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陣沙啞的嘶吼忽然從棺材之中傳出,李安久心中一動,連忙操縱著青天馬後退。


    崩!


    惡臭的怪風在陰影中湧動,李安久隻覺得精神一陣恍惚,再看去時,一道猙獰的人影已經從棺材之中衝出!


    附近的鐵索一瞬間被崩的筆直,人影剛剛衝出棺材,便已經被窮鎖之鐵間捕獲,無數鎖鏈束縛其上,讓其難以提速,而李安久也趁機看清了他的模樣。


    這是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他的身上布滿了撕裂的傷口與灼燒的焦痕,大塊大塊凝固的血痂將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和他的身體黏連在了一起,此刻一經鐵索的摩擦便立刻迸出了鮮血。


    男人隻有臉上的皮膚還算完整,但是依舊有樹根一樣的血紅紋路在皮膚之下蔓延,讓他看上去非常邪異。


    李安久對上了男人的目光,一時間,他隻覺得心裏莫名一突,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了起來,並且伴隨著心慌、煩亂等等各種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情緒同時在心底湧起!


    這是什麽能力?影響對手心理?


    李安久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俞夫人的檔案,所以他認得出,這個從棺材裏出現的男人確實是俞夫人的丈夫,常未泯!


    可是,常未泯不是應該在幾年前就死了嗎?


    所以,俞夫人是利用某種手段,將常未泯……製作成了禁卡?


    李安久眉頭緊皺。


    這群禁卡師,手段真是一個比一個古怪。


    哢、哢……


    “亡夫”出現之後,它身後的棺材便自動化作了一片片碎屑在空中消散,俞夫人從棺材後走出,抱著俞棋兒來到了“亡夫”的身邊。


    但,沒有太近。


    亡夫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神智,一出現就在瘋狂地四處攻擊,就連召喚出來它的俞夫人也沒有放過。


    若不是有窮鎖之鐵間在限製,說不定俞夫人反而要被第一個殺死。


    但俞夫人仍然神情自若地站在了亡夫的身後,像一個普普通通站在丈夫身後的妻子,笑著道:“讓你見笑了,家夫平日裏就總愛瘋言瘋語。”


    李安久看著眼前這怪異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嘴角跳了跳。


    把自己全家都做成禁卡了……挺狠啊你。


    “俞挽清,你已經控製不住這……這張禁卡了,立刻放棄抵抗,不然,伱會先死在自己的禁卡手中!”李安久道。


    俞夫人聞言笑了笑,伸出手,用指尖輕輕觸碰在了亡夫不停掙紮的身體之上:“放心,家夫……可是很愛我呢。”


    咯啦啦……


    似乎真如同她所說一樣,隨著俞夫人的接觸,原本狂躁不安的亡夫動作稍緩,似乎放鬆了一些。


    俞棋兒縮在俞夫人的懷裏,閉著眼,瑟瑟發抖。


    “家夫性子烈,隻有在這鐵間裏才能冷靜些,我雖然不忍心見他吃苦,但也隻能由著他……正好今天警官來了這裏,總算有個活物能陪他鬧一鬧,解解悶了……”俞夫人收回了手指,向著李安久歉意一笑,“你也會理解的,對吧?”


    見到這抹笑意,李安久心生不妙,連忙操縱著青天馬小步後退。


    在窮鎖之鐵間裏,速度一旦過快就會被鎖鏈纏上,李安久雖然不習慣,但也隻能適應,操縱青天馬在移動之中小心地控製著速度。


    還好,找到規律之後,這個操作並不困難,在合適的時機爆發速度也正是李安久所擅長的,這張場地卡對他的戰鬥力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然而,就在李安久這麽想著的時候,異變突生!


    那原本已經在俞夫人的安撫下稍稍安靜的亡夫,忽然動了起來,頓時牽動了無數鐵索纏繞,但這一次,那些鐵索虛影卻隨著亡夫的動作如同海浪一般翻湧了起來!


