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聖君嘶聲道:“爹剛才聽到你說了關於戰場上的那些事,我真的很痛心,都是因為我自己的一時的過錯,把自己個人的情懷看得太重要,才會招來不必要的損失,都怪我,都怪我,”說完狠狠地用拳頭敲打著胸脯,“發生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完顏仲伯含淚道:“當時你完全被情所困,失去理智一般,就算我把這些實情跟你講,你又能聽進多少?正所謂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完顏聖君用圓袖擦拭嘴角上的鮮血,正色道:“爹說得完全有道理,我明天一定穿上戰袍,騎上駿馬,和戰士們生死一條心,把以前所有的損失一並討還回來,爹,我想問一下現在蒙古軍隊誰做大將,誰又是先鋒。”


    完顏仲伯道:“塔古而罕為將,拖雷為先鋒,蒙古人驍勇善戰,馬術更是驚人,曾被稱為馬背上得江山,你此去戰場千萬不要小瞧了他們,免得驕兵必敗,狹路相逢,勇者勝。


    完顏仲伯回到房間,立即提筆寫了一封向軍營中的信函,運用飛鴿傳書傳送到軍營之中,當時軍營中守將郭笑天接到飛鴿傳書,無不從內心中高興,因為在所有的戰將之中除了完顏聖君之外,論足智多謀,英勇善戰沒有一個人可以和他相提並論,因為連連打敗仗,軍氣一直很低沉,渙散,看見蒙軍大軍壓境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到處亂躥,更讓人頭痛的是蒙軍的先鋒和將領在軍營之中沒有一個將領能敵,所以一直處於被動,如今看到信函中寫到完顏聖君明日就來軍營之中,他卻如釋重負,輕鬆了許多,這怎麽能叫他不高興呢?


    翌日清晨,沿著山路大概離軍營五裏地,有兩百名士兵手裏握著長矛,腰間掛有配刀,在路邊排成兩排整齊而來嚴肅,在士兵最前段站著五名大將軍,他們的神情看起來很焦急,其中一位將軍道:“奇怪都日上三杆了,完顏將軍按時間算也應該到來了,怎麽到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再過三個時辰兩軍又開始交戰了,我們現在又該拿什麽來和敵軍來抗衡,又不知又要亡死多少將士,唉!真是血的代價呀!”


    在他左邊的一位將軍道:“郭將軍千萬不要這樣著急,我們再耐心的等等吧!再說了完顏老將軍不是在信函中說過了嗎!他絕對不會浪費兩軍交戰的寶貴時間,現在隻有盼望他的到來才能挽回我們的實力。”


    就在此時焦急萬分時刻,突聽路上傳來緊急的馬蹄聲。聽起來這個聲音也越來越近,從遠處的一個小黑點漸漸變成一個人身穿戰袍,左手緊握著一把戰刀,看起來威武雄壯,右手猛力抖動著韁繩,聲音急促,“駕駕駕駕。”


    轉眼間便來到他們的麵前,他們五人喜出望外一般立即上前兩步,郭笑天道:“我們天天盼望著完顏將軍到來,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


    完顏聖君下了馬匹陪笑道:“沒有想到呀!有幾個月不見你們都想我想得那麽憔悴,李將軍,王將軍,殷將軍,陳將軍看看你們五個人和幾個月前分離時就像變成一個人似的,我差一點都不認識你們了。”


    李豐田也陪笑道:“完顏將軍你不要取笑我們了,我們那有時間去想念你呀!這幾個月來我們連吃敗仗,絞盡腦汁都想不到一個萬全之策,來取勝敵方,你現在到來完全是給我們一個嶄新的希望。”


    完顏聖君道:“聽說你們再過兩三個時辰又要和敵軍交戰。”


    郭笑天道:“是呀不知道這一次戰爭又要死多少無辜的兵士,現在隻盼望將軍歸來統領將士好好打完這一仗,掙回我們所損失的麵子,不要讓蒙軍說我們是一群飯桶,隻會吃飯不會打仗,也好滅滅他們囂張的氣焰。”


    完顏聖君正色道:“沒有想到他們如此囂張,你們五位將軍南爭北戰,從來就沒有打過敗仗,今天怎麽會退縮呢?”


