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的情況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


    方子航收拾好心情繼續說道。


    “老三,是我們師兄弟幾個裏麵天賦最好的一個。


    我爹以前一直說要把黑刀門繼承給他。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雖然天賦還算不錯,但心高氣傲,從來不肯認真修煉。


    我那個時候認為自己即使隻是稍微修煉兩下也能夠擁有不錯的實力。


    我在二十三歲那年就突破到了大成境。


    個時候的我沾沾自喜,自命不凡。”


    說到這裏方子航深深的看了一眼小七,又看了一眼柳新。


    或許是在遇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跟頂尖天才之間的差距。


    “老三天賦很高,幾乎是我們剛剛接觸到黑刀門核心功法的時候,老三已經掌握了黑刀門的核心功法。


    那個時候可以說老三已經把黑刀門的大部分絕學都學到了手。


    不過我爹還藏著一手,黑刀門那位創始老祖的手記一直都保存在我爹的手裏,並沒有拿出來給任何人。


    因為那份手記記載著一種秘術。


    而這種秘術能夠大大增強黑刀門功法的威力。”


    柳新恍然,方子航所說的秘術應該就是他屬性麵板上的那一欄特殊能力。


    “而這一件事情我一直都認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不知道。


    但當我黑刀門被滅門之後,我回到了黑刀門的遺址那裏,已經被一把火燒成了一堆碳灰。


    我跪坐在廢墟之中,恰巧那個時候下了一場瓢潑大雨。


    而在電閃雷鳴之中,我發現了我爹留下來的那個暗格。


    這個暗格是我黑刀門傳承百餘年的秘密。


    通體由精鐵打造,因此裏麵藏著東西沒有被付之一炬。


    當我拿到那件東西之後,老三,老五他們就突然出現,並且開始追殺我。


    甚至在外造謠,我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不過因為我黑刀門隻是一個小宗門,這件事情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那個時候我就曾經懷疑過他們是不是看到了我取出那個木盒子。


    隻不過我一直都在逃跑之中,沒有機會找他們問個究竟。”


    “我覺得你的一切動作應該都落到了他們的眼中。


    否則他們不會對你展開追殺。


    他們想要獲得的黑刀門的一切都已經獲得了。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我也是現在才真正的想通這其中的關節。”


    方子航不由得苦笑一聲。


    “所以我們接下來調查的方向已經有了。”


    柳新說道。


    “什麽方向啊師兄?”


    小七問道。


    “一個能夠調查下去黑刀門滅門真相的方向。”


    柳新此時看向了方子航一臉鄭重地說道。


    “方大哥,因為我還有公務在身,因此調查黑刀門滅門案的事情可能要往後拖一拖。


    不過我會通知聖宗隱秘調查組以及錦衣衛先行調查這件事情。


    不過為了不引人注意,這一切的調查都會暗中進行。


    畢竟是過去了這麽久的案子。


    所有的調查都隻能細致的慢慢來。”


    “這就足夠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們。


    七爺,我還欠你一條命,但如果這個案子能調查清楚的話,我就多欠了你一條命。”


    “說什麽呢?我們都是兄弟啊!”


    小七大咧咧的說道。


    “但如果你真的要報答我的話,把你黑刀門的秘術教我如何?”


    方子航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柳新則是臉色大變。


    小七啊小七!


    你是怎麽敢說這種話的?


    聖宗是沒有教你怎麽長腦子嗎?


    熊二是讓你營養不足,大腦發育遲緩了嗎?


    柳新突然發現四師兄從前用來罵他們這些人的話,真的是有道理。


    不過現在他想要阻止小七已經來不及了。


    柳新立即關注起方子航的神情來。


    但沒想到下一刻方子航說的話超出了柳新的意料之外。


    “好,七爺,多的這條命,我就用黑刀門的秘術來還!


    現在就還,否則的話我怕到時候仇報不了,我要是死了,就沒有辦法履行承諾!”


