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訓練場。


    聽著隔壁不停傳來的戰鬥聲,戰鬥社的成員們不由得嘖嘖有聲。


    “那個小子運氣還挺好的嘛,這才第一次考核,就能得到霜姐的一對一培訓。”


    “確實,不過人家的實力確實也強,估計不出意外的話,明年的副社長應該就是他了。”


    “是叫仇頂是吧……這名字念起來怪不順口的。”


    “哈哈哈。”


    一旁,商幼山卻有些遲疑:“不對吧……我怎麽看著,霜姐脾氣不怎麽好的樣子……像是在,發泄?”


    “啊?”旁邊有人愣了愣,“不能吧……霜姐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啊。”


    “你應該是想多了吧,要是霜姐真的是在發泄,為什麽現在還沒聽到那小子的慘叫?”


    “就是,總不能是那小子連慘叫都不敢吧,哈哈哈……”


    ……


    “我,我不敢了,不敢了……”仇頂凍得嘴唇直哆嗦,被單方麵壓製了一整場,他的身體現在是哪哪都疼,但場上的溫度讓他不敢抱怨一句。


    顧解霜這時才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吧?”


    “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顧解霜抬起手,那柄長劍便化作魂卡飛入了腰間的卡盒之中,“老板不太喜歡麻煩,而我……在古都大學還能待三年。”


    “是、是……我還能待四年……”


    “我沒問你。”


    “誒我閉嘴。”


    顧解霜拍拍掌心:“好了,我回去了。別說我欺負你,好好想想剛才的戰鬥,對你有好處。”


    說完,便信步離開。


    原地,仇頂看著顧解霜的背影終於消失,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在還殘留著霜氣的空中呼成了白霧。


    他艱難地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開始揉著酸痛的身體。


    “這叫什麽事啊……”仇頂有些鬱悶。


    江樓的威脅他還能一笑而過,但顧解霜的……自己可是還要在戰鬥社混啊!


    在古都大學裏,他的背景也沒辦法給他太明顯的幫助,畢竟,這裏的校長可是那位,最看不得這種事了。


    而且關鍵是,他真的沒打算再對於蒼製卡屋動手了啊!


    他發誓,真的!


    誒,對了……


    聽說古都那位校長最看不得這種欺淩的現象了,要是顧解霜再欺負……咳,再仗著她比自己多修煉一年,不“尊重”自己,那自己完全可以找校長告狀!


    自己的父親,似乎以前和古都校長是熟識來著……哼,到時候看她怎麽囂張!


    仇頂惡狠狠地哼了一聲。


    這時,仇頂的個人終端忽然亮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是家裏來的視頻通話,於是連忙站起來努力調整了一下表情,讓人看不出他是處於一個剛剛被揍的狀態。


    然後,這才接起電話。


    “喂,爸,怎……”


    “伱個臭小子,在學校又給我惹什麽麻煩了!!”仇頂話還沒說完,就被個人終端裏一句粗獷的聲音打斷了。


    “啊?”仇頂一下子懵了。


    但他爸可沒給他懵逼的時間。


    “我告訴你,要去古都上學是你自己的決定,你在那邊闖禍,沒人給你擦屁股!招惹人家的時候給我好好查清楚,任錚的人你也敢動?你要是願意丟人,就給我滾回家裏丟人,不然就死外邊!”


    滴——


    說完,這通視頻電話就被人粗暴地掛斷了。


    但仇頂仍然沒有從懵逼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什麽玩意?


    任錚……古都校長?


    冤枉啊!我啥時候招惹任錚的人了!


    自己來古都一共也沒多久,而且規規矩矩,就連軍訓都老老實實參加了!


    也就是想買條街玩玩,體驗一下花錢的樂趣,還被釘子戶……等等,於蒼?


    仇頂眼睛忽然瞪大。


    於蒼,是任錚的人?


    臥槽,你不早說啊!!


    仇頂傾斜著看向天空,眼睛中甚至隱隱有淚光閃動。


    自己真的隻是想普普通通地買一條街、普普通通地花花錢啊。


    也沒怎麽欺負別人……甚至手下不懂事的時候,自己都親自上門賠償了。


    怎麽同學來威脅自己、學姐揍了自己一頓、家裏人又火急火燎趕過來罵了自己一遍。


    甚至那個釘子戶自己還沒打過!


    自己是犯了天條嗎?值得你們所有人一塊針對我!


    他真的已經不想找於蒼麻煩了啊!


    不買了,那條街也不買了,誰愛買誰買去吧!


    ……


    門外,戰鬥社的成員見顧解霜已經離開,就也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了仇頂的表情。


    有人拍了拍商幼山:“你看吧,我就說霜姐是在開小灶,你看把人孩子感動的,這都快哭了。”


    “這樣嗎。”商幼山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看來是我想多了。”


    ……


    於蒼製卡屋


    顧解霜沒在店裏,於是於蒼隻做了自己的麵。


    等到解決完午飯,於蒼重新打開店門,就看見一道人影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了。


    正是江樓。


    江樓見大門開了,連忙湊上來,小手激動地搓了搓:“於蒼大師!於蒼大師,嘿嘿……我來了,那個,新的瑩草套……”


    “哦,是你啊。”於蒼笑了笑,“進來吧。”


    “於蒼大師,上午的決鬥我看了,您的處理簡直是太精彩了!”


    “……這倒沒什麽值得說道的。”


    當初古都高考,自己可是文武雙狀元。


    算算時間,自己也是多修煉了一年,就算自己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科研上麵,但現在打一個學弟還要三級打三級,靠手法取勝,說實話也算不上體麵。


    在他看來,改進之後的瑩草套已經算得上一套強度正常的卡組,再加上自己的戰鬥經驗,能贏才是正常的,根本不值得吹捧。


    隻不過,為了給江樓展示最震撼的效果,於蒼特意用了相對來說比較“驚險刺激”的打法。


    要知道,在戰鬥的過程中,於蒼一直在保持自己的場上始終能有瑩草召喚獸站場,也就是說,場上的瑩草效果是一直沒有中斷過的。


    在這樣的處理下,地下有很多的種子早就吸收了足夠的能量,可以發動【又生】,進而複活了。不過於蒼特意沒有發動,而是讓那些種子暫且蟄伏,選擇在戰鬥的最後來了一波大的,把所有召喚物同時複活。


    他選擇了彈幕最多的打法。


    看上去場麵挺大,但其實這個時候二十多隻召喚獸同時在場,於蒼已經沒辦法有效操縱它們了,隻能讓它們原地站著提供buff,讓絕地武士一個人衝鋒陷陣。


    “額……”看著沒什麽反應的於蒼,江樓撓了撓頭。


    怎麽回事。


    自己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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