    亡夫大手一拉,仿佛收緊了一張由鎖鏈組成的巨網,虛影掠過青天馬身邊的時候瞬間凝實!


    咳啦!


    鎖鏈繃緊,猝不及防的青天馬被這一個拉扯牽動了身體,不受控製地向著亡夫倒去!


    而亡夫也在這時順勢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速度不緊不慢,甚至都沒有觸發窮鎖之鐵間,但從他爪子上閃爍的鋒芒來看,這一擊的威力不容小覷!


    突遭變故,李安久下意識地想要操縱青天馬閃開,但隻是稍一發力,速度就超過了限製,無數鐵索纏身,反而讓青天馬陷入了絕境!


    李安久臉色變了變,隻能立刻爆發出積蓄在風停領域之中的速度,讓青天馬強行衝出了包圍。


    崩!


    臨走時,青天馬還不忘趁機給了亡夫一腳,但卻被它一個側身,就輕鬆閃了過去。


    脫險之後,李安久眉頭輕皺,思索片刻後道:“相對速度?還能這麽玩?”


    剛才這突然間產生的交手嚇了他一跳,不過事後稍稍思索片刻,他就想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


    窮鎖之鐵間讓周圍的空間都布滿了鐵索,這些鐵索平時碰不到,但物體隻要速度超過了某個數值,就會一頭撞上,而且速度越快,撞到的鐵索就會越多。本來,李安久已經差不多找到了這個速度的臨界值,那麽,隻要保證青天馬的常態速度稍低於臨界值,就可以在鐵間裏正常戰鬥了。


    但是,隨著亡夫拉動了鎖鏈,一切都變了——這些鐵索虛影也開始動了起來!


    鐵索自己也擁有了速度,這樣一來,雖然青天馬本身的速度沒有變,但是相對於鐵索而言,卻已經超速了!


    所以,立刻便觸發了束縛效果。


    令人難受的是,因為要控製速度,所以李安久一直是讓青天馬收著力在移動的,這就導致剛才鎖鏈凝實的瞬間,青天馬幾乎沒有發力,這才會被這樣一個微小的力道輕易拉到了亡夫的身前!


    李安久臉色難看。


    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能力組合啊。


    要是這些鎖鏈是有規律移動也就算了,他還能找找規律,隻要讓青天馬的移動方向保持和鎖鏈一致,那麽相對速度依然沒有變……關鍵鎖鏈是亡夫拉動的,而且一拉就是一大片,根本無法判斷!


    “警官可真是警覺,我還以為,這一下就該得手了才對。”俞夫人捂嘴輕笑。


    “你還差得遠。”李安久麵色沉靜,但心裏已經稍稍發沉。


    青天馬的風停領域,並不能無限維持。


    風停領域隻是將青天馬之前的速度積蓄起來了而已,這部分速度會隨著風停領域的維持而不斷消耗,直到消耗殆盡,就必須重新加速,才能進入風停領域。


    看現在的情況,一旦速度消耗完畢,恐怕自己不會有重新加速的機會。


    格拉!


    正在李安久思索對策的時候,亡夫已經重新出手。


    這一次,他的動作更為誇張,兩隻胳膊奮力一攬,大半的鐵索都同時被他攪動……也包括李安久身邊的!


    瞬間,無數鐵索凝實,亡夫如同一個迫不及待收網的漁夫,一把將李安久和天馬同時拽向了身邊!


    李安久一咬牙,連忙摸出了一張魂卡:“真空破哮炮!”


    嗡!


    青天馬昂起腦袋,一張魂卡在它的麵前翻開、破碎,而後一陣猛烈的坍縮忽然在空氣之中產生,並在凝聚到極點的時候猛然迸發!


    模糊的氣流柱噴射而出,迎麵碾向了撲來的亡夫,但亡夫卻不閃不避,一雙眼睛中血色濃鬱,嘴巴極力張開,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


    “吼!!”


