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


    梅映雪還想說什麽,卻被老者打斷:“別再說了,有什麽話等回來再說,趁著現在時辰還早,你們抓緊時間上路吧!”


    梅映雪無法,隻好說道:“那好吧,爺爺我走了,你要保重身體!”


    “前輩,晚輩告辭了!”


    楊瑾一抱拳,就讓梅映雪帶著出穀,打算趕緊離開這裏,返回他的老巢平陽城。


    “不好,外邊有好多人!他們把穀口堵住了,我們現在出不去了!”


    還走沒到穀口,梅映雪就突然停了下來,同時拉著楊瑾迅速蹲下,在他耳邊輕聲將穀口的事情告訴了他。


    “看來這段時間楊某人的運氣有點太不穩定,有點犯太歲!


    不是樂極生悲,因為高興得太早弄瞎了雙眼,就是稀裏糊塗進入頓悟之境,來了一場千裏大躍進,跑到這荒郊野外迷失了方向。


    現在倒好,本來隻是問一問回平陽城的路,卻又被好心辦壞事的梅映雪給拉到這是非之地來了!”


    楊瑾本想早早的離開老者住的這個山穀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天不遂人願,沒想到他剛和梅映雪一出山穀,就被人堵了個正著。


    “他們一共有多少人?領頭的有幾個,都有什麽特征?都是什麽打扮,拿什麽兵刃?


    你現在趕快把這些人的特征記下來,咱們趕緊回去找前輩商議對策,我想,梅前輩應該知道這些人的底細。”


    楊瑾到底是經過不少風浪,手底下有不少人命,又是在平陽城坐過一方坐地虎的人物,遇事沉著。


    他交代梅映雪將進犯的敵人的底細打探清楚。


    “他們有四五十個人之多,手裏全都……都拿刀使劍,什麽兵器都有。


    領頭的有兩個,一個是頭纏花布,身穿花衣的枯瘦老者,背上背著兩柄三尺長的吳鉤。


    另一個是一個拄著龍頭拐杖,身穿大紅衣服的白頭發老太婆。


    不好,他們可能是聽到我說話,發現我們了,現在正朝我們追來,楊瑾,怎……怎麽辦?!”


    梅映雪可能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麵,到底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手腳一下子嚇的有些發軟,驚慌失措起來。


    “沒事,有我在,別害怕!”


    楊瑾將梅映雪拉起來,在她手心輕輕拍了一下,鎮靜的說道:“他們離我們不近,追不上我們的,沒等他們過來,我們就進穀了。


    隻要進了穀,穀裏有陣法守護,我們就安全了,現在你在前麵領路就行,後邊有我應付!”


    嗤嗤嗤嗤!


    楊瑾話音剛落,就聽幾道暗器破空的聲音朝他和梅映雪襲來,勁道之極,如同裂帛。


    襲來的暗器雖急雖密,但早就針對過如此情形訓練過的楊瑾絲毫不慌。


    他將早從背後取下拿在手裏的重劍,朝著襲來的暗器輕描淡寫的一揮一圈。


    當當當當!叮叮叮!


    所有襲來的暗器如同乳燕歸巢一般被楊瑾的重劍擋下,掉在地上。


    “不要回頭看,趕快往前走,不要停!”


    楊瑾像是看到梅映雪的動作一樣提醒她,經過楊瑾一提醒,梅映雪頓時也清醒過來,拉著楊瑾就沿著穀中的路徑往裏跑。


    “行了,歇一歇吧,他們已經被甩掉了,不用再跑了!喘口氣再走!”


    耳朵中已經聽不到後麵有人追趕的聲音,楊瑾讓梅映雪不要跑那麽快,他現在還有一些事情想向梅映雪打聽。


    “呼呼!楊瑾,你好厲害!沒想到你不但輕功厲害,就連武功劍法也這般好,而且臨危不懼,真厲害!”


    梅映雪停下喘勻了氣,她對楊瑾剛才的表現大為佩服。


    剛才她可是嚇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實在是那兩個老頭和老太婆的輕功速度太快,像閃電一樣!


    “沒什麽厲害的!隻是以前眼睛沒瞎之前,和人交過幾次手而已。


    對了,我看你的輕功不錯,怎麽膽子還這麽小?是不是從來沒和別人交過手?”


    既然碰到了老者的仇家,楊瑾就知道避不過,他想多了解套梅映雪和他爺爺的一些情況,好有針對的做一些計劃。


    “是啊!我從來沒跟別人打過架,也沒有什麽對敵交手的經驗,你不要笑話我!”


    楊瑾連忙搖頭:“不會的!我之前若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想跟人交手廝殺!”


