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瑾在眼睛沒瞎之前的計劃,原本想用張明誌這位龍虎榜上的六品高手來打算稱量一下他自己如今的真實實力到了何種程度的。


    自從傅明瑜他們走後,沒人和他交手切磋,雖然他自認為這段時間進步很大,但卻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故而,他原本是想拿張明誌這個龍虎榜六品高手當杆秤來稱量一下自己的。


    他之前的應對張明誌的計劃很簡單,不是逃避,而是準備正麵硬剛,想在張明誌此人未到達平陽城之前就對其偷襲出手。


    道理很簡單,正所謂,遇敵先火為王,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


    張明誌這次來平陽城的目標是楊瑾,但他絕料不到自己還沒到平陽城就會被人突然偷襲,也絕料不到偷襲對付他的人是楊瑾。


    而且楊瑾現在的武功還進展得這麽快,楊瑾相信,有楊飛燕,裴應曹方他們幾位的全力配合下,他即使不是張明誌的對手,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他因被張有福、風三娘子、方老鬼他們這三個邪魔妖道的事情那麽一搞,弄得他雙目失明,自然沒了跟張明誌動手的底氣和興趣。


    明知不敵,還要自己找死,那可不是他楊某人的風格。


    雖然不能跟原本計劃一樣動手硬拚圍攻,可楊瑾也沒打算輕易地放過張明誌,任由他到平陽城中聯合金風細雨樓的萬大管事一起對付自己。


    楊瑾這個心思縝密的家夥,向來做計劃不隻做一套,既然他眼睛瞎了不能強攻,那自然就隻有智取。


    所以,他在發現眼睛突然失明的那一天,就對在城外替他主持所有事務的裴應交代好了一切。


    現在聽到裴應說,所有一切就緒,那就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安心等張明誌這條大魚上鉤就是了!


    城外的事情他都跟裴應、曹方和楊飛燕她們全部交代好了,就是對付即將到來的龍虎榜六品高手“冷麵寒星”張明誌,他都留下了完全的應對之策。


    所以交代好一切過後,楊瑾又在楊飛燕的秘密安排下回到了神捕門。


    他現在雙眼看不見,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耐心地留在城裏等待裴應他們的消息。


    事情既然已經都交代了下去,楊瑾現在也隻能留在城裏等待消息,以他估計,不出十天半月,定然會有消息傳來。


    若是裴應他們完全按照他的計劃,不妄自行事,私自改變計劃的話,生擒張明誌的希望很大。


    他可是安排了裴應他們準備了一連串的好戲等著張明誌登場。


    這些被他精心策劃出來的手段,可是足夠張明誌這個遠道而來的六品龍虎榜高手喝一壺的。


    此時被楊瑾一心算計,還毫不知情的龍虎榜六品高手“冷麵寒星”張明誌現在正在離平陽城三千多裏地開外的一間大道旁的茶棚中喝茶歇腳。


    他此番日夜兼程趕往平陽城,就和楊瑾猜的一樣,就是來對付楊瑾的。


    “這次去平陽城抓到楊瑾那個小鬼之後,辦完事情馬上就離開!


    梁雲霄那個老鬼現在已經對我起了疑心,可千萬不能在平陽城留下破綻才行!”


    張明誌一邊在心中盤算,一邊看著茶鋪喝茶的眾人不禁有些奇怪:“咦?奇怪?這地方停腳喝茶的人怎麽這麽少?


    這茶棚開在行人過客這般少的地方還怎麽掙錢?


    而且這地方什麽時候突然多了一間茶棚出來?


    我分明記得去年經過這裏的時候,此處根本沒有茶棚地,莫非這其中有詐?”


    他心中起疑,自然不敢輕易飲用茶棚裏的食水,他從身上拿出銀針將桌上的食水挨個仔細檢查了一遍,卻發現根本沒有問題。


    “這些東西沒有毒,看來是自己有些太過敏感小心了!”


    張明誌查探過後,不僅對自己疑神疑鬼,有些太過敏感而感到好笑。


    東西沒有問題,他一路施展輕功不斷趕路也有些饑渴難耐,就端起桌上的茶碗喝水,誰知茶水剛一入口,他就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


    將嘴裏的茶水全部吐盡之後,張明誌一把拉過茶棚老板質問道:“老板!你這店裏的茶水怎麽會這般苦澀,這樣還讓人怎麽喝?”


    茶棚老板連忙鞠躬賠笑:“客官,您有所不知,這本地的水質堿性頗大,泡出的茶水自然帶有一股苦澀之味!


    不僅是小店這裏的茶水如此,方圓七八百裏之內都是如此!”


    “胡說!我去年來過此地,也飲用過這左近地方的茶水,根本一點苦澀之意都沒有,哪裏像你說的這樣!”