    亡夫咆哮著衝進了真空破哮炮之中,然後李安久就看到,本該無形無質的氣流柱竟然像是一摞擰在一起的白紙一樣,被亡夫輕而易舉地撕開,看他的樣子,簡直毫不費力!


    這又是什麽能力?


    沒等李安久仔細思考,亡夫的嘶吼聲便在他腦袋裏炸響,各種負麵情緒隨之滋生,甚至李安久也莫名有了一種嗜血的衝動,想要幹脆就這麽衝上去肉搏算了!


    “不對!”李安久一咬舌尖,清醒了過來。


    自己上去肉搏?這不直接被撕成片了嗎。


    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了,一邊操縱著青天馬全力運轉風停領域,試圖起到阻攔的作用,一邊手腳並用地滾出了亡夫的攻擊範圍。


    還好,窮鎖之鐵間的速度閾值,他自己還是很難達到的……所以除了亡夫特意控製,李安久一般不會受到影響。


    撕拉!


    李安久閃了過去,亡夫結結實實的一爪子印在了青天馬的脖子上,直接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傷口!


    唏律律!


    青天馬不甘示弱,直接釋放了風停領域之中的速度,馬腿之上肌肉隆起,一記蹄擊攜帶著萬鈞之勢重重踩在了亡夫的胸口之上!


    咚!


    亡夫的身體瞬間被擊飛,但是沒飛出去多遠,便被窮鎖之鐵間重新捕獲,掛在了上麵。


    “嗬……嗬……”怪異的聲音從亡夫的喉嚨裏滾動而出,青天馬的這一腳將亡夫的胸口踩出了一個誇張的凹陷,但隨著他搖搖晃晃地落地、爬起,他的胸口竟然也在肉眼可見的恢複,當其抓著鐵索重新站立之時,竟然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


    另一邊,李安久從地上爬起,見到這一幕,麵露難色。


    “……這就太假了吧。”


    這一腳消耗了風停領域之中的大量速度,青天馬背後的其中一對風之翼都已經快要看不見了,結果,造成的傷害就這麽點,還讓他幾秒鍾就恢複過來了?


    “很能幹哦,小警官。”俞夫人笑了笑,她看向把腦袋埋進自己懷裏的俞棋兒,開口道,“棋兒,在幹什麽呢?你不是想看爸爸嗎,來,好好看看,爸爸帥不帥呀……”


    “那……那不是爸爸……”棋兒沒抬頭,但淚水已經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你這孩子……她就是你的爸爸呀,來,睜開眼,好好看看。”俞夫人將棋兒捧到胸前,強行用魂能刺激著她睜開了眼,語氣之中的笑意似乎更甚了,“好好看清楚,這就是你的爸爸……多美啊,這就是他想要的‘美’,放心,你也會和他一樣美的,就像你爸爸期望你成為的那樣美!”


    “我……”棋兒渾身顫抖,眼淚不停從臉頰上滾落。


    而場上,李安久已經陷入了劣勢。


    亡夫的能力太詭異了,不僅麵板離譜,還能影響人的心智,李安久之前從來沒有和這種對手交戰過,再加上能力的克製,打到現在,李安久隻能苦苦支撐。


    而且,有窮鎖之鐵間這張法術卡在,李安久根本沒辦法越過亡夫去攻擊俞夫人,但是亡夫卻隨時有可能拉動鐵索攻擊李安久……


    崩!


    亡夫速度不快,但是動作瘋癲而張揚,動輒之間便能攪動所有的鐵索,牽引著青天馬和李安久不得不主動投入他的攻擊。


    咚!


    青天馬一頭撞在了亡夫的身上,將其撞進了重重鐵索之中,作為代價,它也被亡夫一爪子刺進了脖子,發出了一陣悲鳴。


    雖然召喚獸沒有弱點這一個說法,但這種程度的傷,也已經嚴重影響到戰鬥力了。


    但是亡夫好像打不死一樣,搖搖晃晃,很快就又爬了起來。


    青天馬背後的風之翼已經非常暗淡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縈繞在身周的風停領域也已經稀薄無比,幾近於無。


    俞夫人的臉上露出了無趣的神色,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忽然,一聲龍吟從遠處的山林之中響起!