    殷離恨道:“雖說我們所練的功夫是天下第一,算起來和敵軍交戰時,也會令敵軍將領聞風喪膽,不戰而退的數不勝數。如今遇到強敵,就算我們五人聯手也傷不了他們一個。”


    完顏聖君用難以置信的口氣道:“我就不相信他們有三頭六臂,能力敵我三軍,勇挫三軍的軍力,我今天一定要會會他們,看他們是不是你們所說那樣厲害?”


    王天佑轉過了頭看了完顏聖君一眼笑道:“聖君現在有你到來,我們也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現在整個軍營之中隻有你能夠和他們相互匹敵,你那青龍偃月刀在戰場中不知斬殺了多少強敵將領,今天也好好拿此二人來試刀,勝券一定在握。”


    完顏聖君道:“你就不用抬舉我了,如今大敵在前我們可不能太輕敵了,否則我們一定敗得很慘,到營帳篷中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參詳參詳!”


    陳齡衝道:“聽老將軍說你這幾月被情所困無法自拔,整天茶不思,夜不能寐,能令將軍如此放不下的女子,卻對這個女子用情專一,無法忘懷,不知這個女子何許人也,將軍不妨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們大開眼界。”


    完顏聖君道:“她就是當今天下第一劍莊武林盟主柳乾坤的女兒,柳家能夠征服武林就憑著碧月旋風劍,勘稱天下難防敵手,柳其思並是柳盟主的令千斤,從小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陳齡衝道:“想必這個女子一定長得美麗大方,聰慧溫柔,世間沒有一個女子和她相互媲美,你跟我們五人好好說說人一有了男女之間感情這東西就會出現你這種狀況。”


    完顏聖君並沒有回避他的問話道:“是呀!你們這五人都不曾經曆過情感,也許會感到不可思議,也會感到很累,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其實你真正喜歡一個女子,你就會掏心掏肺為她辦每一件事討她歡心,而自己卻感到最幸福的,但當我真正經曆此番情感,雖然不像想象中那麽順利,但我得到了一個完美的答案那就是強扭的瓜不甜,感情強勉不得,其實放手也是一種幸福,一種快樂。”說完臉上露出淡淡地笑容。


    他們隨之也露出甜美的笑容,好像他們也經曆著一場甜美的情感之中。


    王天佑道:“聽說當今武林盟主所使用的劍法如旋風般厲害,能夠吹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殺人於無形,如果此等高深莫測功夫用在戰場上,我軍就如鐵桶一般,就算敵軍再怎樣強大,也一樣兵敗如山倒,我們也不需要如此大費周張了,那時大宋的江山如鐵桶一般穩如泰山。”


    完顏聖君道:“雖說碧月旋風劍在江湖中稱得上獨一無二的劍法,但武林盟主也會有自己的煩惱。”


    王天佑道:“武林盟主高高在上,還能有什麽煩惱,如果有告訴誰都不相信?”


    完顏聖君道:“武林盟主現在的煩惱就是西域至尊向整個武林發起挑戰貼,欲想在整個中原稱霸,在江湖中每個人的日子也都不好過了,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陳齡衝歎道:“沒有想到大宋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呀,外有強敵入侵,內有江湖紛亂,每一個人的心裏就如熱鍋上的螞蟻。”


    在談話不經意間已經到營帳門口,緊跟在後麵的士兵分別站門口兩旁,門口的空曠地上不到半個時辰已經聚集了數千人士兵之多,他們排列整齊,橫堅都成直線,各自手中拿著長矛,腰胯大刀。


    陳齡衝道:“各位將士在這數月之中我們在戰場上每一次戰爭大家都盡心盡力,拋頭臚,灑熱血,雖多次屢吃敗仗,損兵折將,將士死傷無數,相信大家的心情都和我們其餘將軍一樣的心情,我們身為將軍不能領兵打勝仗,讓士兵流血流淚,我們心感慚愧,在這裏我們主要缺少一位能勇善戰的將軍,今天我們盼望已久的完顏將軍已經歸隊。”


    下麵的將士一聽到完顏將軍歸隊,一陣騷動,交頭接耳道:“隻要完顏將軍在就算蒙軍再如何強大,我們也不用怕了,勝利的碩果在向我們招手。”


    陳齡衝高亢的聲音道:“不知大家對這次打勝仗有沒有信心?”


