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出現在甲板後琴酒就沒繼續聽下去,去了甲板之下的酒吧裏,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rye。”


    “好的。”


    這裏的空間也很大,還有台球桌,不過以這艘遊輪的配置來說,並不奇怪,琴酒的酒還沒調好,同在遊輪上的幾位客人也下來了,看到坐在吧台前的陌生男子愣了一下,他們之前在餐廳用餐的時候就沒見過這個人,現在突然冒出來……


    “金恩哥?你們也來遊輪了?”毛利蘭向琴酒打招呼,“之前沒看見你呢。”


    “在房間睡覺。”琴酒言簡意賅,沒有多話,並不想和這群人一起吃晚餐,所以琴酒都是挑著餐廳裏沒人的時候去解決了一下晚餐問題,完美地避開這群人和黑澤銀。


    琴酒在吧台上喝酒,身後的桌子上,毛利蘭在和那幾位乘客打牌,玩了好幾局,手氣極佳,愣是沒輸過,不出老千的話,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隨著酒吧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牌局也進行不下去了,十二點已經過了,也就意味著法律追訴期過了,鮫崎島治無可奈何地點燃一根煙平複了一下複雜的心緒,和毛利小五郎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砰!”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酒吧裏的眾人愣了一下,黑澤銀半月眼,柯南的死神功力不容小覷啊,“剛才是什麽聲音?”毛利蘭茫然不解。


    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是槍聲,是從甲板上傳來的。”


    “毛利,現在幾點?”鮫崎島治一邊問一邊往甲板上跑。


    “十二點零八分。”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手表,追上鮫崎島治的步伐,服部平次緊隨其後,然後就是柯南,琴酒坐在吧台前不動如山,鬆綠色的眼眸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階梯,將杯中的黑麥威士忌一飲而盡。


    他當然知道剛剛那不是槍聲,比起槍聲,更像是鞭炮爆炸的聲音,常年玩槍的人對於槍聲會非常敏銳,更別提琴酒本就有遠超常人的敏銳聽覺及分辨能力,捕捉到一些其他人察覺不到的察覺很正常。


    看著黑澤銀追了上去,琴酒神情似乎有些無可奈何,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甲板上海風很大,帶著鹹濕的氣息,以及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遊輪上的旗幟在空中燃燒,一個萬元舊鈔被小刀釘在旗幟下的箱子上,鮫崎島治戴好手套,用塑料袋封裝好那張紙鈔,順便念了上麵的字:“海神波塞冬又賦予了我生命,我的影子也將再度複活。”


    鯨井定雄的表情從看見紙鈔時就一直處於驚恐的狀態,等鮫崎島治念完上麵的話後已經渾身僵硬,“原來他還活著……我就知道……他一定……一定……”鯨井定雄手腳僵硬地來到扶欄邊,轉身背靠著,神色驚恐,“一定還活在世上!”


    轟!


    鯨井定雄背後,火光和濃煙衝天而起。


    琴酒站在欄杆旁邊,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海麵上,看著眾人又匆匆忙忙跑去船尾,琴酒的目光落在遊輪欄杆上,剛剛發出聲音的位置應該就是這裏,身體微微前傾,很容易就看到了欄杆外側有一點區域的漆已經脫落,“琴酒?你有沒有發現什麽?”黑澤銀湊到琴酒麵前。


    “沒有。”琴酒似乎是察覺到了黑澤銀無語的眼神,異常淡定地補充道,“我從頭到尾沒去調查,就知道這麽點線索,你以為我有多神通廣大能憑空還原真相。”


    也是,黑澤銀收回了視線,琴酒對命案不感興趣,沒有勘察過現場,沒有進行過搜查,甚至沒聽毛利小五郎他們關於屍體的討論,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能還原出真相才奇怪吧,他敢打賭,剛剛那起爆炸絕對是什麽人被烤焦了!


    黑澤銀來到船尾的焦屍附近,卻發現了柯南和服部平次,“你們都查到什麽了?”黑澤銀忍不住湊過去問,順便把琴酒也拉過去了,讓琴酒聽一下線索,推測一下凶手。


    “在下麵的機房裏,我發現地板沾了一點血跡,地板上還有手槍的空彈殼,另外就是這封信了。”柯南手裏拿著一個用手帕包裹著的紙團,“到機房去等我,古川大上。”


    “我也找到了這張不同尋常的紙片,雖然被揉成一團當成垃圾丟了,”服部平次也拿出一團用手帕包裹著的被揉皺的紙,“餐廳入口旁邊的男廁所的垃圾桶裏找到的。”


