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拜托博士加大麻醉針的藥物劑量,還順走了江戶川的外套…是想要混進偵探事務所裏找機會製服犯人,沒錯吧?”


    看著楓原的眼睛,灰原哀接著說著。


    “嗯。”楓原坦然承認,“炸彈男既然要劫持事務所,肯定會有最起碼的調查,該知道事務所裏有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孩子才對…”


    作為小孩子的“江戶川柯南”回偵探事務所並不會引起炸彈男的懷疑和警覺。


    而就像柯南那通電話被接通了一樣,為了不引起懷疑,炸彈男也不會拒絕讓他進去。


    “但如果毛利跟那家夥說了江戶川今晚要去博士家住的事情呢?”


    “那也可以隨便找個借口嘛…”楓原回道,“比如說忘記了明天露營時要帶的東西,回去拿…”


    灰原哀輕咬嘴唇,沒有回話。


    她既不想楓原冒這個險,也不想阻止他。事實上,如果真的要阻止他,她就不會跟著過來。


    她隻是…放心不下。


    “放心…那家夥不會對小孩子抱有警惕的,從他讓小蘭自己接電話並且還沒有察覺到電話還沒有掛斷來看,他並不夠警覺…”


    至少要是他自己來的話,柯南是沒可能知道事務所裏發生了什麽的。


    “他甚至連窗簾都沒拉上,說明他對警方也沒有足夠的了解,隻是腦子一熱就行動了…所以沒問題的,”楓原接著說道,“而且博士的麻醉針你也是知道的,他不會有任何反應時間…”


    麻醉針已經久經考驗了,對方也不像毛利大叔那樣久經洗禮,他又拜托博士增加了劑量,所以炸彈男隻會在一瞬間就失去意識。


    這比直接用槍狙擊炸彈男弱點更有效。


    而且…能救他一命。


    因此相對於讓警方來突擊或者狙擊,又或者用推理的方式指望炸彈男自己放棄或者失魂落魄,楓原都覺得麻醉針更可靠一些。


    畢竟炸彈男明顯是有著必死的意誌,即使告訴他,他妹妹是自殺的,他也有跟著自殺的可能。


    “所以…放心啦,灰原。”


    “我又不是特意跟過來礙事的…”


    “當然不是…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楓原說著,看向暫時安靜了下來的事務所,“到時候用電話告訴我那家夥在房間裏的具體位置…”


    灰原哀躍起來一些,也趴在護欄上看,接著轉頭看楓原,“那現在是5c?”


    這是源自他們還不夠熟悉時,在藍色古堡那遇見的那個國際象棋棋盤解謎。


    棋盤分別用數字和字母作為坐標軸,而對應到事務所的房間的話,炸彈男現在的位置就可以用剛剛說的組合來表示。


    楓原稍微想了下就理解了灰原哀的意思,便點頭表示同意,“嗯…就這樣,不過現在還不急…”


    他頓了一下,“對付犯人很簡單,最麻煩的其實是怎麽說服警方同意我進去…恐怕在突擊小組就位之前,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畢竟炸彈也需要警方來處理。


    事實上,如果警方自己就能解決,他也不想自己行動,影響警方計劃。


    但如果警方不行,自己和柯南也想不出更好解決辦法的話,他自然還是要讓柯南用工藤新一的名義說服目暮警部放自己進去。


    反正就算失敗,大不了也隻是自己也進去跟著當人質。外麵也還有柯南、灰原和赤井秀一在。


    時間漸漸流逝。


    警方的突擊小組來的很慢,過了好一會也沒有趕到,楓原和灰原哀就這樣站在樓頂上看對麵的事務所,一人一隻耳機,聽著電話裏傳來的事務所中的動靜。


    離開前他讓柯南把那隻手機的外放打開,然後用博士的手機和自己保持通話。


    雖然經過這樣折騰,傳來的偵探事務所內的聲音並不是很清晰,但他能聽見。


    ……


    毛利偵探事務所內。


    澤栗勳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眼時間。


    “我來到這裏已經好一會了。”


    澤栗勳看向一臉嚴肅的毛利小五郎,“差不多也該讓我知道那次事件的真相了吧?那三個人中間究竟誰是殺害我妹妹的凶手?”


    “說得容易。”


    毛利大叔回道,“從伱拿來的複印件來看,現場是完全的密室,而且證明了遺體的第一發現人就是你本人!你從哪裏看出來這是謀殺啊?”


    他一點思路都沒有,看了好一會也隻覺得當時辦案的警方說的對。


    “我聽到了聲音!我發現倒下的妹妹,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窗戶那裏哐啷一聲。然後我去窗戶那裏看了下,發現窗戶外麵的陽台上掉落了一些細小的玻璃碎片!我明明是從外麵敲碎玻璃的,不是很奇怪嗎?”


    澤栗勳接著說自己的推測,“那一定是犯人躲在房間的某個地方,趁我打碎窗玻璃進入房間,被妹妹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偷偷地從打碎的窗戶鑽出去的證據!”


