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放著一輛哈雷,白維對摩托沒什麽追求,他記得的神車唯有五菱。


    插上鑰匙,擰開油門,引擎轟鳴,燈光亮起,摩托駛向公共道路。


    離開醫院後,兩輛越野車上的雇傭軍們心有餘悸。


    “這次真的栽了!”


    “留下來的人大概都活不了。”


    “本來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劫持而已,怎麽鬧成這樣!對方到底幾個人,把你們嚇破膽了?”


    “一個。”


    “就一個?!”


    “你沒看到他,當然覺得就一個人!那搞不好是個超凡階層!也許是個高級血裔,或者明國仙人,又或者是披著人皮的老妖怪!誰?知道他是什麽東西,一槍打不中!”


    “開快點!去海濱的駐點!我中槍了!”


    爭吵聲持續著,忽然一名耳尖的雇傭兵聽到了什麽聲音,把腦袋伸出車窗外,看向後方。


    在高速公路的路燈光芒照射下,他看見了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速度極快,顯然已經超速,並且騎手更是瘋狂不要命的在車流之中來回交錯,新東京的道路早已修建完成,大晚上的車流量絕對不多,但即便是快飆車的飛車黨也不會選擇這條路上疾馳!


    他眯起眼睛,隱隱看見了什麽東西在泛著銀色的光。


    等看清的時候,他驟然發現那是舉起的銀色的沙鷹,正對準了他的腦袋。


    “他追過來了!”雇傭兵一聲尖叫。


    隨後隻聽到一聲槍響,他的半個腦袋被貫穿擊碎,紅白色溢出,人倒在車內後座,一動不動。


    “他媽的,瘋子!”一名非血人咬牙,直掀開越野車的車頂,架起機關槍對著後方一通瘋狂掃射。


    高速行駛著的車輛疾馳而顛簸,根本沒辦法做到細致瞄準,隻是在地麵上打出一排排泥點,而且有槍的不止他一個,雇傭兵剛剛打孔一枚彈夾,縮回頭來換好子彈,另一人剛剛露頭試圖頂替,就被一槍爆了腦袋。


    火力壓製一旦停下,對方的精準命中率每次隻需要一發就能殺一人,零點三五七英寸正好容彈量為九發!


    “火力壓製!火力壓製!”雇傭軍大吼著。


    兩輛車並不是並排行駛,因為瀛洲太小了,車道最寬也隻有四車道,通往海濱駐點的路更是狹窄的兩車道!


    所以能形成火力打擊的隻有後麵這輛車,可這輛車的活人就隻剩下兩個了,司機和副駕駛。


    副駕駛的人早已中彈,不可能起身射擊,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注意到了不斷逼近的摩托車。


    他把心一橫。


    勞資創死你!


    “想殺我,想殺我是吧,看我活生生把你給碾死!”


    他驟然放慢了速度,轉動方向盤,將越野車調轉方向,轟鳴轉向後撞向哈雷摩托。


    這樣龐大質量的汽車本就是殺人工具的一種,就像是鋤地機和收割機,很多人看到它的第一反應不是覺得方便,而是覺得它可怕,表麵上雖然是農具,但如果放到戰場上,收割人命也不比收割麥穗難多少。


    嘶吼著狂叫著,越野車碰撞哈雷摩托,質量的差別決定了結果,根本是以卵擊石。


    雙向奔赴的碰撞即將到來。


    但司機突然間看見對方揚起右臂,一把刀接引著荒涼月光。


    舉刀斬落。


    他看見了無窮的月光,越野車微微一抖,他注意到自己的視線朝著兩側分離,自己的手腳也不聽指揮,呼嘯而過的狂風中,他的身體和這輛車就如同散了人心的內訌隊伍朝著四麵八方的分散開,統統離家出走。


    車輛從中間分開,但並不是均勻的兩塊,而像是被胡亂切碎的洋蔥。哈雷摩托撞了上去,僅僅隻是一聲輕微碰撞,越野車就像是被保齡球撞上的青花瓷瓶,砰的一聲碎裂開,灑落在地上,掉落一地零件,油箱裏破碎,迸發的火花點燃了汽油,道路中央燃燒起熊熊大火,將被切碎的人體也付之一炬。


    哈雷摩托繼續行駛,追逐著最後的目標。


    前一輛車已經把所有一切看在眼裏,雖然並未看到越野車是怎麽被撞碎的。


    司機瘋狂咆哮著:“不能讓他靠近,讓他靠過來,整輛車都會被撞碎!火力覆蓋,火力覆蓋!”


