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太初有道，禦劍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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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虛空一震。
遮天蔽日的巨掌自蘇離的頭頂匯聚，蘊含著一道蓋壓天地的可怕威凜。
蘇離沒有來得及思考，大腦頓時一片轟鳴，天地間的光影如忽然陷入了死寂。
他除了感受到耳邊的空氣像是忽然被擠壓爆開，發出了沉悶的音爆聲之外，其餘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生。
就是……
天地間忽然顯得太過於靜謐了一些。
蘇離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前不遠處。
兩道白光原本即將匯聚而出的地方，白光沒有了，焚簫和一名戴著野狼麵具的、身材魁梧的灰袍男子已經靜靜的躺在了地麵上。
他們麵容安詳，仿佛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狀態。
他們的身邊，大地依然是大地，枯草依然是枯草，似乎都沒有受到過任何的破壞一般。
這一派祥和的氛圍，這一幕安靜的場景，怎麽都和之前那巨掌毀天滅地的威勢無從匹配。
所以，這一掌到底打的是什麽？
蘇離沒有被這一掌真正的影響，巨掌從他的頭頂拍下，卻沒有傷害他分毫。
僅僅隻是有了刹那的思想凝滯。
“師父。”
蘇離看著身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臉高冷卻平靜的師父，心中也是佩服得不行。
“你看他們身上的靈衣，還有他們穿著的那一層原皮。”
沈秋水淡淡道。
蘇離呼吸一滯，隨即這才仔細的看了起來。
然後，他漸漸地就看明白了。
曾經的一些遺忘的記憶漸漸被回想起來——天樞世界的蘊含靈氣的衣袍什麽的，也挺值錢的。
而所謂的原皮……
蘇離其實不是太懂，原批他倒是知道——前世他就是一枚老原批，從內測到倒閉的那種鐵子。但是原皮這個，就不一定了。
不過蘇離隱約猜測，應該是和之前的人皮娃娃有關吧。
想到人皮娃娃，蘇離內心就有一些莫名的想法蠢蠢欲動。
“原皮就是原始的修行者的人皮，不是我們新曆世界裏的人的人皮，而是天樞世界的修行者的人皮，原住民，原生形態修行者。”
沈秋水給蘇離做了一下科普。
蘇離微微點頭。
沈秋水又道：“這種原皮，經過一些特殊的手段煉製之後，具有一定的頂死、防止殺穿之類的效果。因為天樞世界的修行者或者是新曆世界的修行者，攻擊再凶猛，都會被原皮削掉大部分的攻擊力，從而不至於一舉從分身殺中本體。
而天樞世界的修行者，本身是不能小覷的……”
沈秋水也適當的普及了一下天樞世界的常規知識。
一方麵就是天樞世界的修行者很低調，而且有很多的隱藏大人物會深入紅塵苦修，以求悟道，感悟造化。
另外一方麵，神變境之後的造化境，也有一個心路化凡的曆程，這時候，高層會成為短暫的底層，在天樞世界成為普通人修行，從頭開始。
但是一旦出現生死危機就能瞬間崛起，恢複造化境，但是也相當於這一次普通曆練感悟造化失敗，又得重頭開始。
而如果能在這個修煉的過程之中逐步的感悟到天樞造化，能明悟萬象紅塵之心，就可以在造化境更進一步。
而如果沒有，就有可能從頭開始繼續修煉到造化境然後繼續傻乎乎的化凡，繼續從頭開始。
如此反複。
“所以，理論上，如果這造化境的天樞原住民比較憨，或者是沒悟性，就會一直反複從普通人修煉到造化境？一直重複？一直到壽終正寢或者是出現意外死去？”
蘇離想到了一個問題。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每一次化凡，實力悟性等各方麵都是涅槃級的蛻變，如同開悟，天道合一般。所以即便再愚鈍，來個三次，那也絕對能突破造化境了。
三生萬物，三次還不能感悟造化境裏的特殊天道造化，那第一次也修煉不到造化境。”
沈秋水解釋道。
蘇離恍然。
然後就忽然意識到，為什麽天樞世界的修行者從來不做殺人奪寶的事情了。
感情是，這其中還有這麽凶險的隱性危機啊！
這可真是……
蘇離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所以，這世界，有可能一個小屁孩，一個老太婆，一個瘸子，一個叫花子……
都是隱性的造化大佬？
這要是殺人奪寶習慣了，誰知道忽然殺出一個什麽玩意來？
要是撞到對方手裏的話……
可以想象，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破壞了別人感悟造化，這個梁子那是結大了。
蘇離心中殺人奪寶的念頭也頓時消散了不少。
“不過你這方麵無需太擔心，因為有為師在。”
沈秋水說著，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焚簫和野狼麵具中年男子。
這野狼麵具，讓蘇離莫名的想到了野狼disco。
想到野狼disco，蘇離就想扭動胯胯軸，但很可惜，這野狼男人是扭不了了。
“你看看他們，伱發現了什麽？”
沈秋水看著躺著的焚簫兩人，詢問蘇離道。
蘇離回過神來，他想了想，道：“從躺著的姿勢看，他們兩人的功力還是很深的，沒練過的能躺得這麽筆挺嗎？”
沈秋水聞言，呼吸微微凝滯，整個人都沉默了。
然後她轉過頭，眼神直直的看著蘇離。
“徒兒隻是覺得，這野狼男人多半是有心理準備，直接放棄了掙紮。”
“而這焚簫，顯然還心存幻想，所以雖然躺的筆挺，但是眼瞳略微渙散，大抵上是死得不太甘心。”
“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上線送一波。”