    “死者應該是被人叫到機房殺害後放進箱子裏。”黑澤銀也忍不住跟著湊熱鬧,拉開蓋住屍體的塑料膜看了一眼,“太陽穴上有槍口。”


    黑澤銀的目光落在服部平次手中的紙團上,“這張紙上寫了什麽?”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黑澤銀,又看了一眼琴酒,靠在欄杆上展開揉皺的紙查看,“內容是‘船尾見,古川大’,這是有人邀請那個鯨井大叔去船尾的信。”


    “你怎麽知道是鯨井先生?”柯南和黑澤銀同時發出疑問。


    “因為有兩名船員看到,在12點過後,他一個人鐵青著臉,在船尾大喊‘你快點出來吧,我來了’,之後船員出聲跟他打招呼,他還嚇了一跳,”服部平次解釋著,琴酒麵對著大海,目光淡淡,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不過他沒有吭聲,服部平次還沒說完,“他立刻就離開了,還讓船員對這件事保密,然後就慌張地回了餐廳,那兩個船員等了一會兒看沒有人來,之後就聽到了甲板上的那聲槍響。”


    柯南看了一眼琴酒,他沒有告訴服部平次琴酒身份的事情,畢竟服部平次性格太衝動了,一旦知道琴酒的身份,很可能直接衝上去質問了,但是在組織成員麵前他又不好展現能力,索性黑澤銀先一步發問了,“那個時候箱子著火了嗎?”


    “當然沒有,在現場也沒有發現定時點火的裝置。”


    一番爭論之後,幾個人終於在口頭上統一了答案,大家都是知道凶手的人,黑澤銀拽了拽從頭至尾都沒參與討論的琴酒的衣服,琴酒低頭看向黑澤銀,月亮被烏雲籠罩,黑澤銀看不清琴酒的神情,“你知道凶手的身份了嗎?”


    “知道。”琴酒重新看向海麵,目光平靜,他甚至能猜出來凶手的下一步行動,隻不過他沒有興趣去阻止。


    “都知道答案了?既然這樣,我們就來比對答案吧。”服部平次靠在欄杆上,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柯南也控製不住證據的推理之魂了,“首先,是那個自稱葉三才的神秘老人。”


    服部平次站起身體,“如果照你所說,要能在出了船身之後折回的途中不被任何人看到,最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船裏麵的話,這必定是凶手所設下的……”


    柯南、服部平次、黑澤銀異口同聲:“fake!”


    “現在有可能犯案的一共有兩個人。”


    “沒錯,這裏最值得注意的是呈現熱僵硬現象的屍體手肘隻彎到臉部前麵,可是膝蓋卻完全蜷曲這一點……”


    “屍體放進箱子裏的時候凶手是盡量把屍體往下挪,再把兩隻手放在頭部兩側向上舉起,唯一可能這麽做的隻有一個人了。”


    “之所以這樣故布疑陣,其實是想讓人以為他被殺了,其實現在還躲在船上的某個地方……”


    “哈?你在胡說什麽啊?”服部平次拿起手表,一臉錯愕地盯著柯南,“這隻表就是最好的證據。”


    柯南也不甘示弱:“你有沒有搞錯啊,這也是凶手的陷阱!”


    “額……”黑澤銀看了一眼出現了分歧的兩位偵探,再度召喚琴酒,“你覺得呢?凶手是誰?”


    “不是他們。”琴酒轉了個身,靠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孩子,的確就是孩子,再怎麽說,甲板上的四個人裏隻有他成年了,至於原因,琴酒沒什麽興趣解釋,在知道不在場證明是如何製作的前提下去推測凶手,比找到凶手推出作案手法要簡單。


    “你確定?”黑澤銀仰頭看向琴酒。


    “你可以去證明。”琴酒似乎是輕笑一聲,與此同時,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行動起來了,敲了敲黑澤銀的腦殼,琴酒向船頭走去,他想抽煙,但是剛剛身邊站著坐著的全是未成年人。


    服部平次拿著強光手電筒在甲板上尋找著他想找的證據,卻無意間發現了船頭的一些異樣,翻過欄杆,手電筒照亮了被綁在前麵的蟹江是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和工藤的推理就都錯了!


    真正正確的推理結果是那個叫金恩的男人得出來的!


    黑澤銀湊到服部平次麵前,也看到了船前麵的人,愣了一下,扭頭看向神色震驚的服部平次,“你們都錯了。”果然,琴酒不會出錯!


    黑澤銀比服部平次先一步察覺到不對勁,不過等反應過來服部平次已經被一棒子打下船了,而他也被揪住衣領扔下船。


    視野迅速下降,隨之而來的就是海水沒過頭頂帶來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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