    不知何人在下麵高呼道:“將軍歸來,將軍必勝,將軍歸來,將軍必勝,”


    所有的人也跟著一起高聲喊起來,“將軍歸來,將軍必勝,將軍歸來,將軍必勝。”這聲音越喊越高昂,響徹整個山穀。


    也傳到了敵營營帳中,先鋒拖雷正和塔古而罕談論軍情,拖雷道:“沒有想到在這數月之中我們竟能輕而易舉的拿下南宋數座城池,還有最後一道關卡隻要順利通過,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臨安城,到時候整個江山都歸我們大元所有,到那時我們可是有功之臣呀,


    塔古而罕傾耳聆聽道:“奇怪這是什麽聲音,怎麽聽起來越喊越高昂,這種聲音從來就沒有過,莫非他們有了強硬的將軍歸來,如果真的有對我們行軍打仗可大大不利呀!”


    拖雷不屑一笑道:“什麽將軍歸來,戰無不勝,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我想宋軍連吃敗仗,士氣渙散,喊喊口號,虛張聲勢罷了,如今宋軍這座城池如囊中探物,甕中捉鱉一般,不足以害怕。”


    塔古而罕道:“正所謂驕兵必敗,正因為緊要關頭,我們卻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拖雷道:“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還有什麽強將出馬,如果真的有,我會親自上陣收拾他,打他個滿地找牙,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完顏聖君擺了擺手道:“大家的心意我明白,一定多打勝仗,少流血流淚,但要靠大家同心協力,遇到任何困難都不要退縮,勇往向前,就算要戰到最後一滴血也要和敵人周旋到底,這就是打勝仗的必要的條件。”


    接著又道:“眾將士聽令,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我還要和五位將軍有要事商議。”


    眾士兵紛紛地離開了這裏,其餘的五位將軍緊跟在完顏聖君的後方來到大營之中,來到石桌旁,六人分別圍桌而站,完顏聖君信手把地圖展開,道:“陳將軍你先把敵人所占據的地形向我匯報一下。”


    陳齡衝指著地圖上麵的地勢道:“你們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有利的地勢都被敵方所占領,現在我們隻剩下這一塊僅有的有利地勢,現在三麵環敵,對我們卻是大大不利,萬一這一方被攻破,敵軍就會長驅直入,南宋就會將之滅亡。”


    完顏聖君仔細看了看陳齡衝所指有利地勢,歎道:“沒有想到我離開這裏僅僅數月,蒙軍卻是如此強敵,攻陷這麽的城池,現在對我們來說隻有一處有利地勢,要想取勝隻有背水一戰,才能有勝算的把握,你們再給我說說敵方的將領所使用的兵器。”


    王天佑道:“敵方先鋒拖雷所使用的是狼牙棒,雙手揮動狼牙棒,力道之猛,一般兵器不勘一擊,無法招架,我們在這數月之中也吃了不少苦頭。”


    “塔古而罕貫使一把紫金大樸刀,這把樸刀足有百十斤,他的臂力超人,耍起樸刀如同舞動柳枝一般,和將軍的臂力不相上下/”


    完顏聖君點了點頭道:“實力相應當打起來才有勁,在戰場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麽樣的對手,放手一搏,如今三麵受敵,又與此強將的確與我軍不利,如今我們隻能智取不能硬拚。”


    王天佑道:“那又該怎樣智取不能硬拚呢?”


    完顏聖君道:“所謂擒賊先擒王,先將敵方的先鋒和將軍一並擊敗,所有的軍心就會渙散,這樣一攻及破,我們所損失的城池就會輕鬆得手,到時上報朝廷好好記上你們一功。”


    他們聽到完顏聖君這麽一說心裏樂滋滋的,就在這時戰場中響起了牛角號聲和擂鼓聲,響聲動地,完顏聖君一皺眉道:“不好,大元已經提前發動攻擊,我們還是按部就搬吧,”六人匆忙的拿著自己所持的兵器騎著戰馬向戰場急速奔馳。


    六人在奔馳的途中就已經看見兩軍對壘,各持兵刃相對,拖雷騎著一匹青驄馬在兩軍交陣中用眼輕蔑的看了一眼高聲道:“沒有想到宋朝軍隊現在被打得如此淒慘,連個領軍的將軍都沒有還打什麽仗,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吧!免得在這裏死於非命。”


    眾士兵聽到此話並沒有心灰意冷,隻是調頭看向後方的一條道路,他們深信他們將軍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趕來的,不會拋下他們不管的,沒有一會兒功夫就隱隱約約的看見有六個黑點向這邊移來,越來越大,瞬間已經看清是六位將軍在道路上急速馳騁,道路上塵土飛揚。