蘇離立刻補充道。
沈秋水這才收斂了幾分冷冷的表情，微微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這說明，這野狼男人——這天狼心中已經意識到上線就是送。
其實也很正常。”
蘇離：“……”
蘇離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新曆世界的人真的很奇怪，腦殘就算了，知道上線是送還上線？
命多？
也是，新曆世界的有錢人，在天樞世界確實是命多。
一係列資源砸上，想活著很容易，想死透也很難。
一方麵科技很厲害，人體研究很透徹。
另外一方麵，架不住從天樞世界搞回來的逆天丹藥太多，複刻出來的變態基因液太多。
再加上一係列奇奇怪怪的原皮之類的頂死。
這麽一想，蘇離也忽然理解了。
有錢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玩，一個好奇，連死都挺好奇的。
大概是想看看人頭怎麽飛天？
“徒兒明白了，師父，徒兒判斷，這兩人上線，多半是想看他們自己的人頭飛天遁地的。因為那焚簫先前死的時候，人頭在天上飛，屍體在下麵還沒倒，他看到了不少的場景，眼中還有詫異。”
蘇離說的話，讓沈秋水差點兒繃不住了。
這是人說的話？
你這話讓天狼聽到了，不知道天狼作何感想。
“這天狼，一尊準天際，因為崛起的時候殺人奪寶太囂張，殺天樞世界一名土著老頭兒，殺出一尊造化準不朽，被削了璿璣印。”
“這是他在天樞世界殺的第三名土著。”
沈秋水淡淡的講述著一些隱秘。
蘇離聞言，目光不由充滿了同情的看向了野狼麵具中年人。
才殺三個土著就撞上了？
黴運滔天說的就是你吧？
“那這天狼也是有夠慘的。”
蘇離唏噓道。
“慘？或許別人將這當機緣也說不定，你感受不到他一身罪孽之氣嗎？這應該是殺孽太重，這是起碼殺了上億的生命吧。”
“而天樞世界原住民既然他不敢隨便殺，那毫無疑問，殺的就是新曆世界的人了。”
“再結合罪孽氣息來判斷，這就是在做獻祭的事情，獻祭給天樞世界的那些造化強者，獲取人族魂氣命氣，以蛻變造化。”
沈秋水語氣平淡的說著，接著走到了天狼麵前，抬手匯聚一道流光，拍在了天狼的身上。
“嗡——”
虛空一震。
天狼的屍體直接化作了粒子。
但是兩張原皮，一個拳頭大小的、挖掉了雙眼的布偶娃娃，以及一柄幽暗的、彌漫著血霧的長刀直接浮現了出來。
隨之，還有一枚亮晶晶的乾坤戒。
隻是，這戒指剛顯化，就忽然消失了。
沈秋水匯聚的神秘道韻力量，竟是也沒有鎖住這一枚乾坤戒指。
另外一邊，焚簫的身體這時候也被沈秋水看了過來。
然後，沈秋水甚至沒有出手，眼中陡然迸射出一道寒芒。
“噗——”
焚簫的屍體直接炸開，四分五裂。
但是他身上的靈衣卻無比的完整的漂浮了出來。
同時，還有兩張原皮，以及一枚漆黑色的小型屍塔，還有一枚乾坤戒。
這一枚乾坤戒倒是沒有消失，沒有破碎。
“這戒指還能爆一枚出來啊……”
蘇離心中一動。
剛準備一探究竟，這虛空逸散出白色光暈的物品就全部消失了。
顯然是被師父沈秋水收了。
“嗯，應該是他自己帶了東西過來送。”
沈秋水解釋道。
蘇離無言以對，心中想的卻是——那戒指裏還有娃娃嗎？
“這戒指比你之前的那枚戒指好一些，你可以換上。為師已經重新祭煉過，剔除了所有晦氣和雜質。”
沈秋水手中白光一閃，戒指就晶瑩剔透了許多。
然後，戒指飛向了蘇離。
蘇離收過像是頂級鑽戒般的戒指，戴在了手指上。
然後這戒指就自然的隱匿了，並不外顯。
蘇離匯聚精神一探，卻沒有在裏麵見到娃娃，也沒有見到其中的任何物品。
顯然，師父已經先洗劫一空了。
“這是原皮，送你兩張，上麵沾染的晦氣也已經全部剔除，很幹淨。”
“這東西，你可以烙印一點精神印記在上麵就可以了，關鍵時刻可以頂死，防止殺穿。但是能不用盡量不要用，畢竟這種東西蘊含罪孽。”
沈秋水說著，扔了兩張類似於羊皮卷般的玩意兒過來。
隻是這東西很白，很細膩。
看起來又有點兒像是切得很薄的肥肉。
蘇離抬手接過，入手的溫潤感覺和那種舒適，讓他瞬間精神一震，整個人的精氣神立刻亢奮了不少。
“我靠。”
蘇離心中也是不由吃了一驚，這手感炸裂啊！
頓時，蘇離不由再次想到了那一批娃娃，他不由意識到，那是一批難以想象的寶藏。
那體驗……
無從想象。
“你在想什麽？”
沈秋水微微皺眉，眼神嚴厲了不少。
蘇離：“……”
蘇離想了想，輕歎一聲道：“徒兒在想，有錢人的生活真的是很樸實無華且枯燥，是我們這些窮人想象不到的。
像是什麽仙子聖女之類的正常身體，都不配他們玩。
他們要玩皮，還是那種原始的仙女煉製出來的人皮……”
“徒兒隻能說，真的是長見識了。”
蘇離感慨不已。
果然，有錢人的快樂想象不到。
這手感，製造成逼真的娃娃，這不比真人強？
沈秋水臉色微微一沉，語氣淩厲道：“你之前的乾坤戒指裏有娃娃？拿出來！燒了！”
那語氣，非常非常的嚇人。
蘇離被這語氣說的，內心也是不由狂跳了一下。
“沒有的，師父。”
蘇離說著，立刻將之前的那枚乾坤戒指拿了出來，遞給師父。
至於乾坤戒指上的精神印記，蘇離根本不擔心。
看師父這打家劫舍熟練的樣子，也是和係統有得一拚，還擔心她打不開乾坤戒指？
果然，一道天機屏蔽之術很輕易的施展了開了，乾坤戒指自動開了。
裏麵的小黃書殘頁出現了。
除此之外，就是那一些丹藥和淬靈石了。
沈秋水直接伸手取過了殘頁，然後看了看。
顯然，殘頁上的文字什麽的，她也看到了。
“這小黃書沒收了，不適合你。”
“為師代為保管，等什麽時候你需要了，給你大師姐或者小師妹煉製一個傀儡娃娃當替身，你又可以出氣又可以玩弄，這樣就不用再怨恨她們了。”
沈秋水這話，說得是相當的直接。
蘇離竟是無言以對。
“師父，不用了，真的。”
蘇離立刻拒絕。
他敢答應？
敢表現出絲毫的意動？
他莫非不知道師父又在釣魚執法？
雖然這個提議蘇離也有些心動，畢竟小師妹那大長腿，那大規模……
蘇離沒有想，因為師父太強，天機魂鑒術是有可能聆心的。
