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醫院後,曲婉第一件事就是給曲姩做了全身檢查。


    除了以前的問題,沒有新毛病後,曲婉這才放下心。


    成瑩看曲婉的腳腕腫的厲害,忍不住提醒,“小婉,我先扶你去看看你的腳吧,看看都腫成什麽樣了?”


    經她這麽一提醒,曲婉這才顧及起自己的傷口。


    處理好傷口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餘鈺。


    餘鈺看到曲婉驚訝又意外,“曲姐姐,原來您沒事啊,您那邊電話突然中止,把我嚇壞了。”


    曲婉微笑,“碰上點事,忘記跟你說,讓你擔心了。”


    “您沒事就好。”餘鈺說,“不過有件事……就是您交給我的項目,合作方說有些事需要麵談,我去問黃秘書了,黃秘書說讓我自己拿主意。我擔心我自己一個人去,會說錯話得罪合作方……”


    她想讓曲婉跟著去,萬一真出什麽差錯,也能幫襯下她。


    曲婉問她,“約的哪天?”


    “下周二晚上。”


    曲婉剛要答應,成瑩在旁邊提醒,“你的腳,下周二估計好不了。”


    餘鈺這才注意到她用紗布裹著的腳腕,“曲姐姐您要不好好養傷,我自己一個人去吧,如果真出什麽問題,我第一時間聯係您。”


    曲婉說,“我幫你問下秘書處的人,看看誰下周二有時間。”


    餘鈺受寵若驚,“那謝謝曲姐姐了。”


    餘鈺來看醫院是看朋友的,跟曲婉沒聊幾句就走了。


    她走時,成瑩側眸看了眼問,“這就是那位新助理?”


    曲婉嗯了聲,問她怎麽了?


    成瑩說,“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感覺她有一肚子的壞水。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曲婉說不清楚,餘鈺在她麵前一直挺安分的。


    ……


    曲婉問遍了秘書處的人,除了黃度,誰下周二都有事。


    她想問黃度能不能跟餘鈺去見一趟,但黃度是蔣崇州的人,問他之前還得去問問蔣崇州。


    於是當天晚上,她打車去找了蔣崇州。


    濱海會館。


    黃度將查出來的資料遞給了蔣崇州,“蔣總,關於曲助理的妹妹曲姩,我隻查到了這些。”


    蔣崇州翻著看了看,資料上隻顯示,曲姩以前的名字,以及跟曲婉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其餘的,一字未有。


    蔣崇州放下文件,揉著眉心問,“曲婉呢?”


    “和三年前查出的,一樣。”


    正這時,門鈴響了。


    蔣崇州示意黃度去開門。


    門打開,是架著腋杖的曲婉。


    黃度反應意外,“曲助理,你怎麽來了?”


    曲婉費力的挪著拐杖進來,“找蔣總有點事說。”


    黃度了悟,離開關門。


    蔣崇州將文件反扣在桌麵時,曲婉眼尖的剛好瞥見上麵的人名:曲姩。


    他在查她妹妹。


    曲婉攥了攥手。


    她了解蔣崇州,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查一個陌生人。


    除非——


    蔣崇州在派出所時騙了她——曲姩說漏了名字。


    曲婉想知道他都查出什麽了,視線狀似無意的瞥過文件,“蔣總這麽晚還在忙,是甘村的事情嗎?”


    蔣崇州冷漠覷過她受傷的那隻腳,“不在家養傷,過來這兒做什麽?”


    曲婉揚唇,“來找您。”


    “我對傷員沒興趣。”


    “是嗎?”曲婉慢吞吞挪到蔣崇州身邊坐下,故意歪頭,眼裏閃過狡黠,“可我上回摔了腿,您不還興味十足嗎?都去醫院複查了呢。”


    蔣崇州愛在體驗,釋放原始野獸的狂野。


    淋漓盡致,揮灑汗水。


    跟他一起,曲婉自詡挺爽的,但若填點傷上去,爽的表麵又多了一層痛。


    蔣崇州並不打算跟她繼續這個話題,“找我什麽事。”


    “黃秘書下周二忙嗎?”曲婉恢複正經,問他。


    男人冷沉、狐疑的目光射向她。


    曲婉後背一諒,忙解釋說,“餘鈺手上有個項目,合作方說有些事要麵談,在下周二。我不放心她,想著讓黃秘書陪他去,所以過來問您。”


    蔣崇州嗤了聲,不知是誇是嘲,“你還挺有責任心。”


    曲婉隻當是後者,笑吟吟道,“我是在為您著想,您說萬一真……”


    蔣崇州瞪她打斷,“再說一遍,為了誰。”


    “為了我自己。”曲婉說實話,還有點委屈的埋怨,“萬一餘鈺不小心得罪合作方,項目沒談攏,您怪罪到我身上,罵我帶不好人,我找誰說理去?”


    她抖心眼算計著,“要是有黃秘書跟著,屆時出問題了,挨罵的起碼不是我。”


    “說完了?”見她點頭,蔣崇州輕哼一聲道,“你伶牙俐齒的本事,你妹妹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曲婉猜不出蔣崇州此時忽然提起曲姩,是什麽目的,應付道,“我也就這一個拿的出手的優點了。”


    蔣崇州掀起眼皮睨她,“你還挺得意?”


    不得意那如何?曲婉心中腹誹,惴惴不安嗎?


    “下周甘村項目開工,前三天黃度要盯著。”


    “那您呢?”曲婉鬼使神差的蹦出一句。


    蔣崇州的意外存餘幾秒,反問,“主意都打在我身上了,曲婉?”


    曲婉動了動唇,剛想說‘難不成您讓我一個傷員去’時,卻猛地想起一件事來。


    下周二,付安鸞回國。


    他沒時間,他得去接付安鸞。


    曲婉眼眸中迅速閃過淺淡哀傷,很快又恢複正常,“既然都沒時間,那隻能她一個人去了。”


    她側過頭看蔣崇州,商量著,“蔣總,若真出了什麽事,您能不能別怪罪到我身上?”


    蔣崇州簡短兩字,“再看。”


    曲婉最終也沒走,留在濱海會館。


    那份查她妹妹的文件令她惴惴不安,她想知道蔣崇州都查出了什麽,心裏也好有個準備。


    男人感受到女人的分神,懲戒似的咬住她的耳垂,齒間摩挲,印出牙印。


    酥麻,痛意由耳垂襲向全身,與冷熱交織成一張網,將她牢牢捕獲。


    曲婉嚶嚀一聲。


    低醇的呼吸聲呼於耳畔,曲婉的手撐著男人胸膛,清晰感受著心髒的跳動。


    “專心,曲婉。”


    曲婉聲音嬌嬈,以防蔣崇州看出什麽,應話,“蔣總,您弄疼了我的腳腕……”


    “越來越嬌氣了。”蔣崇州情欲中的笑,“忍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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