


    蘇杳慢走一步,和嚴守成並排後,挽上了嚴守成的胳膊:“去醫院,今天把夏家這個事情給解決了。”


    醫院永遠是人多的地方。


    蘇杳跟著嚴守成到了夏母的病房。


    出乎意料,夏母還在病房裏躺著。


    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看到夏母正在睡覺。


    正猶豫著要不要喊醒夏母好好聊聊,醫生進來了。


    “你們是三號床的家屬嗎?”


    夏母就是三號床,蘇杳和嚴守成對視一眼後,默契的搖頭:“隻是認識。”


    醫生多看了兩人兩眼,認出了嚴守成。


    “哦!那你們認不認識她家裏人,她腦子裏長了一個瘤子,需要進一步化驗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現在她已經是欠著醫院的醫藥費了,需要盡快把醫藥費交齊,才能做進一步檢查。”


    嚴守成聽到這兒,多問了一句:“那她昨天不是裝的?”


    昨天跟著接診的也是這個醫生,大概了解情況:“不是,因為情緒激動導致的昏厥。病人腦瘤的位置比較特殊,情緒不能波動太大。你們還是盡快通知家屬來照看吧。”


    把情況簡單的介紹後,醫生合上了病曆本,離開了病房。


    蘇杳再看夏母時,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病房裏安靜許久,夏母徹底清醒過來,看到蘇杳和嚴守成很是激動:“你們兩個過來幹什麽?看我這個老婆子有沒有死嗎?”


    病房裏還有人看著呢,蘇杳皺眉:“醫生剛剛說了,你不能情緒激動,萬一影響到腦子裏的那顆瘤,能不能活還真說不準。”


    蘇杳隻是想提醒一句,沒想到話音落下,夏母更生氣了:“你這丫頭,嘴怎麽這麽毒,我還沒死呢你就詛咒我?”


    一陣哭訴後,夏母情緒有些緩和,放狠話道:“要不是你們兩口子造孽,我怎麽會檢查出來這病。我這病就是被你們給氣的,我要用最好的藥治病,你們給我出錢。”


    蘇杳似笑非笑的搖搖頭:“我們和你非親非故的,為什麽要給你出醫藥費。”


    “你在賓館門口鬧事的時候可是很多人看著的,誰正誰惡大家心裏有數,這事就是鬧到派出所也是你的問題,別想來我這兒招搖撞騙。”


    夏母被堵住了話頭。


    蘇杳繼續說道:“醫院的日子不好待吧,夏雨露要是待在你身邊,應該不至於一碗飯發了毛。”


    夏母沒人照顧,隻能自己下床去打飯。


    醫院的飯大多數患者吃的,比較清點。


    一碗麵打回來,吃了兩口,夏母就吃不下了,放了一個晚上,麵已經有些發坨變味了。


    被人戳穿自己的現狀,夏母臉色難堪的很。


    “我自己的家事不需要你管。”


    說完,便開始扔東西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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