等什麽時候係統的舔狗詞條能生效到師父身上，他就可以大膽的想了。
那劇情就豐富了，蘇離都可以在內心給師父提供幾百個t的視頻場景，讓師父“偷看”個夠。
師父拿走了蘇離蘊含期待感的小黃書，又在一番沉吟之後，拿走了乾坤戒指裏的淬靈石和丹藥。
大概是覺得這樣有些過於苛刻，她又很仁慈的留下了三塊淬靈石和三枚培靈丹。
“丹藥終究是外物，不宜依賴，有三塊淬靈石、三枚培靈丹就夠了。”
“你小師妹現在還是又中二又白癡的蠢貨，偏偏實力還低，能活幾天為師都沒把握，還是得提一提修為。”
沈秋水說了一句心裏話。
大概意思，就是要培養小師妹，這資源為師拿走了。
蘇離倒是真不在意，很是大方的同意了。
心性超脫了，這些真的身外之物，一點都不心痛。
就是那娃娃，的確是有那麽點兒可惜了。
這統子燒的狠啊，瞬間給燒成了小黃書。
想到各種型號的都有，蘇離是真的有些肉痛了。
這簡直是定製款的限量版手辦啊，絕對是價值連城的，這賣出去，恐怕是天文數字了吧？
錯過了一日暴富的機會。
沈秋水很是滿意蘇離的大方，也很輕易的判斷出蘇離是真心實意的，因而也很欣慰。
“來，好友列表看看，還有刪除記錄，別偷偷摸摸的加些不三不四的人又偷偷的刪除。”
沈秋水提及正事。
該來的還是來了。
蘇離倒是也很光棍，直接展開了璿璣印信息詳細麵板。
【姓名：蘇言。
文明：人族。
境界：築基境五重圓滿。
道基：陰陽五行靈基（極品）
通訊：璿璣印（人際）（上品）
好友：慕霜仙子，觀秋水，裴德多，祈雨，師慧靜，蒹葭，子衿，常慶。
……】
信息麵板呈現了出來，已經不再是那種灰玻璃麵板，而是普通的無色無形麵板。
“才上品的人際璿璣印？連極品都不是……果然。”
沈秋水先是看了一眼，然後有些遺憾，一臉失望的樣子。
很明顯，她最大的期待應該是璿璣印的品質。
這才是最硬核的實力與底蘊呈現。
可惜，別說地際，就連人際極品都沒達到。
這真的是大失所望。
但一切似乎也很是理所當然。
畢竟這之前才中品，而且還是勉強中品的樣子。
沈秋水的關注點顯然並沒有在好友位上，或者說第一關注點還是蘇離本身。
“師父，這璿璣印從人際蛻變到地際能那麽簡單嗎？這種事情徒兒覺得還是不能刻意，就正常心態循序漸進就行了。”
“以徒兒的天賦和才情，地際是遲早的，天際也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蘇離笑道。
這話說的很隨意，也很淡定，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這讓沈秋水目光之中的神采都乍然明亮了幾分。
“對，這種心態很好，繼續保持。不過所謂的循序漸進，那也是竭盡全力之後的順其自然，而不是雙手一攤的擺爛。”
沈秋水提醒道。
蘇離立刻點頭附和。
“是，師父說得對，徒兒一定竭盡全力，全力以赴。”
蘇離立刻擲地有聲。
這會兒，可不興忽悠。
表的就是一個真實的態度。
沈秋水心情頓時愉悅了許多，又掃了一眼徒兒蘇離的好友名單——嗯，常慶果然在，而且也沒有一些華麗呼哨的什麽“小美”、“小麗”之類的狐媚子浪貨，這就讓她更滿意了。
心情好了一些，《專氣致柔》的那種影響也才漸漸消散了不少。
“有信心踏天際，榮登彼岸橋嗎？”
沈秋水忽然肅然道。
蘇離立刻擺正姿勢：“有！”
沈秋水：“表一下！”
蘇離：“徒兒……徒兒指定洪湖水，浪打浪，把師父這天際推……拍倒在沙灘上。”
沈秋水：“……”
沈秋水終究還是沒有在意徒兒的歡脫。
這不就很好嗎？
像是之前那樣整天鬱鬱寡歡，抑鬱卑微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現在……
真好啊。
沈秋水很是欣慰，隨即才關注起蘇離的好友位，道：“你將所有好友的聊天麵板打開，為師要看看記錄。”
說著，沈秋水一臉嚴肅、道貌岸然的模樣，又道，“為師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但是和昆吾古廟有巨大因果，不得不檢查一番。”
蘇離：“……”
以蘇離如今的智力，還能不明白師父這是八卦之心，偷窺的臭毛病又犯了？
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師父……
果然，女人天生就愛好八卦，雖然師父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女人。
“怎麽，不信？”
“且不說之前那焚簫和天狼沒登錄天樞世界為師就知道他們從哪裏降臨，就說你的情況——你現在應該是有一重隱藏的‘天命所歸’命格，這是什麽意思？就是死不了了。”
沈秋水非常肯定的說道。
蘇離一聽，心中咯噔了一下。
倒不是被識破了底牌。
而是，他不是現在死不了了。
而是一直死不了了。
係統就不說了。
模擬器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模擬次數是能頂死的，消耗也並不是太大——畢竟現在他境界低，死起來損失好像也不大的樣子？
頂死個十次八次沒什麽難度吧？
再加上還能關鍵時刻開模擬，時間靜止，修為專精刷一波，繼承一下，模擬器守護一下，修為到手立刻都能反殺吧？
隻要不是境界差距太誇張，想活著很容易，想死也很難啊。
不過這是在有模擬器和係統的情況下。
這方麵，師父顯然也並不知道。
“天命所歸就是這樣，就是真正的被上天看中，屬於天選之人，而你之前也遭遇過非常凶險的厄難並走了過來。
現在的你，直接的說就是一般情況下死不了，特殊情況下遭遇必死危機就會有奇遇，或者是機緣降臨，讓你臨陣突破，形成反殺。”
“甚至，為師這次出現在這裏，多半也是因為焚簫要喊上天狼來殺你，所以天狼沒出手他就死了。
因為他染上了你的因果，牽扯進來了，逃不掉，掙不脫。”
沈秋水為了窺視隱私，也是拚了。
解釋得比平時講課都詳細多了，就生怕蘇離誤解她習慣八卦。
隻是。