    “可是那些碎片,不會是被你踩到後帶到窗戶外麵的嗎?你不是慌慌張張地去查看了嗎?”


    “警察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我那個時候沒有到過窗戶外麵!”


    聽著兩人的對話,世良真純開口對著澤栗勳問道:“你是不是頭腦一發熱就不考慮後果先行動的那種類型啊?”


    “是啊,一起玩生存遊戲的朋友一直說我是容易暴怒的人。”


    “這樣的話你的推理也許並不是無的放矢喲。”世良真純又看向那三名女家,“如果是認識你的這幾個阿姨,說不定會利用你這個性格。”


    “而且你看啊!這是警察來之前我拍的照片!”澤栗勳示意毛利大叔看桌上的照片,“在浴室門前的地墊上有血跡的指印對吧?”


    “沒、沒錯。”


    “這恐怕是妹妹被犯人割開手腕後,想從浴室拚命逃離時沾到的血跡!不然的話怎麽會在這種地方沾上血跡呢?”


    “可是你也不能就因為這個懷疑那三個人啊。”


    “就在案發之前這三個人去過我妹妹的房間!”澤栗勳說著,回頭看那三人,“沒錯吧?”


    “是、是的。”光井珠實回道,“包括未紅在內的我們四個當初說好第一個突破百萬銷量的人要招待其他人去溫泉旅館的。”


    “結果未紅成了暢銷作家…”接著說話的是湯地誌信,“機會難得,我們就讓她在送給我們的她的處女作的第一版上簽名…”


    “所以那天我們都去了她房間,”最後接過話茬的是二瓶純夏,“不過我們三個很巧都錯開了。”


    “那本書你們都帶來了吧?”澤栗勳把槍口對準這三人。


    “是、是的…”


    “順便問一下,你是怎麽讓她們把這本書帶來的啊?”毛利大叔問道。


    “我說妹妹和你是朋友!如果想聽你的破案故事,就把能證明她們和我妹妹是好朋友的那本書帶來!”


    在澤栗勳的示意下,這三人都打開了自己帶來的書,露出了扉頁上的簽名。


    “快看,簽名上還有日期呢!這就是這三個人在案發當天見過我妹妹的證據!”


    “還有,”澤栗勳接著示意毛利小五郎看桌子上的紙,“案發當天妹妹把這三個人見她的情景都發在了sns上,這就是複印件!”


    “可是這些人如果是你妹妹sns上的朋友,應該也看到那些微博了吧?”世良真純說道。


    “沒有,妹妹是用我的id偷偷發的!為了不讓這幾個人看到!快點看看!”


    在澤栗勳的催促下,毛利大叔一邊看一邊念,“嗯…一開始來要簽名的是大象,我剛洗完澡頭發還沒吹幹呢,真是個麻煩的大象啊——”


    “這個大象是什麽?”毛利大叔抬頭問澤栗勳。


    “我妹妹的愛好是把人比喻成動物!別管了,快點往下看!”


    毛利大叔隻好接著看複印件。


    “……下一個來的是狐狸,又是來找碴兒的嗎?煩死人了,我已經給你簽名了,快點回去吧!最後來的是不識相的老鼠,快點簽好名後把她趕出房間吧!煩死人…怎麽還賴在我這裏,糟糕,開始犯困了…怎麽辦——微博就這樣結束了嗎?”


    “對吧?你能看出來的吧?”


    澤栗勳說道,“留下這種微博的妹妹怎麽可能自殺啊?這三人中最後來的那個讓我妹妹睡著後,假裝是她自殺的,就是那個什麽老鼠!”


    澤栗勳顯然也不知道老鼠指的是誰,也沒有給出他妹妹取外號的法則,或者說,他也不知道。


    而另一邊,因為偵探事務所內暫時又安靜了下來,柯南便走遠了一些開始和楓原溝通。


    “大象、狐狸、還有老鼠…”柯南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喂,楓原,你想到了嗎?”


    “沒有,我連這三人情況都不知道。”


    “對了,還沒跟你說這三個人的資料…”


    柯南走回電腦前,一邊看一邊念,這樣也能幫他自己整理下思路。


    “光井珠實,41歲,未婚,一直在家裏開的石材店裏幫忙,金牛座的a型。


    湯地誌信,36歲,離過一次婚,在鄰居家的麵包店裏工作了將近20年,雙魚座的b型。


    二瓶純夏,39歲,丈夫製作印章,她在當家庭主婦的同時寫推理,獅子座的o型。”


    頓了一下,柯南接著說道,“還有澤栗勳,是生存遊戲的隊長,隊名綠色鴨舌帽。”


    博士也幫忙調出來了澤栗勳的信息。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信息,群馬縣警提供得還沒有網上查到的詳細。


    “美國陸軍特種部隊綠色貝雷帽的山寨版?”


