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這些原始居民能在這種地點生存到現在絕對是有一把刷子,那些密密麻麻的螞蟻繞開了村落,哪怕有一部分螞蟻闖進來,也不會靠近人,琴酒三人看著地上排列整齊的螞蟻沉默。


    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些螞蟻的個頭極大,一列列螞蟻,就是一個個士兵,堅定不移地朝大部隊走去。


    螞蟻壓境持續了十五分鍾左右,等螞蟻離開,躲進屋裏的村民重新出來,一如既往地生活,不速之客悄悄離開。


    “這玩意真難聞。”等遠離了村落,烏鴉終於露出了難以忍受的表情,“感覺像是吃了一嘴……”


    “你閉嘴吧。”藍鯨果斷打斷烏鴉的話,讓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感覺出去收拾收拾。”


    不約而同的迅速趕路之下,哪怕又遭遇了一些麻煩,三人還是成功在第四天離開了死亡之海,食物和水早已消耗殆盡,身上還有那黏糊糊的奇醜難聞的墨綠色不明物。


    算起來,琴酒也就又雙叒叕失蹤了半個月了,貝爾摩德那邊應該也查到基爾的位置消息了吧,琴酒分出一分思緒考慮了一下組織的事情,然後發現,相比起他暗戳戳進行的這些行動,組織那些行動和玩一樣,沒有特殊環境幹擾,沒有極端天氣影響,沒有危險動物糾纏,還有後援有補給有裝備能撤退……挺不錯。


    哪像他們現在,被一群人持槍打劫,三個身上髒兮兮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輛越野車,至於車上的六個人,小意思,一人兩份,分分鍾就解決掉了。


    “身上有不少好東西啊,想活命就交出來。”為首的男人扛著衝鋒槍,其餘幾人拿槍指著眼前這三個看上去瀕臨死亡的男人。


    “嗤。”烏鴉輕笑一聲,眼神一冷,閃電般出手。


    十秒鍾後,三個人在越野車上享受食物,地上是六具屍體,兩具被擰斷了頭,兩具胸膛上一個大坑,兩具脖子上一道血痕。


    “有車真tnnd爽。”烏鴉將越野車油門踩到底,揚起一陣沙,琴酒和藍鯨坐在後座,悠哉悠哉,越野車裏食物和水不多,但是足夠他們三個吃喝了,“呦吼!”烏鴉大笑,在沙漠裏疾馳。


    這麽多天他們都沒收到白狼的消息,對方活著的概率接近於零,不過生死對他們來說是常態,明天和意外真的不知道哪個先來。


    在越野車超速奔馳下,七天的路硬生生被壓縮成一天,三個人輪流著開車,雖然到最後越野車沒油了,但是走出沙漠也不遠了。


    “就到這裏吧,”三個髒兮兮的人停下腳步,烏鴉爽朗大笑,“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三個人朝三個不同的方向走去,背影孤獨又高傲。


    好不容易找了個小鎮,卻屢屢被拒之門外,原因無他,身上那墨綠色的不明液體真的太難聞了,再加上琴酒這幾天都在沙地裏摸滾打爬,看著就像是流浪漢一樣。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破舊的小店,付出了更高的價格後老板才勉勉強強收留了琴酒。


    進入旅店第一件事是檢查環境,有無竊聽器監控器,然後將身上已經看不出模樣的迷彩服脫下來處理幹淨,洗個澡渾身清爽,就是這裏環境太差,琴酒也不會在這呆太久,稍微清洗一下自己,他們的迷彩服都是防水材料製作的,所以清洗起來也相對容易。


    從小鎮離開,坐三蹦子到另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小鎮,然後坐公交離開這裏,再坐幾天火車抵達城市,換了身衣服換張臉,坐輪船抵達當地的首府,再坐飛機返回,中途還要轉機,機場待十幾個小時,連續換了好幾個身份,繞了一圈才最終回到rb。


    琴酒將自己的裝備收拾好,跑到自己的私人公寓,徹徹底底洗個了澡,將銀發從黑色發套中拯救出來,等身上那種糞坑裏打了滾一樣的味道徹底沒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感覺清爽了才擦著頭發離開浴室。


    將手機卡換回來,打開電視放新聞,一邊聽本地新聞一邊查看郵件,順便給自己做午餐,組織沒發生什麽大事,基爾的位置確定是在杯戶中央醫院,具體房間還沒確定,已經讓一個外圍成員混進去打探消息了。


