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馬大哥?”


    旗木家院子中,有模有樣耍著短刀的卡卡西看到了到訪的辰馬,趕緊跑到院子門前,給辰馬開門。


    辰馬笑著揉了揉卡卡西的刺蝟頭,下一秒他就後悔了,滿手汗


    看了看卡卡西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辰馬熄了將汗擦回去的想法,懸在空中晾幹,但笑容不改,說道:“卡卡西,朔茂大人在家嗎?”


    “在家,正在做飯呢,我讓父親多做一些,您也留下來吃午飯吧。”


    卡卡西說完,不等辰馬答應或拒絕,也沒有將辰馬迎進家門,就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就朝著屋內跑去。


    進去沒幾秒,穿著粉色圍裙的旗木朔茂也出現,手裏還拿著一把菜刀,不過那持刀的姿勢也不自覺的預備動作,不像是切菜,倒像是隨時準備好砍人一樣。


    “辰馬?!”


    旗木朔茂驚喜的喊道,隨後也意識到不對,趕緊說道:“先進來,先進來。”


    辰馬點點頭,這才步入院子,走入屋中,對旗木朔茂說道:“朔茂大人,貿然拜訪,也沒注意時間,可能要蹭您一頓飯吃了。”


    “不礙事。”


    旗木朔茂揮了揮持刀的手,說道:“你身體”


    “沒事,您不必擔憂,此事也隻是意外,或者說反倒是我自己太低估了對手,畢竟是雷影,我應對時太過兒戲了。”


    麵對旗木朔茂這個當事人,辰馬還是多說了兩句,旗木朔茂也聽出了辰馬是讓自己別放在心上,點了點頭,說道:“飯後聊,我給你做飯去。”


    說著,他又鑽回了廚房,順便把卡卡西趕出來招待辰馬,比起團藏家的一無所有,卡卡西家雖說也沒有正常家庭溫馨,但該有的還是有的。


    卡卡西有些生疏,但十分認真的給辰馬泡茶,將茶遞到辰馬麵前,他才好奇的問道:“辰馬大哥,我聽父親說,你設計誘發八尾暴動,並力戰八尾與雷影後帶著父親脫離?”


    辰馬一口茶還沒喝,直接卡在嗓子眼,順了順氣,辰馬才解釋道:“主導這一次任務的,是朔茂大人,最終帶領我們離開雷之國的,也是朔茂大人和水門。


    我隻不過是幫了一些忙罷了,甚至還拖累了二位。”


    卡卡西疑惑說道:“真奇怪,父親大人,水門大哥,還有你,居然講出了三個版本的事跡,你們執行的真的是同一個任務嗎?”


    辰馬搖搖頭,說道:“同樣的黃昏,不同人眼中,也有著不同的景色與寓意,或是愛戀的前奏,或是故人辭去的憂愁,可以是曜日的落幕,也可以是夜空的開場。”


    聞言,卡卡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辰馬看著比以前活潑了不少,更有小孩子特點的卡卡西,也笑著說道:“你最近心情很不錯啊,是交到朋友了嗎?”


    “沒有。”


    卡卡西果斷否認,隨後回頭看了看廚房方向,不必多說,辰馬就明白了,這是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不自覺的舒適啊。


    突然想起什麽,辰馬笑著問道:“卡卡西,你現在跟隨朔茂大人學習刀術嗎?”


    卡卡西點了點頭,辰馬掏出一個卷軸,說道:“說起來,我當年也和朔茂大人學習過,但是我天賦差,沒能學習到多少。


    辜負了朔茂大人贈予的他曾經的佩刀”


    解開封印,一柄有些老舊,但是有著明顯養護痕跡的短刀出現,辰馬拿起這把刀,說道:“你出生時我在外執行任務,明年你入學,我也未必能有空贈予你。


    就現在送還給你吧,這是你父親曾經的佩刀,你不要像我一樣辜負了這柄刀,和你的父親。”


    將刀遞給卡卡西,卡卡西下意識想要推辭,但辰馬直接鬆手,卡卡西隻能手忙腳亂的接住短刀。


    此時,旗木朔茂也從廚房探出頭,說道:“卡卡西,收下吧,你辰馬大哥現在的本事,並不需要這柄短刀了,日後你辰馬大哥結婚、生子你再好好感謝就行。”


    說著,旗木朔茂眼神從卡卡西手中短刀掃過,看到上麵那養護痕跡,臉上也是露出笑容,看來辰馬雖然用不上這把刀,但並沒有忘記這份禮。


    旗木朔茂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讓辰馬知道,當年他送這把刀,是因為他把所有錢都拿去定製新的佩刀,手裏隻有這柄短刀能送。


    要是讓辰馬知道了,豈不是有些愧對辰馬這些年對這把刀的養護?等等,真紅、功刀和一角他們似乎也知情,一定要找個機會封了他們的口!