    “呃,我是開玩笑的呀,可不要當真!”


    小七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話裏的不合適。


    不過方子航卻是一臉嚴肅,他對著柳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柳爺相助,我現在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匪頭子。


    我也談不上替黑刀門報仇,我現在隻想替我爹報仇,替門裏麵那些無辜之人報仇。


    至於宗門的仇怨,我已經不想了。


    這兩日我需要借貴寶地一用,將我黑刀門秘術傳授給七爺。


    這種秘術其實單獨用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不過,正好比較契合七爺的功法路子。


    這也算是我宗門的一大幸事。


    估計我黑刀門傳承至今上百年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七爺這樣資質天賦逆天的天才。


    祖師爺在上,恐怕會笑的合不上嘴。”


    小七已經在一旁淩亂了。


    而柳新卻從方子行的話中聽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所說的符合小七的功法特性,估計就是說小七隻擅長頂尖身法的這個事情吧。


    不過想來也是,黑刀門秘術貌似可以隱匿一個人的氣息,對於擅長速度的小七來說確實是比較符合的。


    “既然方大哥這麽說了,我就替小七答應下來。


    黑刀門的案子我一定會跟進!”


    “那就,謝過了!”


    小七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就被方子航拉走了。


    柳新給他們準備了一處偏僻安靜的廂房。


    而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門房傳來了消息,是來自秦國公府的。


    不過卻不是秦國公親自給他的信件,而隻是通過秦國公府上轉交的。


    柳新接過信件一看,他差點忘了一件事情。


    正陽武比還沒有比完呢。


    信件上說明日一早在皇城之中,也就是他們開啟正陽武比的那個廣場上。


    將會宣布晉級第五輪的人選。


    看來是因為帝都城外的事情被解決了,所以正陽武比要繼續召開。


    柳新隱隱有一種感覺,接下來的正陽武比或許不會太平靜。


    皇宮之中,三皇子所居住的大殿內。


    一份名單已經交到了三皇子的手中。


    正陽武比第五輪的參賽者名單其實早就已經製定好。


    現在就等著第二天公布。


    但其實在許多人的手中,這份名單已經拿到手。


    對於第五輪能夠參與者的人選也早就心知肚明。


    “混蛋,一群廢物!”


    三皇子將手中的名單撕碎丟了出去。


    半天的紙屑紛紛揚揚。


    一名三皇子的貼身內侍被嚇得直接撲伏在地。


    三皇子看到此人趴了下去,怒火重新燃起,上去就是一腳將此人重重踢飛。


    “本王身邊的為什麽都是一群廢物,廢物!”


    “三皇子殿下莫要生氣,生氣對你的境界穩定可不是好事情!”


    “師傅,你終於來了!


    你可知道正陽武比第五輪的名單上都有誰!


    我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


    我不想讓他出現在名單上的,卻個個都出現了!


    這是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他們都是一群廢物!”


    三皇子指著那名正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內侍,麵目已經憤怒到了猙獰。


    溫相如溫和一笑,看著滿地的紙屑。


    “三皇子殿下,你把這名單撕成了碎屑,讓我怎麽看?”


    三皇子立即躬身,想要把那些碎紙屑撿起來。


    但溫相如卻搶先一步攔住了三皇子。


    “三皇子殿下。您無需如此。隻需要把名單中的人物複述給我聽就可以了。”


    “羅北,柳新……


    這些人都是本皇子看不慣的,結果都上了名單!”


    “這並不是什麽壞事,三皇子殿下莫要著急。”


    “不是我著不著急的事情。


    先不說這柳新,就說這個羅北。


    我們幾個皇子和雍州郡王一起打了個賭。


    就賭誰的人能夠笑到最後。


    沒想到本皇子選中的人竟然全部都出局了。


    事後大家在聚會,我豈不是成為被嘲弄的那一個人。”


    “三皇子殿下,正陽武比中誰笑到最後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笑的時間最長。


    而這裏指的是我們的一生。”


    “唉,算了算了,反正我的損失也不大。


    隻是可惜了一件精絕兵器!”