    “那可能客官您去年是夏秋之際來的此地,那時候這裏雨水大,客官喝的應該是用雨水泡出來的茶水!


    現在這是春冬之交,春雨貴如油,小可哪裏去給客官去找雨水泡茶,隻能委屈客官您了!”


    茶棚老板解釋了一番,見張明誌實在喝不慣這茶水,話音一轉,說道:“不過,客官這茶水雖是堿性頗大,有些苦澀難咽。


    但隻要找到了飲用之法,就能使其變得不再苦澀難咽了。


    那就是用蘆葦杆從茶水底部喝起,這茶水非但不苦澀,反而還有股清甜幽香之氣!


    這都是本地之人,自己想出來獨特的喝水之法,有效得很!”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把蘆葦杆,拿了其中的一個遞給張明誌。


    他自己也拿了一個出來,用手中的蘆葦杆在茶碗裏撥弄了幾下,一邊嘴裏還一邊解釋:“此地的水之所以苦澀,就是堿性頗大。


    這些水裏的堿大多都比水輕,很容易就會在水麵上形成一層水皮子,用蘆葦杆這樣挑開水皮子,再喝下麵的水就不會苦澀了。


    主要就是時間一長,水裏的那些苦澀的堿都在水上麵結堿了,不信,客官您再嚐嚐!”


    說著,示意張明誌用手裏的蘆葦杆試一試。


    張明誌試探性地拿蘆葦杆在碗底一吸,細細一嚐,發現茶水果真不再那般苦澀。


    雖然還說不上清甜,還帶有一絲怪味,但總算不那麽苦澀難咽,能咽下去了。


    “果然有效!對了店家,這地方行人過客這麽少,你怎麽會想起在這個地方開茶水攤子?


    而且我去年的時候經過此地,似乎沒發現有你這個茶棚啊?”


    “客官,這地方現在是人少了,可去年的時候過路喝茶的人可多了。


    那些人大都是些江湖中人,都是要去平陽城的,似乎那裏出現了一個武林中的大寶貝什麽的,這些江湖上的人都一窩蜂地往那裏去。


    我就是看到此處過往的人多,以為有錢可賺,才在這裏支了這麽一個茶水攤子。


    隻不過今年一開春,那些江湖人就全不見人影了。


    對了,客官您是不是也去平陽城找那個寶貝?”


    張明誌搖頭:“不,我不去平陽城,我要去懷來郡青雲府,隻是路過此地。


    銀錢給你,你先去忙吧,我用過東西之後,歇歇腳就走,你不用照應我了!”


    打發走了茶棚老板,張明誌喝著茶水,用起了桌上的飯食。


    他可能是有些餓了,吃飯的速度很快,不但餅子鹹菜吃了不少,就是這帶有怪味的茶水都喝了好幾碗。


    隻不過他還是出於謹慎,進口的食水都用銀針驗過無毒之後才肯吃,可這茶水攤子上的食水卻都沒有問題。


    吃完飯之後,略微歇息了片刻,張明誌就拿起包袱長劍,施展輕功再次上路了,去的方向正是平陽城。


    張明誌離開後不久,茶棚老板也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同樣施展輕功一溜煙地跟隨在張明誌身後而去。


    不過茶棚老板的輕功似乎比張明誌的要高,速度快了不少,雖然他出發得晚,但是不多時,就抄近路趕在了張明誌的前頭!


    接下來的幾天,張明誌就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去往平陽城路上比他去年來的時候茶棚多了不少。


    飲用的茶水如同第一次碰到的那茶棚掌櫃所說,都是那般堿性大的苦澀之水,這讓他不得不一直用茶棚老板教的方法飲用。


    除了路上多了這些茶棚之外,還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每晚他借宿歇腳的客棧都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是兩口子拌嘴打架,吵架吵了一晚上,就是客棧中進了小偷偷了住宿之人的包袱,為了四處抓小偷,折騰半宿。


    再不就是客棧突然失火,為了救火折騰大半夜。


    總之每晚都是因為奇怪的事情折騰半宿,讓他整晚睡不好覺,根本談不上休息。


    雖然有時他一晚上為了省心,換兩三家客棧投宿,可結果還是這樣,不是孩子哭,就是大人鬧,總之就是成宿成宿的不讓人睡個安穩覺。


    甚至他又一次為了省心,幹脆在無人的破廟或者野外露宿,可是卻很奇怪的碰上了幫派鬥毆,仇人追殺之類的事情。


    總之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總是攪得他整晚都休息不上,邪門得很!


    如此一來,晚上休息不足,白天自然沒有精力趕路,他這兩天不但施展輕功趕路的速度慢了,就是在路旁茶棚歇腳的頻率也變得多了。


    本以為七八天能趕到平陽城的路,結果走了整整十天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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