    想著,旗木朔茂看向辰馬,說道:“辰馬,我就不和你多客氣了,卡卡西近來隨我學習,也的確需要一柄趁手的刀。”


    “沒事,您別嫌棄我送禮太晚、太敷衍才是。”


    辰馬擺擺手,送禮這種事,總是一個人先送,另一個人補上,若是關係沒有斷,那麽最終,會有人盈餘一份禮物,和一個沒能收到又一份回禮的死者。


    這樣的送禮其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但大家都這樣,在哪裏都是如此。


    旗木朔茂做菜的速度很快,當然,做得也不多,畢竟他沒有和如今的辰馬真正同桌吃過飯,出任務都是吃兵糧丸。


    偶爾去城鎮裏吃飯,更多的也是為了情報,加上為了不引人注意,辰馬也會刻意控製自己的飯量,因此旗木朔茂並不知道他的飯量異於常人。


    辰馬也有著作為客人,還是飯點蹭飯的客人的自覺,吃得不多,而且還表現出了滿足的樣子,沒有讓旗木朔茂感到尷尬。


    飯後,卡卡西懂事的洗碗去了,不過旗木朔茂已經將刀、砧板這些洗好收起,不怕卡卡西失手受傷。


    旗木朔茂則是帶著辰馬來到了院子裏,坐在緣廊上,中間擺著茶盤,旗木朔茂問道:“你這一次受傷,應該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沒有,若我真有個好歹,今天來找您的,也不是我,而是我那暴脾氣的老師了,您說是吧?”


    辰馬笑著調侃,旗木朔茂也附和著點點頭,但眼中仍有擔憂,他知道辰馬受了什麽樣的傷,沒有後遺症旗木朔茂很難以理解。


    不過他希望是真的,不是害怕綱手來找自己麻煩,而是怕因為自己,讓村中的天才少年未來道路出現阻礙。


    “朔茂大人,我今天剛回村,但是已經聽到村子裏的一些風聲,您切莫放在心上。火影大人也跟我說,是有人刻意引導,我相信很快這樣的誤會與誤導就會消散了。”


    辰馬收起笑容,認真的對旗木朔茂說道,旗木朔茂點點頭,說道:“我自然明白”


    旗木朔茂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辰馬,就你而言,你認為是任務的完成更重要,還是隊友的安全更重要?”


    聽到這個問題,辰馬抿了抿嘴,思索片刻,說道:“朔茂大人,我最想要的.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但我知道我這個答案您不滿意,我也做不到這一點.


    對於我,您應該是頗為了解的,我有為了任務的順利完成,而犧牲一些人的舉動,也有著為了同伴,寧願自甘風險的勇氣,就目前而言,我覺得您這個問題是無解的。


    起碼對於我而言是如此,但我在麵臨抉擇時,會思考兩種選擇的後果,優先選擇我承擔得起的那一個,如若都承擔得起,或兩者都承擔不起


    那麽,我會選擇我最想做的那個決定,就算死,也痛痛快快的死去,而不是苟活或在指責中迷失自我。”


    “如此.”


    旗木朔茂端起茶喝了一口,隨後說道:“是我自己偏執了,認為一生隻能選擇一個方向,也是我,在對事的才能上不如你,太多事看不透了。


    不過我相信我對人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你、水門都是我很看好的人,除此之外你知道戴的那個孩子嗎?”


    “邁特凱嗎?”


    “嗯,昨天我偶然見過他,是個延續了他父親的忍道與意誌的孩子,我認為他將來的成就,不會輸給卡卡西,卡卡西.有些孤僻與自負,甚至有些自卑。


    也是我太不稱職,在他性格養成最關鍵的時間裏沒有陪伴他,他最缺的就是陪伴與關注,但是又太早的知道自己不能依賴這些,所以我擔心


    他如果進入忍者學校,會著急的成為第一,會著急的畢業,甚至著急的想要成為最年輕的中忍、上忍。


    自負得不想與他人為伍,但又自卑得想要所有人的矚目。”


    說著,旗木朔茂歎了一口氣,說道:“可作為父親的我,又不知道怎麽去彌補我的過失給卡卡西帶來的缺憾。”


    家庭與教育這兩個大難題,辰馬還沒有能力去解,他隻能安慰著說道:“朔茂大人,或許您的陪伴,就是卡卡西現在最渴望的。


    您認為他想要獲得所有人的矚目,但也可能他隻想獲得您的矚目與認可,或許您不必憂慮太多,將他完全當成一個孩子對待吧。


    不要去思考他的未來,不要去考慮他的忍者生涯,把他當成一個需要您這個父親陪伴的孩子,這樣您沒有太多的煩惱,他也能獲得您更加純粹的關注,不是嗎?”


    “你會成為一個好父親的。”


    “難說,畢竟說總比做容易,就好像我也經常給水門支招怎麽追玖辛奈一樣。”


    “哈哈哈~”


    在屋子裏洗碗的卡卡西,聽到自己父親從未有過的爽朗笑容,手裏抓著的抹布又被攥緊了幾分,父親可從未在他麵前如此開懷過。


    是他不如辰馬大哥嗎?


    卡卡西暗下決心,他要更努力的訓練,比辰馬大哥更早畢業,更早成為忍者,更早成為中忍,甚至在辰馬大哥之前就成為上忍!


    這樣,應該能讓父親為自己開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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