彼岸橋上，蒹葭第一時間第一句話就將絕妃的本性暴露了——
蒹葭：絕妃素喜窺探也。
她不知道她馬甲掉了嗎？
蘇離甚至開始幻想——到時候師父知道了，再聯想到如今的表現，會不會很社死？
師父這麽心高氣傲的人，一旦知道她早就曝光在了心愛的徒弟麵前，甚至還以絕妃的身份“勾引”過徒弟……
不知道作何感想。
想想，蘇離的心情就很愉悅。
“是不是很震撼？”
沈秋水又道。
蘇離點頭，道：“的確是相當震撼。”
說完，蘇離才回過神來。
沈秋水道：“有一個很好的試驗之法，你自殺，絕對死不了。”
蘇離：“……”
蘇離覺得，師父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好端端的自殺？
你幹嘛？
我在天樞世界修行兩年半我容易嗎？
隻因我天賦太好，測試命運？
這適合測試嗎？
自殺了精神受損啊！
蘇離收斂了那種看傻瓜的眼神，因為師父的眼神透出了實質的殺氣。
“這是天機測命，照見無常。”
沈秋水無奈，卻又催促道。
顯然，這什麽“天命所歸”的命格或者是特殊的天賦，是師父自己判斷出來的，並沒有核實。
現在，就是核實進行之中。
所以，又活成了工具人。
難怪師父之前好心給了兩張原皮。
算盤都提前打好了……
“唉，這師父段位是真高。”
蘇離唏噓，之前的他活得夠難了，這會兒師父還在各種測試，還拿他當試驗品，簡直是喪心病狂。
不過……
蘇離心態很隨意，也不反感。
因為蘇離知道，這個步驟意味著什麽。
一旦成功，那他這個“死不了”的命格，沈秋水就會無比放心，不但會帶他去天淵，血池，還可能會去妖棺詭鏡中躺板板，去塵寰鏡中聊日常。
一旦成功，後路更加驚險刺激。
可一旦失敗，這會兒就可以提前刺激刺激了。
“若是有一天回到現實了，就寫本書記錄一下《我的絕美變態八卦師父》吧，一定能火爆全網，一本吃一輩子。”
蘇離腦子裏生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而這想法生出的時候，他竟然又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搶救聲。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多少應該和現代世界有些神秘的聯係，但是搶劫這種，都是心魔幻想，一如唐僧的心猿意馬，九九八十一難一樣。”
“其實唐僧本沒有徒弟，他的心猿意馬就是他的徒弟，最後破妄新生，超凡脫俗。”
“可這一步，實際上我已經完成了啊，竟然還能出現幻影。”
“該不會是……現代世界的規則體係坍塌了或者是出了什麽巨大的變故吧？”
“不然，也不至於將現代世界的1999-2999年稱之為歸墟時代。”
蘇離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想法紛至杳來。
但是很快又紛紛消退。
這時候，沈秋水已經滿眼期待的看著蘇離，就希望他自殺。
“師父，那徒兒自殺了。”
蘇離很坦然。
生死早就無所謂了，無為而為的心態，讓他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非常的自然。
念頭一生，罪月幽魂劍自然飛出，竟是自行衝天而起，在虛空陡然變大，化作了一道無盡的劍光。
“咻——”
劍光驚世。
如太古時代天地初開的一縷光。
駕馭萬道，透徹天地。
“轟——”
天空中，忽然青光閃爍，雷霆轟鳴。
罪月幽魂劍以極致的光，自虛空猛的刺向，朝著蘇離的頭頂百會穴猛然刺出。
這一劍真要殺中了，那就不是自殺那麽簡單。
原本沈秋水隻是想用天機測命。
可等這一劍殺出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失控了，頓時一下子就慌了。
她立刻出手，想要阻止，可是又莫名的、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有兩張原皮，不會有太大問題，而且隻是死的天樞世界角色，沒……沒事的。”
沈秋水的眼瞳聚焦，身體都在發顫，她以為隻是簡單的測試，卻不想仿佛傾注了她畢生的擔心。
這一刻，她無比的後悔，後悔不該去測試命運。
可是，已經回不了頭。
那一劍之下，明顯蘊含著極道禦劍道的威凜。
恐怖的劍，蘊含著足以滅殺天際的絕世威力，猛然刺向了蘇離。
那一刻，蘇離仿佛劍下的草芥，無比渺小，不堪一擊。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一道未知而恐怖的神秘驚雷聲猛然自虛空炸響。
下一刻，一道神秘的聲音出現了。
“太初有道，是為遇見。”
“禦劍有靈，孤絕殤魂。”
四句無比神秘的聲音響徹天空，伴隨著滾滾驚雷如晴天霹靂炸響之後，又全部消失。
而罪月幽魂劍在刺中蘇離的頭頂百會穴的刹那，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沒入到了蘇離的頭頂，消失不見。
轟轟烈烈的一場自殺，雷聲大，雨點卻半分都沒有。
這測命，竟是就這樣的結束了。
沈秋水愕然，傻眼，呆若木雞。
而蘇離則微微皺眉，反而有些異常的情況出現。
“死不了？”
“我不信。”
說著，蘇離念頭一動，罪月幽魂劍重新匯聚了出來。
然後他不再運用任何手段，直接提著劍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他似乎在印證猜測著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住手！你在做什麽！不用測試了，天命所歸的命格無比確定！”
沈秋水立刻出手阻止，並急忙呼喊道。
這會兒她什麽氣質都沒了，就是一個普通的擔心徒弟的師父，聲音還滿是愧疚自責之意。
“師父，不是命格的問題，徒兒不傻，師父稍等，等徒兒自殺完再聊。”
“師父也莫要阻止，這件事，對徒兒而言，非常重要！”
