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張楚逸露出驚喜的笑容:“你也來了?”


    “還有我!”王震球突然從沈秋虞身後蹦了出來,笑嘻嘻地張開手想要給他一個擁抱。


    “靠,怎麽是你!”張楚逸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無比嫌棄地推開了王震球硬湊過來的臉。


    “你這人怎麽這樣!”王震球委屈巴巴地看著張楚逸:“要我幫忙的時候就說欠我個人情,現在不用了就把我往外推是吧?”


    張楚逸微笑解釋:“誤會了,我隻是不習慣和男人擁抱。”


    “原來伱們認識啊?”沈秋虞好奇地望著兩人:“剛才我還想著該怎麽給恩人你解釋我師弟呢,想不到你們早就認識。”


    “這是你師弟?”這句話把張楚逸給整不會了。


    沈秋虞臻首輕點:“球兒是我二爺唯一的徒弟,還得到了二爺的真傳和雙魚玉佩,算起來確實是我師弟啊。”


    張楚逸麵露疑惑:“不對啊,你在京城,他在蜀州,你們是怎麽一起來龍虎山的?”


    “師姐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蜀州啊,你上次從蜀州離開沒多久她就過來了。”


    王震球笑嘻嘻地向張楚逸解釋道:“蜀州變臉王劉吉九十大壽,大半個戲曲圈的異人都去了,宗梧老爺子是京城梨園宿老,當然也得到了邀請。”


    沈秋虞接過話茬繼續道:“爺爺他年壽已高,雖然在恩人你的調理下好了不少,但我還是不想他太過舟車勞頓,所以就代替爺爺赴了這場壽宴,球兒就是跟我在這場壽宴上認識的。”


    張楚逸驚訝道:“一場壽宴辦一個多月?”


    “那倒沒有。”沈秋虞搖了搖頭:“是劉吉前輩見我天賦還不錯,教了我兩手川劇的絕技,所以我就在蜀州多留了大半個月。


    剛好聽說龍虎山在舉辦羅天大醮,我猜你肯定也在山上,就一起過來看看。”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喜歡湊熱鬧了,所以就和一起師姐她一起來了。”王震球立馬補充了一句。


    “哈哈,說起來咱們是有好一陣子沒見過麵了。”張楚逸撓著頭幹笑了兩聲,“還有沈老板,以後別叫我恩人了,直接叫我名字,或者楚逸也行。”


    沈秋虞臉頰泛起一抹桃色:“那你以後也別叫我沈老板,叫我……”


    “秋虞~~~”夏禾突然就出現在了張楚逸的身邊,無比肉麻地喊了一聲,“你來了也不說一聲,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呢。”


    “夏禾姐姐,你也在啊。”沈秋虞頓時笑逐顏開。


    兩個女人跟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樣手拉著手,眼神無比親切地對視著。


    王也在旁邊默默地注視著,時不時投給張楚逸一個佩服的眼神。


    雖然他不能確定老張這小子是不是在腳踏兩條船,但可以肯定,沈秋虞肯定是對這小子有些意思的。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但離譜的是,夏禾跟沈秋虞的關係看起來還挺好。


    這是……已經把正宮說服了?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的王也,心裏不禁yy了起來。


    而張楚逸這邊則是提著心吊著膽,生怕這兩個女人突然就打起來,隻能趕緊說道:“夏禾,你給解空大師請個早啊,問問大師想吃什麽齋飯。”


    “饅頭稀飯鹹菜唄,他老人家這輩子不就是這些?”夏禾莫名其妙地瞥了張楚逸一眼,轉頭對沈秋虞笑眯眯地說道:“走秋虞,我帶你去逛逛龍虎山,這裏風景可好了。”


    隨後,兩姐妹就有說有笑地離張楚逸而去。


    王也一臉壞笑地湊了過來:“你小子可以啊,家裏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飄個屁!”張楚逸當即否認,“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倆關係什麽時候變這麽好的。”


    王也嗬嗬一笑:“我信你個鬼。”


    麵對這種局麵,張楚逸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隻能保持沉默。


    王震球突然也湊了過來:“老張,你說老天師沒病又沒災的,幹嘛這麽急著找天師繼承人啊?”