    “嘻嘻,其實爺爺教過我一些武功,可我對練武功沒興趣,反倒對種植草藥,學醫術有興趣。


    爺爺他也從不勉強我習武,我也從來沒跟人打過架,交過手,一身武功也隻有輕功因為經常采藥的原因練得還不錯,其他的武功都一般。”


    楊瑾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梅前輩的武功怎麽樣?有幾品修為?”


    “我爺爺的武功據他說應該有六品,不是很高的樣子,他醫術很好,卻對武功也沒多少興趣。”


    “剛才那兩人的輕功,比梅前輩怎麽樣?”


    梅映雪仔細回想了一下,才說:“我爺爺的輕功很好,那兩人的輕功雖比我爺爺要好一些,但強的不是太多!”


    “這穀中除了這一條出穀的道路之外,你知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道路或者密道?”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一條路!”


    “前輩,穀外麵來了不少敵人,現在這種情況如何應對?


    另外就是,這穀中除了那條進穀的小路之外,不知道可否有其他的秘密的出穀之路?


    若是有,我們現在應該避其鋒芒,抓緊從那裏離開才是!”


    梅映雪現在被他安排去監視外麵那些人的舉動去了,此地隻有楊瑾和那斷了腿的老者。


    從梅映雪嘴裏沒有問出密道的事情,楊瑾不死心,再次麵見老者之後又問起了此事。


    他語氣有些沉肅,對老者說道:“現在我們三個人傷的傷,殘的殘,隻有梅姑娘一人完好無損。


    可她武功不太高,而且又沒有與人交手的經驗,咱們若是和那些人硬碰硬,根本不是他們那些人的對手!


    要是我們坐困愁城,眼睜睜什麽也不做,一旦被他們從外麵攻進來,把我們圍在這裏,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楊瑾,你說的這些很有道理,猜得也不錯!這穀裏確實不止一條出路,另有一條我秘密修的出穀密道。


    可是,我們即使我們現在能從密道逃出去,逃到穀外,以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也隻怕會被我外邊那些仇家給追上的,反倒不如留在這裏安全。”


    聽楊瑾問起逃生密道的事情,老者也不隱瞞直接承認有一條可以逃到外麵,但是他卻不同意楊瑾從密道逃到外麵的想法。


    “你有所不知,外麵那兩個領頭的那兩個老妖怪乃是我多年前的仇家。


    那穿花衣服,使雙鉤的老叟是“花蠍追魂”康采,而那手拿龍頭鐵拐的老嫗是他的妻子“赤練奪命”馬秀琴。


    他們是魔門邪道三十六大派中十二怪中百毒門的“蛇蠍二怪”這兩個老毒物。


    這兩個老怪物是百毒門的外堂長老,不但他們武功都到了六品頂峰的地步,還尤其擅長合擊之術。


    兩人聯手之下的威力比五品碎玉金剛境的高手也不遑多讓,十分的難纏。


    我這腿上的傷就是五天之前出門的時候,被康采那個老毒物偶然間碰上之後,動起手來造成的。


    當時隻有他一人與我動手,我因早年受傷,修為大損,不是這個老毒物的對手。


    眼見不敵之後,我就仗著對此地的地形熟悉冒險從一道山崖躍下才逃脫了他的毒手。


    就是這樣,也摔斷了雙腿,還是雪兒找到我,才把我從山崖之下給救了回來。


    回來之後,我就一直擔心被他們找到這裏,於是就發出了求援信,等待一位過命好友前來助拳對付他們。


    另外還將穀內的陣法機關全部啟動了小心防備。


    這兩天我就聽雪兒說,周圍有陌生人出現,我就知道遲早會被他們找到這裏。


    為了雪兒的安全,我今天準備找理由打發她走的遠遠地避禍。


    誰知道天意難違,不但真的被他們找到了老夫的藏身之處,就連雪兒也陰差陽錯的和你一起回來,被他們堵在了這裏!”


    老者說到這裏語氣有些喪氣,接著他又說道:“楊瑾,與其逃出穀外被他們追殺,還不如借助穀裏我以前布置的陣法機關將他們殺傷。


    讓他們知難而退,他們受挫之後攻入不到穀內,我們就安全了!


    你不知道,這兩個老毒物他們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渾身是毒。


    尤其是康采這個老毒物的輕功很好,尤其擅長施毒用毒之法,能取人性命於無聲無息之間,令人令人防不勝防。


    現在我們三人,瘸的瘸,瞎的瞎,唯有雪兒完好,可她的武功又太低。


    當前之策,留在穀內固守待援才是最安全的!


    隻要等到我的那位摯友前來解圍,我們就全都安全了,以他的武功,蛇蠍二怪這兩個老妖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梅逢春似乎對他的那位幫手很有信心,認為當前固守待援才是上佳之策。


    可是楊瑾卻不這麽認為,他說道:“可是,前輩,我們等在這裏什麽也不做,也不是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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