    三皇子意興闌珊的走到了自己的桌案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溫相如的眼中卻因為這一句話露出了精光。


    精絕!


    即使是他都沒有一件如此兵器。


    不過他不能在三皇子的麵前表現的太過熱衷。


    那樣不符合他的人設。


    他隻能旁敲側擊。


    最終他了解到了這一次正陽武比背後的賭約。


    旭陽帝同時參與了兩次賭鬥。


    一次是和文臣之間的。


    另外一次則是小輩之間的賭鬥,旭陽帝丟了一件精絕出來當添頭。


    刺激起了幾位皇子以及王爺的好勝心。


    “其實想要真正的贏得這一場賭鬥,並不在於最終的結果。”


    溫相如笑著說道。


    三皇子一聽此言,頓時來了興趣,他的身體前傾,疑惑的問道。


    “師傅你可有什麽好法子!”


    “三皇子殿下,您現在覺得誰能夠笑到最後?”


    “我覺得要麽是皇甫榮江,要麽是黃林仙。”


    聽到三皇子的話,溫相如並不覺得奇怪。


    現在正陽武比最強的四個奪冠熱門,一個是柳新,一個是獨孤玄卿,還有就是黃林仙和皇甫榮江。


    但對於三皇子來說,他最熟悉的是後兩者。


    這和他的出身有關。


    不過按照眼下的情況,各方勢力仿佛都希望黃林仙能夠獲得本次正陽武比的最終勝利。


    “既然三皇子殿下覺得這兩人最有希望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


    那麽為何三皇子殿下不拉攏這兩人呢?”


    “這怎麽拉攏?


    這兩人都是軍方的。


    一個是秦國公陣營,另一個則是代表著朱廣孝。”


    禁軍總教頭一直被認為是吳國公的人。


    但其實和吳國公之間,那位朝廷的第二高手從來都沒有太深的交。


    隻不過所有人都這麽認為,而謠言的雙方都不屑於解釋這件事情。


    “我指的是拉攏,而並非把他們變成自己人。


    就因為他們身上有著自己的所屬,因此其他人不會想到要把他們拉到自己的陣營裏去。


    而三皇子殿下隻需要跟這兩個人交好即可。


    就當是提前做一些投資。


    反正成與不成,對於三皇子殿下而言都沒有任何損失的。”


    三皇子一聽,確實有道理。


    而且正陽武比已經來到了最後關頭,以他的能耐,已經無力插手其中。


    對於某些他看不慣的人,隻能日後再想辦法對付。


    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幾位皇子和王爺之間賭鬥。


    看著三皇子一臉的期待之色,溫相如在心中又忍不住鄙夷了對方一句。


    “真乃朽木不可雕也!”


    而其實在滿地碎屑之中,隱隱有一片碎紙上隱隱能夠分辨出一個‘溫’字。


    一夜時間匆匆而過,在這一夜之中,三皇子分別派出了自己的手下往兩座府邸送上了兩份禮物。


    因為是皇子送出去的,所以這兩家都不得不將禮物收了下來。


    而到了次日一早,柳新便策馬趕往皇城。


    而在一路上,他也遇到了許多參賽者。


    很多人的臉色陰沉,並沒有什麽笑意。


    而到了皇城那座廣場上的時候,他發現來此的不過隻有寥寥數十人。


    而且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臭著一張臉,這部分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朝廷的人。