    哪怕是再怕死,還手腳完好的雇傭兵們都探出腦袋和雙手,瘋狂射擊,試圖靠著火力將對方驅逐出去。


    對方偶爾點射一兩次,雙方槍戰了十分鍾,隻一名雇傭兵慌忙中失去平衡,被沙鷹打穿了喉嚨。


    一路狂飆,不知道闖紅燈多少次,如果有駕照分,現在可能已經是負幾百了。


    越野車停靠在一處隱蔽海濱碼頭。


    這裏較為漆黑,隱蔽物也很多,借此周旋。


    白維停下摩托,也隱入黑暗,四周都是戰爭迷霧,彼此都難以發現對方。


    但這裏是對方據點,必然藏匿了更多的軍火。


    挺好,這也是一筆物質財富。


    白維心底將戰利品單方麵劃分給了自己,不僅要贏,還要雙贏。


    忽然,他停下步子,四周的燈光統統打在了他的身上,儼然對方已經發覺了自己的位置。


    明亮的探照燈過去是用在燈塔和海上的強光,此時頗為刺眼。


    早已在不同位置蹲點好的雇傭軍們開始傾瀉重火力,而四周並沒有足夠堅固的掩體。


    白維壓低身形俯衝到瞭望塔邊,揮刀斬斷瞭望塔,開槍破壞探照燈,同時調整了一下角度,讓它倒向另一側建築,精準命中頂層,一名狙擊手藏在那裏麵,就算不被壓死也已經失去了射擊角度。


    他拋開沙鷹,子彈剛剛已經打完了,左右手交替,漢刀換回慣用右手。


    他來到據點內部,劈開大門,切除一個三角形,將切碎的門板踢飛出去,沉重的壓力直接壓垮了後方試圖伏擊的雇傭軍的膝蓋,踏上前補一道,人頭順著地麵滾動。


    他驟然嗅到了很濃鬱的火藥味,立刻後退,同時踩住切開的三角形鋼鐵門板的邊緣,當做護盾架在跟前,下一刻狂暴的衝擊力洶湧而至,轟鳴的爆炸將白維掀飛出去,鋼鐵門板一側變得通紅滾燙扭曲變形,他踢了一腳門板,淩空落下,砸入五十米外的樓層裏,同時鋼鐵門板落入海中。


    【2/22】


    還剩下最後兩人。


    白維拍了拍肩頭的灰塵,歪過頭避開背後的一發射擊,藏在角落裏的人已經站起,瘋狂的咆哮著。


    “怪物,你這個怪物!去死,去死吧!”


    他丟下手裏的手槍,提起手邊的加特林,轉輪轟鳴發出聲響,但他竭力抬起的槍口下一刻就被踩進地麵,噴吐而出的金屬風暴貫穿了樓層樓板,白維麵無表情的一提刀,血濺在他的臉上。


    回去得自己洗衣服了。


    最後一人。


    白維跳上金屬支架,沿著顫顫巍巍的瞭望塔支架走到頂端,看向躲藏在這裏不敢出聲的最後一名雇傭兵。


    這名狙擊手的一條腿被壓碎了,動彈不得,放在這裏不管也活不了多久。


    “誰讓你們來的。”白維依次用三種不同語言問了一遍。


    雇傭兵露出譏諷笑容,呸了一聲:“殺了我。”


    “我不認為雇傭兵會有什麽道義,你們隻是為錢賣命。”白維沒有著急落刀,而是反問:“同樣是死,你不覺得不公平麽?你死在這裏,而你的雇主還好好的,他明明知道我在這兒,卻還是派遣你們過來,如果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大概隻有一種可能……你們替他辦了不少髒事吧。”


    雇傭兵的臉色微變,表情陰晴不定,如果知道會遇到這種怪物,他們不論如何都不可能接下這個必死的任務,可給錢的雇主根本沒提到過這件事……兔死狗烹?


    白維不再多言,點到即止,他不用施加太多壓力,因為在一個人死之前想拉一個墊背的很正常。


    雇主和雇傭兵之間本就沒有信任,隻有純粹的利益,他們死了,想要雇主隨著自己一起毀滅,再正常不過。


    畢竟他們太清楚的知道對方也該死。


    “資料,都在那邊的屋子裏……密碼是……”


    雇傭兵報出了自己知道的,隨後將手槍塞進嘴裏,飲彈自盡。


    白維去了他說的地址,找到了保險箱,輸入密碼,但密碼錯誤,他再次輸出,仍然錯誤,第三次猶豫了一下,沒有輸出密碼,直接費了點力氣,數次揮刀後切開保險箱,雖然破壞了一些文件,但紙張可以複原,不出意外,他在保險箱裏看到了炸彈,隻要再輸錯一次就會爆炸。


    雇傭兵故意說錯密碼,也是想著拉白維墊背,說不仇恨絕無可能。


    白維拾起文件檔,挺大的保險櫃裏裝了一半,都是雇傭軍簽訂的合同和各種資料證明。


    而委托方是……水門基金。


    直接雇用人則是,會長,水戶賴一郎……根本不出所料。


    白維將文件整理好,騎上摩托車,直奔新東京,離開同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吞噬了這處隱秘碼頭。


    很遺憾軍火庫已經被毀掉,隻搜刮到了兩百萬現金,可能他們結算是用外匯或者黃金……總之都沒找到。


    【事件已完成】


    【結算獎勵:初級槍械掌握,初級騎乘專精,子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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