    昂!!!


    緊接著,熾熱的吐息瞬間燒穿了山林,強勢衝入了窮鎖之鐵間,碾在了亡夫的身上!


    轟!


    火焰爆燃,一道漆黑的身影從天邊飛落,停在了李安久的麵前。


    正是成長之後的黑龍!


    在李安久和亡夫交戰的功夫,於蒼也沒閑著,而是躲起來不停地攢龍鱗,他本來想攢夠雙份龍鱗直接融合的,但是見李安久似乎撐不住了,便隻能先帶著黑龍加入了戰場。


    不遠處,於蒼快步奔來,在他身邊,仇頂端著一把步槍,咬牙切齒地向著俞夫人傾瀉著火力,但是所有子彈才一進入窮鎖之鐵間便直接撞上了凝實的鎖鏈,一時之間火星四射,沒有造成什麽傷害,反倒差點誤傷了地上的李安久。


    “你幹什麽!趕緊停下!”李安久連忙翻到了黑龍身後,借著龍軀擋住了反彈的彈殼。


    “啊哈哈哈……抱歉警官,我就先試一試。”仇頂打了個哈哈。


    如今他灼地大都統的死亡冷卻還沒轉完,想要參戰,隻能靠這些東西。


    俞夫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幾人,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依舊隻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終於來了啊……可讓我等久了。”


    “少廢話,趕緊放棄抵抗!本少爺說不定後來還能給你求求情!”仇頂大聲道。


    旁邊,李安久卻神色一動。


    這個俞夫人……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於蒼也皺了皺眉,他看向俞夫人,開口道:“俞夫人,你認識我?”


    之前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在骸骨械犬被發現的時候……俞夫人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現在看來,難道俞夫人之前就認識自己?


    “當然。”俞夫人輕輕一笑,“當年,你父母可是沒少和我炫耀他們有一個好兒子呢……”


    “……”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嘛……”俞夫人將俞棋兒輕輕放在地上,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些老朋友也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我一個……”


    於蒼沒有去管在那裏感慨的俞夫人,他的目光落在亡夫的身上,眉頭越皺越緊。


    不對勁……


    之前在遠處看的時候,他隻覺得這亡夫的能力詭異,但是湊近之後仔細觀察才發現。


    這亡夫的身上,怎麽會有一股荒的氣息!


    這一個被荒感染的人!


    於蒼心頭直跳,一直以來,他最擔心的問題竟然就這麽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李安久和仇頂的臉色都還正常,顯然,他們沒有意識到一個荒人意味著什麽,或者說,他們可能隻以為這隻是禁卡的作用,而不會多想什麽。


    “俞夫人,你到底在做什麽?”於蒼嚴肅道。


    “我……?”俞夫人輕笑,“如你所見,當然是在製作禁卡了。”


    “……你知道讓荒成功感染人類意味著什麽嗎?”


    於蒼話音落下,俞夫人卻忽然一頓。


    半響,她才有些訝異地道:“……你竟然能意識到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所以,你知道你在做什麽,並且仍然正在做,是嗎?”於蒼捏了捏拳頭,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什麽?你們在說什麽?”仇頂一臉茫然,他看了看兩邊,完全沒搞懂之間發生了什麽對話。


    而李安久則是皺著眉,若有所思。


    “我……算了。”俞夫人似乎歎了口氣,“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一些可有可無的前戲就幹脆跳過好了。”


    俞夫人抬起手,整片大地忽然一震!


    轟……


    無數道鎖鏈虛影忽然從四麵八方升起,他們和窮鎖之鐵間差不多,但範圍要更大、更遠!