    要麽是親軍之中的千戶,百戶,要麽是禁軍裏的把總,參軍。


    時間緩緩流逝,許多老相識相繼出現。


    皇甫榮江,鄭曉,寧毅等等。


    隻不過他們都是踩點來的,當朱英站上高台的時候,他們已經不方便前來和柳新敘舊。


    不過彼此之間他們眼神交匯。


    皇甫榮江他們已經從家中父輩那裏得知了柳新這一次立下的功勞。


    而許多人都後悔莫及,認為自己不該阻攔自己的子侄後輩。


    否則的話,現在他們也能夠撈到一筆功勞。


    一個時辰之後,他們重新回到了第二輪比試的地點。


    這裏重新搭建了一座高台,用作第五輪的比試之用。


    而此時和第二輪的時候大不相同,當時參賽者人頭攢動,而如今卻隻有不到百人。


    而且這裏的大部分人還都是當初騎兵衝營時,站出來的那批人。


    很多事情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結果。


    隨著一名士兵敲響三聲戰鼓。


    正陽武比最終的第五輪正陽武比正式開始。


    而這一次將由第四輪最終選拔出來的十六名參賽者捉對廝殺,最終決出前四甲。


    因為翁炳良被緊急調離,因此主持這一場比試的是朱英。


    朱英身穿甲胄,上麵隱隱有著刀斧痕跡,有些地方甲片也是新舊不一,明顯是穿著一身舊甲。


    這也是對這些參賽者的尊重。


    真正上戰場的時候,朱英也是穿這一身甲胄,而不會選擇一些新甲。


    朱英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拿著一張名單,目光掃過眾人後直接開始了宣讀。


    而所有人的心也都隨著一個個名字的出現產生波動。


    畢竟這一輪有著太多的主觀因素。


    許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第四輪的表現算不算的上好,能不能入選。


    “獨孤玄卿,黃林仙,皇甫榮江,關德,寧毅,柳新。”


    “胡庚辰,溫殿臣,魏宗銓,鄭曉...”


    放下名單,朱英緩緩掃過下麵的十六名參賽者。


    麵甲之後的眼睛,流露出了讚賞之色。


    他高聲說道:


    “諸位便是此次正陽武比最傑出的十六名年輕俊傑!


    接下來便是我們最後一輪比試。


    這一輪將會抽簽決定對決的名單。


    繼而最終決出前四甲!


    而前四甲可以在陛下以及各位都督,國公麵前展示自己的風采!


    今日下午,陛下將率領各位都督,國公前來觀看前四甲的爭奪戰!


    當然,即使沒有獲得前四甲。


    諸位依舊是我正陽最中堅的年輕俊才,帝國的未來,就在你們的手中。


    守護正陽的責任,需要你們共同扛起!


    現在將由我進行第一輪的抽簽。”


    朱英說著,一名士兵已經托著一個木盤來到了台上。


    木盤之上有著十六塊令牌,正靜靜地擺放在那裏。


    它們都是倒扣在木盤中,看不出木牌上刻的是什麽。


    “這裏有諸位的令牌。


    接下來我將一對一對的翻開令牌。


    同為一對者,即為第一輪的對戰雙方。”


    話音落下,朱英開始翻牌。


    隻見他拿起一塊令牌,對著眾人展示一圈,上麵赫然是皇甫榮江的名字。


    皇甫榮江挺直腰杆,往前踏出一步,同時許多目光都匯聚到他的背後,大家都在猜想,誰會是他這一輪的對手。


    隻見朱英展示了一會兒木牌之後將其收了回去,在他自己麵前看了一眼,口中高聲說道:


    “第一輪第一場,也是本輪第一位比試者,皇甫榮江!”


    皇甫榮江將手中長槍猛地插在地麵上,隨即他緩緩轉身,隻見他的眼中有著無窮戰意。


    在場無論是誰,他都可以一戰,無論是誰,他都有自信,可以贏過對方。


    這兩日裏他一直在瘋狂練槍,甚至找了家中的家將對練。


    因為軍方改變策略,他也在最後一日出城剿匪,但畢竟隻是副將,無法選擇進攻的方向。


    而後來他才得知,城外叛軍之所以變得如此脆弱不堪,全是因為柳新的計策。


    家中長輩也對柳新極為看好,這反而激起了皇甫榮江的好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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