蘇離語氣非常堅定，那種眼神，讓沈秋水想出手製止的動作僵住了。
她很清楚，這種眼神，代表了心意已決，不可違逆！
淚求月票和訂閱，鞠躬拜謝~
(本章完)
虛空一震。
遮天蔽日的巨掌自蘇離的頭頂匯聚，蘊含著一道蓋壓天地的可怕威凜。
蘇離沒有來得及思考，大腦頓時一片轟鳴，天地間的光影如忽然陷入了死寂。
他除了感受到耳邊的空氣像是忽然被擠壓爆開，發出了沉悶的音爆聲之外，其餘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生。
就是……
天地間忽然顯得太過於靜謐了一些。
蘇離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前不遠處。
兩道白光原本即將匯聚而出的地方，白光沒有了，焚簫和一名戴著野狼麵具的、身材魁梧的灰袍男子已經靜靜的躺在了地麵上。
他們麵容安詳，仿佛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狀態。
他們的身邊，大地依然是大地，枯草依然是枯草，似乎都沒有受到過任何的破壞一般。
這一派祥和的氛圍，這一幕安靜的場景，怎麽都和之前那巨掌毀天滅地的威勢無從匹配。
所以，這一掌到底打的是什麽？
蘇離沒有被這一掌真正的影響，巨掌從他的頭頂拍下，卻沒有傷害他分毫。
僅僅隻是有了刹那的思想凝滯。
“師父。”
蘇離看著身邊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臉高冷卻平靜的師父，心中也是佩服得不行。
“你看他們身上的靈衣，還有他們穿著的那一層原皮。”
沈秋水淡淡道。
蘇離呼吸一滯，隨即這才仔細的看了起來。
然後，他漸漸地就看明白了。
曾經的一些遺忘的記憶漸漸被回想起來——天樞世界的蘊含靈氣的衣袍什麽的，也挺值錢的。
而所謂的原皮……
蘇離其實不是太懂，原批他倒是知道——前世他就是一枚老原批，從內測到倒閉的那種鐵子。但是原皮這個，就不一定了。
不過蘇離隱約猜測，應該是和之前的人皮娃娃有關吧。
想到人皮娃娃，蘇離內心就有一些莫名的想法蠢蠢欲動。
“原皮就是原始的修行者的人皮，不是我們新曆世界裏的人的人皮，而是天樞世界的修行者的人皮，原住民，原生形態修行者。”
沈秋水給蘇離做了一下科普。
蘇離微微點頭。
沈秋水又道：“這種原皮，經過一些特殊的手段煉製之後，具有一定的頂死、防止殺穿之類的效果。因為天樞世界的修行者或者是新曆世界的修行者，攻擊再凶猛，都會被原皮削掉大部分的攻擊力，從而不至於一舉從分身殺中本體。
而天樞世界的修行者，本身是不能小覷的……”
沈秋水也適當的普及了一下天樞世界的常規知識。
一方麵就是天樞世界的修行者很低調，而且有很多的隱藏大人物會深入紅塵苦修，以求悟道，感悟造化。
另外一方麵，神變境之後的造化境，也有一個心路化凡的曆程，這時候，高層會成為短暫的底層，在天樞世界成為普通人修行，從頭開始。
但是一旦出現生死危機就能瞬間崛起，恢複造化境，但是也相當於這一次普通曆練感悟造化失敗，又得重頭開始。
而如果能在這個修煉的過程之中逐步的感悟到天樞造化，能明悟萬象紅塵之心，就可以在造化境更進一步。
而如果沒有，就有可能從頭開始繼續修煉到造化境然後繼續傻乎乎的化凡，繼續從頭開始。
如此反複。
“所以，理論上，如果這造化境的天樞原住民比較憨，或者是沒悟性，就會一直反複從普通人修煉到造化境？一直重複？一直到壽終正寢或者是出現意外死去？”
蘇離想到了一個問題。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每一次化凡，實力悟性等各方麵都是涅槃級的蛻變，如同開悟，天道合一般。所以即便再愚鈍，來個三次，那也絕對能突破造化境了。
三生萬物，三次還不能感悟造化境裏的特殊天道造化，那第一次也修煉不到造化境。”
沈秋水解釋道。
蘇離恍然。
然後就忽然意識到，為什麽天樞世界的修行者從來不做殺人奪寶的事情了。
感情是，這其中還有這麽凶險的隱性危機啊！
這可真是……
蘇離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所以，這世界，有可能一個小屁孩，一個老太婆，一個瘸子，一個叫花子……
都是隱性的造化大佬？
這要是殺人奪寶習慣了，誰知道忽然殺出一個什麽玩意來？
要是撞到對方手裏的話……
可以想象，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破壞了別人感悟造化，這個梁子那是結大了。
蘇離心中殺人奪寶的念頭也頓時消散了不少。
“不過你這方麵無需太擔心，因為有為師在。”
沈秋水說著，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焚簫和野狼麵具中年男子。
這野狼麵具，讓蘇離莫名的想到了野狼disco。
想到野狼disco，蘇離就想扭動胯胯軸，但很可惜，這野狼男人是扭不了了。
“你看看他們，伱發現了什麽？”
沈秋水看著躺著的焚簫兩人，詢問蘇離道。
蘇離回過神來，他想了想，道：“從躺著的姿勢看，他們兩人的功力還是很深的，沒練過的能躺得這麽筆挺嗎？”
沈秋水聞言，呼吸微微凝滯，整個人都沉默了。
然後她轉過頭，眼神直直的看著蘇離。
“徒兒隻是覺得，這野狼男人多半是有心理準備，直接放棄了掙紮。”
“而這焚簫，顯然還心存幻想，所以雖然躺的筆挺，但是眼瞳略微渙散，大抵上是死得不太甘心。”
“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上線送一波。”
蘇離立刻補充道。
沈秋水這才收斂了幾分冷冷的表情，微微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這說明，這野狼男人——這天狼心中已經意識到上線就是送。
其實也很正常。”
蘇離：“……”