    陳齡衝掄起雙鐧暴喝道:“拖雷休得猖狂,看我雙鐧,”話畢雙鐧已罩向他的整個頭顱上方,拖雷雙腿夾著馬腹,青驄馬似乎深知他的用意立即向後倒退了兩步,雙手狼牙棒猛力向上托推向雙鐧迎去,哢嚓一聲悶響,陳齡衝已經被這種力道退後數米之遠,馬匹一聲長嘶,似乎受到驚嚇一般。


    拖雷長聲笑道:“敗軍之將何來談勇,今天非要你葬身在我這狼牙棒之下,”雙腿猛力夾動馬腹,駕駕駕駕,馬匹吃痛奮力向前衝去,手中的狼牙棒上的狼牙顆顆都白牙森森,看見此物無不內心生寒。


    陳齡衝剛剛吃了一虧,再無法招架這一棒,因為他的臂力實在超人,來勢又那麽的凶猛,完顏聖君一切都看在眼裏,知道他這一棒揮來陳齡衝必死無疑。


    兩人前逃後追,拖雷那肯輕易放手,多次讓他從手中逃脫,心中多是不爽,想到這裏手中的狼牙棒更加有力的揮動起來,來勢洶洶,陳齡衝那肯稍加停留,否則小命就會一命嗚呼。


    正當緊要關頭,一道黑色的刀芒從兩人之間閃過,拖雷還沒有來得及反映,手中的狼牙棒已經被這刀向上挑了起來,手臂一麻,虎口生疼,狼牙棒差點脫手而出,馬匹也迅速的到退了數步之遠,駿馬一聲長嘶。


    拖雷已經在無形中感覺到來者的力道已經超過自己,口中不由怒罵道:“來者何人,快快報上姓名來,本先鋒從不斬殺無名之輩。”


    完顏聖君不屑一笑道:“好狂的口氣,說大話就不怕閃了舌頭,你以何本事取我項上人頭?”


    拖雷等得有點不耐煩道:“你到底是何人快快報上姓名來,不然一定會做一個無名鬼的。”


    完顏聖君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完顏聖君是也!”


    拖雷楞了一下道:“你難道就是大金朝完顏家族的後裔?”


    完顏聖君道:“我雖姓完顏卻與大金朝完顏家族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不是他的什麽後裔,我們曆代都是大宋的子民,為朝廷效力,我今天到來就是為了收回大宋所丟失的城池。”


    拖雷道:“就憑你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力挽狂瀾,實在是笑話,你身邊的五位大將那一個不是我的手下敗將,如今你們南宋氣數已盡,鄰邦各國都敗在我們大元旗下,將來得天下者必是我們大元朝,現在南宋已是我們囊中之物,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們還是歸降我們,到時候等大元一統天下時,你們就是開國元勳,封王封將那時的威風,又何樂而不為。”


    完顏聖君笑道:“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應馬革裹屍,戰死沙場,豈能做什麽賣國求榮求取榮華富貴,豈不是讓自己遺臭萬年,遭萬人所唾罵。”


    拖雷笑道:“真是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竟然說這麽多的大道理,我真是可惜你這有用之材,不然的話早就對你痛下殺手,否則讓我在此多浪費這麽多的唇舌。”說完抖動了兩下狼牙棒。


    接著又道:“如今大宋的氣數已盡,大元的氣勢如日中天,周圍的小國家都被大元所殲滅,就算你是銅牆鐵壁之身,匹夫之勇又怎能扭轉乾坤,話說到底如果今天不降,這裏就是你們六虎將的葬身之地。”


    王天佑破口罵道:“我呸,好狂的口氣,既然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來,就憑你也能和我們長勝將軍麵前說如此的大話,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拖雷不想再浪費時間再和他們這幫之徒浪費唇舌了,他滿懷信心,剛才不小吃了一虧,他再怎樣強大也難逃脫這手中的狼牙棒,於是揮動手中的狼牙棒直接向完顏聖君撲去,駿馬長嘶一聲,轉眼間已經到了完顏聖君的跟前。


    塔古而罕剛要阻止這場惡戰,但已經來不及了,心忖道:“沒有想到拖雷身經百戰今天卻如此的魯莽,定要吃這完顏聖君的大虧,現在先看他們的戰事如何,再下定奪,”