    張楚逸麵無表情地回答:“這事兒你得去問老天師啊。”


    王震球瞪大了眼睛:“那我哪兒幹啊,要是惹他老人家生氣了,不得一巴掌呼死我?”


    張楚逸冷笑:“我也怕被一巴掌呼死,所以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多問,要是你有本事在羅天大醮奪冠,自然能夠知道所有的真相。”


    “我就一臨時工,哪是你們這些天才的對手啊。”王震球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我聽說這次來了好多外國的天才,一個比一個猛。”


    “能有多猛?”張楚逸不屑一笑:“比那英雄肖恩如何?”


    王震球一臉的認可:“那肯定是比不過,所以我這次把所有家當都掏了出來,全押你贏!”


    張楚逸愣住了:“押我贏?羅天大醮也能開盤口啊?”


    “不是國內的異人搞的,你沒聽說過也正常。”


    王震球邊說邊打開了手機,向張楚逸和王也解釋道:“羅天大醮現在可是全世界都極其關注的熱點事件,甚至都蓋過了之前的新世界號沉沒。


    加上這次聚集了那麽多的天才,還要進行一對一的公平對決,說是異人界的奧林匹克都不為過!


    有比賽就會有賭博,而這次的盤口,規模大得前所未有,據我所知,賭池裏已經聚集了十幾億的流水了!”


    “意思是等比賽開始了,流水輕輕鬆鬆上百億?”王也看著手機裏用美元作單位的籌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他爹是華夏首富,個人資產也有幾百個億。


    但那是人民幣啊,換算成美元隻有七八十億左右,居然比不過羅天大醮的盤口流水!


    王震球一臉興奮地道:“要不你以為為什麽那麽多人能夠一夜暴富?就是因為基數實在太大了,隨便流一點的出來,都能讓幸運兒們賺得缽滿盆滿!”


    “嗬嗬,說得我都心動了。”張楚逸別過頭去,懶得再去看盤口裏跳躍的數字。


    “你難道不來一手嗎?”王震球驚訝地望著張楚逸,“這次要參賽的人裏,我暫時沒看到有誰能對你造成威脅,你隻要押自己贏,是穩賺不虧的啊!”


    “送你一句話,球兒。”張楚逸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王震球的肩膀:“十賭九輸,你以為你運氣好,其實隻不過是莊家想讓你贏罷了。


    沒人能夠確定最後的勝者是誰,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能蹦出個絕世天才。”


    “是這麽個道理,可是我信你啊!”王震球看著張楚逸的眼睛,一臉的誠懇。


    “那就隨便吧,祝你好運。”張楚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話題結束,王震球拖著行李向天師府走去。


    王也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後小聲地對張楚逸說道:“那小子是想詐你對吧,他想知道最後是你還是楚嵐取勝。”


    張楚逸無奈一笑:“跟你這種能開天眼的人對話,還真是沒什麽意思。”


    王也嘿嘿一笑:“也別把開天眼想得那麽厲害,我其實也隻是看到了些許的真相而已。


    但對於老天師到底為什麽執意要讓楚嵐繼任,我還是沒有半點頭緒。”


    “世界上搞不明白的事情多了,非得一件件都弄清楚?”張楚逸斜靠在樹上,語氣懶散地說道:“人生在世,還是糊塗點好。


    當你知道太多的時候,它們會成為你的財富,同時也會成為你的負擔。”


    王也大吃一驚:“沒看出來,你原來比我還擺爛啊。”


    張楚逸聳聳肩道:“你心懷天下當然會覺得我擺爛。”


    這個話題爭論下去是沒有結果的,所以王也很明智地選擇了到此為止。


    半個小時之後,外國異人的大部隊到來了。


    來龍虎山山,他們都是以旅遊團的方式入境,基本都住在市裏。


    之前基本都是派出零星的人手上龍虎山探查情況,而今天還是第一次正式拜訪龍虎山。


    幾個哪都通的員工舉著“國際旅遊團”的橫幅,一路說說笑笑地將這數百個遊客打扮的外國人帶到山上。


    天師府這邊早就已經接到了消息,也派出弟子親自過來迎接。


    公司目前隻有一名負責人,也就是竇樂在負責維持秩序。


    不過徐三徐四已經下飛機了,估計再有一個鍾頭也能趕到幫忙。


    隨著大部隊來了以後,不論是員工還是弟子的心中,都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額頭、後背不停地滲出汗水。