蘇離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新曆世界的人真的很奇怪，腦殘就算了，知道上線是送還上線？
命多？
也是，新曆世界的有錢人，在天樞世界確實是命多。
一係列資源砸上，想活著很容易，想死透也很難。
一方麵科技很厲害，人體研究很透徹。
另外一方麵，架不住從天樞世界搞回來的逆天丹藥太多，複刻出來的變態基因液太多。
再加上一係列奇奇怪怪的原皮之類的頂死。
這麽一想，蘇離也忽然理解了。
有錢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玩，一個好奇，連死都挺好奇的。
大概是想看看人頭怎麽飛天？
“徒兒明白了，師父，徒兒判斷，這兩人上線，多半是想看他們自己的人頭飛天遁地的。因為那焚簫先前死的時候，人頭在天上飛，屍體在下麵還沒倒，他看到了不少的場景，眼中還有詫異。”
蘇離說的話，讓沈秋水差點兒繃不住了。
這是人說的話？
你這話讓天狼聽到了，不知道天狼作何感想。
“這天狼，一尊準天際，因為崛起的時候殺人奪寶太囂張，殺天樞世界一名土著老頭兒，殺出一尊造化準不朽，被削了璿璣印。”
“這是他在天樞世界殺的第三名土著。”
沈秋水淡淡的講述著一些隱秘。
蘇離聞言，目光不由充滿了同情的看向了野狼麵具中年人。
才殺三個土著就撞上了？
黴運滔天說的就是你吧？
“那這天狼也是有夠慘的。”
蘇離唏噓道。
“慘？或許別人將這當機緣也說不定，你感受不到他一身罪孽之氣嗎？這應該是殺孽太重，這是起碼殺了上億的生命吧。”
“而天樞世界原住民既然他不敢隨便殺，那毫無疑問，殺的就是新曆世界的人了。”
“再結合罪孽氣息來判斷，這就是在做獻祭的事情，獻祭給天樞世界的那些造化強者，獲取人族魂氣命氣，以蛻變造化。”
沈秋水語氣平淡的說著，接著走到了天狼麵前，抬手匯聚一道流光，拍在了天狼的身上。
“嗡——”
虛空一震。
天狼的屍體直接化作了粒子。
但是兩張原皮，一個拳頭大小的、挖掉了雙眼的布偶娃娃，以及一柄幽暗的、彌漫著血霧的長刀直接浮現了出來。
隨之，還有一枚亮晶晶的乾坤戒。
隻是，這戒指剛顯化，就忽然消失了。
沈秋水匯聚的神秘道韻力量，竟是也沒有鎖住這一枚乾坤戒指。
另外一邊，焚簫的身體這時候也被沈秋水看了過來。
然後，沈秋水甚至沒有出手，眼中陡然迸射出一道寒芒。
“噗——”
焚簫的屍體直接炸開，四分五裂。
但是他身上的靈衣卻無比的完整的漂浮了出來。
同時，還有兩張原皮，以及一枚漆黑色的小型屍塔，還有一枚乾坤戒。
這一枚乾坤戒倒是沒有消失，沒有破碎。
“這戒指還能爆一枚出來啊……”
蘇離心中一動。
剛準備一探究竟，這虛空逸散出白色光暈的物品就全部消失了。
顯然是被師父沈秋水收了。
“嗯，應該是他自己帶了東西過來送。”
沈秋水解釋道。
蘇離無言以對，心中想的卻是——那戒指裏還有娃娃嗎？
“這戒指比你之前的那枚戒指好一些，你可以換上。為師已經重新祭煉過，剔除了所有晦氣和雜質。”
沈秋水手中白光一閃，戒指就晶瑩剔透了許多。
然後，戒指飛向了蘇離。
蘇離收過像是頂級鑽戒般的戒指，戴在了手指上。
然後這戒指就自然的隱匿了，並不外顯。
蘇離匯聚精神一探，卻沒有在裏麵見到娃娃，也沒有見到其中的任何物品。
顯然，師父已經先洗劫一空了。
“這是原皮，送你兩張，上麵沾染的晦氣也已經全部剔除，很幹淨。”
“這東西，你可以烙印一點精神印記在上麵就可以了，關鍵時刻可以頂死，防止殺穿。但是能不用盡量不要用，畢竟這種東西蘊含罪孽。”
沈秋水說著，扔了兩張類似於羊皮卷般的玩意兒過來。
隻是這東西很白，很細膩。
看起來又有點兒像是切得很薄的肥肉。
蘇離抬手接過，入手的溫潤感覺和那種舒適，讓他瞬間精神一震，整個人的精氣神立刻亢奮了不少。
“我靠。”
蘇離心中也是不由吃了一驚，這手感炸裂啊！
頓時，蘇離不由再次想到了那一批娃娃，他不由意識到，那是一批難以想象的寶藏。
那體驗……
無從想象。
“你在想什麽？”
沈秋水微微皺眉，眼神嚴厲了不少。
蘇離：“……”
蘇離想了想，輕歎一聲道：“徒兒在想，有錢人的生活真的是很樸實無華且枯燥，是我們這些窮人想象不到的。
像是什麽仙子聖女之類的正常身體，都不配他們玩。
他們要玩皮，還是那種原始的仙女煉製出來的人皮……”
“徒兒隻能說，真的是長見識了。”
蘇離感慨不已。
果然，有錢人的快樂想象不到。
這手感，製造成逼真的娃娃，這不比真人強？
沈秋水臉色微微一沉，語氣淩厲道：“你之前的乾坤戒指裏有娃娃？拿出來！燒了！”
那語氣，非常非常的嚇人。
蘇離被這語氣說的，內心也是不由狂跳了一下。
“沒有的，師父。”
蘇離說著，立刻將之前的那枚乾坤戒指拿了出來，遞給師父。
至於乾坤戒指上的精神印記，蘇離根本不擔心。
看師父這打家劫舍熟練的樣子，也是和係統有得一拚，還擔心她打不開乾坤戒指？
果然，一道天機屏蔽之術很輕易的施展了開了，乾坤戒指自動開了。
裏麵的小黃書殘頁出現了。
除此之外，就是那一些丹藥和淬靈石了。
沈秋水直接伸手取過了殘頁，然後看了看。
顯然，殘頁上的文字什麽的，她也看到了。
“這小黃書沒收了，不適合你。”
“為師代為保管，等什麽時候你需要了，給你大師姐或者小師妹煉製一個傀儡娃娃當替身，你又可以出氣又可以玩弄，這樣就不用再怨恨她們了。”
沈秋水這話，說得是相當的直接。
蘇離竟是無言以對。
“師父，不用了，真的。”
蘇離立刻拒絕。
他敢答應？
敢表現出絲毫的意動？
他莫非不知道師父又在釣魚執法？
雖然這個提議蘇離也有些心動，畢竟小師妹那大長腿，那大規模……
蘇離沒有想，因為師父太強，天機魂鑒術是有可能聆心的。
等什麽時候係統的舔狗詞條能生效到師父身上，他就可以大膽的想了。
那劇情就豐富了，蘇離都可以在內心給師父提供幾百個t的視頻場景，讓師父“偷看”個夠。
師父拿走了蘇離蘊含期待感的小黃書，又在一番沉吟之後，拿走了乾坤戒指裏的淬靈石和丹藥。
大概是覺得這樣有些過於苛刻，她又很仁慈的留下了三塊淬靈石和三枚培靈丹。