    李安久在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裏已經被一張巨大的法術魂卡籠罩了,顯然,這張魂卡的主人就是俞夫人!


    這是俞夫人將魂卡紋路銘刻成類似於陣法的半永久場地卡!


    咯啦啦……


    密密麻麻的鐵索摩擦聲響徹四周,空氣似乎一下子沉重了起來,李安久緩過勁來,連忙重新召喚出了一隻風壓青天馬,並掏出魂卡,試圖重新積攢速度。


    但是,俞夫人隨手一揮,兩道身影同時在她的身邊出現。


    “給各位介紹一下。”俞夫人帶著笑意,“這是我的次子,他叫常安。”


    常安的身上穿著病號服,沒有頭發,看上去年齡有十來歲,但身體和表情卻好像完全沒有發育一樣,依然像是嬰兒一樣稚嫩、呆滯。


    “還有他,他是我的三子,叫常樂。”


    常樂看上去倒是一個正常的孩子,無論發型、表情還是著裝都和普通的少年無異,但詭異的是,他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在閉著眼喃喃自語,血淚不停從他緊閉的眼眶之中流下,但他似乎渾然不覺。


    血色的雨開始在空氣之中彌漫,一道血腳印啪嘰一聲出現在了俞夫人的身後。


    “還有他,你們應該見過了,是我的長子……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哦。”


    “啊!”趁著俞夫人介紹的時候,俞棋兒一下子脫離了俞夫人的懷抱,顫抖著在地上挪動著,想要遠離俞夫人。


    她看向於蒼:“救我……帶我走,哥哥……”


    見狀,俞夫人的眼神冷了冷,道:“想和哥哥走嗎?……那就去吧,去了就別回來了。”


    這聽上去仿佛氣話的話,在俞棋兒耳朵裏卻立刻被當了真,她似乎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站起身,不管不顧地向著於蒼跑來!


    於蒼見狀,想要過去接一接,但俞夫人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常安。”


    “啊……啊……”次子癡癡地張開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然而,隨著他抬手在身前揮動,幾道鎖鏈虛影瞬間在空氣中凝實,精準地連接上了場上的所有召喚獸和魂卡師!


    黑龍、青天馬、李安久、仇頂乃至於蒼,每一個存在都被分到了一根鎖鏈,而在鎖鏈連接的瞬間,眾人麵色齊齊一變!


    腦海之中的精神壓力陡然增加,魂能井之中的魂能飛快消耗,並且不再出產魂能,本來應該作用在青天馬身上的魂卡也忽然無法生效,甚至連青天馬本身都隱隱不受控製了!


    “該死,這是什麽?”李安久眉頭緊皺。


    這能力也太誇張了吧,幾乎把一個魂卡師能用的手段全給禁了,這還怎麽玩?


    這樣的效果,顯然不是次子一張禁卡產生的,在這一瞬間,長子的血雨、次子的鎖鏈、三子的囈語乃至亡夫的嘶吼同時作用,才產生了如此恐怖的壓製力!


    但是,就算知道了其中的關係,他們也沒辦法化解。


    俞夫人的臉色有點發白,顯然,此時她的精神壓力絕對不低,“棋兒,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比我之前所有的家人都要得意,當然,現在的她還沒有被完成,不過,隻剩下了最後一筆,相信你能看得出,對吧?”


    於蒼將飛奔過來的棋兒摟進了懷裏,用手安撫著她的後背。


    麵對俞夫人的話,他保持著沉默,隻是在默默尋找著破局的辦法。


    詞條植入的話……不行,成功率太低了……


    於蒼咬了咬牙。


    無論是黑龍還是青天馬,承載傳世詞條的概率都是千分級,基本不可能成功。


    而不遠處,俞夫人接著道:


    “於蒼,現在,你有一個選擇。”俞夫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慘白的笑意,“由你來完成這一筆,然後,讓她成為屬於你的禁卡,說不定……我會放你們走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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