    琴酒喝了一口白開水,他最近飲食不規律,不能暴飲暴食,容易出問題。


    【醫院住院人員名單拍過來。——gin】


    【ok,你回來了?——vermouth】


    琴酒沒回應,喝著白開水,目光淡淡,看著筆記本上的視頻,那是石頭城裏的場景,下一個,是原始村落裏的場景,最開始的一個視頻是在之前救貝爾摩德的那個基地,將幾個視頻加密儲存,琴酒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眼神很淡,空無一物。


    手機震動了一下,琴酒吝嗇地給了一個眼神,熟悉的號碼,接通。


    “gin,我們遇到了點麻煩,能來接一下我們嗎?”雖然處境不是什麽順風局,但是貝爾摩德的聲音依舊含著笑意,看樣子問題不大。


    “在哪?”琴酒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壓根聽不出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好好睡個覺了,在那種險象環生的死亡禁區,琴酒怎麽可能睡得著,能閉著眼睛緩緩精神已經是極限了。


    貝爾摩德報了一個地址,“快點哦~”尾音上揚,充滿了調戲意味。


    琴酒考慮了一下,貝爾摩德不敢閑的沒事以求救讓他過去,但是既然敢這麽說話,那問題不大,不過組織最近有什麽麻煩任務嗎?


    貝爾摩德坐在機車上,水綠色的眼眸帶著盈盈笑意,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家夥,波本站在不遠處,無論心裏怎麽怒火中燒,表麵都是那副溫和的模樣。


    黃色邁凱輪600lt停在一旁,琴酒嘴裏叼著煙,目光淡淡地看著那個應該是被用刑了的男人,一隻眼睛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戳瞎了,鮮血直流。


    “他誰?”琴酒左手夾住煙,彈了彈煙灰,對於男人的慘樣沒有任何同理心。


    “一隻被瑪格麗特逮住的老鼠。”貝爾摩德點燃一根煙,眉眼間帶著幾分和琴酒如出一轍的漫不經心,“你不是負責組織臥底的篩查麽?叫你過來沒毛病吧?”


    琴酒的任務的確有些雜亂,搜查臥底是他負責的一部分,不過話雖如此,琴酒很少會親自動手去查一個人,他如果真的認真搜查,組織內部絕對是一場腥風血雨。


    “審訊不是我的活。”琴酒沒有靠近那個被扭斷了四肢的男人,“你用刑了?”


    “gin,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貝爾摩德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哪有這麽血腥殘忍,把人整成這副模樣,“代號邊車,原本是瑪格麗特的……男友,結果被發現是老鼠,等我過來就是這幅模樣了。”


    “扔給金菲士。”琴酒抬了抬眼皮子,“該撤了,在這呆太久了。”


    問題來了,誰帶他離開呢?貝爾摩德騎的摩托,琴酒不願意弄髒自己的車,波本……金菲士還有明麵上的身份,不方便直接讓波本帶過去。


    “有不明車輛靠近。”科倫和基安蒂的聲音在耳塞裏響起,琴酒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將一個炸彈扔在對方身上。


    “有人來了,先撤。”


    兩輛車一輛摩托朝不同的方向離開,身後是震耳的爆炸聲,瑪格麗特既然對邊車用刑,那應該審問出了一些東西,不過為什麽邊車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是逃走被貝爾摩德攔截住了還是……


    另一邊,白色馬自達rx-7fd3s上,安室透這才不隱藏自己陰沉的表情,紫灰色的眼眸中是滔天的怒火,邊車原名齊藤旬,是rb公安的一名臥底,看著自己的同事被那些家夥這麽折磨,安室透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怒氣,一旦露出異樣,他解釋不清的話,他也會落得那種境地。


    降穀零不怕犧牲,但是不願意無緣無故的犧牲,他可以死,但必須死的有價值!


    一輛摩托車出現在旁邊,安室透扭頭,是貝爾摩德,還好自己車窗上貼著防窺膜,將所有的怒氣收斂,安室透一秒變臉,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按下車窗,“有事嗎?”


    “晚上有時間嗎?”貝爾摩德的聲音隔著頭盔,聽不真切,“陪我去一趟商場?”


    “當然有。”安室透控製著方向盤,“不過晚上不是有任務嗎?”


    “那算了,”貝爾摩德改口,頭盔擋住了她的臉,看不見她的神情,雖然聽聲音滿是遺憾,但是這個千麵魔女究竟在想什麽就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改天再去吧。”


    打了聲招呼,貝爾摩德騎著摩托遠去,安室透將車窗歸位,神色莫名,他不覺得貝爾摩德忘記晚上有任務這件事,那麽為什麽還要問他有沒有時間,她是在試探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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