“丹藥終究是外物，不宜依賴，有三塊淬靈石、三枚培靈丹就夠了。”
“你小師妹現在還是又中二又白癡的蠢貨，偏偏實力還低，能活幾天為師都沒把握，還是得提一提修為。”
沈秋水說了一句心裏話。
大概意思，就是要培養小師妹，這資源為師拿走了。
蘇離倒是真不在意，很是大方的同意了。
心性超脫了，這些真的身外之物，一點都不心痛。
就是那娃娃，的確是有那麽點兒可惜了。
這統子燒的狠啊，瞬間給燒成了小黃書。
想到各種型號的都有，蘇離是真的有些肉痛了。
這簡直是定製款的限量版手辦啊，絕對是價值連城的，這賣出去，恐怕是天文數字了吧？
錯過了一日暴富的機會。
沈秋水很是滿意蘇離的大方，也很輕易的判斷出蘇離是真心實意的，因而也很欣慰。
“來，好友列表看看，還有刪除記錄，別偷偷摸摸的加些不三不四的人又偷偷的刪除。”
沈秋水提及正事。
該來的還是來了。
蘇離倒是也很光棍，直接展開了璿璣印信息詳細麵板。
【姓名：蘇言。
文明：人族。
境界：築基境五重圓滿。
道基：陰陽五行靈基（極品）
通訊：璿璣印（人際）（上品）
好友：慕霜仙子，觀秋水，裴德多，祈雨，師慧靜，蒹葭，子衿，常慶。
……】
信息麵板呈現了出來，已經不再是那種灰玻璃麵板，而是普通的無色無形麵板。
“才上品的人際璿璣印？連極品都不是……果然。”
沈秋水先是看了一眼，然後有些遺憾，一臉失望的樣子。
很明顯，她最大的期待應該是璿璣印的品質。
這才是最硬核的實力與底蘊呈現。
可惜，別說地際，就連人際極品都沒達到。
這真的是大失所望。
但一切似乎也很是理所當然。
畢竟這之前才中品，而且還是勉強中品的樣子。
沈秋水的關注點顯然並沒有在好友位上，或者說第一關注點還是蘇離本身。
“師父，這璿璣印從人際蛻變到地際能那麽簡單嗎？這種事情徒兒覺得還是不能刻意，就正常心態循序漸進就行了。”
“以徒兒的天賦和才情，地際是遲早的，天際也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蘇離笑道。
這話說的很隨意，也很淡定，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這讓沈秋水目光之中的神采都乍然明亮了幾分。
“對，這種心態很好，繼續保持。不過所謂的循序漸進，那也是竭盡全力之後的順其自然，而不是雙手一攤的擺爛。”
沈秋水提醒道。
蘇離立刻點頭附和。
“是，師父說得對，徒兒一定竭盡全力，全力以赴。”
蘇離立刻擲地有聲。
這會兒，可不興忽悠。
表的就是一個真實的態度。
沈秋水心情頓時愉悅了許多，又掃了一眼徒兒蘇離的好友名單——嗯，常慶果然在，而且也沒有一些華麗呼哨的什麽“小美”、“小麗”之類的狐媚子浪貨，這就讓她更滿意了。
心情好了一些，《專氣致柔》的那種影響也才漸漸消散了不少。
“有信心踏天際，榮登彼岸橋嗎？”
沈秋水忽然肅然道。
蘇離立刻擺正姿勢：“有！”
沈秋水：“表一下！”
蘇離：“徒兒……徒兒指定洪湖水，浪打浪，把師父這天際推……拍倒在沙灘上。”
沈秋水：“……”
沈秋水終究還是沒有在意徒兒的歡脫。
這不就很好嗎？
像是之前那樣整天鬱鬱寡歡，抑鬱卑微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現在……
真好啊。
沈秋水很是欣慰，隨即才關注起蘇離的好友位，道：“你將所有好友的聊天麵板打開，為師要看看記錄。”
說著，沈秋水一臉嚴肅、道貌岸然的模樣，又道，“為師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但是和昆吾古廟有巨大因果，不得不檢查一番。”
蘇離：“……”
以蘇離如今的智力，還能不明白師父這是八卦之心，偷窺的臭毛病又犯了？
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師父……
果然，女人天生就愛好八卦，雖然師父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女人。
“怎麽，不信？”
“且不說之前那焚簫和天狼沒登錄天樞世界為師就知道他們從哪裏降臨，就說你的情況——你現在應該是有一重隱藏的‘天命所歸’命格，這是什麽意思？就是死不了了。”
沈秋水非常肯定的說道。
蘇離一聽，心中咯噔了一下。
倒不是被識破了底牌。
而是，他不是現在死不了了。
而是一直死不了了。
係統就不說了。
模擬器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模擬次數是能頂死的，消耗也並不是太大——畢竟現在他境界低，死起來損失好像也不大的樣子？
頂死個十次八次沒什麽難度吧？
再加上還能關鍵時刻開模擬，時間靜止，修為專精刷一波，繼承一下，模擬器守護一下，修為到手立刻都能反殺吧？
隻要不是境界差距太誇張，想活著很容易，想死也很難啊。
不過這是在有模擬器和係統的情況下。
這方麵，師父顯然也並不知道。
“天命所歸就是這樣，就是真正的被上天看中，屬於天選之人，而你之前也遭遇過非常凶險的厄難並走了過來。
現在的你，直接的說就是一般情況下死不了，特殊情況下遭遇必死危機就會有奇遇，或者是機緣降臨，讓你臨陣突破，形成反殺。”
“甚至，為師這次出現在這裏，多半也是因為焚簫要喊上天狼來殺你，所以天狼沒出手他就死了。
因為他染上了你的因果，牽扯進來了，逃不掉，掙不脫。”
沈秋水為了窺視隱私，也是拚了。
解釋得比平時講課都詳細多了，就生怕蘇離誤解她習慣八卦。
隻是。
彼岸橋上，蒹葭第一時間第一句話就將絕妃的本性暴露了——
蒹葭：絕妃素喜窺探也。
她不知道她馬甲掉了嗎？
蘇離甚至開始幻想——到時候師父知道了，再聯想到如今的表現，會不會很社死？
師父這麽心高氣傲的人，一旦知道她早就曝光在了心愛的徒弟麵前，甚至還以絕妃的身份“勾引”過徒弟……
不知道作何感想。
想想，蘇離的心情就很愉悅。