    對方的兩軍看見兩位將軍交戰,擂鼓和號角聲響徹整個戰場,呐喊聲震耳欲聾。


    完顏聖君拉著韁繩,左手單提刀柄,道:“要想勝我,先問一問我手中的刀,話落刀起,一陣黑色的刀風從拖雷拂麵而過,刀氣森然,渾身涼颼颼之感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拖雷對此次狀況也感到莫名其妙,自己身經百戰從未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立即用雙狼牙棒抵擋這黑刀來襲,隻聽哢嚓一聲響,狼牙棒上狼牙已經鋒利的刀鋒銷斷了十幾根掉落在地麵之上。


    拖雷看到此景一驚,這些狼牙都是精鋼打造,堅硬無比,堅不可摧,卻被猛力一銷,底部已經被銷平,氣得牙癢癢的,使出渾身吃奶的勁出來,不停地變換招式,使手中的狼牙棒揮灑得淋漓盡致,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


    完顏聖看君見他手中的狼牙棒使得如此出神入化,不由得感慨萬千,自從自己參戰以來,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對手能使自己手中的兵器耍到如此境界,今天這一戰一定要取勝,否則的話,將來的局勢就無法挽回,就連現在最後一座城池也無法保全,想到這裏腳脫馬鐙,雙腳猛地向上一蹴,人和手中的大刀迅速向半空中翻飛。


    拖雷還沒來得及反應,刀勢已夾雜著風聲猛劈而下,力道沉穩,拖雷已感到危險及將來臨,迅速提起手中的狼牙棒向上迎去,說時遲那時快,此時抵擋已無濟於事,他手中的刀勢就如泰山壓頂一般,直壓而下,壓得馬匹四肢癱軟在地,人也跟著順勢滾了下來,雙臂已經不能再動彈。


    完顏聖君趁熱打鐵不給他任何喘氣的機會,刀勢隨影而至,拖雷嚇得滾動身體,迅速躲過了刀勢的攻擊,自歎道:“怪就怪自己魯莽行事,做什麽事情就太過於自信,現在倒好小命休矣,”就在危急之時,眼前上方白光一閃,忽聽鋼的一聲刺耳之聲響起,是兩種兵器交接之聲,迸射出點點火花四射。


    拖雷心裏清楚的很此時能夠救他的隻有塔古而罕將軍,隻有他的臂力和他相抗衡,塔古而罕猛地一抬刀刃,完顏聖君被他猛力一抬臂力受震不知不覺已經向後倒退了數步,默然心中一驚,此人如此可怕,竟然沒有費多大的力道能震退自己手中的刀,想起來也慚愧萬分,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塔古而罕道:“閣下手中的刀是什麽兵刃?叫什麽名字?怎麽從來沒有見過?為什麽能在你手中發揮如此強大的力道?讓這位拖雷先鋒敗得不堪一擊,他可是我們蒙古族的第一勇士,還望將軍能夠相告。”


    完顏聖君看了看手中的刀,得意笑道:“我手中的刀是青龍偃月刀,難道將軍沒有聽說過?”


    塔古而罕聽到這刀的名字猛得一怔,突然展顏道:“這把刀難道就是關公關雲長所使的青龍偃月刀,斬顏良,過五關斬六將,關公的事跡早就在蒙古族傳得家喻戶曉了,耳濡目染,他的臂力常人所能及的。如今這把刀落於將軍之手是否能夠發揮到關公斬殺的效果?”


    完顏聖君自信笑道:“我說出來不怕將軍笑話,我參戰十餘年,斬殺過將領不計其數,從未有一個活口能夠從我的刀下逃生,多謝將士們的抬舉說我是常勝將軍,不知將軍今天是否有幸想領教我的刀法。”


    塔古而罕道:“我正有此意,我和你一樣參軍這麽多年來從未遇到過對手,真是感到無比的寂寞,正好你也是強中之手,交起手來還真是來勁,也好過一把強者對決之隱。”


    完顏聖君意識到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高手對決,勝負難測,卻對兩軍交戰的意義較深刻,如果這一次贏了,自己的這方的士氣大增,如果輸了,士氣必定會一落千丈,正在猶豫時,突然想起了昨晚父親跟自己說了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一句話卻給了他一個強大的動力,正在思緒萬千時,突覺麵前傳來刀風之聲,此刀使得沉穩有力,殺氣凜冽,刀勢逼得人都喘不氣來,一看就知道是個行家所使用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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