    人實在太多了,而且全是異人,看起來似乎都有兩把刷子,看起來就跟一隻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桶一般。


    “這裏就是龍虎山嗎,看著也沒有傳說裏的那麽厲害嘛。”


    旅遊團裏,一個下巴上留著茂密長辮的矮壯漢子毫不客氣地吐槽道。


    他粗魯的表現引起了周圍不少異人的嫌棄,但卻都隻敢作表情。


    不過人群中不是沒有勇敢者。


    “我倒覺得這裏風景挺好的,比阿斯加德山那冰天雪地的模樣可好看多了。”


    說話的是一個身裹白袍的男人,容貌英俊,氣度不凡。


    “弗蘭克斯修士,你如果再敢詆毀仙山一句,我向偉大的奧丁發誓,一定要把這把斧頭砍進你的腦殼裏。”矮壯漢子手一抬,亮出一把比他個子還高的巨斧,表情無比凶悍。


    弗蘭克斯毫不畏懼道:“原來被侮辱心中的聖地人會這麽憤怒啊,但是帕丁森,你剛才侮辱別人心中的聖地,就是正義的行為嗎?”


    “都少說兩句吧。”一個白須飄飄老頭揮了揮手,勸說著劍拔弩張的兩人。


    同時一道白色的光環從天而降,落在了帕丁森的頭頂,將他內心的怒火與衝天瞬間驅散一空。


    出手的正是老天師的外國好友,弗拉梅爾學院的院長——克裏斯·塔伯。


    在這位偉大魔法師麵前,弗蘭克斯和帕丁森哪裏敢有半點不忿,全都恢複了平靜。


    不過像這樣的場景,在整個隊伍裏麵,還有許多許多。


    在強調個性的外國,有本事的人往往桀驁不馴。


    平時待在各自的房間裏,王不見王也就罷了。


    現在有本事的人紮對聚在了一起,當然是誰都不服誰,想要分個高下。


    即便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發生一些口角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不過像塔伯先生這種願意維持秩序,而且有足夠的能力和威望去維持秩序的異人終究還是少數。


    所以,沒走多久隊伍就開始變得鬧哄哄起來,甚至還夾雜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叫罵聲。


    眼看局麵就要失控,一道刺眼的閃電撕裂天空,將雲層和大地連了起來。


    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雷鳴。


    爭吵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這道突如其來的驚雷給嚇得渾身一震,怔怔地望著頭頂的萬裏晴空,完全不明白這道旱雷到底從何而來。


    有的人心裏已經明白了,原本囂張跋扈的態度立刻變得沉穩謹慎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與此同時,天師府裏,張之維剛剛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師爺,您這不會是著涼了吧?”


    張曦月趕緊給老天師遞來幾張紙巾,表情很是關心。


    “打個噴嚏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老天師笑嗬嗬地回答,“你師爺我身體好得好,都好幾十年沒感冒過了。”


    “這麽厲害啊!”張曦月驚訝地喊道,隨後又嘟起了嘴:“我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生病打針,我媽說我的靈媒體質最容易髒東西,小的時候控製不了,所以容易生病。


    不過長大以後,感覺也沒有好到哪去,總是小災小病不斷。”


    “陰陽眼確實是有這些問題,不過也不是什麽解決不了的大事。”張之維心疼地看了一眼徒孫,笑容慈祥地道:“等過陣子師爺給你整個護身符,這樣子就不用怕那些髒東西來找你了。”


    “真的?那可太謝謝師爺了!”張曦月聽到這話,頓時喜出望外。


    “太師爺,外國異人交流團到了,塔伯也在。”


    這時小平子跑進了院子,向老天師稟報著消息。


    “知道了。”張之維起身輕振道袍,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著道:“走吧,跟師爺去見見這些外國來的客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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