    “是啊…啊…他們和高木警官都回來了…”


    柯南口中的他們顯然指的是步美等人。


    高木警官則是在開車來送材料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在街上的他們,就在把東西送到柯南這兒後幫忙跟著一起詢問案發當時在場的其他人。


    小學生們一人一句地說著了解到的情況。


    “高個子的那個戴眼鏡的阿姨非常講禮貌,把不認識的孩子們弄亂的香波和護發素都收拾得整整齊齊!”光彥說的是二瓶純夏。


    “牙齒突出,小個子的阿姨很喜歡溫泉!一天要去泡好幾次溫泉!”元太說的是湯地誌信。


    “最奇怪的是那個胖胖的阿姨!據說從房間的門縫裏正好看到,臉色蒼白的她從那個死人的房間裏慌慌張張地跑出來!”步美說的是光井珠實。


    “看到這個的是在去世的未紅房間對麵的那個房間嗎?”


    “不是,是同一側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房間。”


    步美他們還弄來了案發當時那個房間的照片。


    不過柯南隻是看了一眼就沒再關注,這個是高木警官帶來的資料中已經有了的。


    不過…


    “高木叔叔,剛剛那些事情你怎麽都沒說啊?”


    “呃…群馬縣傳過來的就之前那些啊…”


    “但他們說當時跟警察說了哦!”


    小學生們插話道,“不過山村警部說現場是密室,和案子都沒有關係…”


    “嗬嗬…”


    “對了,柯南啊,”高木警官問道,“你已經把資料都傳給工藤新一了對吧?”


    雖然不明白工藤新一為什麽不直接讓他們把資料傳真或拍照給他,而是給柯南,但已經對此習慣了的高木警官並沒放在心上。


    柯南甚至也已經懶得解釋了。


    “嗯!”柯南簡單回道。


    他已經讓博士把資料拍照,用郵件發給另一個自己了…


    所以…這應該不算是撒謊?


    高木警官在這裏也無事可做,很快就前往偵探事務所附近向目暮警部匯報並幫忙隔開人群。


    在楓原的提醒下,柯南也叮囑步美等人不要太靠近那部手機,以免被炸彈男聽見這邊的聲音。


    而這邊,在與柯南和灰原一起對案情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溝通之後,警方的突擊隊也終於趕來,楓原便跟柯南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柯南稍微沉默了一下,他之前陷入沉思,完全沒注意到楓原順走了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外套。


    “喂,楓原,沒問題吧?”柯南擔心道。


    “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博士?”


    “不是,那拜托了…”柯南頓了一下,“謝啦。”


    柯南自己也覺得用麻醉針更穩妥一些,而且盡管自己沒十成把握,但另一個自己應該沒問題。


    而且也更有機會取得圓滿結局…


    這樣想著,擔心之餘柯南並沒有提出異議。他自己也得接著思考,好在楓原解決掉炸彈男之後把案子也解決掉…


    當然,在此之前他得給目暮警部打電話。


    這是這幾個月來,他給目暮警部打過的電話中最吃力的一個。


    他費盡了口舌,以工藤新一的名義剖析計劃的成功率並再三保證,目暮警部才同意幫忙上報了計劃並得到了許可。


    事實上,目暮警部還是有些糾結。


    他對於工藤新一可以說是非常信任了,也很清楚楓原和柯南都不是普通小孩子,但畢竟是要讓小孩子冒著危險幫忙…


    “我跟你一起去。”目暮警部對著楓原說道。


    雖然去了也沒什麽用,但萬一爆炸了,他自己也躲不過——這樣心裏就能好受點。


    他是這樣想的。


    楓原則抬頭看了眼還在屋頂上的灰原哀。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屋頂上也沒有光源,所以他看的並不清楚。


    不過他知道灰原哀現在就在屋頂,和準備就位的sat警員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看偵探事務所內的情況。這也是拜托了目暮警部才被允許的。


    他和柯南之間的通話已經掛斷,現在接通了和灰原哀的通話。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灰原哀給他報點。


    ……


    幾分鍾前。


    “事情馬上就可以解決了。”世良真純看了眼窗外,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小蘭低聲說道。


    “什麽意思?”小蘭同樣低聲回應。


    “我把你的手機掛件夾在手機裏了,保持了手機通話。”


    小蘭下意識朝自己手機看了一眼。


    “別看,”世良真純說道,“那家夥到現在還沒有注意到這點。我這樣做是為了讓柯南幫忙調查一下…”


    “可是柯南隻是個小孩子,”小蘭說著,隨後便反應過來,“啊,他應該會跟新一說…”


    “哦?又是工藤新一啊…”


    世良真純對著小蘭眨了眨眼,“雖然我不知道柯南和那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之間有什麽關係,但這裏隻能讓他來交涉,說服這個炸彈男…”


    “那個炸彈男一心認為妹妹不是自殺,而是被那三個人中的某個人殺害的,知道了誰是犯人的話就會和那人同歸於盡,”世良真純接著說著,“不過現在好像沒有這個必要了。”


    “為、為什麽?”


    “窗外能看到閃光吧?”


    世良真純示意小蘭看窗子外,雖然外麵一片漆黑,卻能看見有隱約的閃光,“那大概是在對麵的樓上…警察已經到達的證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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