“是不是很震撼？”
沈秋水又道。
蘇離點頭，道：“的確是相當震撼。”
說完，蘇離才回過神來。
沈秋水道：“有一個很好的試驗之法，你自殺，絕對死不了。”
蘇離：“……”
蘇離覺得，師父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好端端的自殺？
你幹嘛？
我在天樞世界修行兩年半我容易嗎？
隻因我天賦太好，測試命運？
這適合測試嗎？
自殺了精神受損啊！
蘇離收斂了那種看傻瓜的眼神，因為師父的眼神透出了實質的殺氣。
“這是天機測命，照見無常。”
沈秋水無奈，卻又催促道。
顯然，這什麽“天命所歸”的命格或者是特殊的天賦，是師父自己判斷出來的，並沒有核實。
現在，就是核實進行之中。
所以，又活成了工具人。
難怪師父之前好心給了兩張原皮。
算盤都提前打好了……
“唉，這師父段位是真高。”
蘇離唏噓，之前的他活得夠難了，這會兒師父還在各種測試，還拿他當試驗品，簡直是喪心病狂。
不過……
蘇離心態很隨意，也不反感。
因為蘇離知道，這個步驟意味著什麽。
一旦成功，那他這個“死不了”的命格，沈秋水就會無比放心，不但會帶他去天淵，血池，還可能會去妖棺詭鏡中躺板板，去塵寰鏡中聊日常。
一旦成功，後路更加驚險刺激。
可一旦失敗，這會兒就可以提前刺激刺激了。
“若是有一天回到現實了，就寫本書記錄一下《我的絕美變態八卦師父》吧，一定能火爆全網，一本吃一輩子。”
蘇離腦子裏生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而這想法生出的時候，他竟然又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搶救聲。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多少應該和現代世界有些神秘的聯係，但是搶劫這種，都是心魔幻想，一如唐僧的心猿意馬，九九八十一難一樣。”
“其實唐僧本沒有徒弟，他的心猿意馬就是他的徒弟，最後破妄新生，超凡脫俗。”
“可這一步，實際上我已經完成了啊，竟然還能出現幻影。”
“該不會是……現代世界的規則體係坍塌了或者是出了什麽巨大的變故吧？”
“不然，也不至於將現代世界的1999-2999年稱之為歸墟時代。”
蘇離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想法紛至杳來。
但是很快又紛紛消退。
這時候，沈秋水已經滿眼期待的看著蘇離，就希望他自殺。
“師父，那徒兒自殺了。”
蘇離很坦然。
生死早就無所謂了，無為而為的心態，讓他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非常的自然。
念頭一生，罪月幽魂劍自然飛出，竟是自行衝天而起，在虛空陡然變大，化作了一道無盡的劍光。
“咻——”
劍光驚世。
如太古時代天地初開的一縷光。
駕馭萬道，透徹天地。
“轟——”
天空中，忽然青光閃爍，雷霆轟鳴。
罪月幽魂劍以極致的光，自虛空猛的刺向，朝著蘇離的頭頂百會穴猛然刺出。
這一劍真要殺中了，那就不是自殺那麽簡單。
原本沈秋水隻是想用天機測命。
可等這一劍殺出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失控了，頓時一下子就慌了。
她立刻出手，想要阻止，可是又莫名的、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有兩張原皮，不會有太大問題，而且隻是死的天樞世界角色，沒……沒事的。”
沈秋水的眼瞳聚焦，身體都在發顫，她以為隻是簡單的測試，卻不想仿佛傾注了她畢生的擔心。
這一刻，她無比的後悔，後悔不該去測試命運。
可是，已經回不了頭。
那一劍之下，明顯蘊含著極道禦劍道的威凜。
恐怖的劍，蘊含著足以滅殺天際的絕世威力，猛然刺向了蘇離。
那一刻，蘇離仿佛劍下的草芥，無比渺小，不堪一擊。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一道未知而恐怖的神秘驚雷聲猛然自虛空炸響。
下一刻，一道神秘的聲音出現了。
“太初有道，是為遇見。”
“禦劍有靈，孤絕殤魂。”
四句無比神秘的聲音響徹天空，伴隨著滾滾驚雷如晴天霹靂炸響之後，又全部消失。
而罪月幽魂劍在刺中蘇離的頭頂百會穴的刹那，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沒入到了蘇離的頭頂，消失不見。
轟轟烈烈的一場自殺，雷聲大，雨點卻半分都沒有。
這測命，竟是就這樣的結束了。
沈秋水愕然，傻眼，呆若木雞。
而蘇離則微微皺眉，反而有些異常的情況出現。
“死不了？”
“我不信。”
說著，蘇離念頭一動，罪月幽魂劍重新匯聚了出來。
然後他不再運用任何手段，直接提著劍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他似乎在印證猜測著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住手！你在做什麽！不用測試了，天命所歸的命格無比確定！”
沈秋水立刻出手阻止，並急忙呼喊道。
這會兒她什麽氣質都沒了，就是一個普通的擔心徒弟的師父，聲音還滿是愧疚自責之意。
“師父，不是命格的問題，徒兒不傻，師父稍等，等徒兒自殺完再聊。”
“師父也莫要阻止，這件事，對徒兒而言，非常重要！”
蘇離語氣非常堅定，那種眼神，讓沈秋水想出手製止的動作僵住了。
她很清楚，這種眼神，代表了心意已決，不可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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